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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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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古梭又叹:“既然是公主殿下的人,我便更要受罚了,恐怕公主也要怪罪我了。”

皇帝笑道:“皇子哪里话,是她鲁莽了!”说着,向边上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太监搀起妘璃,将她带到陈毓馆的马车边上,不闻一声便走了。

腿的伤口还在冒血,妘璃用手帕暂时将伤口捂住,幸而本次狩猎时间已到,不一会儿陈景佑便带着陈毓馆回来了。陈毓馆原本很是生气,得知妘璃受伤,又跑来看见地上染了许多血滴,心肠软下来,让浮香去请太医。

妘璃愧疚不已,一个劲地向陈毓馆请罪,陈毓馆远远盯着正在喂马的古梭气愤道:“若不是那个人有意刁难,我又何必生气,你又何必受苦。宫女做错了什么找主子便是,难道还轮得到他教训我的人?!”

妘璃低着头,也不知说什么才好,今日狩猎这一桩桩的事儿,如若当初能够细心一些,也不会落得现下这般。古梭是来和亲的,可见他的意思似乎并不喜欢陈毓馆,这已然是件糟糕的事,现在陈毓馆又因为她对古梭视如恶敌,她实在是罪该万死!

回到离宫,浮香服侍陈毓馆去了,妘璃按照太医给的方子煎好药,打算早些休息。屋外忽然有人敲门,妘璃扶着墙打开,外面站着一位年约二十的将军,虽身穿黑甲手中提剑,但盔帽已经卸下,应该是刚刚巡查完毕。而妘璃一眼就认出了他,有些受宠若惊,也不由紧张起来。他递出一瓶红盖小瓷瓶,说:“上好的金疮药,对伤口很有效。”

妘璃温婉而笑,低眉顺首:“奴婢谢过虞将军,太医已为奴婢开了方子,这药将军还是拿回去,在战场上它对你更有用。”

虞舜夫道:“现在又不是战场,我也没有受伤,它对于我来说根本无用。你还是收下,这西山之行恐怕还需几天,我有责护好每一个人周全,也不想因为任何一个人耽误此程。”

妘璃眨眨眼,双手收下:“是。”

屋顶传来碎玉落珠的声响,灰蒙的天空突降大雨。正准备离去的虞舜夫望着这突如其来的阵雨皱紧的眉头,而耳边传来一声轻语:“下雨了,如若将军不嫌弃奴婢屋里的茶,不如避一避再走吧。”

虞舜夫本无意多留,可这雨实在太大,晚上还需值夜,身上这衣服还不能更换。思来想去,便步入屋中,坐在向门的位置。妘璃小心为他沏上一杯茶,微笑说:“说来还没来得及谢谢将军的救命之恩,当日若不是将军,奴婢恐怕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我?”虞舜夫奇怪抬起头,全然将那日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将军忘了吗?”妘璃心里很是失落,不过想来也是,贵人多忘事,他是将军,而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她又有什么资格让他记住她呢。迎着他疑惑的目光,本咽下的话还是强笑着说了出来,“几天前奴婢掉入荷花池,是将军救奴婢一命啊。”

那件事在虞舜夫脑海里转了一转,他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当时你为何掉入水中?”

妘璃歪了歪脑袋,也说不清:“说来奇怪,那天有人传话,浮香让我到御花园的荷花池亭。我到那儿后,浮香根本不在那儿,后来……后来我就掉入了池子。”

虞舜夫:“后来浮香来了吗?”

妘璃摇摇头:“没有,我回到光华殿,浮香正在指挥修剪院子树木的宫女,我想她根本不知道这么一回事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谁这么恶作剧。”

在宫里待的时间长了,对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也已经习惯,不过虞舜夫还是提醒了一句:“奇奇怪怪的事多得去了,很多案子有头无尾,也许你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而不自知,总之你自己小心一些。”

妘璃心中泛暖,含笑点头:“谢谢将军提醒,奴婢今后行事必定三思谨慎。”

阵雨来时快,去得也快,天空灰云飘过,雨也就变小了。虞舜夫意思了一口茶,提剑起身,丢下一句“不必送”,顶着雨丝离去。

妘璃站在门前,静静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朦胧之中。她合上门,心中从未有过的开心与兴奋,紧握着那瓶他从来的金疮药,腿的伤口就被治愈了一般,再不觉丝毫伤痛。

两日后,妘璃腿的伤口果然愈合不少,已经能正常行走了。妘璃舍不得用那一瓶药,可是又怕自己会变成他口中耽误行程的人,于是每次只用一点点,没想到此药竟然如此神效,妘璃心道,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感谢虞将军。

妘璃复职后,陈毓馆命她到离宫外的山腰出取泉涧水煮茶,当做这次意外的惩罚。妘璃带上水囊,准备从离宫后门走。要去的泉水在离宫之后的山腰,来去行走一个时辰,现下正当中午,时间还算宽裕。

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更怕在半路中杀出个陈咬金。不过古梭可比陈咬金俊朗多了,他正巧也从这道走过,看见妘璃从对面走来,目光不经意转移到她的裙上。妘璃看见前方的人,本想躲开,可心道对方已然见着了她,她总不能视而不见吧!只盼……只盼古梭自己往另一道走,不要面对面得好。

可古梭似乎有意等着她般,她身边又无岔路,也不能回头,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隔着几步远垂着眸子向他行礼。

古梭问:“伤可好些?”

