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我瞒到什么时候？”黑尾呆愣住眼神，他第一次在研磨的脸上看见怒火和撕裂的痛苦，说出每一个字像刀一样刺进黑尾心脏每一寸。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研磨拉扯着黑尾的领口，用力的手指被硬生生挤压变色，可脸上眼眶的泪水积累在眼中，泪眼模糊地看着黑尾，仿佛竭尽全力喊出这一句。

黑尾几乎崩溃地抬头看着天花板，他忘记哪步出现问题，脑海中研磨一个人在地下停车场将他打晕带走，睁开眼睛时就看见研磨平静的眼底。

黑尾本以为这次跟上次一般，可当看清研磨手上的石子以及研磨将他捆绑的方式，神情变得沉默。

“研磨，事情还没有结束，放我回去！”黑尾用乞求的眼神看着研磨，可研磨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像被溶入水中，倔强在研磨眼神中越发明显。

“对不起，小黑”研磨从跪在黑尾面前起身，居高临下的视角，在研磨眼中，黑尾被笼罩在黑暗中，看不清容貌。

可只有俯视半刻不到，研磨跪在与黑尾平行的位置，眼神对视着黑尾的眼神，毫不犹豫地吻住黑尾的嘴唇。

两个人之间的亲吻仿佛要隔离世界，舌尖每一处触碰都带着缠绵，温暖又执着，霸道又强硬，研磨双手虔诚握紧黑尾的脖间和脑袋，像将黑尾包裹进身体里面。

研磨在结束亲吻之后，歉意地看着黑尾说道：“抱歉，不过，快结束了”

“研磨的寿命比我长很多，不是吗？”研磨本想坚决离开，可脚步在听见黑尾突然的一句话，转身看向他。

研磨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可熟悉研磨的黑尾，却在研磨的眼神中读出惊恐，那是一种被发现的惊恐。

黑尾没有闭嘴，反而说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黑尾眼神定定地看着不远处的研磨，研磨的身体僵硬不已，双手紧握，帽檐下的脸色苍白，可嘴中还是缓缓说出：“小黑……？”

黑尾有些自嘲地笑着，低着眼眸，对研磨摇着头，可这个神态只有一瞬，一转眼就抬起犀利的眼神说：“我是黑尾家的人，没错，可我也是源前辈的亲人，准确来说，我也是吸收孤爪家族血液存活的人，我也是差点让你死于非命的人”

研磨的嘴唇被他自己狠狠咬住，根本没有一丝余地，比起质问或者分辨，研磨更想逃离掉这个狭小的空间。

“所以，我背叛你了，研磨”黑尾补充的一句话，像从天而降的冰锥从上而下地刺穿研磨的心脏，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剧烈的痛感，可哪怕这样，研磨深深呼吸，用着苍白的脸颊，扯出一个无声的笑容，轻声说：“你是想让我杀了你吗？”

黑尾就看着研磨苍白的脸色，说出的话语没有一点情绪，手指紧紧握紧，如果当我成为你疯狂的执着，不如让你亲手杀死这个执着，好在你仍然可以自由。

黑尾眼角泛起泪水，挣扎的手被捆住，要不然他多想再告诉研磨，不要难过，你仍是我在这个世间最牵挂的软肋。

黑尾的沉默，让研磨的心脏更加痛，强忍住痛感，缓缓靠近黑尾，几乎是半瘫在地上，低着头说：“可我怎么对你恨得起来”

一句话，黑尾泪水无声随着脸颊流下，研磨从头到尾不过是要一个他，可黑尾却立志于还研磨自由，他自私地占据了研磨的想法。

两个人的低头和泪水，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变得麻木，当研磨的心脏不再那般疼痛，当黑尾的眼泪慢慢流尽，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通红的眼睛。

研磨蹒跚着起身走出门外，冬季依旧寒冷异常，可门口停着无数辆汽车，跟随着研磨的指令。

黑尾看着研磨出门的背影，心脏忽然跳动很快，第六感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你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