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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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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狸花猫带着野性,并不粘人,但越之琼怀里的这只变了性,如同一团快要融化的棉花糖,甜进人心。

他抱着狸花从李猛身边走过,余光中李猛追上来,口中还要说些什么,他转过身,后退着摆手,说:“别追我啦,不然我真的以为你对我有什么别的意思呢。”

“毕竟越之琼是个讨人厌,没皮没脸的小废物,被我纠缠上会倒霉的。”

他说的时候是笑着的,甚至连眼睛里都是真切笑意。

讨人厌,没脸没皮,废物,越之琼并不觉得这些是形容他的词,这只是那些人给他贴上的标签,他既不在乎,也能面不改色地利用。

远远看着李猛嘴上小声骂了些什么,越之琼扬了扬眉。

“谁说你讨人厌?”

步步后退的越之琼身后突然撞进一个人的怀抱,与此同时,头顶响起封期的声音。

他仰头看过去,封期的眉头皱的很紧,眼里也满是不赞同,那张总是抿起的唇更是平平拉着,这个人是在不高兴吗?

“你许完愿回来啦。”

封期并没有应和他的话,反倒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越之琼,你并不讨人厌,更不是没脸没皮的废物,狐狸和萤火虫的故事足以证明你的才华。”

“你不该这么说自己,即便你不在意也别这么说。”

越之琼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怀里的狸花兴许因为身边多了个人的原因,挣扎着从他的怀里跳下,逃也似的飞速窜远。

时间好像停滞下来,越之琼后知后觉地眨眨眼,然后露出一个毫不在意的笑容:“好,我知道啦,不要这么严肃嘛,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这难道不重要吗?”封期眉头皱的更深了。

“当然重要,不过封期,我只是故意说给他听而已,我知道那些词都不是我。”越之琼拉住封期的手。

他看上去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封期说狐狸和萤火虫的故事足够证明他的才华,但他觉得,即便他画不出狐狸和萤火虫的故事又怎么样呢,他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

至于自己不要去这样说自己,越之琼垂了垂眼。

他不止今天说过自己是个废物,也在母亲的面前说过自己是不详,亦在周荣昌的面前附和过自己狼心狗肺。

各种不堪的词语都被他用在自己身上,可是你看,他都能自然说出这些话,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不在乎吗,既然不在乎,自己说上一句也没关系啊。

封期想说些什么,却又被越之琼堵住了话头。

“我刚刚在那边看见一只长得很奇怪的鱼,我带你去看。”

“好。”

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他们还不够熟悉,在封期的心里,他说出那些话已经超出他们之间目前的关系了,更多的,他没有必要再去说。

寺庙不大,他们逛了一圈恰好赶上吃素斋的时间,和尚们做的饭很好吃,即便是越之琼这样重口味的人也不觉得寡淡。

整整一个下午,越之琼都没再看见李猛,他并不意外,光是上午足够逛完景点。

回到酒店的时候是傍晚,订的酒店房间恰好面朝朝华寺,透过玻璃能看见晚霞挂在檐角,四周树木郁郁葱葱,恍惚间,越之琼以为回到了家乡。

他趴在阳台上,身后是有人喝水的声音。

咕咚,咕咚,接着,是玻璃杯碰上桌面的声音,再然后是拖鞋踩上地面逐渐走近。

这种感觉有些奇怪,他们才认识了几天,却住在一个套房里,尤其是现在,他觉得他们之间在这种声音下变得亲密了,好像下一刻,就会拥抱在一起,说些黏黏糊糊的情话。

封期站在了他的身后,越之琼没有回头,他的胳膊从阳台横跨出去,手在半空中感受着晚风。

月亮出来了,今天是个圆月。

“我的老家也有这么一座山,不过它没有秋叶山的名气,更没有朝华寺,小的时候,我经常自己一个人上山,山上有个种香菇的人留下的木屋,那里就是我的秘密基地。”

越之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起这些,就当是今夜气氛太好。

“夏天的晚上,会出现很多的萤火虫,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特别好看。”

“不过,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去过了。”

头顶被某只大掌轻柔的抚摸,越之琼心想,真的好像在摸萨摩啊,他的头发一定又被弄乱了,不过算了,这次他不跟封期计较。

阳台的矮桌上摆了几瓶酒,越之琼走到沙发上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后看向沉默不语的封期,问道:“要来一杯吗?”