妘璃不自然地硬硬回答:“回古皇子,已经差不多了。”

古梭冷笑道:“算你命大,本王射箭从不手软,这次是伤了腿,下一次恐怕就没这么好运了。所以说,做奴才的一定要听主子的话,否则吃亏在眼前。”

妘璃低头福身:“是。”说着,便绕过他去。

古梭神情一顿,转身拉住她:“要去哪儿?”

手臂突然被握住,吓得妘璃如触电般缩开,回身说:“奴婢奉公主殿下之命,前往泉涧取水煮茶。”

古梭紧皱眉头,撇嘴道:“这公主怎的这么多事!走,别理她。”伸手又将妘璃捉住往另一边去。

因为害怕又得罪他,妘璃不敢推搡的太厉害,心又不悦,闷闷道:“古皇子要带奴婢去哪儿?”

没想到,古梭竟然说:“我看你好得差不多了,为补偿你,我决定教你射猎。”

妘璃嚅嚅嘴:“可是奴婢不想射猎……”手臂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古梭瞪着她说:“可是公主殿下喜欢,你今后还得跟着公主殿下出来射猎,你什么都不会,跑又跑不动,这怎么能行?走!”

古梭带着她到离宫的练功场地,叫人拿来一把轻巧的弓箭,从后握住妘璃的双手搭在弓和箭上,教她上弦拉弓。妘璃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忍着一肚子气顺着他,只盼这一箭快点结束。古梭倒是教得认真,怎么拉弓,什么力道,什么角度都一一讲解指导,反而让妘璃不大好意思起来。无奈之下,她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认真瞄准靶子的红点。而站在后面的身子越发贴近她的后背,温热的热气温柔呼在她耳边,不由地,她神思一颤,箭从指间滑出,擦过靶子。

身后的人很是遗憾:“就差一点,再来!”

妘璃沉了口气,放下弓箭,转过身无比正色道:“猎已经射了,古皇子可以放奴婢走了罢,奴婢真的有要紧之事不能耽搁,奴婢告退!”

古梭自然不愿,张手拦了一下。妘璃心急如焚,不由自主抬眼一瞪。古梭被这美目瞪得心神一荡,呆呆退了两步,放人过去。待到面前空空,身后也无了人影,他这才懊悔过来,却又不由一笑。

妘璃赶到山腰下取到泉涧水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山前,身穿盔甲的一队骑着马在各道巡视。虞舜夫领在前头,放眼向山中望去,只见一抹淡绿色的身影从山腰间缓缓下来。“你们先回去。”他对身边的侍卫命令。

侍卫们点头抱拳,骑马而去。他望着那个小心翼翼下来的人儿,拉转缰绳,向她走去。

妘璃护着水囊下山,落到平地之后松了口气,忽闻前方干枝脆响,神经一下紧绷起来,而下一刻,虞舜夫坐着马儿出现在她视线中,她高兴地脱口而出:“虞将军!”

妘璃这个反应,虞舜夫还是有些惊讶。本以为她会同之前一样显得神态含蓄,不想今日她再见着他竟会表现出这般欢喜模样。他下了马,亦微笑向着她继续走去。妘璃小步奔来,一会儿便站到他面前,喘着气笑问:“将军怎么在外面?”

虞舜夫说:“这话应当我问你吧?我带着将士们在离宫外巡逻,你呢?”

妘璃指了指怀里的水囊:“奴婢出来给公主殿下取泉涧水。”说着,她随手折下一片宽大的草叶,将帕子擦拭干净后,接上一点泉水递给虞舜夫,“将军解解渴吧,很甘甜的。”

“这……”虞舜夫为难地看着她怀中的水囊。

妘璃笑说:“剩下的这些煮茶够用,将军放心。”

“好。”恭敬不如从命,虞舜夫接下这份好意,同她说,“高山僻林,随我回吧。”

妘璃低下头,嘴角掩不住的笑,用力点点头。腰间却是不防备的一紧,身子一轻,人已坐在马背上,妘璃惊叫:“将军!”虞舜夫扶着马儿一跃坐在她身后。妘璃两颊发烫,小声说,“这是陛下赐你的黑鬃马……”

虞舜夫指指挂着夕阳的天空:“我们必须赶在天黑之前回到离宫。”

妘璃张张口,紧张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点点头,抱紧怀里的水囊,手心一片湿汗。

轻夹马腹,虞舜夫拉着缰绳掉头,马儿不快不慢地向离宫奔跑。虞舜夫问:“在光华殿待得如何?”

妘璃点点头。

“怎么?是第一次骑马?害怕?”虞舜夫问。

妘璃摇摇头,又点点头,想了想说:“好像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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