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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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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佑叹了口气,心道再给一次机会,便叫她上马。

妘璃再次艰难地上马背,紧握缰绳。陈景佑告诉说:“双腿夹背,使马走动。要停马,就轻轻拉一拉缰绳。”

妘璃点头致谢:“奴婢谢过南郡王。”

陈景佑将马一拉,马儿继续缓缓前进。妘璃照着他所说的,在心里默念熟记,不近不远跟着。

岔路口,扶苏先回南郡王府,陈景佑带着妘璃来到醉风楼,简单交代和认得之后便让人回宫了。

妘璃明白,方才陈景佑将扶苏的马儿借她使用,是为了能赶快完成陈毓馆交代的事情。现在事已办完,也该交还马儿了。二人停在皇宫与南郡王府岔口,妘璃下马将缰绳双手交给陈景佑。

等了许久,还不见陈景佑接绳子,妘璃奇怪抬头向他看去,陈景佑的目光牢牢盯在路旁安静的林中。

他这是在看什么?

妘璃捧着缰绳不知要不要提醒此时正专心注注望着别处的陈景佑。就在这时,陈景佑拉了拉缰绳,将自己的身体侧了过去,面向树林。而林中也在此时突然飞出十几二十的蒙面黑衣人。

妘璃惊讶地还没反应过来,马上的陈景佑已出剑迎上。妘璃从未见过这般真刀实剑的场面,吓得不知所措,待到能思考了,立刻上马转向皇宫。

这里离皇宫不远,如果陈景佑能支撑一段时间,皇宫救兵定能赶到。

可是才骑马驶出两步,后背被人用力一拽,狠狠摔了回去,一面白光利刀从半空劈下。

妘璃大惊失色,死亡的恐惧满上心头。她还不想死,还不想就这么死去!

电光火石间,一道剑影挡开那道白光,陈景佑大手一挥,刺在黑衣人身上。黑衣人应声倒地,在地上痛得翻滚。

陈景佑拽起浑身发软的妘璃,十几个黑衣人又围了上来,可却没有立即出手,只是拦住了去路。而往后,巨石封路,已断了去路。

这些人究竟是打了什么主意?

不管是什么主意,黑衣人将他们逼到此处,此处对于他们来说必定不是安全之地。陈景佑只能选择杀出重围。可却在这时,其中一个黑衣人扬手一张,一阵白烟随着风向扑面而来。陈景佑没有防备,双眼顿觉发酸,脚步往后一顿,后半步踩空失去平衡,身体一斜摔了下去。与此同时手臂传来一阵拉力,但却没能将自己拽住,反而一同跌了下去,后背才接触地面便轰然塌陷,带着干燥的泥土味坠入阴暗的黑洞。

幸而下落时凑巧从地面上抓到一根长藤,陈景佑左拽妘璃,右拉长藤,但还是没能阻止身体的下滑。突然间长藤从上被截断,两人失去拉力迅速直落而下,好在已离洞底不远,摔在窄小的空间只磨破了一点皮肤。

然而随之,头顶落下细碎的石子。妘璃抬头一看,上端已被人用巨石封住,只有微弱的光线从石缝中透入。妘璃感觉到一股从底传来的寒意,这才发现洞底积了不少清水,已漫过脚跟。

陈景佑靠坐在石壁上,双手捂眼,咬着牙不做声。

妘璃掬起底下一捧水嗅了嗅,无味。再稍稍尝了尝,清甜。看来这只是地下泉水。于是洗净双手,对陈景佑说:“郡王,这洞底有清水,奴婢给你洗洗眼睛吧。”

陈景佑没有做声,只是伸手抚到水面。在指尖触碰那一瞬那顿了顿,然后自己沾了清水,弯腰洗眼。不多会儿,眼睛便感觉舒适许多,陈景佑长长叹了口气,眼睛还有些模模糊糊,依着石壁摇摇摆摆站起来,望着头顶那块巨石。

见他好了不少,妘璃问:“奴婢斗胆问一问郡王,这几日是否有领邦使者觐见?”

眼睛还不太适应,陈景佑用力眨了眨,听到妘璃所问,惊诧又疑惑道:“这个消息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你又是从何得知?”

妘璃张开手掌,将一块布条双手呈上:“这是奴婢方才不慎扯下从黑衣人身上扯落的布条。一块是黑的,一块是彩色的,这样的花纹,并非属于中原吧?”

陈景佑接过来:“水条花纹,色彩斑斓,触感粗糙却柔软,这的确是领邦西凉衣物的特点。”

闻此,妘璃不解:“可是领邦使者觐见,应该是为了两国友好,为什么要对郡王你不利呢?”察觉到陈景佑冷峻的目光,妘璃低头连道,“奴婢多嘴了。”

陈景佑冷声道:“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

妘璃微一沉吟,小声说:“不知郡王的功夫如何?这洞底有水,说明底下有一处空隙。奴婢判断不出那空隙有多大,是否能够让你我二人通过,但还是想试一试。”

看到她对自己这般谨慎,心想是方才的样子吓到她了。陈景佑柔开一笑,轻松道:“你若能判断地出来,那可真神了。”说着,蹲下检查洞底流水的来源。然后用拳头用力凿了几下,居然真的凿出一个空洞,细腻的流水声从地下远处潺潺而来,叫人兴奋不已。

