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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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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和我同级的小巫师来说,四年级的全部回忆都和三强争霸赛挂钩,黑湖边多了穿不同校服的年轻巫师,礼堂提供的餐食多了其他国家的佳肴(这一点对我们来说是最令人珍惜的!),霍格莫德的礼品店和蜂蜜公爵糖果店出了三强争霸赛特别款的商品,更何况还有近在咫尺的比赛,令人热血沸腾的学校荣誉之争,以及传说中会请来著名巫师歌手的圣诞晚宴……

我们的部分课程上会有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旁听生,用着他们不甚流利的英语,参与着课程的活动,教授们似乎也都变得好脾气了许多,为了显示霍格沃茨的风度,无论我们在课上做了什么平日里难以容忍的错误,也只是一笑而过,温和地指教学生的做法。

当然,斯内普教授除外,当我不小心把一锅增智剂熬的略微偏移正常颜色时,他会毫不犹豫地开口,“克里斯蒂娜小姐,原本我希望你熬出来的东西能够增强点你那岌岌可危的智商……”

对此,我习以为常,相比于斯内普教授的阴阳怪气和冷嘲热讽,让我更加难以理解的是今年城堡的两位新来客——卡卡洛夫和穆迪——的态度,前者似乎把我当成一只会喷火的蝎尾兽,恨不得距离我的距离有一个黑湖那么远,后者把我当成一只刚出生的金色独角兽,处处呵护,但谁知道他到底是心善的喜爱弱小生物,还是为了独角兽那珍惜的血液呢?

相比于我的同学们,我放在三强争霸赛上的心思实在是少的可怜,与其在拥挤的仿若猫头鹰棚的三把扫帚喝杯黄油啤酒,我还是乐意在校长办公室度过安静的时光,当然是要在邓布利多教授允许的情况下。

这么说的话,我四年级大部分的闲杂时光都是在校长办公室度过的,或者更具体的说,是在冥想盆里度过的。

邓布利多教授关于1949年三强争霸赛事件与维多利亚有关的记忆多的超乎我的想象。

那天我第一次亲身回到那个时代,而非通过维多利亚的文字。

第一场记忆,是在三强争霸赛之后的假期前夕,我站在熟悉的霍格沃茨礼堂,看着坐在最前面长桌之边的那个和我拥有同样颜色长发的女巫,她仍然如我知道的那般美丽,但却和我唯一有的那张照片不同,看起来还不如《预言家日报》的黑白照片有些活人的色彩。

她似乎在思索些什么,面对着整张桌子那些我看起来都眼花缭乱的美食和她本该最爱的甜品,她的动作优雅却麻木,眼神空洞地看着餐盘。

我原本站在站在斯莱特林的长桌旁,远远地注视着她,讨论声毫不意外地钻入我的耳朵,正如维多利亚的日记中猜测的一般,他们在谈论隐世多年的威尔维特家族,不时看向长桌之上的威尔维特教授,猜测着她在黑魔法之上的造诣,杜撰着她的经历和对于巫师界的影响:

【你们说格林德沃当时的势力扩大会不会和威尔维特教授有关,毕竟她一定知道不少黑魔法的秘密……】

【你在做梦说些什么,格林德沃被打败的时候她才刚从霍格沃茨毕业,何况她还是跳级的,你指望什么,格林德沃的最厉害的黑魔法专家是个十一岁刚入校的小屁孩?】

【也说不准啊,说不定她跳级就是因为黑魔法啊……真希望因为她我们能和德姆斯特朗一样,也教点我们那些更实用的杀伤性魔法,这样也能让我们避免死于哪个麻瓜的疯狂,就像可怜的内维尔家族……】

