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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Chapter 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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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从本章开始,故事情节将会变得黑暗且露骨,请谨慎阅读。

黑魔王说:“格兰芬多的创始人,他有一把宝剑,一直都只能被格兰芬多中最勇敢的人所用,我一直想要找到它,但是从未成功。”

哈莉特知道黑魔王早年曾经收集过各学院的圣物作为灵魂碎片的容器,只要加上合适的仪式和咒语,就能够成为他的魂器,她说:“你现在应该不像继续制作魂器了吧?”

黑魔王说:“不想,但如果格兰芬多的宝剑能够为我所用。而你,哈莉特,你或许有机会获得它。”

哈莉特摊开手:“我有什么机会?就因为我的身生父母和我的哥哥都是格兰芬多?”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拒绝黑魔王,因为她也非常想要赢得这场战争,她希望黑魔王能够全副武装地去面对他的宿敌、他最害怕的敌人。

她只好朝路边的一座砖石房子的废墟走去。

哈莉特之所以能够一眼就认出来这里是戈德里克山谷,并不是因为这里有什么显眼的路牌,而是因为她曾来过这里。

波特夫妇十分富有,即便是在戈德里克山谷躲避黑魔王的势力,他们也购置了地段最佳的房产,哈莉特从小镇的主干道走到他们的房子跟前,只用了两三步。

这一是一座被魔法损毁的房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不知道是因为邓布利多的嘱托或是因为后来者越来越少,没有人来清理这里,哈莉特这一次来,和上一次来,看到的都是一模一样的同一片废墟。它的多座墙壁在早年被黑魔王轰塌,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这座房屋的砖石也已经失去了它们的光泽,被青苔和藤蔓覆盖。

哈莉特走到她记得的位置,那是一截楼梯,楼梯上还残留着一些血迹,那是詹姆·波特在被阿瓦达索命咒跌倒之后,撞到楼梯角流下的,但事实上,那个时候,他的心脏已经几乎停止了跳动。

所以只有小小的一块,哈莉特的手指抚摸着那片血迹,黑魔王站在废墟里俯视着她。

哈莉特蹲在楼梯角前,她抬起头,火红的头发垂坠到胸前:“他死的时候,对你说了什么?”

黑魔王说:“詹姆·波特没有说话,他发现我进门之后,只是疯狂地向楼上跑去,并且大声使用飞来咒,但是他的魔杖没有出现,因为他的飞来咒被我挡住了。所以他说的话,就只有咒语。”

哈莉特点点头,抬腿跨过那块小小的血迹,向楼上走去,被炸碎的木质楼梯板已经腐烂,上面长满了白色的霉菌,呈现出一种破烂的状态,楼梯扶手已经松动,黑魔王跟在哈莉特身后,让她不要扶那些危险的扶手,甚至有些地方都已经脱落,只剩下几根孤零零的木棍。

哈莉特走到铺了地毯的婴儿房,这里曾经是哈利·波特的房间,房间里还放着一张白色的婴儿床,婴儿床的床顶还挂着几只匈牙利树蜂模型做的安抚玩具。

哈莉特趴在婴儿床的床沿,伸出手指戳了戳一只匈牙利树蜂的翅膀,它们还能勉强动一动,发出一点叮叮咚咚的声音证明自己的价值。

哈莉特说:“你当时站在哪里?莉莉·波特呢?”

黑魔王站在门口,他指向哈莉特站着的地方:“她就站在那里,我站在这里,她听见楼下的声音就站在了这里,她面对着我,伸开双臂,挡在了婴儿床前。”

哈莉特说:“她两条手臂都张开了吗?”

黑魔王沉默地看着哈莉特,意思是:难道你真的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哈莉特说:“她丝毫没有护着她的肚子吗?”

黑魔王说:“没有,她甚至为了完完全全挡住哈利·波特,用后背靠在了婴儿床上,所以她的肚子是凸出来的,是离我最近的地方。”

哈莉特又问:“她总和你说话了吧。”

黑魔王说:“她说了,她说不要杀死哈利,哈利只是一个一岁的孩子,他根本不可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

“可我说,斯内普只替你求饶,哈利·波特是必须要死的。”

“你听到了那个预言,是吗?我都没有听到。”

黑魔王说:“不是我听到的,是斯内普,他听到了,他告诉了我,他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莉莉·波特的儿子也是七月底出生的。”

哈莉特说:“我还从来不知道我的院长也是个告密者,和虫尾巴一样。他还一直暗恋莉莉。”

黑魔王说:“所以我一直都在告诉你,麻瓜和巫师一样不可信。”

哈莉特摇摇头:“还是有可信的巫师的,我的朋友们就是,但现在我们不必在这件事上争论。请继续告诉我,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黑魔王说:“我告诉她哈利·波特必须死,但是她可以决定是她先死我再杀死他的儿子,或是让开。”

哈莉特说:“她接下来是不是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宝贝儿子被杀死,然后就拦在婴儿床跟前纹丝不动。”

黑魔王说:“是的。我已经看在斯内普的面子上给过他机会了,所以只剩下一个步骤,就是绝不可能失手的阿瓦达索命咒。我向他们母子俩丢出那个魔咒,很少有人知道,阿瓦达索命咒,我炉火纯青,我杀了太多人,我一个魔咒能击中两个人。”

黑魔王说:“她尖叫起来,然后你就从她的腹部脱离出来,升到半空中,绿色的光打中我,我被我自己的咒语击中,我变成了一片残破的灵魂,我看到你在半空中,却有一根绿色的线牵引着你和我的躯壳。”

哈莉特说:“你的尸体?”

