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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你才是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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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卿把当前的情况已经和若雪都交代了,若雪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毕竟能多体验下军营生活也是极好的,还能多跟哥哥待几天。明天还有部署需要连夜做什么东西,若卿正好把同营帐的参将支开去办事,若卿自己也要带巡逻队加强防范。

“雪儿,今晚你先在哥哥营帐凑合一晚,明日我给你搭个新的营帐,这几日就勉强住一下。军营毕竟不比家里,就委屈一下。”

“放心吧,我好得很,我也不是完全娇生惯养长大的啊,没问题的。”

若雪也累了,天色已晚,躺在若卿的榻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秦先生,秦先生,醒醒啊!”一阵急促声音把若雪唤醒了。若雪揉了揉眼睛,看清原来是墨彦笙身边的云枫。

“云枫兄弟,是你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是啊,秦先生,快看下我家王爷啊,我家王爷高烧不退,眼见都要开始说胡话了。快随我看看,别再耽误了!”

被云枫拉着给墨彦笙把了把脉,应该就是正常的身体机能的反应,有些低烧。

“你家王爷没事,受了伤有些低烧也是正常的,用冰毛巾一直敷着降温,勤换着点就可以。你去再打盆水来备着,我给他换一条。”看着云枫疲惫而焦急的样子,想来云枫也是一直没有合过眼。

“云枫,我先看着,你休息一会儿吧,你再不休息一下累坏了,就更没人能照顾你家王爷了。”

云枫就坐在一旁合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趴在了桌子上。若雪倒是觉得云枫忠心可爱,虽然跟着起来稳重的墨彦笙,但还是难掩一身的少年气,看云枫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办事倒是挺稳重负责的。若雪也挺困的,坚持换了几次冰毛巾,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天色亮了,墨彦笙睁开眼睛,拿下额头上的毛巾,看见趴在榻边的若雪,想来是照顾一晚上,累睡着了。云枫这时也醒了,赶忙过来看王爷如何,发现王爷醒了,赶忙扶起。

“云枫,我们出去看看部署的如何了,秦先生累了,你扶秦先生到榻上睡吧。”

云枫看着趴着的若雪不知从何扶起,干脆一把抱起来,放到榻上,墨彦笙看了皱皱眉,云枫正要帮秦梦盖被子,墨彦笙说”我来,你去把本王衣服拿来。“

墨彦笙给若雪盖好被子,若雪换了个睡姿,像往常家中一样的侧身提腿抱被子的,墨彦笙又帮若雪拉好,抬眼却发现了若雪的耳洞。那一瞬间墨彦笙愣住了,虽然之前有猜测,但现在几乎是坐实了眼前自称秦梦的少年就是纳兰府的千金纳兰若雪啊!

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大胆丝毫不做作的大家千金,可是面前以往会被自己被定义为行为不检的女子,现下竟然躺在自己的榻上,似乎心跳还快了几拍,脸上也及不可见的微微发热起来。

“王爷,您怎么脸红了,耳朵也有点红,不是又发烧了吧?快用过早膳把药喝了。”云枫加快了为王爷换衣服的动作,丝毫也没有察觉墨彦笙的若有所思。

若雪醒来的时候快日上三竿了,伸个懒腰起来发现营帐内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个王爷和小跟班不知哪里去了,外面的操练声还在继续,想来都去忙着了。不过算这个王爷有良心,昨午后到现在什么都没吃,都要饿死了,桌上摆着还温着的粥和馒头,还有两碟小菜,若雪可不客气了。

吃饱喝足,若雪低头闻到自己身上有股怪味,仔细回想上路以来根本没空洗澡,赶路不说同行的都是大男人,自己也不好提娘们唧唧的要求。若雪决定趁着大家都在军营训练,自己找个没人的湖泊偷偷洗个澡。

出了营帐,问了两旁戍守的将士周边近一些的湖泊河流什么的,还好距离不是很远,营后不到二里的地方就有一个湖,平时打水就是在那边。若雪确定将士们的操练距离结束还早,拿了身若卿的衣服就去了。

这一路确实没什么人,可能城门距离屯兵地远自然是没什么人的,况且最近本来就战争在即,又靠近军营也不会有什么人。若雪看到了湖,水还是很清澈的,让若雪想到了背过的《小石潭记》形容的那种水尤清冽啊。

天气渐冷,果然水也有些凉,若雪解了衣服散了头发用脚趾探了探水,还行,好久没有游泳了,活动下游一游就不冷了。

“本王受伤的消息此刻决不能传到京城,京城那边你们要看住了。”

“王爷放心,辅相那边时刻关注军中动向,不过好在他的眼线已调去和宝亲王驻守南边,咱们北边战事的消息,还是掌握在咱们手中。”

“辅相最近可有什么动作?”

“辅相虽想将孙女儿推到中宫的位子,但是皇上一直用当前战事在即,不宜婚娶更不宜铺张婚事,增加国库开支,所以辅相也不好再开口。这段时日,辅相一是为自己孙女儿在京中造势,抬高名望,二是在江南一带继续扩张势力,似有买官鬻爵之嫌,已经在处处留意查找证据;三是似有笼络南边驻军军心之意,频频与其通信,但内容还需时间调查。”

“嗯,很好,辅相的势力庞大,一定要小心,党羽众多不得不防。白家人的下落可都找寻到了?”