【是啊,要我说,我们就应该学!那些可恶的麻瓜……】

【嘘,小点声,没看见那边格兰芬多在看你吗,还有赫奇帕奇,泥巴种最多的地方,小心他们无能又多事的家长再去魔法部找事…】

【真是恶心,给威尔维特教授找麻烦吗?不管怎么样,哪个斯莱特林不爱威尔维特,怎么,你这个愚蠢的狮子,要决斗一场吗?】

或许这番话声音确实大了一些,引来了格兰芬多的巫师的恶狠狠的视线和更加听不得的反驳。

一场不小的混乱出现在礼堂,我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互相指着的魔杖,尽管我现在处于灵魂状态,没有人能看到我,也没有人能真的触碰到我,但那些充斥在耳边的脏话和喧闹却让我的灵魂跟着胆战心惊。

我挪到维多利亚身旁,她也注意到了这场不小的动乱,从她自己神游的世界里回过神来,嘴角不自然地弯了弯,挂上了苦意,低头看向已经被自己切成碎块的烤蘑菇,就仿佛看着那个盘子能让她再次回到不被外界烦扰的世界一般。

但我知道她无法如愿,很快那些猫头鹰带着愤怒的吼叫信,带着隐藏于文字与吼叫之中最恶毒的诅咒冲向她……我被扔下信件,失去了目标开始胡乱飞舞的猫头鹰包围,在尽力冲出猫头鹰漩涡中心的听见了外面玻璃餐具碎裂声、礼堂上空魔法天空的电闪雷鸣声、以及霍格沃茨学生教授们的惊恐叫声……

第二场记忆,是维多利亚离开霍格沃茨的那个早上,我跟随着邓布利多的视角,在康妮阿姨急匆匆冲向校长室后赶到了城堡前的场地上,但和维多利亚的日记里的记录有些参差:

她一身墨绿色精致长袍,一只手拎着一个小巧的皮箱,立于来势汹汹的摄魂怪和那些不怀好意的闪光灯之间,她冷漠地没有对任何一方施舍一点情感,只有掩在长袍之下紧握魔杖的手微微颤抖。

摄魂怪渐渐逼近那个摔倒的男孩,她的魔杖微微动了下,但看起来没有得到她渴望的效果,于是她只是望了一眼那个孩子,没有任何犹豫地,转身,举起魔杖,没有咒语声,连在空中挥舞的动作都是那么的轻松随意。

呼吸间,烈火在空地上燃烧,爬上将她团团围住的巫师的衣角,随后用更快的速度烧上他们的全身,相机、羽毛笔滚落一地,记者们尖叫着跑开却不能躲开厄运,巫师们跑着跳着,连魔杖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厉火烧的失灵,他们就像麻瓜一样,滚在地上渴望从火中得救,却最终失去生息。

满地疮痍,火海所到之处,没有人能活着逃出来。

至于那个可怜的孩子安东尼,最后在邓布利多的守护神咒下捡回了一条生命。

【你疯了,维多利亚,这里是霍格沃茨,那是一个霍格沃茨的孩子,最喜欢你的孩子。】

我听见邓布利多愤怒而压抑的声音。

【阿不思,我已经无法使用守护神咒了,】冷漠的声音传来,她淡定地看着那群渐渐失去了生息的巫师,忽略了渐渐围拢而来的教授以及学生,【我相信你会及时赶到的,可惜,卡文迪许和我的恩怨看来要换个地方了结了。】

【你该给自己留条后路的,维多利亚……】邓布利多留下这一句话,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举起魔杖收拾眼前的一片狼籍。

【可是,谁能给我留后路呢……】

我所在的空间再次扭曲,眼前的景象如同写满了字的羊皮纸被泡到了水里,墨迹渐渐溶解,飘散到四周,尽管眩晕但我不敢闭上双眼,我害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很快,像是谁用了一个恢复如初,涣散的墨水组成了新的场景,我像是从天而降,掉进了一个昏暗而空旷的建筑,很快我才意识到,这屋子里密密麻麻坐了不知道多少巫师,遍布在这间屋子四周围绕的阶梯式座位上,之所以感到空旷,也仅仅是因为我站在这间屋子的正中央,除我之外再无一人,在我身旁也不过只有一个坚硬的金属椅子,在椅子两边垂落着同样闪烁着冰冷光芒的金属锁链,看起来像是是为了控制什么人而设计的。

