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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壹佰零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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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吃刚刚出锅的蓬松的雪馒头。齐蔚咬着张以舟的上唇时,突然想到。

她想大口吃下去,可是怕给他咬出血,只好克制着。齐蔚跨坐在张以舟腿上,身体前倾,着急地咬了许久,可是还不够,总是不够。仿佛沙漠跋涉之客,得见绿洲,急切到恨不能滚入水中。

齐蔚捧着张以舟的脸颊,凑在他耳边,哄似得,“张开嘴,好不好?我、我可以付钱……”

“先把衣服穿……”张以舟的话未完,齐蔚已经闯入了。

含混的纠葛中,齐蔚仿佛寻着一缕稀薄的香气,急不可耐地深入竹影之间。张以舟被齐蔚亲昏了头,所有的审慎都抛之脑后,他随手扯下一件外衣,披在齐蔚身上。空出手,压着齐蔚的后背,让她靠自己再近一点。

张以舟的思绪已经犯糊,他说不清自己在哪,仿佛意识已经脱离了身躯,一意孤行地追逐着无形的风。

他按着齐蔚的后腰,任凭风声肆虐,在催开花芽的瞬间,他忽地惊醒,急急悬崖勒马。“蔚蔚,我失礼了……”

齐蔚咬了个空,急道:“不是,不是失礼。”她按着张以舟的腰,往前蹭,“你也喜欢我,不是吗?”她诱导着,“以舟,没事的,我们小心一些便好。你都这样了……”

张以舟握住她的手,目光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那里头藏着千言万语,好似待他已久,久到忘了言语只记得她在等他。这是齐蔚看他时,才会有的神情。张以舟轻声问:“蔚蔚,你当真不是醉了?”

齐蔚咽了咽口水,忽闪着明亮的眸光,“无论醉还是不醉,我都最喜欢你。”

张以舟慢慢扣紧了她的腰,叹息道:“我爱你。”他亲在齐蔚似剑的眼眉上,亲在鼻尖,再往下,一点点试探。

齐蔚绷紧腰背,悄声道:“以舟……把灯灭掉……”

张以舟不应。他轻吻她肩头经年的疤痕,柔声道:“蔚蔚,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你好漂亮。这里、这里,都很漂亮……”

“嗯……真的吗?”齐蔚抬胳膊捂着眼睛,不敢看他。分明是她得偿所愿,可真的开始了,她又手足无措。

“很漂亮,一直很漂亮。”

张以舟摸到她的后背,一道斜贯身体的疤痕尤为刺手。张以舟心口仿佛一瞬间被利器缓慢地穿透。那是齐蔚替他挡的刀,刮肉拔毒后,留下消不去的疤痕。

“太笨了……”张以舟呢喃道。

“什么?”齐蔚没有听清,她被张以舟吻得发软。脑子也是。

“我说,我好爱你。”张以舟沿着她腰腹往下,每一道疤痕都被他轻轻拂过。仿佛风拥着云。

齐蔚脸颊红透,说不出话来了。她在家时,哥哥带她相看了许多人,人人都说她有一副绰约腰身,可他们都不知道,绮罗之下,她满身都是旧伤痕。

若是他们看到,个个都会吓跑吧。只有张以舟会觉得漂亮。

他曾经赠齐蔚的画册,每一页都是她,每一页又都不一样。哥哥说,因为张以舟绘的是神,不是貌。在他眼里,齐蔚的“神”灵动而千姿百态。每一页都好美,美到齐蔚不好意思承认画上的是自己。

张以舟忽将齐蔚托上了案桌,手握着她的足踝。

齐蔚想起他有些不便,想换到床上去,尚未来得及开口,张以舟已经俯下身。

“以舟?”齐蔚话音未落,险些被弄得叫出声来,“嗯……舟舟……”

齐蔚咬着唇,不敢张口,她恍恍惚惚,会克制不住声音。手指握紧了桌角,握到指节都泛白。另一只手轻轻挑起她的手指,让她握着自己。

“别这样……”盛世万象孕育的谪仙、高高在上的大人,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欲燃的山火终究连绵而起,无边的火势中,清风若有形,藏入山涧,拨弄一尾迷途的鱼。细小的鱼尾茫然拍打着水面,仿佛寻不见风的来处,却又听,处处是风声。

齐蔚好像成了那捧水,又像是水里的鱼。她觉得不能这样,可是抵不住那股隐秘的、逐渐堆叠的快感。像明月作乱,将海水过分牵引,一浪浪淹没海岸线。

“以舟、以舟……”她失神了,不知自己在喊什么,一瞬间连这个名字代表什么,她都忘了。山涧撞上礁石,溪水四溅,而齐蔚猛地哭出了声。

“蔚蔚?”张以舟慌忙停下,抱起了她。他也生涩,只能凭齐蔚的反应来判断轻重。他以为齐蔚喜欢。

“咬疼了?”

齐蔚哭了很久,才慢慢停下。她无力地抓着张以舟的衣襟,意识归位时,才发觉他衣襟上也都浸湿了。她侧开头,不肯看他。

“是疼?”张以舟追问,“是不是弄疼了?”

齐蔚咬住牙,被问了几遍,才不耐烦似得,愤愤道:“不是、不是疼的!”

