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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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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再度惹怒皇上后,云嫔又被视为皇上的珍宝,不仅获得夜夜侍寝的机会,而和她同住的丽贵人也因此偶尔被皇上垂怜,这让云嫔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而丽贵人却对云嫔依然彬彬有礼,每日都去请安,并给云嫔做好吃的。云嫔的心也是肉做的,渐渐的,对丽贵人的成见也被消磨了。

一日,丽贵人来服侍云嫔用膳,膳后,云嫔握着丽贵人的手说:“丽华,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以小人之心度了你的君子之腹。这段时间看见你对我依然如初,对我肚子里的孩儿照顾有加,我真的后悔当初不该那样责怪你。”

丽华也轻轻握着云汐的手说:“云汐,你放心。我们是结拜的好姐妹,我会帮助你的。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后宫深似海,你这个孩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死。”听到这里,云汐吓得紧紧抱住肚子,“不过你放心,丽华一定会帮你,保护好你的孩子的。”丽华伸手摸了摸云汐已经微挺的肚子。云汐把手搭在丽华的手上说:“丽华,在这个宫里,除了太后娘娘外,我只和你最好。我们以后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两个人拥抱在一起。丽华拍拍云汐的背说:“云汐,我们是好姐妹,是一辈子的好姐妹。”但她的笑容里总是掺杂着一丝虚伪。

云嫔肚子一天天变大,也不方便侍寝,便主动向皇上引荐丽华,丽华便也常被召幸。更令她高兴的是,她之前忍辱负重的计划换来的是云汐的欣然接受,云汐相信自己,也愿意让自己来服侍她的丈夫。丽华在等待,这么多的侍寝机会,她期待自己也能怀一个龙子。

永福宫里的云嫔和丽贵人颇受皇上宠爱,这让以前在皇上面前颇吃香的茗妃心里十分不爽。丽华早已看出茗妃视她二人为眼中钉,而云汐却浑然不觉。

一日,茗妃正在寿安宫摔东西撒气,宫女来报说永福宫的丽贵人来请安。

“丽贵人,她来干嘛?”茗妃纳闷,挥挥手,道:“让她进来,本宫倒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丽华一身素雅的服装走了进来,恭敬地请了安。茗妃冷冷坐在绣榻上,打量着她道:“你长得也不过如此嘛,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看上你的?”

丽华知道茗妃就是这种心直口快的性格,她只是微微一笑,恭敬地说:“丽华自然不如娘娘天生丽质。”

“哼。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把自己跟本宫比?”茗妃勃然大怒。

“丽华知道自己的美貌不如娘娘,但事实却是,皇上已经很久没有叫娘娘侍寝了。这得宠不得宠不只是靠美貌,最主要是看皇上更喜欢去哪里,喜欢叫谁侍寝。”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丽华脸上,丽华捂着脸,笑着看着她。茗妃大怒道:“你今天过来是故意在本宫面前炫耀吗?本宫是皇上的妃子,岂容你一个小小的贵人在这里随意嘲笑本宫?”

“茗妃娘娘,臣妾并不是来嘲笑娘娘,而是觉得娘娘实在可怜,想来帮助娘娘摆脱目前的困境。”

“你一个小小的贵人来帮助本宫?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茗妃讽刺道。

“虽然臣妾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但臣妾明白皇上对后宫应该做到雨露均沾。可是现在皇上只宠幸云嫔娘娘,无非是因为云嫔怀有龙嗣。如果云嫔的龙嗣没了,皇上也失去了对她的兴趣,这恩宠自然会回到娘娘身上。”

“看你年纪轻轻,想不到心肠这么毒?”茗妃讥讽道:“后宫都知道云嫔是你的好姐妹,有这么算计自己好姐妹的吗?”

“云嫔是个什么样的人,臣妾最清楚。在人前,云嫔与臣妾是结拜姐妹,可到了私底下,却让臣妾一个贵人去伺候她这伺候她那。臣妾敢怒不敢言,毕竟现在是她在这后宫最得宠。”

“所以你想借本宫之手除去她?丽贵人,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啊?”

“臣妾和娘娘有共同的目的,所以假若我们能联手。”

“你凭什么让本宫与你联手,你就不怕本宫去向云嫔揭穿你的阴谋吗?”

“茗妃娘娘是聪明人,所以不会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和你联手?岂不是本宫太掉价了。万一本宫帮你除去了云嫔,你再反咬本宫一口,一举两得,本宫岂不是得不偿失。”

“臣妾自知这副容颜在后宫很难得宠,也不过是想找个依靠自保,得以生存下来就行。云嫔容不得臣妾,望娘娘能接纳臣妾。”

“接纳你?那本宫会有什么好处呢?”