“王爷,白家小姐已经被人救走,其余的人都已安顿好了,请王爷放心,白家小姐的下落我们还在追踪,有消息第一时间汇报。”

“白家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本王要查下去还白家公道,这也是辅相的结党营私铲除异己的罪案之一,罪证一定要拿到。”

“是,王爷。”

湖周边的密林中二人商谈结束,一个樵夫打扮的男子离去,墨彦笙也转身离去。

若雪游了好一会,想起了以前健身房肆意游泳的快乐,以前因为太害羞,都没有穿过比基尼,要是还能穿着比基尼在海滩上撑着伞悠闲地躺着,喝着冰镇饮料那多爽啊!现在只能穿着自己改良的背心,偷偷摸摸的一个人在凉湖里游泳,真是可怜。

一番自怜的感慨之后,若雪看也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刚上岸准备低头穿衣服,一条花斑三角头的蛇吐着信子滑动着,若雪受了惊吓本能的往后退,伴随着若雪的尖叫滑落水中。

“啊~~”听到了叫声的墨彦笙赶忙往声源处寻去。

我的天啊,怎么这个时候脚抽筋了,好痛啊!若雪想赶紧游开离着刚才发现蛇的地方远一点,但是现在非常尴尬,抽着筋疼了,游不了不说,还呛水。

若雪还在挣扎着,这时胳膊一把被捞起来,若雪抽筋还没舒展没站稳,直接扑到了来人身上。来人显然也是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双双倒地。

“是你?”“是你?”若雪和墨彦笙眼神对上不约而同两人同时发问。

若雪顾不得别的,赶紧起身伸了伸腿揉了揉脚,好不容易不抽了,若雪才回头看被自己撞倒的墨彦笙。墨彦笙本来就伤了,一只胳膊还在胸前吊着,只剩右胳膊能动,若雪刚才只顾着自己,墨彦笙自己挣扎着站了起来。

只见墨彦笙掸了掸身上的土,背对若雪站着,明明看不到表情但是也能感觉到他很生气的样子。

若雪看到这情形,也是觉得甚为尴尬,自己浑身湿哒哒的,披头散发不说,穿的吊带背心也在这时代略显性感和大胆,何况下面还是超短四角裤。

墨彦笙解下了身上的披风,头也没回的扔在了身后若雪的身上。“你怎么穿成这样,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

声音带了些怒气,一改平日沉稳的样子,若雪吐了吐舌头,觉得他像极了抓到自家淘气孩子的家长。若雪眼睛一转,穿上披风抱起衣服,轻功一起,眨眼就无影无踪了。

“你穿好了没,怎么这么久还没好。本王问你,你就是纳兰若雪,若卿的亲妹妹是不是?为什么化名秦梦来军营,你可知私闯军营是大罪?”

等了一会竟然没有回应,也没有丝毫声响,墨彦笙有些愠怒地转身,到是要看看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女子搞些什么名堂。一回头墨彦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秦梦,纳兰若雪!竟然敢从本王面前偷溜走!”墨彦笙低头看了看被沾湿衣服,刚才被撞到的时候伤口还有些痛,说不定又渗血出来了,还是先回军营处理正事要紧。

快黄昏了若雪才回军营,接近主营帐的时候探头探脑的。“若卿哥哥要是知道自己行迹败漏一定没好气,希望这个王爷不要是个大嘴巴,况且这个事情应该不好说的啊,一个不小心就会毁了女孩子的名节,想来那个王爷看起来不怒自威的样子,但也是斯斯文文,长相温润的,想来不是会胡来的人。如果他识相,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都是幻觉。要是他问起,就打死不承认,反正他也没看到什么。嗯,就这么办!”若雪心里打定主意步伐轻快了起来。

“秦先生,您怎么在这儿不进去啊”若雪正在营长外听听里面的动静,没想到云枫端着汤药看见了自己。

“哦,呵呵,我正要通报一下进去呢,这不是该换药了嘛。”若雪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尴尬。

“秦先生快请进,今天都没怎么看见您身影,午时王爷的伤口有些渗血,碰到的时候王爷疼得龇牙咧嘴了。您快给看看吧。”

“云枫!”云枫的话被墨彦笙听到了,墨彦笙低沉似有怒气的声音传来,云枫吓得赶紧禁声,用口型对若雪说;王爷好面儿,嘘。

若雪偷笑了下,这个王爷还挺有意思,在外人这儿立人设呢。不过话说回来,还是自己把人家伤口撞到渗血,还是自己的不对。

“王爷您的伤口可千万不能在大力的拉扯了,不然很难恢复的好。”若雪解开绷带看血渗的情况有点重。

墨彦笙听了若雪的话没好气的说“是吗,要不是本王不慎,被一只大野猫扑倒了,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