尽管我知道没有人能看见灵魂状态的我,我还是在不停地提醒自己,我正处于邓布利多教授的记忆里,但那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审视中心地位的目光却让我很不自在。

我往四周走了走,想看看有没有我可能认识的巫师,在第一排看到了年轻的邓布利多教授,他面色严肃,跟身边的一位女巫说着些什么,那位女巫看着很和善,但此刻的脸色却也并不好看,苍白而惶恐,不时看向对面,又不时把目光投向中间的座椅。

我想那就是维多利亚日记中提到的,威尔米娜部长,他们都穿着紫红色的长袍。

顺着她的目光向另一边看去,我感受到了截然不同的氛围。

一位金发的中年男巫脸上藏不住的喜悦,让他本就明显的高颧骨更加突出,他带着笑意和周围的巫师热络的谈论着些什么。

菲克利斯卡文迪许,我在心底念出这个名字。

这里仿若今天是他的主场。

似乎是感受到对面的视线,他抬起头,高傲地点了点头,看不出一点礼貌,威尔米娜尴尬地笑着招了下手。

【安静,诸位先生,女士——谢谢,感谢配合。】

并未等候多长时间,我看见一位穿着同样紫红色长袍的严谨男巫走上比其他座位突出一块的审判台,左边胸前用银色的丝线绣着一个“W”。

【一九五零年八月六日的审判,】他长吸了一口气,看起来是在为自己鼓足勇气,身边埋头记录的助手也跟着抬头,

【在审判开始之前,我不得不请诸位做好准备,这或许将是威森加摩成立以来最为特殊的一场审判了,审理前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维多利亚威尔维特,在1949-1950年三强争霸赛中所进行的一系列施用黑魔法行为事件——】

【——而本场审判的特殊性,在于,】他再次停顿,而后缓缓念出结论,【至今,我们并未找到被告威尔维特女士……】

底下一片哗然,威尔米娜和邓布利多的脸色更阴沉了一些,看向对面的卡文迪许,却没想到对面的金发男巫也同样诧异地睁大双眼,很快愤怒地站起身,

【审理官,我提出合理怀疑,霍格沃茨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与英国魔法部部长威尔米娜 塔夫特部长怀有包庇罪,维多利亚威尔维特早在6月末就已经被押送前往阿兹卡班……】

【审理官先生,请允许我,在维多利亚被带走的第一天,阿兹卡班就已经失去了她的踪迹,】邓布利多站起身,高声反驳,【维多利亚威尔维特在霍格沃茨新学期开学前仍属于霍格沃茨教授,为了保证她的人身安全,根据《魔法部令》,在审判结束前不该被带往阿兹卡班,哪怕她有黑巫师嫌疑,这完全不符合法律规定,我们合理怀疑阿兹卡班与卡文迪许先生私下串通,试图谋杀威尔维特教授!】

【污蔑,这都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

【肃静!肃静!先生们!】审理官用魔杖指在喉咙,声音放大了几倍,【请安静,先生们,请坐,我们会解释后续事件。】

卡文迪许“哼”了一声了,愤愤不平地坐下,跟身边的巫师嘟囔了两句,【这帮英国佬!】

【请肃静,先生们,】审查官再次重申,直到现场所有人再次保持安静,【首先,魔法部根据卡文迪许先生提供的证据及证词,对维多利亚威尔维特的危险指数判定为极危险性;其次,根据对于三强争霸赛禁林教授死亡现象和1950年6月初霍格沃茨重大恶性伤人事件的初步调查,为了保证英国境内及霍格沃茨巫师的安全,我们决定将维多利亚威尔维特事先关入阿兹卡班,以最大程度维护巫师界的正常运转。】

