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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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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暖,赵时安颇喜欢温室殿的汤池,便一直没有搬出去,只是没再烧过地龙。

他本想给蕙草殿也修一座,但蕙草殿没有温室殿这种得天独厚的温泉泉眼环境,只好遗憾作罢。他还想叫穆浮生来温室殿同他一起泡池子,但他没有这个胆子……

当皇帝也有许多不如意的地方,赵时安在心里感叹。

宣室殿前段时间刚移栽来一些桃树,宫里桃花开得早些,一朵一朵簇在枝头,几只小巧的麻雀叽叽喳喳在枝头跳跃,瞧着十分喜人。赵时安迫不及待去春猎,想带上穆浮生出去走走,去骑骑马,看看桃花。

“陛下,陛下。”袁奉坐在下首,看到赵时安看着窗外发呆,只好微微出声提醒。

“何事?”赵时安回过头看他。

袁奉轻咳一声,示意他好好批折子。

袁奉算是他的老师,因此与他还算亲近,从前甚至还会卷起书敲他的脑袋,如今做了君臣,自是要恪守礼节。

赵时安低下头,看到自己的笔尖都触到了折子上,留下一道不太美观的朱红色划痕,幸而是一份无关痛痒的请安折子,他便随手甩到了一边。

他拿起下一份折子,还没看清折子的内容,就见里面掉出来一张写满字的纸来,他打开一瞧,是一张药方。

“袁相,你来瞧瞧这个。”赵时安不懂这些,但袁奉曾经学过一些,便叫张忻拿去递给他看看。

袁奉拿起这巴掌大的纸,稍拿远了些眯着眼看了半天,不确定地说:“陛下……这好像是一张民间偏方,专治……专治……”

赵时安最烦人说话吞吞吐吐,他皱着眉看向憋红了一张老脸的袁奉,“治什么的?”

“回陛下,这方子是民间多用来治男子没有孕子能力的……”尽管袁奉越说声音越小,但是还是被赵时安听了个清楚。

赵时安一下黑了脸,低头看到上折子的人,是那几个顽固迂腐的老家伙之一,户部尚书孙元思。

他气急败坏地将折子摔到桌上,“这群老家伙,将主意都打到朕的身上来了!”

张忻连忙说道:“陛下息怒!这些大臣不知道陛下与穆美人……”

赵时安瞪他一眼,“朕还用你来提醒!”

张忻作为贴身服侍赵时安的太监总管,对每次赵时安每夜留宿蕙草殿发生的事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赵时安这个时候,还在追求人家小姑娘的时候呢,圆房生子?恐怕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但那些大臣不知道,眼见着赵时安夜夜留宿蕙草殿的传闻传出来,穆美人的肚子却没什么动静,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比自己儿子还没成亲都着急。

袁奉此时捏着皱巴巴的小纸片也是一脸惊讶,“原来陛下没有与……咳咳。”他话说到一半才知道不太合时宜,轻咳两声闭了嘴。

此时袁奉手里的纸片仿佛一只烫手山芋,拿在手上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赵时安黑着脸没说话,恰好门外进来一个小太监,说晋宁王打了胜仗的捷报送到了。

这捷报本应在早朝是送到,不知为何却晚了半天。

赵时安叫那小太监将捷报呈上来,自己先打开看了起来。

袁奉见药方的事情被揭过,连忙把那纸片放到桌案上,摆弄了一下衣摆站起来,毕恭毕敬地问:“陛下,可是胜了?”

这话问得有些没意义,既然那小太监都说了是捷报,不就是打了胜仗吗?但赵时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将捷报扔给他,“你自己看吧!”

袁奉捡起来一看,穆宗这捷报写得不伦不类,先是拍了一番赵时安的马屁,然后才细细写了这次的伤亡人数,消耗马匹,粮草。后边一字一句都在谢赵时安体恤他们,给他们送来粮草,瞧着有几分阴阳怪气的意思。信中还提到有一名士兵骁勇善战,已提了小将。最后还用几分笔墨提了自己送进后宫的女儿。

“这……”袁奉觉得自己今天不宜进宫,什么糟心事儿都叫他单独遇上了。

他憋了半晌,才问出来一句:“这里头提到的小将,是冯哲吧?”

赵时安轻哼一声,算是应了袁奉的话,“他这是明知道了冯哲的身份,写给朕看呢。”

“不打紧,他既然知道了冯哲的身份,冯苍还在京里,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暗卫昨日送来的信里写道穆宗虽然打了胜仗,却死伤惨重。胡人主动退兵,才叫他险胜。”

赵时安冷笑一声:“可他在这信里却只字不提!”

“那陛下的意思是?”

“既然打了胜仗,哪有不赏的道理?再过半月春猎,叫他来京里伴驾随行,到那时,朕再好好赏他!”

