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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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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着男人的再议,接下来好几天都没有再看到他的身影,姜仸本想着是他公事繁忙,但又过了几天却不得不猜测是不是他遇到了什么麻烦。

“平东主事打扰了,大人最近是公务很忙么?”又继续说,“若是不方便,便不必告诉我了。”

平东看着说有事找他的姜家娘子,心想这位天仙祖宗总算是开口了,再不开口,哥儿几个的腿都要报废了。

“娘子您叫我平东就行,最近抢钱的贼人都少了,哪有什么忙事,只是主子的确是不能享清闲啊。”

迎着眼前娘子疑惑的目光,平东叹了口气:“主子是遇了桃花债了,娘子别看我们主子恶名在外,那张脸可是俊得没话说,这不,凌山公的女儿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上了主子,她父亲时不时跟主子明敲暗打地说,但主子总是不理,不过听小道消息,凌山公打算向圣上请旨赐婚呢。”

姜仸听到这话也愣了愣,随即问道:“那大人准备怎么办?”

“能怎么办,躲着呗,在御前多做做事,圣上一体恤,说不定这赐婚就挺过去了,不过啊,我看悬,那凌山公前日说是向圣上献了一座矿山,龙颜大悦,赐婚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看着若有所思点头的姜大娘子,平东对自己一顿夸奖,这任务细节完成得太到位了。

倒是没想到他如今也是处境艰难,姜仸坐在床上拿着一卷书,却是半晌没翻动。

与韦季相识两月有余,中间波折颇多,她的精力几乎都放在了自己的多舛命途上,还未想过他也会有为婚事所扰的一天。

细细想来,年纪轻轻便官拜大理寺卿,还是圣上面前的红人,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虽是名声差了一些,但与他认识的这段时间,他予以她颇多救助,也不难看出传言有些失真,这人心地不坏,甚至是颇为友善,只是有时候嘴硬了一些。这么看来,被女儿家选中为夫郎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姜仸一番思索定论,方才莫名些微起伏的心绪慢慢地沉静下来。

人各有命,只是不知这段纠缠还要多久,她住在这大理寺也实在是多为扰人,还是找个机会早日言明罢。

还想着估计最近不容易见到韦季,没想到第二日上午便在正室的罗汉床上见到了人。

瞧着面色,并不像是平东所说为赐婚忧虑多日的样子,或许是他想左了,公爵贵族之女,家翁又得圣上青眼,说不定他家主子其实对这桩婚事也是期许的。

“韦大人安好,真是多日未见了。”

韦季嘴角温意微敛,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多日未见,倒像是半辈子都没再往来。

“我知韦大人最近事务繁忙,但已打扰多日,实是不敢再拖了,不知韦大人上次说的再议,今日可有空暇?”

看着面前脸色渐掉的人,姜仸紧声接道:“若是今日无空也无妨,只是可能要再叨扰韦大人了。”

听着熟悉的柔声曼调,韦季只觉得句句刺耳。

他不过是在外多待了几日,这大理寺内是有什么邪祟作恶不成。

张口闭口韦大人,呵,倒是头一次知道她原来对他的姓氏记得如此清楚。

昨日听得这女子终于打听了他的去向,他本以为可以按部就班水到渠成,没想到一大早就给他来了个这么大的惊喜。

“姜娘子怎么突然急着要走?莫不是在这大理寺受了委屈?”

见人还是正常交流,姜仸心中稍安:“非是韦大人所言,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只是觉得身为女子住在这里实是不妥,扰了大人不说,也会影响大人的……一些事。”

忍了那声韦大人,韦季接着问:“一些事?什么事?”

看着人一副要让她说到底的表情,姜仸抿了抿唇:“自然是韦大人的婚事,之前事态危急,没有顾及到这点,实是失礼,现下既已知晓,定是不能再这般了。”

韦季只觉得额头凸动,平东他到底跟姜仸说了什么。

他让平东透露给眼前人些许皇帝有意给他赐婚的事,现下不是这女子来安慰他也就罢了,为何会是满脸不能再沾染他毫分的模样。

“我哪儿来的婚事?”

姜仸看着明显压着火的人,心里对平东道了声罪过,把昨天跟主事的话说了个干净。

“平东也只是为了为我解惑,并不是有意透露韦大人的私事的。”

看着还费着心力为他的下属解释的女子,韦季只觉得听从那几个人建议的他真是蠢到家了。

什么欲擒故纵,旁敲侧击,在这女子面前通通没用。

明明大道就在眼前,他却绕了路,还险些栽坑里。

姜仸看着一脸凝重的韦季,也是有些懊悔,难道这婚事现下不可说?可是她不是故意打听他私事的,早知今日可以得见,她便不问了。

看着垂着眸子愁着眉的人,韦季叹了口气:“赐婚却有其事,但我不愿,便不会成,可毕竟是圣上之意,因此我得找个法子让天子脸面过得去些。”

“不过,需要姜娘子帮我一个忙。”

姜仸自是愿听其详,听到最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是想过报恩,却没有想过这种方法啊。

“我知此事不易,但目前看来,唯有娘子变成救我一命的山间女子,而我对娘子一见钟情誓要求娶,最后我二人结为连理,才能顺势帮我回绝了那赐婚。另外,娘子也能全了身份,并避开姜家大娘子这一名头的麻烦。当然,日后若形势缓和,娘子自可随意离去,我也定会施以援手。”

姜仸只觉得韦季这大理寺卿当得可惜,他应该去写戏本子。

二人静坐许久,男人漫不经意地添着茶水,微荡的水面却泄露了几分心绪。

“若是如此,不知大人接下来打算如何?”