陈景佑连忙又挥开几拳,将空洞口的岩石一一凿下。洞底出现半人多高的空洞,里面阴暗朝湿,也不知通向哪里,却有微风徐徐吹来。

“这一次,本王欠你一个人情。”陈景佑搬开洞口的碎石说。

“郡王言重了,多亏了郡王,奴婢也才有机会脱身。”妘璃拿帕子快速捆在在他流血的手上。

陈景佑张开手掌又握了握,瞧着那帕子上的一朵绣花挺好看。再回过神,底下的碎石已被妘璃清理干净。瘦小的身子微微前倾,手搭在膝盖上,累地气喘吁吁、细汗满额,对他眨着一双漂亮的杏儿眼,是在等他先行。

陈景佑弯下钻入洞中,前方一片漆黑,只能扶着墙面行走。妘璃跟在后头,掌心溢出一层热汗,又是紧张又是害怕。然而更令人奇怪的是,这底下石洞平坦笔直,石壁也不像天然而成。

双脚行走在浅薄的水面,走动激起的泥沙灌入鞋子,鞋子越来越沉,脚趾给磨得又痒又难受。突然,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像是在石壁上摸索什么。

听着石洞中诡异的风声,妘璃不敢说话不敢乱动,轻轻拽了拽陈景佑的衣角。

陈景佑说:“我摸到一个类似壁灯的东西,这地方曾经有人呆过。”

妘璃哆哆嗦嗦说:“南郡王,我……我们还是先出去再想吧。”

很快,前面的人又开始走动,妘璃紧步跟着,大约又走了两百多米,总算看见前方的一点光亮。

两人加快脚步,终于走出这条又长又黑的地洞。

然而连接这个地洞的,是一个不高的枯井。外头夕阳西照,天色正在渐渐褪暗。

妘璃大松一口气,脚下的泥沙混着水还留在鞋中,叫人难受之极。而陈景佑则已经脱下黑靴,将里面的泥沙全拍了出来,一边感叹:“原来这附近是一个枯竭的井口,那条地洞想必是附近村民为取地下水而开凿的。可惜这下面的水越来越少,所以村民就放弃这口井了。袭击我们的那些人不清楚这里的地形,凑巧挖到村民的地道边上,真是天意。”

妘璃正在为灌在鞋子里的泥沙发愁,无心回答什么,一时间塞了话语。陈景佑瞧她一脸难受的样子,又盯着自己的脚看,套上靴子背身向井壁:“你也灌了不少泥沙吧,还不赶紧处理一下,别拖拖拉拉到关了宫门。”

妘璃明白陈景佑的意思,如果泥沙在鞋子中,不仅鞋子变得沉重,而且步行也会受阻。妘璃也背过身,快速脱下湿完的鞋子,拍出里面的泥沙,再迅速穿好。陈景佑听声音估摸着差不多,才转过来向她伸手。妘璃往后一退,惊奇看着他。

陈景佑噗笑道:“你不跟我上去,要死在这儿吗?”

闻此,妘璃低着头:“奴婢……死不足惜。”

其实自己很想活,可是面对陈景佑那一句,身为一个宫女又怎么敢跟南郡王有所接触。何况在达官贵人的眼中,宫女的命都是不值钱的。

陈景佑执意捉住她的手臂,道:“你忘记我刚才说欠你一个人情吗,我现在还你。之后,就两清了。以后若是见到了,该赏的赏,该罚的罚。”说罢,两腿一弹,从井底跃了上去。

妘璃只觉得风从头顶灌入,紧闭着眼睛不敢尖叫,也不知陈景佑是怎么将她带出井底,只是经过这一次,她当真愿意相信街巷邻里、宫廷上下传的南郡王文武全才,名副其实!

陈景佑看着妘璃被泥石磨损的绣花鞋,破口隐隐透着一丝血迹,叹息说:“照你这样的速度,回去也关宫门了。算了,你还是去我府上。”

闻此,妘璃大吃一惊,拒绝说:“奴婢不敢!公主殿下还在等奴婢。”

陈景佑似笑非笑,表情很是怪异:“你又没带酥糖糕,她才不会着急!况且宫门关了,你要在宫门口过夜吗?”

妘璃对他很奇怪,依旧摇摇头:“可是,奴婢也不能去郡王府。”

陈景佑的脸色渐渐冷暗下来:“郡王府可不是一般人想去就去的,本王看在与你一井之缘上才留你一晚,你倒是拒绝起本王来了!”

妘璃道:“正如郡王所说,郡王府不是想去就去的。奴婢身份低微,又怎么能进郡王府,奴婢甘愿于宫门外等上一宿,以作迟归光华殿的自我责罚。”

陈景佑冷笑一下:“若非你先发现洞内有水找到地洞,只怕本王会杀了你了事。”

妘璃这才恍悟过来,领邦围袭陈景佑一事,他不希望走漏风声,否则会打草惊蛇。

正想着,后劲突然一沉,妘璃两眼一闭,晕死过去。

妘璃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并不大却极精致的厢房。她想,定是陈景佑将她打晕,这里应该就是郡王府。

想起先前,妘璃奇怪,邻邦把陈景佑困在事先安排好的地洞之中,而不取他的命,难道只是害怕杀了陈景佑会引起轩然?难道就不怕陈景佑将此事彻查,这样岂不是更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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