袁奉口中称是,心里却有些可怜这倒霉的晋宁王,从晋国到京城满打满算都要十天路程,更别说此时他还在济国。

等伴驾的旨意送到,恐怕要猴年马月去了。

“卫云风。”

“臣在。”屋檐上飘下一个一身黑衣如同鬼魅般的身影,静静跪在殿中。

“朕也不难为穆宗,这旨意你亲自去送。”

“是。”卫云风应了一声,一眨眼的功夫便从几人面前消失了。

袁奉干笑一声,“小卫大人真是雷厉风行啊。”

赵时安这旨意没有正式圣旨,也无半分笔墨证据,全凭卫云风的口信。对于穆宗来说,不管信不信,都是要亲自上京一趟的。

袁奉手边的折子也筛完了,便打算告退,却被赵时安叫住,“袁卿别急着走,孙元思这药方……听说他上个月刚纳的妾比他儿子都小,这方子便退给他自己用吧。”

“张忻。”

“奴婢在,陛下有何吩咐?”

赵时安笑了笑:“去库里挑些人参鹿茸,连着这方子,大张旗鼓地给朕送到孙大人府上去!”

“是。”

此时,张忻跟袁奉都不约而同地为须发全白的孙大人捏了把汗。

下午赵时安去蕙草殿找穆浮生时,笑着给她说了这事儿,穆浮生笑得前俯后仰。两人笑完,都想到那药方为何会被送上来,撇开对视的眼睛红了耳朵。

赵时安单手握拳抵住嘴咳了两声,问道:“想去看热闹吗?”

“什么热闹?”穆浮生还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他。

“去孙元思府上看。”

“陛下要出宫?”穆浮生震惊地望着他,连害羞都忘了。

“朕刚登基不久,实在受不了宫里的沉闷,便夜里跟着卫云律出去喝酒。”赵时安眯了眯眼,似是在怀念那些日子。

“去不去?”赵时安挑了挑眉毛。

“去!”

两人的轻功不相上下,按理穆浮生还要略胜一筹。

赵时安跟穆浮生换了常服,绕过了巡逻的羽林卫,几个隐藏在暗处的暗卫都见怪不怪了,没有出来阻拦。两人顺顺当当出了宫。

到孙府时天刚擦黑,张忻已经站在孙府门前宣读完了圣旨。一路羽林卫护在他两侧,却没赶走看热闹的百姓。

孙元思领着一家老小跪在院里,一张老脸羞愤不已,他磕磕巴巴接了旨,还不得不给张忻塞银钱,再说几句客套话。

张忻同他说了几句话,将手里的纸片塞进孙元思手里,带着羽林卫离开了。

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孙元思变了脸色,连忙叫下人关门。

赵时安带着穆浮生藏在孙府的屋顶,两人都憋着笑,看着孙元思的夫人揪着他的耳朵破口大骂,那新纳的小妾在一旁哭哭啼啼。

孙元思向这个求了绕又去哄那个,急得团团转。

两人看够了热闹,赵时安连忙说:“咱们快回去吧,免得叫张忻知道了又来唠叨我。”

穆浮生笑出声,“原来陛下是怕张忻呢。”

赵时安握着穆浮生的手,两人在黑夜中潜行,“我才不怕他,张忻就是太唠叨,比他师傅还唠叨。”

穆浮生沉默了一会儿,“易之他……”

“他死了。”

穆浮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二人运起轻功,速度极快,气息都有些不稳。半晌,穆浮生才说了句:“节哀。”

“无碍,他要是知道我不仅报了仇,还当了皇帝,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赵时安嘴角噙着笑,穆浮生在身边急速退后的万家灯火中转头看他,见他眼中分明有落寞。

生于乱世,人总是各有各的苦楚,

二人赶着张忻回宫前到了温室殿,殿中无人,没有点灯。

赵时安在黑暗中松开拉着她的手,穆浮生想要转身离去,却被赵时安的声音定在原地,“今晚别走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轻,夹杂着忐忑和不安。

穆浮生借着月光看他的眼睛,神使鬼差应了声好。

殿门发出轻响,是张忻进来了,见到里面有两个人影吓了一跳,正要开口喊人,就见其中一个动了动,“是朕。”

张忻一愣,看到另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子身影,连忙笑着说:“恭喜陛下!奴婢这就告退!”

他关上门出去,赵时安还能听到他中气十足地喊几个宫女:“今夜热水备足,听明白了没?”

赵时安尴尬地挠了挠头,手忙脚乱地点燃了身旁的灯,“我……我叫他们送水,你先沐浴。”

说完他才想起来,温室殿后殿就有汤池,要什么热水。赵时安一脸懊恼,手心都出了薄汗。

穆浮生笑了笑,像小时候那样踮起脚揉了揉他的头顶,“你紧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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