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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一个尽头的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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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富力士向来对未知的事物感兴趣,因此对一成不变的人事物无法忍受。如果要他去覆行什么男人的责任,固定在一个公司或者机构工作,每天回到家后应付妻子和小孩再重复如此的生活,对他来说简直就跟监狱无差。

自由是最重要的。

尽情地去探索自己想要的东西,永遠不要原地踏步,这是他年轻时曾对自己说过的话。即使到了今天也仍然存在他的心中。

所以说,这也代表了一件事情。

追求「新鲜感」的他,反过来说,也就是对「熟悉感」无比敏感。

出于某种原因,时间停留在了这一天,大概率跟朝奈和帕里斯通那两个人有关系,现在没有空闲、也没有适当的机会去询问。

不过,这一切究竟重复发生过多少次了呢?

忍受着翻江倒海般痛楚的他,即使头痛得像是马上要爆炸,眼前已经快被血色遮蔽到看不清东西,如果是普通人,早就已经缴械投降了吧。但他仍然可以跟对面的那两个人保持着五五开的战况。

比起说是意志力顽强,倒不如说是他对现在的这场战斗有着经历过很多很多次的感觉。这么想的话,还真是恐怖的一件事。

果然如此,金想道。

他的步伐已经渐渐开始杂乱无章,连左右都要分不清了,但是他强迫自己清醒起来,去应付对面的攻击,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他们的目的不是杀死自己,而是想等自己被那个女人的能力胜过而沦落为傀儡吧。

这是一场赢不了的战斗。

跟双方的实力无关,跟偶然的机会无关,跟任何客观上存在的事实都无关。

她是「主角」。

所以无论做什么都好,这个地方的法则都会帮助她,不存在优势与劣势一说,路是定好的,一定都会引发同一个结局。

“金先生,明明你需要放弃战斗,成为我的俘虏就好了,又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本小姐可是人见人爱的美少女啊。”塞西莉亚说出了引诱的话语,像是拿着毒苹果的老巫婆。

说到底,都无所谓。

那份文件可能确实很令人震撼吧,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那个所谓的「主角定律」是存在于整个世界的。

但是,即使每个人的命运是安排好的,某部分人注定会成功,而另一部分人注定会成为陪衬,这也无所谓,金根本就不在乎这种事情。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才不要向你屈服啊。”

他漫不经心地蹲下身,捡起了地面上的几片翠绿,那瓶白色铃蘭花早就被战斗波及而可怜兮兮地落到了地面之上。

只要他知道,他所做的事情是由他的自由意识而产生出的结果,那就没问题了。可能事情最终的发展会受到各样的约束——这个世界的规律也好、所谓配角的限制都好,都无关紧要。毕竟他就是喜欢观察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不需要扭曲世界去迎合他,他只需要挑战这个世界,主动去发掘这个世界的真实。

这才是所谓的猎人。

“你也撑不了太久了吧,为什么要做无谓的挣扎呢?”库洛洛也顺势在旁边加油添醋。

盗贼的秘籍所翻开的那页能力是「大自然的援助」。条件是只要房间内存在有任何植物,就可以发动,地面上会冒出许多带刺的树根任其使唤。

库洛洛看不出金的能力是什么,但是那个人即使处于如此严重的情况,身手的敏捷度依旧可见一斑,出手时的狠厉也同样不容小觑。如果他在全盛状态的话,战况绝对会一边倒。

金用像是踢开路边易拉罐的态度一脚踹断了原本想袭向他腿部的木枝,“确实,如果继续下去的话我也会变得像你一样吧。”

然后,他把手中的叶子放入口中咀嚼,一股带有刺激性的苦味冲上喉头,又与嘴里的腥甜混合,一同被咽进肚中。

会做出这种选择的答案很简单。

既然自由意识对他来讲是最重要的,也就是说其他东西就会相应地排在后面的位置,包括生命。

顺从着理所当然的重要度顺位,同样也包括了金心中那股小小的、蕴涵着幼稚的想法「绝对不可以输给他们」。

金决定亲手给自己带来终结...啊,倒也不用描述成这种壮烈的形式,反正会重新来一遍,他甚至都觉得嘴里的味道熟悉了,原来这种方式已经应用了这么多次么?不愧是他自己。

“那个是,铃蘭花的叶子?”眼尖的库洛洛立马发现了金的小动作,逐眉头一皱,“不对,难道你真的要...?!”