“如果娘娘能按照臣妾说得做,臣妾保准三日内皇上一定会宠幸娘娘的。”说完,和茗妃一阵耳语,茗妃得意的一笑。

皇上中午偶尔会去御花园的清凉台那里纳凉。茗妃按照丽华的吩咐早已在清凉台等待,见皇上走近,忙翩翩起舞,等皇上看着走到她面前,她装作脚下一滑跌入皇上怀中。她的妆容十分精致,和平日里云嫔打扮的妆容有几分相似。

“皇上,您怎么来了?”

“朕倒想问问爱妃怎么今日在这里?”

“入夏,宫里热极了。臣妾今日来清凉台乘凉,看这花花草草十分美丽,便情不自禁跳起了舞。没想到在皇上面前出丑了,臣妾惭愧。”说完,准备掩面逃跑,却被皇上一把抓住,抱在怀里。

“爱妃的舞蹈越来越美了!”皇上如痴如醉地说道。

“皇上已有好久没来看臣妾了。”茗妃在皇上怀里撒娇道。

“朕今晚就来好好看看爱妃。”

这一幕被散步经过的云嫔和丽贵人看到了,云嫔见皇上和茗妃亲亲我我的样子,心里十分不爽,正要发作,丽华忙稳住她。

“云汐,别动怒,小心影响肚子里的胎儿。”

“这茗妃太过分了,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云汐,你现在树大招风,在宫中树敌颇多,茗妃早就对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有芥蒂。你这样和她发生冲突,不仅给皇上的印象不好,上次婉贵人的事件不就让皇上不太高兴吗?而且万一你惹怒了茗妃,她派人来害你的孩子,那不是更不好。不如咱们让她一下,起码先保住孩子。”

云汐想了想,觉得丽华说得有理,虽然心里十分不高兴,但还是扶着丽华走了。

第二日,丽华又来向茗妃请安,看见茗妃得意地拿着小镜子在摆弄头饰。

“臣妾特来恭贺娘娘荣获圣宠。”

茗妃放下镜子,开心地笑着说道:“丽贵人的方法还真管用,本宫会好好奖赏你的。”

“娘娘别太高兴,不知怎么的,昨日的那一幕被云嫔看到了,她现在心里对娘娘怀有敌意。娘娘还是收敛着好。”丽华提醒道。

“她不过是个嫔,本宫可是妃子,凭什么还要看她的脸色?”茗妃高傲地说道。

“娘娘忘了,云嫔怀了龙种,现在什么都没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如果云嫔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皇上不宠娘娘,娘娘觉得皇上会答应吗?”

“她敢?本宫就不信她还能动的了本宫。”

“娘娘别忘了,云嫔娘娘除了肚子里的龙种,太后娘娘也是她的靠山啊。否则她怎么敢在后宫那么嚣张?”

提到太后,茗妃心里有些紧张。

“其实在这后宫要想很好地生存下去,不仅需要皇上的恩宠,还需要靠山。皇后娘娘有昌王爷、南贝勒等人作靠山;云嫔有太后作靠山;婉贵人有十四王爷作靠山;贤贵人和惠贵人的父亲在朝中也位居高职,这样看来,只有娘娘和我无依无靠。”

“那怎么办?”听丽贵人这样分析,茗妃觉得有些不安。

“臣妾早已打听过,关将军的夫人和皇后素来不和,皇后和关将军也有些过节。看来我们也得找一个靠山以便自己在这后宫能更好的生存。”

“关将军?你别忘了,他可是昌王爷的好兄弟。他的初恋情人可是咱们皇后娘娘的亲姐姐。你认为他会帮我们吗?”

“就是因为他的初恋情人是皇后娘娘的亲姐姐,我们才可以和他的夫人联盟。臣妾早就听说,因为皇后娘娘的亲姐姐,关将军和他夫人一直不和。之前,皇后娘娘还是格格的时候,冰夫人就看她十分不顺眼。你觉得她会帮皇后娘娘吗?”

“她自然不会帮皇后的。可关将军就说不准了。”

“就算关将军想帮皇后,皇后也不会领他的情。”

“为什么?”

“亏娘娘在这宫里比臣妾多呆一年,居然不知道皇后娘娘的初恋情人是死在关将军手上的。自从关将军杀死皇后娘娘的初恋情人后,皇后就再也没有和关将军讲过一句话了。现在朝中的重臣除了关将军,其余的都各归其主,我们得抓紧。”丽贵人提醒道。

“可本宫从未和冰夫人说过话。”

“下个月是云嫔娘娘的生日,皇上借此机会召皇亲国戚进宫为云嫔贺寿。那个时候,冰夫人自然会来。到时候臣妾和娘娘一起去会会冰夫人吧。”

“好主意!”茗妃眼睛一亮。

丽华回宫的路上,经过御花园看见一个年轻的少妇抱着一个小女孩正在赏花,她问旁边的宫女,“那个是谁?”

