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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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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厌不自觉的收紧手指。

他怎么能不嫉恨?怎么能不憎恶!

明明让他这十年到头来仍旧成了一场笑话的罪魁祸首,也离不开宁喻啊。

少年眼底情绪明明灭灭。

宁喻却不赞同道:“我觉得你说的不太对。”

鹤厌冷冷盯着他道:“你说不对就不对了?”

“自然不是。”

宁喻实话实说:“是你说你最恨的一个人是我,可这十年里我充其量是个背景板。真要说我错在哪里,最多是我在不知情的时候,袖手旁观了,不是么。”

要说还是他穿进来的时机正好。刚好赶在万人迷小师弟正式出场使绊子让鹤厌吃苦头前进来了。

这要再晚一阵子,宁喻再厚脸皮都说不出这话。

而且原身记忆里对鹤厌的印象多是来源于妄虚仙尊的只言片语,或者是旁人偶尔语焉不详的闲谈中。即使是这样,他也没听到过任何有关鹤厌难堪的窘况。

所以宁喻毫不心虚!

“如果非要追究起一个让你痛苦的源头,罪魁祸首应该是师尊才对。”

他是真敢说。

说的连一旁紧紧盯着两人,不敢轻举妄动的三两都呆住了。

宁喻说:“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是不是师尊一会儿无缘无故惩罚你,一会儿莫名其妙的口头警告你?明明你什么都没做,他偏偏总是有千般理由,万般说法的讨伐你。”

“……”

宁喻光明正大的继续上眼药:“不仅如此,还有大长老。他是不是从师尊带你回来就看你不顺眼,动不动就是敲打你,言语间逼迫你,不给你治罪他就不痛快。”

“……”

扣着脖子的力道稍松。

鹤厌像是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脸上一片空白。

“然后我就不理解,”宁喻真诚道:“与他们对比起来,我好像什么都没做,所以你为什么最恨的是我呀?”

“而且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虽然你人有点病,嘴巴还有点刻薄,哦,再加上你现在还想掐死我…但除此之外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

“怎么说呢?就,要是能早点遇到就好了。”

宁喻说:“或许就和大殿上为你出头一样——因为见你心生喜欢,所以忍不住就站出来了。”

迎着光线的琥珀色瞳仁温润晶亮,他微仰头看过来的神情赤诚无畏。寻不出一丝一点恼恨阴霾的踪迹。

鹤厌力道更松。

宁喻眼中晶亮更甚,看的鹤厌嘴唇微动,手指无意识的蜷缩一瞬。

紧跟着便被对方抓住空档,握住肩膀大力的掀翻在地,将他的右手狠狠的剪在身后。

鹤厌:“……”

宁喻哈了声:“真是过分,我活那么大就没人敢掐我脖子的。这账我给你记上了,就先要你跟着我下山还吧。”

他单膝抵在鹤厌腰迹,一手抓紧鹤厌的右手,一手钳制住鹤厌的肩膀,扭头对着还傻愣愣的呆在原地的三两说:“站在那里干嘛呢师弟?还不快点过来帮我摁住他。”

“啊哦哦。”

三两匆匆跑过来,照着宁喻的指示摁紧了鹤厌,迟疑道:“宁喻师兄你这是……”

宁喻嘻嘻一笑,不知道打哪摸出了一副镣铐,朝着鹤厌的双手咔哒一拷,道了一句:“对不住了哈。尽管我超级喜欢你,但为了以后我能一直喜欢你,就先委屈你几天,把你双手先给拷住了哈。”

“不然我怕你的双手另有想法,哪天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又取了我的小命,让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所以鹤厌师弟,鹤厌宝贝,劳烦你看在我那么喜欢你的份上,就先委屈一下自己吧。”

他一边示意三两松手,一边调整着鹤厌腕上的镣铐,尽量让人感觉的舒服一点。

这才回答三两道:“先礼后兵啊。”

宁喻笑嘻嘻的开口:“我早怕他会有那么一出,所以提前准备了点东西。”

“既然诚心诚意的邀请得不到回应的话,那就绑着他一起走呗。”

“我就不信了,人我带不走。”

“……”

他流氓似的做法噎的三两好一阵说不出来话。

宁喻不需要他说话。

镣铐很结实,他半点不担心鹤厌挣脱出去,“好了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可以收拾收拾下山了欧耶!”

宁喻说:“我记得三两师弟你东西还没收拾吧?你先回去收拾,等我带着鹤厌换一套衣服签完生死令就去门口找你汇合。”

“可以是可以,但是……”三两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鹤厌。

对方自被宁喻掀翻在地后,再没出过声。他也看不到鹤厌眼下是什么表情。

宁喻嘿嘿道:“哪有什么但是?没有但是!你去收拾你的东西就好了,他有我呢,不用担心。“

看三两迟迟不动弹,宁喻无奈道:“再磨蹭磨蹭今儿咱们就走不掉了三两师弟,或者你想明日一早再出发吗?”