封期似乎在思考些什么,过了许久,才终于开口道:“好。”

越之琼很轻地笑了一下,靠在沙发椅背上,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包香烟,酒店里只有一包火柴,他划出火花,流星一样点亮烟头。

香烟的味道发涩,沿着喉管一路烧到肺,越之琼没有烟瘾,只偶尔会想抽上一只。

封期看上去不常喝酒,越之琼清楚看见他喉结滚动后那一瞬皱紧的眉头。

有点好玩,越之琼恶劣地注视着,连吸烟都忘记。

直到一杯酒喝完,一支香烟在指尖燃烧干净。

暗紫色的天空突然亮起了烟火,绚丽的烟花照亮天空,也照亮两人的半边侧脸,越之琼侧着头看了片刻,那烟火从天际滑落,像是下了场雨。

“封期,你说如果站在烟花下的话,会被火花溅到吗?”越之琼突然好奇问了一句。

他没有放过烟花,他永远是那个远远看着的过客。

“嗯?”半天没有等到回答,越之琼疑惑看过去。

不大的小桌子上趴着一个人,封期个子高体量大,长长的手臂有一多半悬在半空。

他喝醉了,只喝了一杯酒。

“你怎么这么菜啊,封期。”越之琼哭笑不得,难怪这人在自己询问时回答的那样慢,原来是个一杯倒。

开了的酒瓶中还剩下一多半,越之琼没为自己倒了一杯,不大会时间,就把酒喝的一干二净,这一点的酒精对他起不到半点的作用,头脑依旧清醒,天边的烟火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散着硝烟味,越之琼趴地一声关上窗。

看着还趴着的封期,一时有些头疼。

越之琼半蹲在旁边,伸手戳了戳封期高挺的鼻子,问:“喂,你还有意识吗?”

没有人回答他。

越之琼只好认命地将人扶起,好在两人身高相差不大,这个人即便喝醉了也是那样安静,实在好办的很,相拥着走了几步,即将踏出阳台。

“前面有门槛,要跨过去,知道吗?”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样,越之琼不觉得厌烦,只觉得好新奇。

“好。”兴许是酒醒了一些,封期乖乖回答。

成功越过了门槛,越之琼开玩笑地说:“啊,封期小朋友好厉害啊。”

不知什么时候,封期睁开了眼睛,那双总是坚定的眼睛变得朦胧,水光沾染上长长的睫毛,半垂着,从矮处一直直勾勾盯着越之琼。

“怎么了?”

“我……并不厉害。”模糊不清的语句重复了几次,越之琼才知道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意思。

不厉害吗,越之琼抚摸萨摩一样揉乱他的头发:“白天不是还让我不要这么说自己吗,怎么现在反而自己说自己了?”

“就是不厉害。”封期说。

“好吧,你不厉害,我厉害,越之琼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越之琼耸了耸肩,突然之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醉酒的人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

他摸了下自己的鼻尖,下一瞬,身上一重,封期朝他倒过来。

身后是刚关上的玻璃门,封期一压过来,越之琼就被困在他的胸膛与玻璃门之间,仰着头,下巴擦过那个醉的什么也不知道的人的脸颊,并不软,皮肉包裹着的骨头相撞,将两个人都疼得轻嘶出声。

这么一番动作下来,封期的眼镜也下滑着将落不落。

越之琼叹了口气,一只手向后撑着玻璃,一只手准备推开封期。

啪嗒,眼镜滑下。

地上铺了地毯,眼镜安然无恙。

两人位置互换,封期有这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就像那个人的,越之琼曾在无数次的梦境中见过,那双眼睛总是无悲无喜地看着他,默然注视着他浑身的欲望。

而现在,眼前的这双眼睛颇有那么一番意味在。

越之琼捏了捏指腹,他觉得刚才喝的那瓶酒可能度数的确有些高,他居然想亲上去。

冰凉的两片唇相碰,柔软的纯肉紧贴着对方,微微一张口,对方的唇瓣就陷落在唇间。

这样就够了,该结束了。

越之琼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停下动作,不想封期却动了起来,毫无章法,没有任何经验地在他唇齿间胡乱动作,吞噬着他口中稀薄的空气。

一秒,两秒,越之琼已经数不清他们持续了多长时间。

终于,发麻的嘴唇被放过,唇色不再发白,泛起自然的红。

越之琼按了按嘴角,把又恢复到一动不动的封期扶进房间,醉酒的人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睡过去,醒着的人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唇,轻声感慨了一句:“谁说你不厉害的,你真的挺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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