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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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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宿晟和潭池站在一块,前者还是着一身军训服,皮肤白皙。

后者是黑配牛仔裤,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着于他身。

两者站起来身高略微有点差距,但整体养眼。

不知道短短时间内,在哪里整了把吉他,黑色音箱沦为背景板。

他坐在上面,单腿曲起,把吉他横过来置于胯部,袖子松松地挽着。

他扬手随便拨弹了两下试音,细长的手指上淡蓝色的血管和苍白的骨节清晰可见。

他没点伴奏,显然对自己的业余能力是否专业有笃定的认知。

而且他不按常理出牌,可能是现场填词,除了几个音阶的转折不够柔和。

在抒情方面的过渡略显生硬,他别树一帜的嗓音和处理度较之前上场的同学来说,带着具有自我创作力的硬核感。

另一边潭池斜靠着,耍技术只用嘴。

“太酷了吧,”宋璐姚摇晃她,“学姐,潭池学长帅得我硬了啊,酷哥吹口哨配甜歌,什么反差萌啊啊啊,学姐加学长微信了吗,我要攻略他。”

明枝愣了,看向中央时,看见潭池斜坐在音箱上,微低着头,正吹着口哨,搭配吉他声,一种欢快又俏皮的新体验感悄然而生。

两者风格迥异,在搭配上的表现又那么吸睛。

在这么短时间内,怎么做到了。

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周围是热闹的掌声,第二遍大家都拿捏了一些节奏,都跟着有模有样地哼起来,大家的脸,清澈又闪亮。

他们或笑着,或应和着,或笑着应和着,比起唱高人气偶像的歌,这样的场面似乎更令人血脉偾张。

因为在内每个人都可以有身临其境地体验感,我们都不是隔岸观火的旁观者。

发生在此刻的一切,我们都是参与者,只要出示真诚,无所谓漂亮与财富。

我们都可以获得属于我们自己的感受与美,哪怕存在瑕疵。

明枝坐落其中,同龄人的笑令她愉悦,那一刻,她忘了这个世界偶尔会很糟糕。

明枝在宋璐姚的眼神里摇头:“我没有加他。”

“那真可惜。我还想着——”

伴奏落,潭池和宿晟拳碰拳。

“算了算了,”宋璐姚激动地要起飞“潭学长和我们教官,呜呜呜怎么可以这么有夫妻相,站在一起我真的服了啊,我今年磕的所有cp都可以be,这对给我he,必须 he。”

宋璐姚靠在魏子郡肩上激动地身子颤抖,“老魏,我不管我要他们he,他们太配了。”

连理智磕瓜的魏子郡都说,“从上台到借乐器,到演出完成,这首曲子究竟是被练习了多少次才被演绎地这么完美啊,如果真的是为潭池写的,那他可真是个有令人疯狂羡慕资本的人。”

这场为期十五天的军训以全程响起了迄今为止最热烈的掌声结束,青春的幕布下是一张张笑脸,和经久不息的余温回响。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五点半了。

下车时,夏红豆拿着话筒宣布,“经校领导研究决定,通学生可以先行回家,住宿生回寝室,今晚不用上晚自习,明天开始正式上课。”

明枝不是高一的学生,她没回六班,直接去找王褶子报道,“老师,我们的军训已经顺利结束了。”

王褶子捧着茶杯,欣慰地点点头,“军训后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学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明枝发现新班主任真的好喜欢听别人的感受力,“挺好的,学到了一些书本上没有的东西。”

王褶子深入问:“那是什么呢?”

明枝回,“成熟是克制,青春是放肆。”

回到班里的时候,前排的人变成一个男生,夏栖和时邈不在。

最后一节课五点半结束,班上的人稀少,三三两两。

前排转身时,她恰好收到林让的短信,“你上次发我的歌,我没办法践行了。”

明枝回:“怎么了?”

“我的狗生病了,我现在回不来。”

那几条狗是她的生命,为了拯救生命,爱情算什么。

这就是林让的爱情观。

明枝了然,“那你还生气吗?”

其实她想问,还委屈吗。

林让秒回,“狗他送的。”

她没再回,抬头时,前排打招呼道,“新同学你好,我是胡利津,我成绩挺不错的,你要是有不会的可以问我。”

“啊,”明枝没想到遇到一个比自己还要装逼的人,自我介绍挺莽撞,“有机会我会问。”

胡利津看了一眼她的手,“我们可以握个手吗?”

“……”

她明显不想,他手上前,被另外一只手握住,“关系有这么好吗?一上来就握手?”

她偏头,是夏栖。

他或许是刚打完球回来,头发滴着水,眸子格外漆黑明亮。

胡利津站起来,甩开他的手,“我和我后桌握手,和你有什么关系?”

