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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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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川悠生去了美术社,与社长交谈了关于绘画比赛的主题后,独自一个人来到空的画室,他不习惯与人共处一个画室,觉得会打扰到自己。

开了灯,窗帘拉上,画架横着放好,颜料准备齐全后,碧川悠生从角落搬出一张小凳子。

端正地坐在凳子上,他的面前摆着一张画板,双腿无处可伸只好委屈弯着腿,那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持着调色盘,在灯光下显得愈加白净如玉。

画笔蘸了蘸棕色颜料,开始在画纸上起型。

画室很大,但绝不空旷,墙壁四周都摆放着很多画架,有的上面还贴着往日学生画的画,碧川悠生沉浸在绘画当中,画笔灵活的在手中跳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画室安静极了,只有时不时把笔涮进水桶里“哗哗”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碧川悠生看着面前起稿的型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把调色盘与笔放在地上,站起身来,活动着脖子,然后出门在其他公共画室转了一圈又回到这里。

然后,开始铺色。

他画的是矢车菊,是幸村精市最喜欢的花,为此他还专门查阅了有关矢车菊的信息,恰好看到矢车菊的颜色种类很多,这让他不由产生一种灵感,所以他有了一个小心思。

参加完比赛之后,如果可以把画拿回来,他想亲自送给精市。碧川悠生默默想到。

为此这副画将会花费他不少精力,每一笔都是对某人的喜爱,虽然心里很激动,但他知道绘画要的就是耐心,碧川悠生并不打算很快完成,其中有很多细节需要慢慢打磨。

于是在比赛前夕,他才把这副完美的绘画交给社长。

......

“啊,碧川有一周多时间没来了吧,就连中午都没有时间和我们一起吃饭呢,感觉好不习惯。”丸井文太嘴里含着一颗棒棒糖,球拍在手里转动。

“啊,连预选赛都没有来。”

他们刚刚结束全国大赛的预选赛,虽说对手很弱,他们轻而易举就打败了,但没有碧川这个好朋友在旁边观看,真的有够不自在。

毕竟他们吃了那么多次碧川母亲给他们带的好吃的,还有碧川悠生给他们正选队员每个人都画了一副Q版的肖像画,就冲着这一点他们也期望人来到现场看他们在球场上的绝美风姿。

当幸村精市得知每个人都拥有一副碧川给他们的画时,说真的,他的内心有些烦躁的,本来还以为是独一无二的珍贵礼物,谁知道每个人都有,就有一种自作多情的感觉。

幸村精市露出的微笑有些冷,他看着懒散的队友,“柳,你看他们是不是觉得自己赢了比赛就开始得意忘形了,难道这个时间段不是训练的时间吗?”

真田玄一郎黑着脸,大喝一声:“全体集合!所有人围着网球场跑十圈!”

“啊——”众人哀嚎一声,却不敢反抗真田,只好听命去跑圈了。

等到碧川悠生抱着画本来到网球部时,就看到他们争相恐的朝着他奔来。

“碧川你可来了!”丸井文太一改跑步地急促,跳跃着招手。

碧川悠生浅笑,知道他们是在训练,没有多说什么迈步走进球场,真田玄一郎监督着正选跑步,幸村精市与柳莲二看着非正选的训练。

听到丸井文太的话,幸村精市身形不动,站在队伍面前,连头都没有转。

碧川悠生只当是幸村在训练,没空搭理他,自己坐在熟悉的长椅上,把背包取下,静静看着幸村那挺拔的身影。

今天就是绘画比赛的日子,他把画交给社长之后就可以不管,所以才会一完成任务就跑来网球部,许是与幸村难得分开这么久,他其实还挺想念以前他们形影不离的日子,当然不算晚上变成阿飘,毕竟幸村又看不见他。

柳莲二看见碧川“痴痴”望着幸村的样子,那真诚明媚的眼眸在他眼里就显得有些可怜,欸,谁让幸村根本就没有理他。

“幸村。”他走近,喊了一声。

幸村精市抱胸,披在身后的校服无风自动,蓝紫色发丝随着偏头微微一扬,半眯着眼睛看着他。

柳莲二轻咳一声,指了指乖巧坐在一边的人,“你不去和他说说话?”他知道幸村肯定知道碧川已经来了,不过为什么没有理会人家的原因就不得而知。

幸村精市抿唇,眉间没动,柳莲二见此也不再说什么,只在心里叹息:啊,幸村的心思是真的越来越难猜了。仔细一想,他好像又可以猜到原因,就在丸井文太说了碧川给他们每个人画了一幅画开始就变得不一样,嗯,莫名的有了一点小性子。

原来如此啊,是因为幸村没有得到画?不不不,他们每个人都有,那幸村不可能会没有,那是因为什么?当时他记得,碧川是在幸村没在的时候交给他们的,如果丸井不说,那幸村是不会知道这件事,所以说幸村其实是觉得碧川给他们画了画而吃醋?