张以舟没见过齐蔚这副凶样,他一愣,转而促狭地笑了笑,“嗯,不是疼的。”他低下头,想亲她,却被齐蔚挡开了。

“漱口、你漱口去……”

“好、好、好,”张以舟依她,却非要补一句,“其实没什么味道。”

齐蔚险些炸了炉子,憋红脸,憋了半天道:“我要回家!”

“好,明天回。我先抱你到床榻上去,好不好?”张以舟捏着指骨,似乎很是愉悦。

齐蔚当然能看出他手上沾的是什么,她不要张以舟碰,自己爬下桌子,到床上去。她从眼缝里偷看,见张以舟眉目弯弯,耐心地用帕子一点点擦了嘴角,再擦手指。

方才那股羞耻而隐秘的快感被这景象刺激,再一次漫上了齐蔚的脑海。齐蔚原本想同张以舟来真的,却没想到,光是与他这样,也会叫人沦陷其中。她艰难地,开口道:“张大人……”

“嗯?你说。”张以舟正准备漱口。

“你、你或许可以……”齐蔚说不下去了。

张以舟饶有兴趣地问:“可以什么呢?”

齐蔚见他已经将杯盏盖回去了,霎时意识到,他在作弄自己。齐蔚憋着气,骤然道:“上次我帮你弄了不止一次,是吧,张大人?那么大一条狐裘都被你弄脏了。”

“……”张以舟手抖到险些将杯子砸了。

————

军队的打更催起床时,齐蔚睁开眼,张以舟还睡着。

她昨夜弄到后面,快感都已经漫出脑子了,但也倦极了。她平复气息后,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张以舟腿脚不便,却要帮她清洗打理,还得收拾屋内,不知几时才得以歇息。

齐蔚蹑手蹑脚地下床,一伸手就在柜子上取到她要穿的衣物。她脱了宽大的底衣,检查了一遍身上,还好,张以舟吻得都不重,没什么痕迹留下。

齐蔚忽然想起,昨夜光顾着她自己了,她都没照顾到张以舟。算了,男人,受点委屈没什么。齐蔚心想着,在出门前,又跑回床边亲了他一口,这才匆匆忙忙去训练场。

到训练场之前,她还得绕道去营帐那边,提着枪检查队伍里是否有人犯懒迟到,队里有一个点卯不到,她就得同担责罚。

一去,果然抓到全兴还抱着被子流口水,齐蔚揪着他的耳朵才给他提下床。

最后带着一队人到训练场时,虽然没迟,但齐蔚他们是最后到的。齐蔚向来奋进,对此结果很是不满,逮着机会便提全兴上演武场了,合理合情地揍了他一顿。

“头儿,你越来越像贺将军了。”全兴揉着肩抱怨道,“你不会是要把她揍你的,揍我身上吧?”

“也不是不行。”齐蔚道。她看了一圈演武台,忽然发觉贺知漾没出现。贺知漾行事不羁,但军队的训练她一刻也不缺席的。

全兴贼贼地问:“头儿,在找贺将军?贺将军昨夜被骆将军打了三十鞭子,这会正养着呢。”

“怎么被打了?”

“听说是,”全兴小声道,“骆将军在象姑馆抓到贺将军,回来就打了。你说,贺将军也真是大胆,连这都逛,太爷们了。”

“小心祸从口出。”齐蔚觑道。她面上严肃得很,心里却直打鼓。居然被骆将军抓了……要不是张以舟提前把齐蔚逮回来了,这会她也得养着了。

但毕竟是一起去的,齐蔚略有点愧疚。早饭时,她找周大夫弄了点药,给贺知漾送去。

贺知漾果然趴在行军床上,满脸怒气。一见齐蔚,便道:“齐蔚,我早晚要报复张以舟。他太不是人了,居然给骆羌通风报信!”

“嗯,报复,好好报复。”齐蔚嘴上应着,手上打开药膏,赶紧给贺知漾擦背上。她不知怎么成张以舟通风报信了,但齐蔚估计十有八九真是这样。张以舟对军纪监察得严,他怎么也不可能放过贺知漾。至于“共犯齐蔚”……他给徇私了。

绝不能有下次了。齐蔚暗自起誓。不能给张以舟留污点。

“喂……这么重,杀人啊?”贺知漾骂咧咧道。

“抱歉、抱歉,力道没控好。”齐蔚心虚地给她吹了吹伤口。

“左边,轻点……”贺知漾大爷似得指挥起了齐蔚,弄了半天收拾好,她突然问:“昨晚你跟张以舟做得高兴了?”

“你这什么话?”齐蔚皱着眉道。

“得了,搁我面前,装什么?”贺知漾道,“男女之间不就那点事?你同张以舟什么关系?”

“问这个做什么?”

“他真不是你的男妾之一?”

齐蔚暗了脸色,道:“我只喜欢他。”

贺知漾冷哼一声,气汹汹道:“那对不住,我还以为你跟我是一丘之貉。以后不拉你去馆里了。”

齐蔚没料到她是道歉,“你再说一遍?”

“欠打?”

“不敢。”

贺知漾又道:“原来你不只是花了一千两黄金买他。”

“就一千两,再多我当时也没有了。”

贺知漾点了点齐蔚的胸口,道:“你还花了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象姑馆:男妓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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