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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名门旧宅,祸水转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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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宁修瞎折腾了一晚,以至于早上起不来。窗外已是艳阳高照,她才懒懒散散的爬起来。秋日的清晨冷风直往襟口里钻,冻得她更不想起了。听店小二言上官斐一早出门去了,也不叫她,心里多少有点不舒坦。草草吃了几口饭,她一般不会怠慢自己的胃,可这家店的饭菜她实在不敢恭维。菜清淡得跟水煮一般,饭煮得还生,没有好菜招待自己的胃好生委屈。宁修冉一个人被晾在客栈闲来无事,把随身携带的那本剑谱拿出来,想来她这剑谱随身携带一年了,还是第一回拿出来见见日光,再不拿出来就要发霉了。

正午的日头艳了些,晒得她浑身暖洋洋的,剑谱还没翻了两页,上眼皮和下眼皮便打得不可开交。她不是个读书的料,昔日在寂岭山。他们的师傅清风子心血来潮讲起了《孟子·告子上》,宁修冉师兄弟六人围坐在清风子周围。清风子虽五十有余,却看不出老态,神采奕奕。华发丛生,向来白衣胜雪看着倒有些仙风道骨之姿,即便到了知天命之年面容看着不过三十有余,眉眼清澈淡薄,清风子的授课之术用宁修冉的话来说,就是枯燥乏味还讲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真不知他这谋圣之名是不是灌水的,清风子头头是道地说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除了他的大弟子成谷临全神贯注之外,其他五个人基本都在装模作样。

宁修冉实在听不下去,满脑子感觉都是鱼鱼鱼,烤来吃肯定不错。她的五师兄莫荼渲坐得端正,翠竹长衫,如新竹般挺拔,精神奕奕,别看他目光炯炯实际上思绪早就神游到天际会庄公去了。不一会儿眼皮就合上了,三师兄宋景安用手臂碰了下莫荼渲,但他仍是不为所动,只得朝宁修冉使眼色,她这三师兄长得眉眼如画,唇红齿白,生得好生俊俏,怕是姑娘家看了他这肤白如雪的样子都自叹不如啊。

宁修冉也在打盹,没看见宋景安朝她使眼色。二师兄梅逸廉咳嗽了一声,硬朗的脸上多了几分担忧,因为他的四师弟虞阑也在打盹还刚好被他们的师傅逮了个正着。清风子拿起手边的竹竿迎头就是一击,虞阑给打得有点懵,一看他们师傅铁青着个脸就知道自己是被抓了个现行。说起这竹竿,平日里也就在宁修冉和莫荼渲身上用得着,因为就他们两个滑头。

宁修冉装模作样地挺起腰板,不过她五师兄还在睡,竟然还发出微微的鼾声,几个师兄弟都憋着笑。清风子脸色更黑了,抬手就是一竹竿,莫荼渲被打醒了,“师傅说的是!徒儿也这么认为?”反应倒是快,俊朗的脸上倒是气定神闲。

“为师说了啥你觉得对?”清风子手上的竹竿还没放下,随时准备再来一击。

莫荼渲看向宁修冉,她也听了个一知半解,随口小声嘀咕了一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莫荼渲恐是没睡醒张口就是,“驴与熊掌不可兼得·····”说完感觉不对,怎么可能是驴与熊掌不可兼得呢,马上改口,“弟子口误,是鱼·····”

清风子抬手就是啪啪啪两竹竿,其他人都低头笑了起来,宁修冉笑得最开心,莫荼渲哀怨地看着她,委屈巴巴捂着头,“怎么可能是驴啊?”

宁修冉测过头,“我说的是鱼,你自己听成了驴还怪我?”

“把驴····鱼与熊掌这篇给我抄写五十遍。”清风子给带的险些口误了。

“都是你害我的,你给我抄个二十五遍。”莫荼渲拉着宁修冉跟他一起抄写,宁修冉模仿他人笔迹的本事也是一流,就连他们的师傅也难辨真伪。这晚两个人秉烛抄书,清风子好经过,又给抓了个正着,宁修冉也给连带着一起罚了个五十遍,害她两晚都没睡觉才给抄完。

正午的阳光真是温暖,她竟不知不觉睡着了。又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上官斐还没回来。宁修冉收起只翻了两页的剑谱,心想着也算见见太阳了。她打着哈欠往房间里走,上官斐的房门半掩着,她往里瞥了一眼。

上官斐解下腰带,正在换衣服,背后狰狞的伤痕触目惊心,很多像是被鞭子抽打的,剩下的怕是常年征战沙场留下的伤疤。她整个头要探进去了。宁修冉突然收回目光,她一个大姑娘竟然在偷看一个男人换衣服,自从去了趟花楼她的心思越发得奇怪了,想想都是些什么不正经的心思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她念念叨叨着,正想着回自己的房间。偏偏她那本剑谱在这个时候掉了出来,宁修冉去捡剑谱。上官斐的房门开了,宁修冉僵硬地捡起剑谱,不敢抬头。

“你这是·······”刚才竟忘关门了,宁修冉神色慌张,还有些学贼心虚的样子。

“将军,你回来了。”宁修冉只得用笑掩饰自己的心虚,“那个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收拾东西跟我回临都。”

“回临都?将军不去岭南了吗?”