虽然称不上是专业学者,但库洛洛在很多方面还是可以说是博学多闻的,也就是说,他知道一个关于金刚刚吞下去的东西的事实。

铃蘭花虽然表面上白如雪,有种娇小玲珑之感。

但是它全株都含有剧毒,尤其是叶子的汁液。

“至少我觉得成为一个物理上的死人比成为一个心理上的死人要好。”

不止是头部了,好像整个身体都在被狠狠拉扯,视野中可见的部分越来越黑,意识好像也如正在融化的冰块一般化解。如果他之后还可以记得这段经历的话,就能对其他人说出「我可以去过死亡的深渊中探险」这种话,还挺酷。

但是,难受死了,可以的话绝对不要再经历一次。

金在陷入黑暗之前最后望向了那位原本是幻影旅團团长的男人,为什么说是原本,大概是因为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了吧。

他说。

“你真的不想一想,你原来是什么样的人吗?”

砰。

一切的一切,都随着金向前倒下发出的沉重声音结束。

一动不动。

安静。

沉默。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塞西莉亚忍受不了空气中诡异的气氛

她爆发了。

“他居然觉得喜欢我比去死还严重!!这算什么啊?喜欢我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吗?”

塞西莉亚感到被人羞辱,她从来没被人这么看不起过,她正想向她最信任的人,也就是会一直站在她这边的库洛洛,向他要求安慰。

但是。

腹部一阵剧痛。

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低下头一望。

从地上冒出的树枝贯穿了她的小腹,末端正往下滴下红色的血珠。

而做出这件事的那个人,并没有多说些什么,他也知道这样是不可能杀死这名少女的,他只不过下意识跟随了心中的感性才作出如此行动而已。

或许没有理由。

或许很快就会恢复到那个不正常的状态。

或许...

金的那句话似乎又拔动了某根弦。

黑发的男子闭上了双眼,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他把来自外界的声音一并拒之门外,包括那名白发少女将要开始的吵闹。

他在那个时候似乎听见了一把声音,由内心深处发出,转瞬即逝,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痕迹。

但是他确实听见了那句话。熟悉又陌生的少女的声音说:“库洛洛·鲁西鲁,你原本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

月光下的大逃难。

一说起「沙漠」这个词,本身就会联想起「迷失方向的错乱感」还有「在无际风沙中的无助感」吧。

只能听见微风拂过沙丘的沙沙声。

星辰点缀天空,如同璀璨的钻石撒落在黑色的天幕上。都说沙漠迷路的时候可以跟随北极星,只不过在沙上的那两人的目的不是找路,也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看星星。

附近是个小村落,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家。但是距离十二点的分针已经越发接近了,没必要再去特地做些多余的事,只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发动回溯就好了,朝奈现在头昏脑涨,贫血的症状袭来,要发动能力的话还是有点困难。

她告诉正扛着自己那位金发男人,也可以说是导致她变成如今这副惨状的罪魁祸首。她说:“去那个被弃置的空屋那里吧。”

朝奈当然没把外套还给他,她的耳鸣似乎是一时发作一时正常,但两者之间切换的频率快了许多,开什么玩笑,虽然两个人的状态都半斤八两,但是她明显才是更严重的那一方,而且她冷得快要变成冰棍了,血腥味的那种,已经分不清是因为气温还是失血过多而致的畏寒,大概两者都有。