夏栖嗤笑,“你没看见吗?她不想握手,她不想的事情,你刚刚在干什么?”

“女人不都口是心非吗?”胡利津不屑,“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似乎是为了验证他说的,手又往前伸,一颗球越过夏栖的滑板,重重地砸在胡利津的手上,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捂手尖叫,脖子上的青筋立即竖起。

“时邈你他妈就是个疯子,我招你惹你了?我他妈跟你没完。”

球砸完人,跟认得主人似的,又弹了回去,被时邈拿在手里把玩,“和我没完?我等着你怎么跟我没完。”

胡利津觉得没面子,转身想走,夏栖身子挡住,“走什么,做错事情道歉不会?”

“我凭什么——”

“嗯?”

时邈捻球晃出声音,威胁的语气不容忽视。

胡利津低头看着自己青紫的手指,不情不愿地后了句,“对不起。”

可明枝已经没影了。

夏栖把他桌子里的东西转了个方向,一脚踢倒了,“明天林悦薇就回来了,你原先在哪的现在滚回哪里。”

“Charlie 那件事我忍你很久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沉默是在夸你呢?”

胡利津怒起,“你不就是喜欢张友人吗?老子就整他了怎么了?谁让他就喜欢好学生,就喜欢有钱有势的学生,他就是个势利眼,他根本就不配当老师。”

“胡利津——”

夏栖气得眼睛通红,“你忘记了吗?你初中的时候家徒四壁的时候是谁给你捐的款,后面你家有钱了,你们是怎么做的,恶不恶心啊?”

胡利津咬牙切齿:“我求他给我捐款了吗?他自己虚伪要做好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有义务为他买单吗?这对我公平吗?”

时邈一球砸过去。

胡利津尖叫,“时邈你他妈是不是觉得你家有钱很了不起?”

时邈冷淡地别了他一眼,“是啊,所以养不熟的狗我想砸就砸。”

_

她快步走过去,夏栖和时邈一起往校门口外走,明枝侧过头,其中一个招呼道,“明枝同学。”

明枝点头,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划痕不长,她撕开手里的创可贴,头也没抬地说道,“把手伸出来。”

夏栖闻言笑吟吟伸出手,她撕开后贴上,他举起手看,卡通贴纸,娘们唧唧的。

“你这是,”夏栖垂头看手指,“去医务室拿药了啊,我还以为——”

明枝盯着时邈看,确定他没有明显伤口后,收回视线问,“以为什么?害怕得跑掉?”

夏栖挠挠头,笑得挺不好意思的,“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刚刚我们挺血腥的,女孩子嘛,不都挺害怕这个的。”

明枝眸里映出认真,“可能是怕的,但是如果和我有关,我不会什么都不承担。”

她头往时邈那里一点,“还有他,你们虽然是两个人,打那个败类一样的东西绰绰有余,但是你和他,你们的情绪有问题,所以在明知道你们有压倒性实力的时候,我也不可能抛下你们临阵脱逃。”

夏栖低笑:“想不到我们枝枝同学还有一双情绪挖掘机般的眼睛。你还看出来了些什么?”

明枝淡淡道,“说你们在目前想让我看到的就好了,好奇心害死猫,我惜命,虽然没想过长寿,但是该我活的,一秒都少不了。”

夏栖笑出声,漆黑的眼没有半点戾气残留,而时邈手里还抱着那颗球。

上面写着权志龙的名字,时不时癫在手指上转,在她说“好奇心害死猫”的时候看了她一眼。

“那,”夏栖还是笑,他搂过少爷,“吃饭了吗?我们家少爷想吃城南的烧烤,你前桌她们应该也在,有兴趣吗?”

明枝抬手看了眼手表,“今天恐怕不行,我约了人。”

夏栖不为难她,“没关系,机会多的是,下次再约。”

明枝把兜里的袋子掏出来,看了眼时邈,把药袋给夏栖,“跌打损伤药和医用酒精,外加棉签之类的我都买了,也不知道你们情绪失控需要些什么,所以就顺便买了点。”

夏栖一愣,收下后,“要不是不合适,我都想说句有你真好,考虑的好周到。”

明枝摆手,“那就明天再见了。”

时邈看着她的背影,发丝有些凌乱,不咸不淡地说,“她好像可以看穿别人。”

夏栖摸摸鼻子,搭在他肩上的手紧了紧,“但是她的这种特质,我相信她会宁可自己没有。”

时邈没说话。

夏栖把他往升旗台那边推,从兜里掏了张废稿纸出来,把袋子里的药拿出来,放在下一级的台阶上,拧开医用酒精的盖子,时邈挡着他捞裤子的手,“你干什么?”