“不去了。有比去岭南更重要的事。现在就走!”

“是!”宁修冉收拾了包袱跟着上官斐出了客栈,还好他没注意自己刚才偷看他换衣服。宁修冉心里有些庆幸,后来又觉得当时真应多看两眼。

上官斐和宁修冉日夜兼程地赶回临都,并没有直接回将军府,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临都的北侧竟有一片偌大的府邸,与其说府邸倒不如说都赶上半个皇宫了。盘踞在半山腰,远看就是一座宫殿啊。宁修冉来临都也有些时日了,临都她转了个遍,竟不知还有这么个地方。

朱红色的大门彰显着主人非凡的地位,牌匾上赫然写着两个镶金大字“凌府”。说起凌氏宁修冉首先想到的就是凌相和凌后,上官斐推开大门,沉重的开门声伴随着飘落的灰尘。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匹昂首抬蹄的骏马石像,栩栩如生,气派非凡。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黄叶,看样子这宅子是许久没人住了。里面的布景真是丝毫不输皇宫,红墙朱瓦,五步一景,假山傍水,石林错落有致。说是皇宫一点也不为过。

说起凌氏那也是曾显赫一时的名门望族,五代为官,两后三相,凌家曾是大周建国起就存在的世家,备受恩宠。曾一度权倾朝野,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荣耀万丈,可终究是物极必反。

凌家的野心越来越大,自从当今皇帝继位后就开始了肃清凌氏一族的势力。据说皇帝为了拔除凌氏家族的势力曾大开杀戒,夷了凌氏三族,手段狠辣。凌后和凌相是外族,不但没有被波及还活得好好的,据闻凌相也参与了当时肃清。

这宅子风景轮换,目不暇接,可想而知当时的凌氏是多么的显赫。光是院子就有十余个,听闻凌氏主族的族长是先帝的丞相,娶了二十多位貌美如花的夫人。临都城内无人能及,后来这位丞相六十一岁大寿的时候突然暴毙。故而临都一直有这么个传言,说这位丞相是步了汉成帝的后尘,给那二十几位夫人累死的。

凌家曾权倾朝野,皇帝每回赏赐都是黄金万两,兴许是金子多的没处放,竟用金粉种花,何其奢侈。宁修冉跟在上官斐身后,眼睛不知道看哪里好。院子这么多,很容易迷路。不过上官斐似乎对这院子很是熟悉,走到雅致的院子中,打开东厢房的门,里面陈设更是让宁修冉咋舌。光是越窑青瓷的花瓶就有两对,色泽上乘,皇帝的御用之品也不过如此。上官斐挪动了一下窗边白玉花盆,地面突然出现个方形凸起,上官斐掀开密道入口的盖子,“走!”

这密道有些年份了,里面的霉味甚是呛人。上官斐点了火折子,眼前好多木箱。他随手掀开一个箱子,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底部的字样不正是那批丢失的官银吗?宁修冉是彻底摸不着头脑了,在中州丢失的官银竟然出现在了凌氏祖宅的密室里。

上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来了。上官斐拉起宁修冉跑进旁边的那条暗道,进来一批官兵模样的人,“都给我抬上去!”后面瘦削的男子喊道,身着大理寺的官服,难道是大理寺卿?

大理寺的人怎么来了,宁修冉疑惑不已,突然感觉腰间的力道,自己正被上官揽着腰身。她也不敢作声,毕竟那群人就在外面。终于等他们把银子都抬出去了,上官斐和宁修冉才出来。“来的倒是挺快!”上官斐有预感这口锅怕是要砸到凌相头上了,想来也甚是有趣。“好了,接下来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将军这到底是?”宁修冉云里雾里的,原来上官斐让暗离卫假扮银面人假意救走中州大牢中的壮工,一路跟着他来到临都。那人来到临都后见了个黑衣人,壮工被灭口。暗离卫假扮的银面人也被拆穿,只得先行撤退。不过幸好随行的暗离卫跟上了黑衣人,这一跟就跟到了五皇子皇甫禛的府上。原来那黑衣人是五皇子皇甫禛的贴身侍卫,后来就发现他们把银子藏到了凌家的祖宅里。简直如同闹剧一般,怕是通知大理寺的也是皇甫禛吧。

“偷银子的是五皇子?”宁修冉实在想不通,“他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要银子做什么?自然是收买人心。没有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要小看皇甫禛。他的城府远比你能想的深。”上官斐似乎早就看透了皇甫禛,这多年默默无闻蛰伏在太子身边,要说他没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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