若雪老脸一红,也不敢抬头看墨彦笙什么脸色,“咳咳,是吗,王爷养病期间要格外当心啊,没事就不要乱跑以免再受伤。”边换药,若雪不忘甩锅给墨彦笙。“明明就是他自己乱跑,野猫?!这是在骂我呢吧。”若雪心里怼了回去。

墨彦笙审视的目光看着这个女扮男装的小女孩,没错,自己比眼前的女孩大了十岁,她的确就还是个孩子。不过看到若雪脸上有了红晕还是想逗一下她。

“是吗,你的意思是本王的错,本王挡住了那只野猫的去路才活该被撞吗?哼,要是那只野猫有良心,就该知道是本王好心相救却反被伤,到头来一句道谢没有,倒是本王在这坐着挨骂了。”墨彦笙随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掩盖了不由自主挑起的嘴角。

若雪咽了口口水,正想着不知道怎么回话,还该不该回话,云枫倒是整理墨彦笙的东西发现了异常。“王爷,您早上穿的披风怎么没看到啊”云枫就觉得奇怪,更衣都是自己给王爷服侍的,什么时候少的披风,自己竟然没发现。

墨彦笙倒是淡定,看着低头收拾药箱脸红到耳朵的若雪,玩味地说“是吗,兴许是撞倒本王的那只大野猫叼走了,野猫性子野”说道此处故意顿了一会,接着说“不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送回来了,你说是不是秦先生?”

被cue到的若雪打了一个激灵,“嗯,王爷说的是,说的是,那野猫要披风也没什么大用,肯定得还给王爷才是。”说完偷偷瞄了眼坐着品茶的墨彦笙,说了“王爷药换好了,早晚换药,内服外敷的都已经备好,再辅以滋补的药膳,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王爷的身体强健自然也比其他的人恢复的更快些。”

“哦?如此,便有劳秦先生了。”

“王爷好生休息,在下告退。”若雪出来摸摸自己热热的脸,这王爷看着高冷范儿,嘴上也是不饶人呢。

吃过晚膳,若雪安排了墨彦笙明日的药膳清单,嘱咐妥当后闲来无事在军中走走,月明星稀的,没有丝毫污染的空气,没有鸟虫鸣叫的地方,真的安静极了。若雪回了给自己安排好的营帐,看着还在自己这里的墨彦笙的披风,“哼!野猫叼走了!真有你的!不就是一件披风吗?谁稀罕,难道还怕我带走了不给你吗?切~”若雪自言自语,说到生气处还瞪着墨彦笙营帐的方向给了几个大白眼。

一夜好睡无梦,醒来若雪伸个懒腰,慢慢悠悠的去火头军那里搞到了早饭,还顺便打探到王爷去观看操练了,所以他的营帐应该没有人。若雪赶紧把披风拿过来预备偷偷的放回去。

进了营帐,若雪轻手轻脚地把披风放到衣架上,摆整齐。“哼,不就是普通的披风吗,神气什么呀!兴许是野猫叼走了”若雪还模仿起来墨彦笙的语气,重复昨天的话语。“老娘才不稀罕嘞,你才是野猫,你全家都是野猫!”

“哦?是吗?”身后响起低沉的声音若雪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咳咳~王爷您回来了啊,咳,那个什么,那个我刚才在外面捡到您的披风了,应该,应该就是昨天那个撞倒您的不知死活的野猫又给您还回来了。天气渐凉,您多注意保暖,在下告退。”

说完若雪脚上生风似的跑走了,墨彦笙望着自己的披风,一声冷哼,却又不经意挑起了嘴角。

宋大人他们已经走了几天了,若卿也不知道领了什么任务总是不见人,若雪开始觉得有些无聊。细算算在这边已经五六日了,墨彦笙的伤情稳定,恢复的很好,有送来的神药,基本可以说就没什么大碍了,就靠自己恢复了,若雪决定请辞回京了,毕竟父母亲知道自己回程没有和宋大人一起还是会很担心的。

墨彦笙听到若雪的请辞回京,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本王知道了,明日云枫会送你到幽掖城,回京路上多保重。”

若卿知道若雪终于要回京了真是高兴坏了,按照部署很快就要有大仗,若雪还是早走为妙。若卿嘱咐了若雪很多,出发的时候正是操练的时候,云枫护送若雪,若雪远远的看了若卿一眼,告别了王爷就出发了。

“秦先生,您要走了真是舍不得啊,多谢您救了王爷,咱们回京还能再聚,军中不能饮酒,等我们凯旋回京邀您喝酒您可别推辞,日后先生有需要随时叫云枫,云枫自当尽力。”

“云枫兄弟,认识你也是在下的荣幸,若是京城相聚可寻若卿便找得到我。王爷的伤势平稳,只需按部就班即可,其余的调养方子,和不同恢复的情况所需用的药膳、药方已做好时日安排,都在王爷营帐里面的急救药箱里,切莫丢失,按我所留康养,王爷定会早日恢复如常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云枫兄请留步吧。”

告别了云枫,若雪倒是如释重负,骑马日行一城到了奉阳城找了客栈,能安心悠闲的好好洗个热水澡休息一晚。

作者有话要说:像野猫?或许吧,独自美丽生人勿近写在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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