宫女道:“回丽贵人,这是昌王爷的侧福晋——素王妃。”

“她怎么会在宫中?”

“昌王爷带如王妃下江南游玩了,素王妃在昌王府呆着无聊,就进宫给太后请安,顺便来宫里打发几天无聊的日子。”

“昌王爷下江南为什么不带素王妃一块去?”丽贵人问道。

“丽贵人难道不知道吗?”那宫女把嘴巴凑到丽华耳边道:“昌王爷和如王妃的感情固若金汤。要不是因为一次意外,让素王妃占了机会怀上了昌王爷的孩子,素王妃根本没有机会成为昌王爷的侧福晋。对这个侧福晋,昌王爷不过是尽责任罢了,对嫡福晋那才是真爱。唉,这个素王妃也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年纪轻轻就跟守活寡似的,真是对不起她那副绝美的容颜。”那宫女感叹道。

“那素王妃和如王妃关系如何?”

“如王妃对素王妃十分好,对侧室之女也十分疼爱。不过作为侧室尤其是不受宠的侧室,心里难免有些不平衡。奴婢听说,之前如王妃和素王妃跟皇后娘娘关系都不错,因为如王妃是皇后的姐姐,素王妃也因为如王妃的关系,和皇后的关系也疏远了。平日进宫去皇后那里也只是请个安就和冰夫人一起出来。倒是如王妃、玉王妃和南福晋,和皇后关系十分要好。每次都会说上好一会儿的话。有时,南福晋还会在皇后那里过夜,南福晋是皇上的表妹,又是皇后娘娘胞兄的福晋,皇上对她也十分好。”

丽华暗想:看来这个素王妃和昌王爷夫妇也不是一路的。

“不过这个素王妃也十分厉害。不知怎么的,听说先皇特别喜欢她,见到她第一眼,就提出要收她作义女,并亲自指婚将素王妃许配给昌王爷作侧室。出嫁的仪式全是按照格格的等级置办的。因为先皇十分喜欢素王妃,所以太后和皇上对素王妃也十分好。”

“看来这个素王妃在宫里应该还是有一些分量的。”丽华又想到。

“娘娘,您问这些干嘛?”那宫女问道。

丽华这才回过神来道:“没什么,本宫不过是碰上了,随便问问的。”说着,继续向前走,心里又开始暗暗盘算起来。

很快,云嫔的生辰就到了。皇上亲自在宫里举办宴会。各皇亲国戚又进宫欢聚一堂。皇后一向甚少参加这样的宴会,又因为听说关将军夫妇此次也要来参加宴会,便又以身体不适为由留在宁安宫休息。

“这次云嫔的生辰冬妃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吧?”皇后靠在绣榻上问着贴身侍女——玉莹。

“皇后您放心,只要是交给冬妃娘娘办的事,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肯定没问题。”玉莹宽慰道。

“后宫的妃嫔都去了吗?”皇后又问道。

“奴婢听冬妃娘娘说,青幽宫的贤贵人一直在生病,所以这次也没去。”

“她上次不是也因为生病不能侍寝,难道病还没好吗?”皇后问道:“有请太医去瞧瞧吗?”

“贤贵人说不碍事,不过是一直以来就有的病。唉,这病也真是的。贤贵人一直病着,一次侍寝的机会都没有。跟她一起被封的惠贵人已经侍寝好多次了,真是可惜了贤贵人那如花似玉的面容啊。”玉莹感叹道。

“怎么会这样?走,我们去青幽宫探望一下贤贵人。”皇后吩咐道。

青幽宫地处偏僻,十分幽静。皇后走进宫内,装饰十分简单,甚至有些清冷。贤贵人走了出来,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她请了个安,便坐在一边。

“本宫听说贤贵人一直病着,今天特地来探望一下。不知贤贵人病是否好些了?”

“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就是这老样子。也习惯了。”贤贵人懒懒地答道。

“可有请太医?”