他慢条斯理地说完,目光看向邓布利多及威尔米娜,并没有等来任何的责问,于是他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开口,

【但在将嫌犯送往阿兹卡班的过程中,维多利亚威尔维特的行踪消失了,连带着押送他的几名专业傲罗,都失去了踪迹,我们在阿兹卡班的空地上发现了傲罗的残尸,请注意,是尸体残块,据此合理怀疑,是威尔维特女士抢夺走傲罗的魔杖,杀死傲罗后逃离阿兹卡班……】

【审理官,我对对此表示怀疑,我们派去的傲罗全部执行过十年以上的重大任务,加上阿兹卡班本就装配的反幻影移形咒语,我们不觉得维多利亚一个人可以逃离这种严密程度的监视,这种情况没有其他自由巫师的帮助是根本不可能逃脱的!】

【请安静,卡文迪许先生,我们对此进行了调查,并没有排除您所说的可能,】审理官再次提高了声音,【但证据表明,维多利亚是在刚一到达阿兹卡班就已经逃离,正是我们在霍格沃茨处理您私自带去的记者伤亡事件的时候,邓布利多教授与塔夫特部长都在协助调查,根本没有时间去营救威尔维特女士,这一点也希望各位明确,塔夫特部长及邓布利多教授是英国历史上以及国际上的重要巫师,我们不希望再听到任何没有明确证据的污蔑。】

卡文迪许面色不善,还打算再说些什么,但审理官面容冷漠,把目光转向四周坐着的威森加摩巫师,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

【但正如卡文迪许先生所说,在英国魔法部与维森加摩的严密监护下,维多利亚威尔维特没有能力,也绝不可能自己一人逃离阿兹卡班……】

他话锋一转,极力镇定语气中的不安,【不知道诸位最近有没有关注到摩洛哥,丹麦等国家魔法部在半年内发出的警告和通缉,通过内部信息,我们了解到,在这些国家,麻瓜出身的巫师正在遭遇惨绝人寰的灭门之祸,而这些不幸丧命的家族府邸之上,傲罗们都无不例外地发现了这个标记……】

说着他挥动魔杖,一道烟雾自杖尖飞涌而出,聚集到房间中央——那把金属椅子周围,让在场的所有巫师都能清晰地看见——它渐渐凝聚成型。

我透过烟雾,看到其中一栋破败不堪、大门残损的建筑,男主人扭曲地倒在玄关的地上,面容惊恐,手里握着还没来得及发出咒语的魔杖,透过他已经僵硬的身体向里看去,屋内一片凌乱,满地的玻璃碎片和家具用品,而不在远的起居室,也倒着两个巫师。

随着烟雾进一步汇聚成型,在这个外部颜色温馨的小楼屋顶之上,无数绿色星点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我不久前在魁地奇世界杯上看到的图像——那个恐怖的黑魔标记。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看见这个象征着不详的标记的心情。

围坐在周围的威森加摩巫师也同样举起魔杖,轻轻挥舞,那些汇集在中央的记忆烟雾被无数魔杖牵引着分散到每个巫师的面前,他们面色严肃,忍不住跟周边的巫师窃窃私语,试图去破解这个标记之后的咒语。

很快有人意识到了什么,有位年轻的女士忍不住惊叫道,【这是…这是一个黑魔法咒语的产物。】

审理官叩了叩桌子,示意现场安静,直到在场所有重要巫师代表的注意力再次聚焦到他的身上,他才再次开口,

【女士们、先生们,目前我们并不知道是谁做出这些针对麻瓜出身的巫师们,我们也并不知道这个能够释放恐怖标记的咒语来源何方,虽然这个标记还从未在英国境内出现,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们能够放松警惕……格林德沃伏法之后,我们度过了五年平安无事的战后时光,但似乎格林德沃的倒台并不能带给巫师界永久的和平,在短短半年内,魔法界已经再次发现两例使用邪恶魔法的事件,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似乎感受到说话者语气中难以掩饰的恐慌,又或许是那段记载着记忆的烟雾由于记忆者的恐惧而微微震颤,房间中央的黑魔标记从天空中下降、放大,绿色的烟雾和光芒渐渐笼罩整个小楼,男主人杖尖最后一丝微弱的光芒被蛇信吞没……

