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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读云 > 病美人女装错撩反派后 > 第8章 采花醉盗

第8章 采花醉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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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里被迫扬起脑袋的那主有些不高兴了,没什么震慑力地划水嚷嚷:“你干什么这么凶,我这不还没吃到嘛!”

萧衍神色复杂地垂眼看他,没有动作,也无回应。

倘若虞浅尚有半分清醒,就能看到此刻萧衍那张禁/欲疏离的脸上正露出与他气场完全不附的无措与困惑。

可惜姓虞的已经醉得东西不分男女不辨了,只顾睁着湿漉漉的桃花眼,长睫被打湿可怜兮兮地耷拉于眼尾,显得三分委屈,两分可怜,还带着一分意味不明的勾/引魅惑,语气委屈巴巴:“就吃一口!”

萧衍表情怔松,一时不备,居然被虞浅那厮直接拍掉了钳制的右手,对方埋头入水的刹那,萧衍惊地腕骨骤紧,只听咔嚓一声,木桶怦然碎裂。

守门弟子被巨响吓得顾不得礼数,匆忙推门而入:“出什么事了?”

一抬眼便见萧衍衣衫不整地立于房间一角,屋子中央一蒙面女子趴在水木堆里眼冒金星。

“这是……遇上了采花女盗?”

小弟子愕然站在原地尚未理出头绪,门外又火急火燎地冲进一人。

衿楚青先是被水漫阁屋吓得步伐一顿,又被小弟子的语出惊人震地险些跌倒,紧接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扛起虞浅抬脚就跑。

小弟子不过是个低阶守门的,何曾遇到过这种混乱场面,大脑登时一片空白,待人离开半晌后才反应过来撒丫子追去。

此时外面已然天光大盛,玄剑宗门徒往来络绎不绝,无人注意,萧衍冰霜冷面之后,一双耳红的滴血。

可怜那小弟子才到炼气中期怎么可能追得上衿楚青,只得又扛只新浴桶哼哧哼哧地折返回来,口中抱歉道:“实在对不住,我这就再给您重备一桶药浴……”

然而房间内安静如斯,寻了一圈也没找到半个身影,小弟子丧气地塌下肩膀,望着桌上的饭菜担忧想哭:“这么新鲜的一大盘烧鸡贵客居然一筷没动就走了,长老问责起来我可如何是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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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虞浅是在一阵头痛欲裂中苏醒过来的,睁开眼,入目的是张毫无生机的棺材脸,和梦里的湿身美人怎么不太一样?

“醒了?”衿楚青站在床边,阴阳怪气,“醒了就别躺着了,好生想想等会儿把我埋在哪吧。”

虞浅没听清,只觉关节酸痛:“你说什么?”

“还记得那位难缠的首富之子吗?他找到心仪的女修了。”

虞浅不明所以地撑起身子:“这不是好消息吗,了却宗门一桩心事。”

衿楚青没说话,而是将一张画纸拍于桌上。

虞浅走去一瞧,宿醉醒了大半:“这画中女子……是我?”

衿楚青狐疑瞅他:“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虞浅一脸“我该记得什么吗”的表情。

衿楚青无奈,只好将他醉酒怒骂富家少爷,潇洒拍坏连城金丝洛纸灯,如今那霍小少爷拿着画像满宗门寻女修的事情叙述个遍。

虞浅听完只觉荒唐,难道是……“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怎么有钱人都爱整这死出!

他胀痛的脑子迟钝地转了转:“那……咱们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咚咚咚。

门外来者道:“衿师弟,掌门传唤。”

“看样子是来不及了,如果我死了,记得清明多给我烧点儿草药。”

说罢,衿楚青转身离开,留给了虞浅一个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怆背影。

玄剑正殿,端雅肃穆,掌门坐于中央,善恶长老与衿玉郎分居两侧。

万恶长老的北斗尺悬临空中,衿楚青跪在殿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可恨模样。

常善长老徐徐开口:“画中女子并非本门中人,楚青,你若有钟情女子,大可立下聘贴,前去求亲,可若是不清不楚,强人所难,毁人清白,玄剑宗断不会轻饶!”

见衿楚青仍闭口不言,万恶长老北斗尺落下一寸,厉声责问:“说,今早你掳来的女子究竟是谁?”

“是我!”虞浅大步跨入殿内,此时的他已经取下缚星镯回归原本容貌,走进来与衿楚青同跪,“是弟子想去青云秘境寻求解除身上的火毒之法,我知晓掌门长老担心弟子安危不会轻易答应,才出此下策擅闯堕仙台,请五师叔赐法男扮女装。”

大殿内静了片刻,衿玉郎起身接过虞浅手中的缚星镯呈给掌门。

万恶长老收回北斗尺,口气不悦:“你若想去,大可直说,何必遮遮掩掩躲躲藏藏?”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为了他自己!”沉默许久的衿楚青忽然抬头道,“他是为了三师伯母!”

虞浅惊愕回头。

衿楚青早就看破:“你倘若真是为了治疗火毒,先前我提出去青云大会的时候,你怎会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后来三师伯母发狂,你又怎会在院中徘徊不定心神难安?”