柳莲二恍然大悟,他摸着下巴,觉得自己完全摸清了真相。

啧啧啧,吃醋的幸村可不好惹,为丝毫不知情的少年默哀。

等得太久,碧川悠生见幸村一直没有过来,就掏出那本他没看完的《暗夜男爵》,这是他过来之前收拾抽屉看到的,看到这本书碧川是又惊又喜,他没想到幸村没忘记这件事,悄悄放进了书桌,本来还想给幸村道谢的。

训练结束之后再说吧。

喜滋滋地翻开,碧川悠生就开始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目睹这一切的柳莲二:“......”怎么说呢,要是幸村看到,估计又会冷着脸了。

这么想着,可接下来幸村的举动令他诧异,只见幸村转过身看见某人坐在阳光下看书眉头一皱,大步上前,扯下自己的外套甩在对方的头上。

突然袭击惊得碧川手里的书都差点掉了,他茫然抬头,就见幸村逆着阳光站在他跟前。

“精市?”

幸村精市冷着声音:“不要在阳光下看书。”说完,就又回到刚才的位置。

碧川悠生懵然,但他一向听幸村的话,乖乖地把书和上,然后从头上拿下外套抱在怀里,眼睛跟着人的身影转动。

柳莲二惊异地发出一声“咦”,引得幸村侧目,柳莲二微笑打哈哈:“啊,没事没事。”

所以,还是幸村先低头...?怪哉怪哉。柳莲二摇摇头,不明白他们这两人奇怪的发展。

训练结束后,随着真田玄一郎一声“解散”,网球部的全体队友纷纷散开,收拾东西回家。

这下碧川悠生终于找到和幸村说话的机会,兴冲冲地走到人面前,手里还抱着他的外套,幸村从他手里接过穿上身。

“精市,谢谢你的书。”碧川悠生道。

幸村精市本不想与这个有时候莫名缺心眼的人说话,但看到他的眼睛,在阳光下流光肆溢,像是看到喜爱的东西闪闪发光时幸村就没了脾气,暗暗叹了口气。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幸村精市眉间无奈,露出一丝淡笑,轻声道:“没事。”

“嘿嘿,”碧川悠生不好意思一笑,“我已经完成画了,所以这些天都不会去画室,以后又可以和精市一起去网球部了,中午我们也要一起吃饭。”碧川开心地说道。

“悠生很开心吗?”突然幸村精市发问。

“什么?”碧川悠生没反应过来。

“和我在一起真的让你这么开心?”幸村精市不是小孩子,他年少成熟,不是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那碧川这些行为是不是也意味着其实他对自己不是没有感觉。

“开心啊,和精市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脱口而出类似表白的话,引得碧川悠生脸颊微红,那双透露出真诚的眼神在告诉某人那并不是假话。

幸村精市心瞬间落回到原地,他含笑矜贵地颔首道:“悠生这是在对我表白吗?”

霎时间,碧川悠生的脸颊通红染至脖颈,紧张的开始结巴:“啊,这个、那,不、这不是表白...”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小,小到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幸村精市眉眼一弯,见他快要埋至胸口的头,才慢悠悠冒出一句:“啊,我开玩笑的,悠生这么紧张干嘛,莫非做贼心虚。”

“谁、谁做贼心虚了?!”碧川悠生骤然提高自己的声音,惊得旁边人都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碧川悠生简直羞耻的只想挖了洞钻进去,他跺了跺脚,没好气道:“快点收拾啦,我要回去了!”

幸村精市见好就收,他不是没看到悠生躲避的行为,但他并不着急。或许连碧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每次他看见幸村时那双眼睛都在明晃晃的告诉众人:他喜欢精市。

幸村并不立马捅破那张纸,反而他很享受那种隐秘的、带着期待的情感,这让他产生愉悦的同时有很有成就感。

所以就这一点,他可以暂且不追究给其他人送画的行为,即便其他人是他的队友。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有两个结局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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