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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意外的是 她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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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晚春,乍暖还寒,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夜里,八点,我们准时光顾这间名为“画楼”的Les Pub。“画楼”,让我不禁想起《浪淘沙?窗外五更风》词:“帘外五更风,吹梦无踪。画楼重上与谁同?”记得玉钗斜拨火,宝篆成空。在一片凄凉怀抱中引起对往昔温馨生活的回忆。这句诗我很喜欢。“画楼”这家是专门为女同性恋者提供的聚会场所。除了画楼之外,北京最大的Les吧“枫吧”,老板明乔乔。在拉拉的圈里算是名人,她公开了自己的同性恋取向,并且还演唱了表现同性之爱的歌曲《爱不分》;作为酒吧老板,她开辟了中国大陆女同性恋酒吧的先河。在有“枫吧”之前,拉拉这个为数不多的群体都是被挤在同性恋酒吧的一个角落。乔乔深感弱势群体中更有弱势群体。乔乔是非常帅气的姑娘、活得通透,宽和不执拗,更能接纳世界的不同。在她的身上,你能看到男子的帅气,女子的娇美,女孩的纯真。她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她有一颗有趣的灵魂。我很欣赏乔乔,慢慢地我们逐渐认识,我欣赏她的勇敢,后来随着我退圈了,圈内的人也不再联系。

我是画楼里的的常客,我总喜欢进拉拉后花园,大概那个年代和我们一样的人群都很了解拉拉后花园,它是中国最早一批建立的女同/LES/拉拉论坛,那里是属于我们的天堂。当时我是很活跃的吧主。

游目四顾,吧台上零散的坐着几对。

“蛋蛋,是你么,好久没来玩了呀”

我抬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小野。小野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嗯,是我,我带着朋友们来玩儿,顺便给你捧捧场”

“来,我给你们安排,这边请”

酒和零食、果盘按着以往的惯例照旧上了桌面。空白跟西红柿他们一起玩着筛子,活宝、小葱这两对也如约而至的前来凑热闹。

“小野,我常坐的地方今天有人么”

“没有人,你去坐会吧,不开心么”

“没有啦,嘈杂的环境我不太喜欢,我想安静的坐一会”

“空白,我想出去透透气,老地方坐一会,我会很乖乖的”

“你要记住,不可以随便喝酒,烟也不可以随便抽,谁跟你说话,都不要理会,不然…”她的占有欲又来了。

“知道啦,你一会也可以出来找我”空白站起来搂着我的腰,用力的亲了我。

“哎呦哎呦辣眼睛啊,过于煽情了啊!”小葱、西红柿他们一起笑话她。

“边去,来,喝酒,你们狗嘴里吐不出黄金,伤春悲秋,借此美景、今晚好好享受一把”

“好啊不醉不归”

他们各自拿起啤酒示意“干杯”,同时一饮而尽

透过灯光我还是看到了空白羞涩的脸,我径直向外面的天台走去,坐在那个椅子上,双脚搭在栏杆上。外面是一条河,吹着微风,掏出CAMEL、叼上一根。有一点点迷离、一点点慵懒、音乐若有若无、、独自享受。我喜欢这种若隐若离的感觉,很放松,很舒适,很惬意,脑海里回忆这我和空白相遇、相知、相爱的过程。我们是在les群里认识的,她不喜欢说话,她的照片让我对她一见钟情,她肤色白暂,清秀的五官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带着一抹温柔,中规中矩的黑色眼镜框,冰冷孤傲的眼睛,深谙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与故事,短短的头发。是我喜欢的样子,略微成熟略微小孩子。第一次见面在西单新一代商场门口,眼前的这个人就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比照片上多带了几分神色。那一刻、我就认定了她。回忆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播放着,我扬起嘴角、微微的笑着。

“蛋蛋…”

这个熟悉又让我瑟瑟发抖的声音,我感到惊慌!是她么?不可能,我不信,我不敢回头,因为我没有勇气。

“蛋蛋”

我感觉这个声音更近了一步,我鼓足勇气回了头,心里噗嗤一声,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感,是她!

“好久不见,你一个人?”眼前的这个人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因为那一刻我脑海里全是过往将近三年所经历的伤痕,好不容易从这个女人的世界里逃离出来,我惊恐、惊吓、惊讶,为什么这么巧合让我们相遇,为什么是这种情况下再一次相见,瑟瑟发抖的我感觉自己站不住了。

她一把拽起我,穿过摇摆的人群,拉我进了洗手间,她用拳头用力的打到了墙上,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为什么?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么?我那么爱你,为什么用这种方式离开我”

话音没落,她用力的亲吻我,我使劲推开,我拼命嘶吼,空白、西红柿好像听到了我的求救,拼命的敲门,最后,小野让工作人员把门打开。

空白抱紧浑身发抖的我,西红柿、小葱他们拼命揍她,我害怕,我害怕我的生活里再次出现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我今生都不愿意回忆起来的,暴力倾向、给我带来了很长时间的伤害,直到我母亲亲自出面调解,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很抑郁,惧怕别人,总以为她在后面跟踪我,那段时间是我最不想回忆的故事。

“你想死么?你再动我的女人试试”空白撕扯着她,眼神似乎可以杀了人。

“空白,放手,让她走吧,我求你了”我苦苦的哀求着。

“你让我放了她?曾经对你的伤呢?她还得起么?”空白眼底的血丝愈发浓郁

“放了她,我不想再看到她,我恳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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