虞浅嘴唇动了动,不知该说些什么。

常善长老叹道:“秘境艰险,你身上的火毒有衿妙手把关,再不济还有无妄仙尊替你过毒,何必心急一时?”

事已至此,虞浅也不再顾虑其他,说出了内心想法:“此行一是为找除去三师伯母身上魅毒的法子,三师伯与三师伯母待我不薄,又立志于匡扶天下除妖救民,若有个闪失乃六界大憾,弟子也难过心中之坎。二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弟子虽灵根不济,前途渺渺,可也不愿一辈子藏躲在幽梅雪岭苟活于世,更别说还要拖累师尊为人负担!”

常善长老还准备出言相劝,掌门却放下缚星镯道:“也罢,既然霍小公子选定了你,你就当为宗门排忧解难了,只是此番青云之行,你不能顶着玄剑宗的名号,事事都得倚仗自己,是福是祸,全盘接下,你可想好了?”

虞浅行礼:“多谢掌门成全!”

衿玉郎看向衿楚青道:“你既选择参与其中,定也打定了主意,阿浅虽有银霜衣护体,可还需冰魄银针辅助,你便随他一同前往吧!”

衿楚青当即乐开了花:“是,爹!”

“我也要去!”悯沁缨不知在外面偷听了多久,趁着话头赶忙推门而入,“既是为了我母亲,沁缨也愿助虞公子一臂之力!”

没了北斗尺的惩罚,衿楚青又恢复了往日的活蹦乱跳,回头欠揍道:“肯定是让你去啦,你在门外那呼吸声重的我都恨不得关上耳朵,你以为掌门长老们会不知晓?”

悯沁缨这才明白自己早就露了马脚,又羞又恼地朝他回去拳头:“衿师兄你真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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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三刻,一行人收拾完毕,虞浅再次戴上缚星镯化身女装。

宗门前,掌门太虚真人分别赐予三只云缎锦囊,叮嘱道:“前路吉凶未卜,万事三思后行,望尔等平安归来!”

虞浅,衿楚青,悯沁缨三人行礼拜过:“多谢掌门!”

太虚真人紧接着看向霍景逸:“霍公子,你父母那边我已传信过去,一路小心!”

“多谢掌门!”霍景逸刚鞠下身,不远处传来哭嚎一嗓。

“公子!我的公子啊!您真的不带六六了吗?我可是您的小六六啊!”

虞浅困惑:“小尿尿?”

衿楚青漠然:“他大舌头。”

悯沁缨嘟嘴:“哦。”

那仆从提着昂贵的灯笼迈着小碎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跑过来:“就算您不带六六,这些东西您也该带上啊!”

只见仆从身后跟着一串家丁,共扛五口大箱,揭开箱盖,里面盛满灵石珠宝,在黑夜中闪闪发光。

霍景逸毕竟年纪小,脸皮薄,自尊心强,对求仙问道又有着迷之痴恋与美好憧憬,当众送来这些俗物,当即又气又赧:“好你个小六子,本公子平日里说的话你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小六六被骂得泪珠打转:“可……可是,您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苦头,这次出远门不仅一个仆从都不带,若再无盘缠傍身,万一遇上事情可如何是好啊?”

“本公子出门是为历练,不是去游山玩水,带这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霍景逸一脸笃定地看向虞浅等人,“你问问他们,谁会要你那些铜臭玩意儿?”

虞浅与衿楚青抿唇沉默片刻,紧接着特心有灵犀地朝五口箱子直奔而去。

衿楚青:“这个好,这种透玉比较名贵!”

虞浅:“这颗夜明珠成色透亮,甚是罕见!”

衿楚青:“那这串鸽子血呢?”

虞浅:“算了,不挑了,全部打包带走!”

霍景逸:“……”

小六六:“……”

掌门长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人。

黑夜中,二人尚未把包袱装满,一声河东狮吼风卷残叶,林影密麻晃动。

衿楚青表情大震,“快,上鸳!”

悯沁缨控制住惊恐炸毛的鸳鹭,霍景逸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被虞浅一把薅上鸳背。

“怎么了?闹妖怪了?”霍景逸边爬边问。

衿楚青翻身而上,催促悯沁缨快走,抽空答道:“比妖怪还可怕!”

“是谁允许你去堕仙台看那个贱人的!”

一把菜刀嗖的飞来,斩断了衿楚青的包袱带子,他下意识弯腰去够,却被虞浅一把拉回,只见那菜刀削铁如泥,生生割断了他的一缕头发。

霍景逸被吓得大气不敢出,声若蚊呐:“那是你……仇家?”

衿楚青痛心地看着散落一地的金银珠宝:“那是我亲娘!”

霍景逸:“?”

鸳鹭眨眼间消失于黑夜,宗门外常善长老满目忧虑:“那孩子若出什么岔子,我们该如何与仙尊交代?”

衿玉郎安慰地拍拍其肩:“苍鹰是关不进丝笼的,没准,是他的机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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