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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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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美国的封云尘可能是安定下来了,终于发现这近一个星期,自己的手机都异常地安静,那个时不时就发来有趣小漫画的账号一次也没有挂上红色提示点。

这是个不同寻常的征兆,如果发生在过去,封云尘想自己应该会很高兴,可现在他承认自己是有些喜欢越之琼的,那这个发现就变得值得品味。

可能是因为一直以来都是越之琼主动,封云尘已经习惯了不去联系他,好像一旦自己主动,就代表他低下了头。

这种相处模式在过去一直没出现问题,可现在,封云尘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全在于越之琼,越之琼不联系他了,他们也就断了。

封云尘又一次点进和越之琼的聊天界面,上一次发来消息的时间在月初,四月三号,断联的时间远比他想的还要长,已经足足二十天了。

他紧抿起唇,久久停留在屏幕上的手指已经发僵,显得有几分无措。

僵硬的手指按上那枚蓝色的头像,接着进入了朋友圈,封云尘没有看朋友圈的习惯,所以并不知道越之琼最近发朋友圈的频率是否有改变,只是他总觉得怪怪的,那些总是出现在他聊天记录上的有趣漫画,如今已一天一更的方式出现在朋友圈。

好像只属于他的偏爱就此远去。

漫画上的小狐狸坐在湖边歪头跟萤火虫说,他决定不去找月亮了。

画面中月光凄寒,幽蓝的光照在森林里,四周只有萤火虫发的一点暖意,画面一如既往的梦幻,但封云尘却有一种错觉,好像那只狐狸是越之琼,而那轮被放弃的月亮是他。

愣神的时间太久,久到手机叮咚一声响将他惊了一惊,回神一看,是条没有任何意义的新闻推送,等再凝神回到页面,上面多出了一张新的图片。

不是今日份的小漫画,而是一张风景图,一湖春水被雨打得发冷,角落处一只素白的手捧着面包屑,下面是聚在一起的锦鲤。

在喂鱼。

封云尘不知道越之琼什么时候有了这个爱好,他指尖用力,一狠心,拨通了越之琼的语音电话。

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始终没有人接通。

是没看见吗?

越之琼的确没有看见,发完那张图片后,他就被周荣昌喊去,谈话依旧是那些陈词滥调,没有新意,只是听着就让人昏昏欲睡。

他听到一半终于忍受不住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借口找的随便,说是养的宠物等着他喂。

问是什么宠物?

绿波湖里的锦鲤。

忽略周荣昌愈发黑沉的脸色,越之琼一只手插着兜,准备回家。

兜里空荡荡的,凝眉想了想,手机和牌似乎都忘在了客厅。

他回去找,却没找到,只能又往卧室里走。

卧室的门没关,露出一条黑长的细缝,从那条缝里去看,能看见一个静默着站立的人影。

越之琼瞬间皱紧了眉,他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尤其是在没有经过他同意的情况下。

“谁准你进来的?”越之琼推开门,冷声说。

周由转过了头,脸上带着不知所措,他长得和他妈妈很像,属于眉目清淡的类型,看着很舒服:“哥,你手机响了,我想拿过去给你的。”

话还没说完,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越之琼拿过一瞧,一连串的红色提示,所有的未接电话都来自于一个人,封云尘。

这人找自己干什么?

“哥?”周由舔了下唇,小心翼翼地喊道。

越之琼没理,不耐烦地将一直吵嚷的电话挂断。

房间安静了。

“别再让我看见你擅自进我房间。”越之琼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男人。

私人领域被闯入的感觉令人暴躁,小的时候妈妈曾经和他说过这样不好,他想过改的,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去尝试,就被人强迫带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从此,占有欲变得越发偏执。

不过这里不是老家,他一向只觉得除老家外一切住所都只是暂住,这间卧室也算不上他的私人领域。

越之琼气消了些,心想,还是早点离开这破地方吧。

对了,回去经过花鸟市场还可以买两条鱼,喂鱼挺有意思的。

人已经走出了门,身后传来周由说不出情绪的问话:“刚才是云尘哥给你打的电话吗?”

“啊。”越之琼好笑地看他,他盯地紧,直把周由盯得脸上泛起了红,才终于说:“是啊,所以呢?”

所以?周由有千百句疑问,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越之琼也没有追究他想法的意思,只是返回房间时随手将桌上那副新买的牌抛进周由的怀里。

“送你了。”声音冷淡。

那副牌他很喜欢,可惜被人动过了,他的记性很好,牌盒摆放的角度恰好与桌上铅笔的角度一致,而在刚才,它们之间不再是平行关系。

*

听筒里被挂断的铃声与窗外雷鸣混杂在一起,刺耳到穿进耳膜。

封云尘手指用力到发白,他坐在棕色的真皮沙发上,一侧的矮柜突然砰的一声响,是手机撞落的声音。

他先是不解,似乎完全不能理解越之琼为什么会挂断他的电话,紧接着是气愤,可这是在气愤什么呢,因为他不接自己的电话吗?

