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诗】不移
第十五章占星士
死兆星号附近，旅行者和派蒙在魈的目送里跳上船。直到看不见他们，魈也没能把那个信封给出。
“船长，这样的话我们送货的时间会被压缩，有延误的风险。”
“刚才的雨来得太突然，停得也很奇怪，恐怕未来两天会有暴风雨。”
除了平时和稻妻贸易的商品外，这次还要承运凝光交付的物品，所以北斗下令延后启航。
“旅行者，你就先在船上休息吧。”
“好。”
“来吧，我带你去找间好些的房间。”万叶说着走向舱门。
突然，一名水手指着天空大喊，
“那、那是是什么——？！”
众人立即拔剑张弩准备应对，但当他们看清楚才知道，那不是用刀剑能解决的敌人。
……那甚至不是人。
海面一片死寂，倒映出星空出现的十字形裂口，其间出现巨大的黑色阴影，如泡沫一般不断溢出，裂口逐渐开始坍塌。
星空，裂开……？
旅行者定睛看着，那些不断衍生的黑色物体和血亲失散那天的很像。
“架起火炮，全员备战！”北斗令下，船员们才反应过来，极速转移到火炮仓。
“这里危险，快躲起来，千万不要出来哦！”
派蒙用力把旅行者推进客舱里，用木板顶住了门扣，自己则留在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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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蒙德远征骑士团已经抵达。”
“请他们上来。”
在法尔伽团长一行人乘着机械转台，来到黑色城堡顶部时，看见了与刚才完全不同的风景。
与地面冰雪纠缠的情况相反，这里可以清晰地看见星空。
“不愧是提瓦特的极北之地，星空如此明晰。”穿着斗篷的少女脱下兜帽，抬头仰望星空。
法尔伽团长上前一步，“陛下，请容我引荐，占星士阿斯托洛吉斯·莫娜·梅姬斯图斯。”
冰之女皇点头回应，“事不宜迟，相信风神已告知你们前来的目的。”
“是的，陛下。”法尔伽回答。
莫娜展开星盘，正在此时，星空出现巨大的十字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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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小时前，在风岩双神互相交付身心后，他们约定再完成最后一个契约。
当温迪把钟离的命石放进胸口，风岩共鸣的瞬间，与天理建构的连接被篡改。
不出意外的话，察觉到神明的反叛，天理将会降临。
唯一一次与天理交战是在魔神战争时期，由于魔神在地脉爆发期都在沉睡，与其说是交战，不如说是单方面地被控制和戏耍，甚至许多魔神被残杀。所以，七位神明至今对于她的信息知之甚少。
尘世七执政的秩序建立后，七位神明暗中构建了世界树脉络，用于共享神明的知识权能，寻找夺回地脉的方式。由于未知原因，冰神主动屏蔽了知识共享，退出了连接。
此后几百年间，摩拉克斯曾多次利用世界树的权限，对天理的情报进行搜索和分析，但几乎没有收获。
后来，不知为何，天理发现了世界树的存在，利用「禁忌知识」污染了大慈树王。大慈树王以自毁保留了世界树的枝条，但世界树系统彻底被削弱，沦为贤者统治须弥的工具。至此，剩下的6位执政也彻底失去连接。
直到不久前的那天，风神在星落湖发现降临的旅者，并觉察到其与天理有所关联。
此次摩拉克斯用岩神之心换取的，正是来自冰之女皇的情报。让星空见证风与岩的共鸣，挑衅天理，不是他们任性的决定。
温迪看着不断溢出物质的裂口，召出天空之弓。
“出现了。”
“不要离我太远。”
四周的空气凝结，没有一丝气流，钟离先一步用岩障将璃月屏蔽。
巨大的黑色立方体将他们笼罩。能感觉到静止的空间里，空气被迅速抽离，温迪试着召唤流风，果然没有成功。
而钟离则被不断增加的引力所钳制，随着质量加重，脚下的山脉开始塌陷。
针对魔神的特质，天理的陷阱从不失手。
和钟离交换了眼神，温迪朝星空吟唱:
溪涧轻灵，
是爱意之始。
山脉恒古，
是誓约之证。
……
作为天理的僭越者，
我在此恳求，
恳求无爱的神灵，
亲手将我裁决……
一阵烈风涌起，吹飞了温迪的披肩。即使在钟离召唤的护盾里，他身上的神纹依旧被黑色物质腐蚀，钟离支撑着他。
黑色的空间开始坍缩，像纸团一样被看不见的手捏作一团。
突然一声轰鸣，覆盖璃月的岩障碎裂，坍缩的空间发出强烈的光亮，星空瞬变为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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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
旅行者踢开了被派蒙锁上的舱门，海上风浪大作，船上四处不见派蒙的影子。
“派蒙——！你在哪里——！”
没有岩障的庇护，死兆星几乎要被风浪掀翻。
在白色的夜空里，终于发现了派蒙，她像撞上夜灯的小鸟一般坠落，旅行者纵身跳进海里将她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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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不断的阴雨。
“对了，魈，你最喜欢吃什么呀？”
“大概是……杏仁豆腐。”
“原来是杏仁豆腐啊。”
旅行者和魈坐在万民堂的灶火边聊天，派蒙在旅行者腿上睡着了。
……
另一边，刻晴送走了来宣读律法的烟绯，走进遁玉林的审讯室。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不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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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迪发现自己正跪在钟离的腿间。突然察觉到身体里的抽动，温迪吃痛地哼出来。钟离适时停住，抬手稳住他的腰，缓慢地退出。
伏在钟离身边，温迪感觉到胸口的空洞，岩龙的命石不在那里。
“在这里。”
钟离从自己体内拿出命石。
“看来，时间回到了这里。”
“确认一下里面的记忆。”
从冰神的情报来看，天理的维系者一共有两名，其中一名掌控空间，一名掌管时间。
现在，天理陷入沉睡，只依靠施加于神明的刻印在维持统治，这也是她无法现身对风岩双神施加制裁的原因。
钟离闭上双眼，读取命石里温迪的记忆。
“果然，她没有现身。”
“不知她还会沉睡多久……”
“从你的记忆里看，和冰神给的情报一致，时间维系者确实存在。在空间坍缩的一瞬，是它将时间退回，阻止了天理刻印对我们的裁决。”
“那这位时间维系者，目的究竟是什么，她又是谁？”
钟离摇摇头，“我有一个猜想尚待考证。身体怎么样，还好吗？”
“没有什么异常。”温迪轻笑。
钟离也笑起来，揉了揉他的头发。
“还想继续吗……？”温迪趴到他的耳边望着他。
珀色双眸沿着他清澈的眼睛，绯红的双唇，再到小巧的耳垂，一直到肩膀。从腰身再往下，细腻的皮肤一览无余。
钟离轻啄温迪的脸，让他背对自己。
与天理的第一次博弈，他们已经做好了一同陨落的准备，不再臣服于虚无的永恒。
一如钟离所说，自由向来是最珍贵之物。
在深刻的拥抱间，温迪似乎重新感受到自由的具象。像再次回到了摘星崖纯净的海风里，在其中飘荡嬉戏。
在烛光中交织的躯体，投在墙上的影子像两只挣脱枷锁的鸟。
察觉到眼里溢出了泪水。温迪转过身来，用力抱住在缥缈间看到的所谓自由的具象。
钟离的脸覆盖了所有光线，伏在温迪胸口，任由他紧紧抱着。
……
在持续的拥抱中，风神胸前的神纹，闪现难以察觉的黑色阴影。
作者有话要说：
天理:只要我不亮血条，你就砸不到我。
别问怎么能这么久，问就是禁忌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