可能是终于有合适的时间回想刚刚所发生的事了,帕里斯通除了一开始的几句之外,没怎么跟她说过话。也是合理的决定,毕竟说了之后也不能担保可以被听见。

说起来,是什么导致了他刚才那个完全不合理的行动呢?少女陷入沉思。

所以去了一个没人的破旧砖屋里稍作休息。

墙壁上有着剥落的壁纸和褪色的油漆。地板上堆满了沙尘和被风吹来的风滚草。窗户上的玻璃已经破碎,被风吹来的沙子埋没,只留下了凌乱的纱帘和残缺的窗棂。而房顶上的瓦片也早已经损坏,只能说要是在大城市应该早就被拆迁了吧。

“你干嘛一直不说话,好恐怖啊。”

“好冷、好冷啊。小朝奈让我抱一下吧。”

这人的脑子究竟装了什么东西?之前朝奈也有思考过这个问题,猜测会是「一大堆统治世界的阴谋」、「他人的痛苦」、「自我」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像是她会打趣说自己的脑袋里充满了「假期」、「甜食」还有「香草咖啡」。

但是人与人之间终究是不可能互相理解的,无论关系多么亲近都好,每个人都仍然是一座孤岛。虽然刚才的电话亭事件可以看作是他们两个人互相去对方的岛上探险了,但是终其也不能成为对方孤岛中的住民。

她了解他,他也了解她。但双方做不到彼此理解,这两个词所含的意思是不同的。

正因为如此。

她得不到帕里斯通为什么要突然从上面跳下来的理由。

没有逻辑可寻。

“...我都还没同意呢,你怎么就抱上来了?那刚刚问的那个问题还有丝毫的意义吗?”

“不要那么小气嘛,当是我的遗愿不可以吗?”

还是不要跟他讲道理吧。

说真的,朝奈怀疑这个人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拥抱。虽然姿勢没错,二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他的手臂环绕她的身体,将她按于怀中,她似乎闻见雪松与铁锈味交织在了一起,别有一番韵味。

问题是,太用力了。

帕里斯通手臂收紧的力道像是要把怀中的少女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她身上的血几乎沾了大半到他的白衬衫上,与他腹部原本所流的血混合在一起。

彷彿就要融为一体。

伤口被牵扯得有点痛,朝奈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以她目前的伤势来说,其实她就算躺着不动也会痛得要命吧,帕里斯通的这个行为只是助长了一下而已。

“痛痛痛...你想杀了我吗?”

“但是,真的很冷啊。”

绝对不是因为冷的缘故才用这种方式抱她的吧。

“就算再用力也不可能把我的体温提高的哦?我跟你一样是风中残烛,你平时抱人都这么抱的吗?”

“确实感觉暖了一点。嗯?...诶、不知不觉用了这种力气吗?”帕里斯通后知后觉,好像并不是故意的,“我平时都很少抱人的,小朝奈也知道吧?不知道为什么,被我抱的人都会用最快的力气挣脱,好令人伤心。”

“不,那是正常人的反应。”

“那小朝奈不是正常人吗?”

“至少比你正常。”

他的力气终于放缓了些,否则朝奈可能会在这种暴力型拥抱中直接窒息。她微微转首,在月光的照耀下看了看帕里斯通的侧脸,随着血液的流失,他的皮肤更是苍白如雪,嘴唇也冻得发紫,双眼迷迷蒙蒙的,配合上原本就精致的容貌,像个易碎的白瓷娃娃。

又宛如即将凋谢的黑色曼陀罗。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并回望了过去,“...只剩下一只眼睛的话,有点恐怖哦。”

“你以为这是谁害的?”朝奈没好气地回道。

失去了一半视野对她来说并不习惯,但在寒冷的天气下,原本令人无法忍受的痛楚也逐渐麻木了起来。

“话说你刚刚为什么要干那种事啊?”她问出了她目前最在意的那个问题,“你原本的计划应该可以成功的吧?出现这种低级错误不像是你的作风。”

帕里斯通把头埋到她的颈窝,温热的吐息喷在耳后。朝奈原本想直接把这人推开,但奈何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哦。”他轻声回答,无法分辨其中的情绪。

肯定又是在敷衍她吧,朝奈下了定论。

“不如这样吧,我来猜一下。我说出之后你只需要回答我对还是错就可以了。答完之后我就回溯,没问题吗?”