封云尘闭上眼,后颈枕在沙发上,莫名的,那些过去他不曾回忆过的事情都一一在此刻出现于脑海。

是秋天,白桦树的叶子金黄,落了厚厚一层,空气中弥散着糖炒栗子的厚实味道。

务明大学的校园内,他跟越之琼约好要去爬山,他们定下了时间,也定下了见面地,谁知去的路上却突然被朋友拉去,说是今天周由的画出展,他们作为朋友该去道贺一声。

封云尘犹豫良久,最终见时间还早,便电话通知越之琼自己可能会晚一点到。

这一晚,就晚了一整天。

向周由道贺后,是庆祝餐,庆祝餐后是拍卖会,接着又是一通庆祝。

身边的人太多,吵吵嚷嚷地让他分不出一点心思,他将越之琼彻底忘在了脑后,甚至,觉得越之琼一再打来的电话太过扰人。

最终,没有任何解释地挂断了来电。

他不知道越之琼在那之后有没有再等他,不过那天夜里突然降了温,一夜由秋变成了冬,他只在第二日清晨,见到了站在教室门口的越之琼。

他说:“你没事就好。”

那个时候他还不喜欢越之琼,越之琼太吵了,像是一只蹦蹦跳跳的鸟雀,不过初一见面,就吵吵囔囔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自己。

喜欢,真的会有人喜欢第一次见面的人吗。

雷鸣越来越响,暴雨如约而至,封云尘睁开眼,心道:别多想,之琼是那么喜欢他,一定是现在在忙的原因。

*

淮岷市终于天晴,天空如被洗刷过蓝的动人,路边绿化带里的垂丝海棠落了一地碎瓣,一层粉意。

花鸟市场人挤人,越之琼小心抱着玻璃鱼缸,他从一间间屋檐下穿梭而过,人声鼎沸,金鱼尾扫动水面,与行人隔着玻璃相望。

幼小的带着呜咽的狗叫声从橱窗里传来,越之琼望过去,是一条萨摩耶,它看上去很小,受了伤,蜷缩成一团。

“在看什么?”有人对他说话。

越之琼转头,封期今天没戴眼镜,套了件藏蓝色的运动外套,是他挑的那一件,里面是件黑色背心,袖子高高捋起,露出精壮的手臂,指关节上缠了白色绷带。

跟昨天相比,如同两个人。

越之琼眨了眨眼,似是不适应,心脏跳的飞快,催促着他开口说话:“你的手受伤了?”

封期轻笑一声,解开手上绷带,说:“没受伤,我刚从那边的拳击馆出来。”

越之琼抿了下唇,耳后泛起一点红,太尴尬了,方才他居然以为自己回到了第一次见封云尘的时候,还傻愣愣去问手是不是受伤。

他抬手去摸发烫的耳朵尖,怀里鱼缸往下一坠,缸面倾斜,被从身侧伸出的一只手牢牢接住,水顺着那只手的指缝往下流。

“是在看那条萨摩耶?”帮忙稳住了鱼缸,封期抬了抬下巴,又说:“很像那只狐狸。”

越之琼先是愣了一下,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说的是漫画中的狐狸,很少会有人和他提及这些,他从未隐瞒过什么,但身边的人除了宋明清再没有其他人知道他有画画。

“你等我一下。”越之琼将怀里鱼缸交由封期保管,他想养这只萨摩耶,就如封期所说,它很像自己画的那只狐狸,浑身雪白,眼镜像是一对黑葡萄,只是如今没有神的半闭着。

老板是个长相富态的女人,穿着件长袖连衣裙,见到越之琼对狗狗有意思,藕节一般地臂膀朝趴着的狗招了招。

这只狗很聪明,喉咙中对越之琼发出呜呜的两声,乖乖的也不动。

“这只狗是前几天在巷子里捡到的,后腿断了一只,它挺喜欢你的,你要愿意养它,就摸它脑袋,它要是不反抗,就是同意了。”

越之琼试探着伸出手,狗看上去还很虚弱,他不敢去碰,虚虚地照在上面,正在心底想着怎么能轻点,就被软毛撞了个满手心。

“汪!”

“它同意了!”越之琼眼睛发亮,下意识朝着身边的人看过去。

封期半蹲在他身侧,轻笑着问:“打算起什么名字?”

越之琼对起名的事一向不擅长,漫画中的狐狸就叫小狐狸,按照他的习惯,这只白色小狗,应该叫:“萨摩?”

···

“这会是一个独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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