“老毛病了,自己熬点药调理调理就好。皇后娘娘不用操心臣妾的病。臣妾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怎么这么说,等你病好了,恩宠自然就来了。你是有福之人,别对自己失去信心。”皇后宽慰道。

“那臣妾还是一直病着好,皇上的恩宠只怕臣妾受不起。”贤贵人依然还是一副十分高傲不屑的样子。皇后知她脾气一贯如此,也没在意,坐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出了青幽宫的门,玉莹十分不开心地说:“这个贤贵人摆出那副臭架子给谁看,奴婢就是听不惯她说话时的那种腔调。”

“个人性格如此,别太在意。”

“皇后娘娘您还好心去看她,上次她犯宫规,还是皇后您救得她。可她呢,好心当作驴肝肺。在这宫里,把谁都不当一回事。”

“好了,她性格如此,你就别和她计较了。我们只要做好我们的本职工作就好。”皇后安抚玉莹道。

冰夫人和素王妃正在御花园赏花,茗妃派侍女请她们过去叙旧。

“茗妃找我们做什么?”冰夫人十分纳闷。

“去看看吧。只怕盯得是我们的夫君。”素王妃说道。

两人被邀到寿安宫,茗妃和丽贵人早摆上点心和茶水等待她二人。

“见过茗妃娘娘。”两人纳闷地请安道。

“两位都是功臣的家眷,就不必行如此大礼了。”茗妃客气地招呼她们坐下,又把丽贵人介绍给她们认识。冰夫人和素王妃只是扫了一眼丽贵人。丽贵人含笑着看着她们。

“不知娘娘找我们来有何贵干?”冰夫人问道。

“深宫无聊,本宫也是想找个人多说会儿话,见与两位夫人颇有眼缘,便邀至宫中一聚。本宫从小就听说过昌王爷和关将军的大名,知道他二人不仅亲如兄弟,而且和皇后娘娘交情很深。”茗妃说道,看了一眼冰夫人。

果然,她的脸色十分难看,道:“皇后娘娘那么尊贵的人,岂是我们夫妇二人可以高攀得上的。”

“说实话,作为我们这些如今不受宠的妃子,冰夫人的心境我们是十分了解的。看今天这个宴会还不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嫔举办的,连皇后娘娘都享受不了这样的待遇。”

“你们的皇后娘娘不是十分受宠吗?”冰夫人冷笑道。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是有子嗣的云嫔更受宠。连皇后娘娘都要给云嫔让道。”

“真没想到,你们的皇后娘娘也会有今天。”冰夫人听罢十分得意。

丽华察言观色,道:“可是皇后娘娘不好过,昌王爷和关将军想必也会不好过。大家都知道,朝堂其实是和后宫联系在一起的。二位夫人无论对皇后娘娘什么看法也要为自己的夫君想想。现在皇后娘娘想必对云嫔肚子里的孩子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你们能帮皇后娘娘解决这个困难,她……”

冰夫人猛得站起来,道:“本夫人凭什么帮皇后,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拂袖而去。茗妃有些着急,丽华却稳住茗妃,继续对素王妃说:“如果素王妃能帮助皇后娘娘,就相当于帮助了昌王爷,我想:昌王爷一定会对素王妃感激不尽的。”

“我不过是个侧室,说话没什么分量,也干不了这么大的事。”素王妃推脱道。

“但您有孩子,若王爷有什么不测,您和孩子该怎么办?”丽华问道。

“让我考虑一下吧。”素素推脱道,便也起身告辞。

“怎么办?”茗妃问道。

“放心,她俩都有些动心了。”丽华胜券在握。

“要是云嫔没有这个孩子,看她还能耀武扬威多久?”茗妃气得咬牙切齿。

“娘娘放心,很快就会没有的。”

云嫔穿上漂亮的礼服准备去参加晚宴。丽华走了进来,“云汐,都穿戴好了吗?”

云汐见是丽华,忙微笑着迎上去,拉着她的手,道:“你看这打扮还不错吧?”

丽华笑着点点头,眼光落在她衣角的香囊上。“你换了个香包啊?”

“是啊。皇上喜欢这个味。”云汐得意地说道。

“真香!”丽华夸奖道。

“那当然。”云汐十分得意,“本来是皇后娘娘的,后来皇后见我喜欢,便送给我了。皇上十分喜欢这个味。所以一定要天天带着它。”

“是吗?皇后娘娘给的一定做工精致。”丽华伸手摸了摸这个香包,云汐把香包解下来给她看。“咦,这里的线好像松了,我帮你缝一下吧。”

“好的。巧月,去拿针线盒。”云汐吩咐道。云汐就和丽华一人坐在桌子一边,云汐看着丽华缝完了香包,“丽华,你针线活做得真好!”云汐夸赞道。丽华笑笑,“快带上,去参加晚宴吧。”丽华帮云汐系好香包,巧月陪着云汐走了,丽华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晚宴过后,云汐一直都戴着这个香包爱不释手。一日,在御花园碰见贤贵人。

“云嫔娘娘,你的香包是谁给的?”贤贵人问道。

“是皇后娘娘赏的,那时臣妾刚怀上龙嗣。”云嫔得意地显摆道。

“是吗?这香味很独特。”贤贵人走近云嫔,小声对她说:“你要还想保住这个孩子,就不要再戴这个香包。”

“什么?”云嫔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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