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风雪太大了,要被吹跑了——”
旅行者把派蒙抓到怀里,为了尽快去温迪说的璃月,要抄近路从雪山走,没想到暴风雪突然来了。
“早知道就不该追那个仙灵……”派蒙小声嘟囔,“但根本忍不住嘛。”
魈按温迪的约定,在石门等候旅者。星空逐渐透明,太阳就要升起,终于看到金发旅行者带着白毛飞人出现在视线里。
“哇——有妖怪——!”
一阵风疾驰过来,焉焉的派蒙吓得躲到旅者身后。
风里走出黑头发的少年,个子不高,腰间别着凶煞面具。
“请问,你是魈吗?”旅者问。
少年点头,“你们来得晚了些,接下来要走快一点。”
“嗯。”旅者点头,跟着少年跑起来。
温迪给旅行者的委托,是去璃月这个国家找到名为魈的少年,其余没有多说。
一路小跑,三人行至璃月港外的城门处。
“这就是璃月吗?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呢。”
派蒙发出感叹,但她也明白现在不是游玩的时候。
魈停下来,确定旅者紧随其后,“这边。”
三人再次翻越山岭,来到天衡山的位置,走近山边的废墟。
“这个像大弓箭一样的机械,是什么呀?”
派蒙好奇地围绕一圈。
“派蒙,当心。”
“噢…好吧…”
“这个机关名为归终机”,魈转过身来,“今日举行先祖法蜕仪典,风神大人此前截获了密报,似乎有人要在仪典作祟,谋害帝君。”
“等等,什么蜕什么典……是什么呢,帝君?又是谁?”派蒙不解。
“时间紧急,恕我日后再向二位解释,总之,请你们在仪典结束之前,协助留云借风真君驻守此地,保障四周安全。”
“留云借风真君,这又是什么——”
“——不才,正是某人。”一旁的仙鹤抖擞翠羽,缓缓说道。
“禽肉……说话了!!”派蒙吓退。
“这位便是留云借风真君,璃月的仙神之一。”魈介绍道。
派蒙托腮,“不是禽肉啊,难怪它见到我们没有飞走呐……”
“派蒙,不能没有礼貌哦。”旅行者道。
魈继续说道,“如有恶人来犯,可以操纵归终机将其击杀,但……”
“——如你所见,我只有翅膀,所以需要借用你的力量。”
“可我不知道怎么操纵它。”
“按照我说的做就好,我听闻你虽没有神之眼,却能使用元素力,想必以你的能力,操纵它不成问题。”真君回答。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魈递给旅者一个包裹,随后凌空跃起,消失不见。
包裹里是几个金黄的面饼,旅行者和派蒙相视一笑,补充了能量才有体力完成委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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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的先祖法蜕仪典,都是魈来协助留云借风真君完成这项任务。但在几天前,魈回望舒客栈取东西时,却发觉异常。
仪典在即,许多旅客来到璃月,客栈本应该门庭若市。但现在,这里仿佛没有人的气息。说来,已经几天没有见到客栈老板了。
听见门轴转动声,魈无声隐匿起来,见菲尔戈黛特神色慌张地出现在楼下的大厅里,小跑着下了楼。不久,她又沿着楼梯走上来,但表情已经变得镇定了一些。
她从柜台下拿出一张纸,是此前魈在账薄下看到的密文。将纸按一定的规则折好,放到烛灯后面,烛光穿透纸张的镂空处,光线在墙面上显现出一排文字。
“仪典时取岩王性命,见信速到清墟浦。”
为了避开魈的探察,菲尔戈黛特几天后才读取密文,因为她知道,最近魈会驻守玉京台,不再着眼望舒客栈。
线索揭示得太晚。仪典在即,帝君行踪不明。
不过,风神遣来旅者相助,只要能在作乱前将恶人铲除,仪典便能顺利进行。魈一边想着,一边赶往清墟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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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台人群熙熙攘攘,在千岩军的指引,民众层层叠叠围在祭坛边。
祭祀时辰已到,在萍姥姥的指导下,胡桃身着金色盛装,站在玉京台中央一米多高两米见方的石案上。萍姥姥荡起涤尘铃,奏出沉重悠远的乐曲,胡桃随之跳起祀神舞。
她身穿金绸裙,手持法器,腰系玉琮,赤脚穿着金镯金铃,舞姿肃穆而庄重。金玉随舞蹈发出清脆的悠鸣,台下的人群屏住气息,静静等待神明现身的时刻到来。
“妈妈,为什么她闭着眼睛跳舞?”孩童小声地问。
“因为凡人不能直视神明的天威。”
“那我们为什么能看呢?”
妇人向孩童做了噤声的手势。
一段旋转之后,胡桃召出焰火。
祭坛的四面置有香案,上落巨大铜鼎,其中各插3柱高香,被少女指尖迸发的蝶火悉数点燃。
按照惯例,待四方12柱香火的烟汇合为一,凡间通向神明的路途便会展开。神明会投下视线,此时人们可以祝祷愿望、感神恩赐。如果神明应允,便会显现真身。
胡桃悄悄睁开一只眼,瞥见香火的烟确实汇为一股了。为了跳这几分钟,她可是被萍姥姥和云堇先生守着苦练了两个月。等仪典结束,自己作为台面上的祭司,再宣传往生堂的套餐一定会让大家心动吧?
远处,旅行者按照指示,用归终机探察着祭坛上空的情况。
忽然,一阵狂风大作,吹乱了胡桃的裙襟。风将香火的烟卷起盘旋而上,晴朗的天空霎时乌云密布。
云雾间似乎有条巨大的龙影在翻覆,人群发出压抑的惊呼。
风更大了,祭坛四周的龙幡随风高扬,发出清脆的噼啪声,一瞬间香火被吹折,祭品翻倒落地。
“——发生什么了?坏人出现了吗?!”派蒙揉着被沙子迷住的眼睛。
狂风让视线十分狭窄,旅行者只得按照留云借风真君的指示,将归终机对准云层里翻搅的阴影。
“咻——嘭——”的声音在上空炸响,胡桃抬头,云中的阴影迅速变大。烟灰缭绕间,冒着金光的巨大躯体疾速迫近。
在她抱住萍姥姥跃出祭坛的瞬间,玉京台发出沉闷的巨响,化为龙形的帝君砸向地面,撞碎了石案,奄奄地躺在一片狼藉间,看似已经气绝。
短暂沉默后,人群被引爆。
“岩王爷遇害了……!”
“立刻疏散民众,封锁玉京台!”凝光向千岩军发出指令,快步跑向祭坛。
温迪闪现在城楼的房檐,但他来得太迟了。
远远望着岩龙陨落的躯体,像是魂灵被抽离一般,他僵硬地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温迪,不要难过。
我会让他好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