“刚刚没打够,现在准备再接再厉?”

夏栖没空搭理,趁他没注意到,上手把裤子捞起来,上面的青紫渗着血,他今天穿了条黑色拉绳运动裤。

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伤口,冰冷的酒精刺激的他发凉,他忍耐着退意,视线落在他修长的睫毛上,咽了咽唾沫,转移了视线。

消毒后,又涂跌打损伤药,细细涂抹后,盖上盖子,全部收到袋子里了才说,“伤的这么严重不会说话?嘴巴被五二零胶水封住了?这么严实,要不要申请个专利造福一下人类?还有怎么弄伤的?又是你那个便宜弟弟?”

时邈老爸时成江,禅城首屈一指的房地产大鳄,中年丧妻后再娶小了自己十二岁的姜媚,婚后一年,又生出一个混世魔王时北辰。

他和时邈不对付,中考的时候在前一晚给时邈的牛奶里放了安眠药,以至于他差点错过考试。

时邈率先挪开视线,“摔了一下又不是考中状元了,值得敲锣打鼓吗?”

夏栖眸底翻滚着情绪:“不打鼓怎么呢,难道往我心上敲?”

明枝先一步走出校门口,一门神在那里候着,他拎着杯奶茶,插上吸管递过来,“对不起。”

明枝接过吸了一口,抬头看他。

他这是引导她道歉?

明枝有话真听,“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有点事在忙,所以才来这么晚。”

宿晟皱眉,似乎是不解,“你道什么歉?”

明枝垂眼,手心里的奶茶萦绕余温,“踩点到是我不对。”

宿晟起身,他摩梭了手上面的余温,“脏话可以脱口而出,但是道歉的话要三思而后行,不然会很容易被pua 哦。”

明枝不解,“那你为什么道歉?”

宿晟神情松懒道:“你不是生气了吗?军训我没有接到你的晴天娃娃,不是要和我没完,我这不得先负荆请罪,让你生气是我的不对。”

明枝咬着吸管,反思自己,“那我也不对,我不应该逮着机会就给你机会展示自己,我应该在歌停掉的时候就把晴天娃娃转赠你。”

宿晟挑眉,“你怎么这么会后悔?道歉理由怎么这么强大。”

明枝摊手:“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失去了装乖的机会,我能不后悔吗?”

宿晟乐了。

他们往外走,路过小吃街的时候,宿晟问:“饿不饿?”

明枝晃着自己手里的奶茶,示意自己已经在吃了。

宿晟看了眼刚刚叮咚一下的手机,又问:“想吃什么啊?寿司?饭团?”

明枝静默几秒,“烧烤。”

宿晟抬头,“有熟地吗?还是可以听听推荐?”

明枝说,“随你。”

宿晟回复消息的时候一顿,“推荐的地方有熟人你介意不?至于熟到什么程度,就是隔个桌。”

明枝摇头,“都没关系。”

_

晚上六点半,城南烧烤店。

林词高举双手,一手抓着一串羊肉串,正说得起劲,“和你们说,十班的那个姓江的真他妈不是东西,我具体忘记是哪个班了,一女孩子,挺胖的。”

“至于多胖,”林词咬了一口羊肉串,“这也不是什么重点,全凭想象,她和姓江的那狗东西表白,你们猜姓江的怎么说。”

夏栖兴致缺缺的咬着烤串,不打算发表任何意见。

时邈低着头,不紧不慢地往烤串上撒胡椒粉。

桌上摆着各种样式的啤酒,微醺的烤串一叠又一叠。搭伙的还有林悦薇,和其他班几个他们玩得不错的朋友。

他们和姓江的没什么过节,听林词这么一说大概也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了,一般不是惹到自己人,都当笑话听听。

于是见状也没有搭茬。

分享欲这个东西,没人应和就会减弱。可是分享欲遇上林词,再有减弱的机会也会力挽狂澜。

林词甩出一个卖萌的表情包,眼睛里委屈巴巴的情绪快灌出来了,就差来句‘哥哥别端着啊,快来听我讲故事啊’的提示词。

“夏夏哥哥。”

夏栖动作一滞,挺给面子的,边咬烤串边问:“那谁怎么说的啊?”