【更何况,其中一个出现在英国……】

咒语生出的巨蛇蜿蜒着从骷髅头的嘴中爬出,围绕着中间的空地爬行,经过坐在前排的巫师的脚下,像是在耀武扬威,又像是在巡视周围……

【而我们至今没有找到事件的始作俑者——维多利亚威尔维特女士……】

巨蛇巡视完一周,回到高椅附近,盘起身躯,高昂起头颅,向周围试图窥视中间烟雾秘密的入侵者吐着信子,半是威慑半是守护……

【无论她是死是活,我们……】

咒语的魔力散尽,巨蛇最后发出一声警告,最终融于慢慢消散的绿光……烟雾也跟着散去,我向其中看去,意识到了什么,坐得距离较近的巫师在若隐若现中惊奇地发现那座本没有人的高椅之上,出现了一道端坐其中优雅自得的身影——

【请问,这个位置是给我准备的吗?】

审理官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戛然而止,巫师们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中央,我同样屏息凝神,和他们一同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在烟雾后渐渐显露身型的女巫。

最先清晰的是她那一袭剪裁得体的黑色长袍,却不寻常地用着红色和银色的丝线在袍角绣着蜿蜒盘曲、细密精美的花纹,从远处看去却仿若她整个人刚刚从血泊中走出,鲜血成为了她长袍最诡秘的配饰。

记忆烟雾式微,中心场地再次清晰而明亮地展现在威森加摩巫师的面前,于是他们得以看到她的全貌,我也一样。

长袍的兜帽松松垮垮虚盖在她的头上,却足以遮住她的面孔让人看不到阴影里掩饰着的情绪,几缕银色长发微微卷曲,从缝隙中垂落到胸前,和袍脚的银色花纹相映衬,她自然而然、姿态放松地倚坐在那把本该是关押囚犯地高椅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握着魔杖,另一只手搭在一边的扶手上,以手撑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在场的所有巫师。

【维多利亚威尔维特……】卡文迪许握紧了手里的魔杖,眼睛里是饿狼看见生肉,穷苦人看到珍宝的贪婪,咬着牙念出了她的名字。

审理官回过神,挥了下手,无数傲罗从不同方向幻影移形出现在高椅周围,原本空旷的场地瞬间变得密集起来,傲罗们杖尖指向她,魔杖跃跃欲试,仿佛下一秒就有数不清的咒语即将向她而去。

【日安,卡文迪许先生,】而端坐在中间的维多利亚却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恐慌,她慢悠悠地摘下帽子,终于露出了她一头柔顺的银色长发,她弯了弯嘴角,向着在场所有人展现了一个再完美不过的温柔笑容,和无数次她面对《预言家日报》一般,那是能让所有人不自觉产生亲近之意的笑,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冷漠的双眸和明媚的笑意在她姣好精致的面容上。却意外呈现出一种和谐而冷漠的美,她开口,声音就和笑容一般,轻缓动听,

【日安,诸位,我没想到在我二十岁生日的这天,能有幸拥有这么多魔法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和我一同庆祝。】

【维多利亚威尔维特,】卡文迪许再次站起身,恨不得冲到她的面前,【你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

【嗯?难道是我有些误解吗,您特意在我生日这天选择一场针对我的审判,难道不是希望我出现在这里吗?】她歪了歪头,语气状似无辜,眼睛却没有聚焦到任何一个人身上,手腕轻轻转动,于是手里的魔杖便也跟着她的动作漫无目的随意挥舞着,杖尖所指之处的傲罗无不下意识地微微后退。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缴械她的魔杖,难道等着她先控制你们吗?】还未等审理官说些什么,卡文迪许再次高声喊道,指挥着并非他管辖权下的英国魔法部傲罗。