“我很期待小朝奈的观点。”

也就是同意了的意思吧。

“不过,先稍微说说看我眼中的你吧?毕竟在那个电话亭经历了那么诡异的一个地方,我应该也有评價你性格的话语权了。”朝奈单刀直入。

帕里斯通其实想说,你的那个世界也挺诡异的,不过他没开口。

“我想了很久,关于你的那个兴趣。如果从表面上看来,可以形容为「破坏自己喜欢的东西才可以得到幸福」、「被人憎恨才可以得到快乐」,对吧?”少女停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语言才说出了下一句,“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吧?”

空气凝固了一秒。

帕里斯通没有回应,似乎是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虽然你的行为很明显就是在干这种事情,但这只不过是你用来说服自己和其他人而造出的虚假表象。”

“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不毁掉自己呢?为什么你不憎恨自己呢?你看上去并不是那种对自我形象感到低落的人啊。”

好像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被挖掘出来了一样,帕里斯通有种这样的感觉。

“自己与他人,表面上看上去只是两个不同的名词,但其实意义完全相反。只要选择了一个,就不可能选择第二个。”

“你没有把他人当做是自己的同类。这么想的话就说得通了。一般人对玩具会有什么看法?喜欢或者是无感,即使讨厌那个玩具的外观,只要把它扔掉再抛之脑后就好了。不会有人真心实意地去厌恶一个玩具,更不会去爱一个玩具,就像是不会有人跟自己的芭比娃娃谈恋爱一样,也不会把床上的泰迪熊当做是自己的仇人,这样未免也太无聊了。”

“这是一切的大前提,所以我才觉得你是纯粹的邪恶。如果一个孩子偷面包是因为他没饭吃,一个谋杀犯杀人是因为他小时候有不好的经历,一个恶人如果有行恶的理由,把一切恶行都归于一个原因,那这并不是纯粹的恶,因为如果某个条件没有发生,那个人就不会成为恶。”

朝奈低声喃喃道。

“纯粹的邪恶是根本不觉得自己在行恶,只有经过旁人的提醒才会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是被称为恶的。在你的视角里,毁掉一个人所带来的快感其实就相当于玩玩具的快乐吧?就像是普通人小时候会把洋娃娃剪烂好看看里面的棉花、把人偶娃娃的手脚拆下来并把头发扯掉...。”

她似乎听见了帕里斯通的轻笑。

“而破坏欲的本质,就是实现自己对某样事物的彻底掌控,在被摧毁的事物面前,显明自己的优越,借此来提高自己心目中的自我形象。”

朝奈干脆地接了下一句。

“所以,你不过就是个只爱自己的超级自恋狂罢了啊。”

“噗哈哈...小朝奈说得好过分,真是的,我不太喜欢这么直白的表达方式呢。”

虽然帕里斯通说话像个没事人一样,但是朝奈明显能感受到他的体温正在逐渐下降,她甚至有种自己在抱冰块的错觉。

时间不多了,讲快点吧。

“好了好了进入正题。你如果要对一个人产生厌恶或者爱这些情绪,首先要把对方真真正正地当成是一个人类,只有这样,你才有可能对其产生喜欢之外的情感。”

说到这里,朝奈叹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变成了这种存在啦。为了另一个人而摧毁自己的计划不像你会干的事,哪有人会为了自己家里的玩具车向公司请假啊。所以原因大概是因为另一种因素,跟理性无关,而是感性。”

结论出来了。

“仅仅是为了显明我所受的苦是无用功而从楼上跳下来,还为了让我多花时间再回溯一次让自己被狠狠捅上一刀。怎么说呢,我跟你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有必要讨厌我到这种地步吗?即使牺牲自己的利益也要让我不痛快?”