黑魔王说:“是的,我的尸体,那个时候我死过一次。”

哈莉特说:“莉莉·波特被你击中后就死了,但是哈利·波特没有死,他还活着,你看见莉莉·波特的两个孩子,一个在你的索命咒下存活,一个在你的索命咒下开始蚕食你的尸体,你有什么感受?”

黑魔王说:“我看到你直接从莉莉·波特的肚子里脱离出来,几分钟之内,那些你吸食到的能量就让你从一个还没拳头大的胎儿变成了一岁大,和哈利·波特一样大。”

“我知道作为一片灵魂碎片,我无力与即将赶来的邓布利多抗争,就迅速决定带走你,开始了我们的流亡生活。”

哈莉特指着大开的窗户:“你就是从这里逃走的?”

黑魔王说:“是的。”

哈莉特走出哈利·波特的婴儿房,走到波特夫妇的卧室里,她上一次来戈德里克山谷,是被黑魔王带来,目的是为了躲避魔法部的追兵,匆匆来又匆匆走,她还从未进入过波特夫妇的卧室。

她拧不动门把手,锁芯已经生锈断裂在里面,黑魔王直接用魔咒炸开了卧室门,门外的气流涌入室内,哈莉特闻到潮湿的腥味,太久没人来了,墙角都长起了蘑菇。

哈莉特注意到卧室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本圣经,她走到床边把那本圣经拿起来,翻了两页。

黑魔王从她手里抽走书本,翻了两页,就不还给她了:“假圣经,真邪典,莉莉·波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这种东西。”

哈莉特惊讶:“邪典?”

黑魔王把邪典背到身后,不让哈莉特拿到,但还是耐心地解释:“出埃及记,用羊羔的血抹在门口,换取家里长子的生存,这是圣经原文。这本邪典里写,想要逃离,就需要牺牲家中幼子,换取长子生存。”

哈莉特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黑魔王的这一句话抽干。

黑魔王双手背在身后,哈莉特无助地抬头望着他,他没有任何反应。

哈莉特说:“我一直都说我是个祭品,我以为这话只是用来刺激他们所谓正派的良心,没想到莉莉和詹姆·波特真的把我当成祭品,去换取他们小儿子的命?”

哈莉特说:“并不是因为你突然出现,他们毫无准备,才放弃了只有几个月的我。他们早有预谋,甚至他们允许我在他们逃亡的时候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让我成为哈利·波特的牺牲。”

黑魔王按住哈莉特的肩膀。

哈莉特带着哭腔喊他:“汤姆?”

汤姆说:“我不敢说话,因为我就是下手的人,我怕你还会恨我。”

哈莉特的眼泪从她眼睛里直直掉在地板上,给蒙尘的地板砸出一个又一个潮湿的圆:“我怎么敢恨你,我根本不可能恨你,我和巴蒂一样,如果我恨你,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第二个人爱我,我只能爱你。”

汤姆说:“哈莉特,你的伤心我能够理解,但我无法安慰你,我和你也是一样的。”

哈莉特用手背抹掉自己的眼泪:“你让我看看那本邪典,里面到底怎么写的?”

黑魔王不肯放手:“太危险了,不能给你看。”

哈莉特觉得奇怪:“这本书为什么会危险,是和日记本一样的东西吗?”

黑魔王说:“不是,是上面的文字,非常晦涩,难以轻易被理解,一旦误解,就会在你脑中留下永恒的印象。”

哈莉特说:“什么是永恒的印象?”

黑魔王解释:“可以理解为一种对记忆的烙印。”

哈莉特摆摆手:“那你还是收着吧,这本书对我们即将盗来的战争有作用吗?”

黑魔王说:“如果能好好利用,一切都是有作用的。”

哈莉特长叹了一口气,眼泪还是不停地从她眼睛里掉出来,流下来,她和黑魔王都在尽力忽视这个事实。

黑魔王转移她的注意力:“你能感觉到,这座山谷里,有什么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有关吗?”

哈莉特说:“不能,我感觉不到什么,我也不觉得我有什么值得格兰芬多之剑出现的表现。”

黑魔王用掌心拂过她的发顶:“没关系,我们出去看看?”

哈莉特摇摇头:“但我还有一种感觉。”

黑魔王说:“什么?”

哈莉特说:“我能感觉到,邓布利多好像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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