韦季抑着嘴角,正色道:“此番决定对娘子多有不公,接下来娘子只需等候即可,其它一切事由交与我来做。”

看着对面人认真的神色,姜仸暗叹这番婚事想来应是很让他忧愁,竟然连这种方法都想了出来,刚来那般模样应是他习惯带着笑意的缘故罢。

“大人言重了,此事互惠互利,我也确实不想终日掩面度日,不若就如大人所说,换个身份,也是自在些。”

二人言语间便是定下了姻缘大事,最后倒是都觉得颇为满意。

不多日,坊间便传出大理寺卿要求娶一个山野女子的消息,说的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对那女子一见钟情非卿不娶,一番真情打动了无父无母的女子,现下已是接到韦府,韦大人不愿佳人久等,再过半个月便要娶人进门,一时间人们津津乐道。

宫城金銮殿上,皇帝看着跪在殿中的青年男子,一脸怒其不争。

“公爵家的娘子你瞧不上,竟是要娶一个山野村妇,韦季,你可真是眼光不俗啊。”

“圣上恕罪,微臣出身不显,不敢高攀。”

皇帝平了平气问人:“就那么喜欢?”

殿中人柔和了面色:“惟她无二。”

“滚滚滚,回去养你的伤去!”

摆摆手让人退下,便坐在龙椅上批起了折子。

旁边的成公公弓着腰递了茶,弯眼笑道:“看不出来,韦大人还是个情种。”

“情种?”皇帝接过茶轻哼一声。

情不情种不知道,这险情倒是来得玄妙。

大理寺卿,唯命于天子,与任一家权贵亲近,都可能会变成天子的破绽。

这小子打小就聪明,就是不知这聪明有几分是能为他所用了。

韦府,姜仸捏着丝帕等在主院外间,里面平西正在给男人包扎伤口,她没想到,这人竟然来真的。

过了一会,内室响起平西的声音。

“好了,胸口三日内不能碰水,清淡饮食,少剧烈活动。”

得亏是平南手稳,要是平北,估计这会子已经躺着了,还娶美人呢。

迟疑了几息,姜仸还是移步走上前掀开了内室的纱帘。

男人已经穿好了里衣坐在床边披着外袍,从外面看不大出来什么,一旁的平西正在收拾药箱。

额头已是冒汗,韦季勾起嘴角:“怎么,姜娘子想看?”

姜仸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转回了胸前,她之前想错了,岂止是有些嘴硬,应是相当嘴硬。

“在府里还需麻烦夫人多加照顾,大人一向听您的话。”

“行了那么多废话,赶紧走。”

韦季扯着衣角眉头微蹙,皇帝一向多疑,不过任谁也会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那边欲要赐婚,这边他就遇险定了终身。

那又如何,他这可是实实在在挨了一刀,太医不也说让他静养么。

眼前一暗,一只素手将未扯过来的部分拉至身前。

整理着衣领,姜仸脸上的热意还未完全退下,虽说是承了这个身份,但刚刚那些玩笑话,她还不知该如何应接。

“大人此举冒险,即便现下圣上没有发现,婚事突然,被下了这么大的面子,想必那凌山公也不会善罢甘休,届时大人可有应对的方法?”

整理好衣袍,就要放手提着裙摆后撤,却不经意瞧见面前人的眼神追着她的手向下。

她的手沾到什么了?

正要抬手查看,男人又收回了目光,老神在在地看着她应道:“无碍,他的火气烧不起来,安心便是。”

看女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愿让人过多忧思,韦季岔开了话题。

“今日初到府邸,不知姜娘子喜欢什么样的屋室摆设,我让平东去置办一些。”

自己只是暂时留在这里,又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人家,姜仸摇头轻笑:“现下已是很好,这便足够了。”

“姜娘子不必客气,既是往后要在府里住下,自是要合心意才行,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便是。”

若说真的需要什么,姜仸犹豫了一下,细声开了口:“……不知可否麻烦大人找一位裁缝娘子?”

裁缝?难道是尺寸不合身?不可能,他可是手拿把掐过的,身为大理寺卿怎么会失了这份水准。

姜仸也不想为这种小事麻烦眼前人,自她藏住大理寺,他置办来的衣裙尺寸都意料之外的合适,却唯独,胸前有些勒缚。

之前在大理寺她不好多问,现下来了府里,既是要住些日子,她着实不想一直这般难受。

但这要她如何与这人讲。

看女子低着眉眼长睫轻颤,韦季也不再多问,只开口应下。

不说便不说,裁缝是他找的,他还能没办法知道?他倒要看看,他是在哪里丢了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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