林词站起来,将右手的羊肉串儿举到嘴边,当话筒用,“那狗儿子接下了别人的礼物,还装模作样地说了句谢谢,还夸奖了一些违心的话。”

“我呕。”

夏栖把盘子里那串胡椒粉撒多了的拿过来啃,“人家礼貌一下也不行,你这个心态不行啊,男人嫉妒多了会变丑。”

林词拍拍桌子,一口气干了瓶啤酒,“夏夏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我有嫉妒心,是的,我有,但是姓江的那傻逼有什么好让我羡慕的啊,也就那一张皮还行,你知道他怎么处理那女孩子送的东西的吗?他直接扔在了路过的垃圾车里,保洁阿姨问他,包装挺漂亮的,为什么不要了,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他说,不值钱的东西。”

“我第一次觉得,我也没有那么差,起码我不践踏别人的心血。”

说完,林词摇摇晃晃地坐下,摸了把脸感慨道,“不过,夏夏你这样也不行,你怎么又抢我们时哥的串串啊?”

说完立趴。

还算有头有尾的故事。

挺有操守的讲故事家。

“……”夏栖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讲故事吗?还能分神观察其他的啊?一心二用的本领用的很好,你爸建议你不要用了。”

林悦薇坐在一旁,握着瓶青岛啤酒喝,闻言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的林词,“他不一直都这样,哪里热闹往哪里凑,要不能分分钟讲出个九曲十八弯的故事。”

林词猛起,“大河向东流啊,哥哥的妹妹大胆走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他立起来,看向林悦薇,手一点一晃的。

“悦姐,你别以为我听不见你说话,我和你说句心里话,我这不是普通的故事,是现实世界的故事,说真的,要谈恋爱,想谈恋爱一定要擦亮眼睛,知道吗?要找——”

林词视线被后面吸引住,眼神一亮,他手指着描述,酒精应该有点上头了,身形摇摇晃晃的就算了,白皙的皮肤提前到了脸红的思春期,“对,就是那个样子的,穿了件黑体恤,下面是黑裤子,头发帅而有型,肌肉要他那种的,哎怎么有点不对劲,这种脸帅是帅,怎么还有点有点熟悉啊,有点美中不足,他身边的女生有点漂亮,对,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女朋友。”

他拍了拍林悦薇的肩膀,凑到他耳边道,“悦姐,可以按照这款找,比喜欢江狗值得,不过你千万千万不要喜欢这个,他不太对劲,他旁边的这个女孩子……不行了,头疼,我要睡觉了。”

说完,倒下。

“这小子一喝醉了就说胡话。”

夏栖侧扶了一下,把他脑袋护住,视线瞟了在场唯一的女性一眼,嘟囔了这么一句。

林悦薇觉得手头冒着微不可察热气的羊肉串有点冷了,有点膻味,她吃不下了,“没事,喝醉了都是这个状态。”

夏栖看了眼林词,勾了勾嘴角。

在场的另外一个班的人抬手,“晟哥,这儿。”

夏栖坐在林词的对面,他本来以为这小子喝醉了说胡话呢,一转头就看见他宿宿和有事的明枝。

“怎么回事?你俩怎么一起来了?”

“你们说的有约有事,都是一个人?”

宿晟接过夏栖递过来的酒杯,碰了一下对方的,发出“嘭”的一声,微抿了一口,嘴角旋起了笑,“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明枝朝桌子上的人颔首,而后解释道,“我有个东西坏了,我弟给我推荐了他,这会儿修好了,我请他吃个烧烤。”

夏栖非常感兴趣:“什么东西。”

林词爬起来举手报告,“这都不知道,定情信物懂不懂?”

“……”林悦薇挽救道,“喝醉了想象力都变得丰富了。”

明看着桌子上还剩下半瓶的青岛啤酒,实话实说:“猜的没错,就是定情信物。”

外公和外婆相濡以沫一辈子的定情信物。

林悦薇面色一僵,换而呵呵笑:“那还真是巧。”

夏栖拿着菜单递过去:“枝枝同学,想吃啥自己点。”

明枝接过道谢,递给旁边的人,“你先点,我都可以。”

宿晟接过菜单合上,低下眼轻声问:“我们自己还是?大家一起?”

明枝看了眼桌子上的人,有眼熟的,也有眼生的,她不喜欢人声鼎沸的氛围,但非社恐。

夏栖懂这种靠耳边说悄悄话,无非就是在征求女方的意见。

他拿过一白瓷碟子,刚上的烤串放里头,推过来,自己捻起来咬了一串,喊道,“枝枝同学,宿宿过来一起吃呀。”

明枝点头,后知后觉自己没有和同桌商量,眨了眨眼后,侧头看宿晟,口型无声道,“和大家一起。”

顿了一下,指了一下自己,顺势拐了个弯,又指了一下他,补充道:“我们。”

他点了点头,踢了个凳子过来,“那你先坐,我去那边。”

他往店里烤串的地方指了指。

明枝点头。

他乐不可支道,“你是不是军训的时候,晴天娃娃附体了啊?就知道点头,摇个头给我看看呗。”

明枝没摇头,只说:“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你猜宿晟同学会烤什么给我们枝枝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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