三两火速道:“……那还是今天吧。”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鹤厌,这才转身离开。

“你呢?”

宁喻拍拍鹤厌:“你是想自己走出去还是想让我拖着你走出去?背你就算了,我怕你偷偷给我勒死。”

鹤厌扯扯嘴角,眼里是无声讽刺。

方才微不可查的软化顷刻间凝为更冰冷的利刺。

他翻身从地上坐起来,避开宁喻的手指,神情满是阴霾:“滚开,不需要你假好心!”

宁喻眉梢一挑,不尴尬的收回手指道:“假好心?我怎么假好心了?”

鹤厌冷笑一声,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抬脚朝外走。

宁喻跟着起身道:“诶你等等我。”

鹤厌语气阴沉:“想让我跟着下山就闭嘴!听到你声音就恶心。”

他说着头不回的往前走。

宁喻慢一步坠在身后,差点没憋住笑,明知故问道:“你在生气?为什么啊?”

鹤厌不做理会,脚下生风。

大概是腿脚没好利索,走的太快就会露出坡脚颓势。

鹤厌猛然停住,脸色难堪。

宁喻顿时担忧,忙快步走上前道:“怎么了?不会是脚上的伤还没好吧?”

他作势蹲下去检查,却被鹤厌粗鲁的薅住领口给拽了起来。

“???”

宁喻勒的险些翻出白眼:“我真是谢谢你不是用镣铐。”

光拽衣领都那么不客气,这真换成镣铐岂不是要把他头勒掉?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不是选在鹤厌身前。

就是下次走的时候,要离人再远一点。不然谁也说不准鹤厌下次是不是就要拿镣铐勒他了。

偶买噶。

凶残!

鹤厌一把撞开他:“装模作样,恶心!”

“……”

宁喻无语凝噎。

半晌终是忍不住以手扶额,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你真是……你真是让人找不到语言形容你。”

“我说鹤厌师弟啊,不能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宁喻:“你掐我脖子的账我都没给你算,你反要在这里计较我把你掀翻在地拷着你的事情,你怎么那么小肚鸡肠,心眼芝麻大啊?”

“而且你讲讲道理好不?我开始是不是诚心诚意的在邀请你——”

鹤厌冷笑道:“你什么时候邀请我了?不是说是一个通知?”

宁喻厚着脸皮道:“那我现在邀请你。”

鹤厌说:“不接受,不需要,滚。”

“你看。我就说我诚挚的邀请过你吧,是你不愿意。”

宁喻理直气壮道:“那没法啊,你不愿意我就只能绑着你去了。而且我不是已经和你道过对不住了么。喜欢归喜欢,现在不能拿命玩啊是不是?”

“我知道委屈你了。可比起让我去死,还是劳烦你多委屈几天,让我多喜欢一阵。啊不对,不是一阵,是让我长长久久的喜欢你。”

他句句不离喜欢,字里行间和言行举止却看不出分毫庄重。

鹤厌胸膛微微起伏,漆黑的瞳孔中似是聚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汹涌阴郁。

油腔滑调!

满口胡言!

他不想再和这个态度随意轻贱的骗子争辩了,嘴巴里没一句真话。

想到方才竟然有那么一秒触动,他就觉得可笑至极!可耻至极!也愚蠢至极!

深沉怒意混杂着唾弃厌恶,鹤厌哑声道:“不是要下山?还走不走?”

等他还完了宁喻自以为是所谓的人情债,他们就瓜葛两清,再没相交的必要。

何必在此浪费口舌,多做痴缠,自寻烦扰。

想通关窍所在,鹤厌神态逐渐变得冷硬:“走。”

他继续往外走去。

脚下更是有意调整了步子,让自己走路的姿势看上去不那么怪异。

宁喻没察觉到他敏感的心思,或者是说他并不觉得鹤厌走路稍坡点很奇怪。毕竟鹤厌的脚还没好利索,有问题很正常。

他坠在后面不着调道:“你还生气呢?又不是说手铐不给你解开了。等下山之后,你的手没有想法了,这镣铐就自然而然的就给你取下来了呀。”

鹤厌没有回头。

宁喻继续道:“心眼真芝麻大啊?你现在气的莫不是连话都不想说一句了?真不会再开口了?鹤厌?鹤厌师弟?鹤厌小师弟?”

他喋喋不休,换着法的在后面不止不休。

鹤厌听的心烦气躁,转头喝道:“你烦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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