帕里斯通因为过于讨厌她,所以即便要破坏自己的计划也得想方设法地让她痛苦——朝奈在经过一番分析之后,认为只有这个结果是最合理的。

正确还是错误?

朝奈希望帕里斯通可以认真回答她,不要再搞那种似是而非的反应了。

但是,结果跟她所预想的任何一种都不同。

帕里斯通一言不发。就在朝奈觉得这人是不是已经被冷到休克的时候,修长的冰凉指节贴上了她的双颊,捧住了她的脸。她尚未理解这动作有何意义,只是怔怔地注视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呼啸的寒风吹过,随风翻飞的亮金刘海飘动,在月光下仿佛每根发丝都被细小的光粒所包围。

“...唔?!”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亲了上来。

那是一个粗暴无比的吻,充满了血腥的味道还有侵略性,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他们两个现在都是严重受伤的濒死之人。朝奈想用力将他推开,但帕里斯通的力气比她要大得多。

又来了,跟拥抱一样,这个人又用了这种暴力型的方式。气息交杂着,二人互相交换着身体中所剩无几的热气,他好像在索取着什么一般吸吮着她的唇瓣,唾液在唇舌交缠的过程中融在一起,配合着撕咬,野兽般的撕咬。

尖利的犬齿划伤了她的唇面,但这种微小的痛楚对朝奈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冒出的血珠又被他给卷走,如此反反复复,简直可以用鲜血淋漓来形容。

比起说是亲,还不如说是在啃她的嘴唇,朝奈在因氧气被夺走而迷迷糊糊的大脑中想道。

夜幕之下,两个身负重伤的男女在热吻着,虽然其中一方并不情愿。

是有预谋的吗?还是本能性的行为?

恐怕连帕里斯通自己也不清楚吧,但要说的话,果然还是倾向后者。

毫无章法与技巧。

就连结束后藕断丝连的银丝都掺着些红,朝奈大口地喘氣,面部好像有些发热,她不明白帕里斯通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她已经没有生气的精力了。

耳鸣再次发作了,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可能没有说话。不过刚才的吻似乎耗尽了帕里斯通身体里的最后一分力,他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少女身上,沉重的压力让她感到无可适从。

她明白了。

在朝奈脑中的思维导图中,出现了如此的一番分析。

帕里斯通应该记得她在初吻被夺走的时候很生气,又在刚才她说出结论的时候选择用这种方式来回应,答案也就显而易见了。

他知道自己不喜欢这样,出于想让她不爽的目的,打算用强吻来践踏她的尊严,还把她的嘴唇咬成这样,从而引出不出自言语的解答。

她猜对了。

帕里斯通,果然是讨厌她的!

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她察觉到肩上男人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时间快到了吧。会不会开口说些什么会比较好呢?但既然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那也没必要去质问了吧。

少女抬首望向夜空。

群星闪烁。

自己肯定也是这堆无名星中不起眼的其中一员吧,当不了任何一个人心中的北极星,这也是她所期望的。但是被如此强大的情感所对待,即便是「讨厌」,也依旧让她喘不过气。

她全身上下,并没有所谓的特别之处。

所以她才不理解。

胡思乱想之时,分针也要走到尽头与时针重合了,她在最後的时候,听觉恢复了,耳边传来一句低语。金发的副会长说:“早上见。”

作者有话要说:一周目END!接下来是开学季所以会比较忙,所以更新大概不会很勤,但我会努力!然后应该会更几个他人视角的番外补充一下设定再开二周目,敬请期待。

谢谢一直看到这里的你们!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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