【除你武器!】一个站在她正前方的傲罗听从了卡文迪许的话,凌厉的红光自杖尖而出。

维多利亚再次转了转手腕,就跟之前一般轻松自在,甚至没有咒语声,那道红光被轻松的化解,她的魔杖好好地握在手里,而那道红光来源的魔杖却不知为何失去了主人的控制,漂浮在空中,杖尖指向自己主人的最脆弱的喉咙,让其不敢轻举妄动。

【里弗斯先生,我没记错的话,一毕业就进入魔法部执行司的优秀格兰芬多毕业生,我记得你。】她的声音仍然轻柔,似乎那根充满杀意的魔杖的跟她毫无关系。

【威尔维特教授……】那位傲罗额头上满是汗水,声音带着遮掩不住的恐惧。

【作为你曾经的教授,我不介意在教给你新的一课,】她点了点头,笑意嫣然,循循善诱般开口,【要认清你真正该听从谁的命令,任何时候不要为了错误的指挥丢低掉性命,今天如果不是我的话……】

【你会死在这儿的,嗯?】她的尾音上扬,在我的眼里,她就还是那个站在黑魔法防御课教室之中最受爱戴的威尔维特教授,真情实意地爱着她的每一个学生,里弗斯或许和我想的一样,他僵硬着脖子,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好了,寒暄结束,】她终于站起身,拽了拽因为动作变化而起了微小褶皱的长袍,周围人因为她的动作再次提高警惕,咒语蓄势待发,【我呢,今天可是盛装出席,当然要来讨要我自己的生日礼物……】

她终于抬起双手,魔杖在空中按照一定规则挥舞,声音淡定冷漠,【除你武器。】

一时间,形成包围圈的傲罗手中的魔杖齐刷刷地掉落,又在即将接触到地面时悬浮在空中,跟之前里弗斯的那根魔杖一样,指向他们的喉咙。

不只是傲罗们的魔杖,同样丧失控制的还有正对着维多利亚的审理官的魔杖,以及卡文迪许所在的那一平台上的所有巫师的魔杖。

我看到塔夫特部长也同样握紧了魔杖,看到维多利亚的举动焦急地准备起身,却被身边的邓布利多教授制止了,前者不解地回过头看向他,而他摇了摇头,眸色暗了暗,并没有插手的打算。

【……很抱歉,不得不先控制住其中的一部分巫师,但我实际上并没有打算伤及无辜,我发誓今天只是来处理家族事务的,只要诸位不轻举妄动,我可以保证你们今天一定安全地回到温暖的家,但要是干扰我……】她在中央的空地不急不慢地迈动着脚步,俨然将此地变成了自己的主场,低声喃喃自语道,【请理解一个刚刚被摄魂怪攻击的可怜女巫,我也是个正常人,为了节省些魔力消耗只能这么做了。】

【维多利亚,】邓布利多终于开口,【你今天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炫耀你的魔法天赋吗?】

【当然不,阿不思,】她的声音里终于带了些暖意,笑意也终于染上眼角,转过头看向老友,略带歉意地向着威尔米娜部长点了点头,而后她转身向卡文迪许走去,【刚刚说了,我来处理威尔维特家族的家事,以主人的身份,审判卡文迪许家族的背叛。】

卡文迪许被魔杖控制,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步靠近,双眼瞪得很大,满是对眼前女人的恐惧和愤恨。

【卡文迪许先生,你不是想进威尔维特庄园吗?我今天亲自带你进去。】她微微俯身,声音微小却足以让在场人都清晰地听到。

话音未落,屋子里的场景模糊了,我以为自己即将进入另一个记忆,却发现无论是威尔米娜还是邓布利多,还是任何参与这场特殊审判的巫师,仍旧处于原来的位置,他们同样满眼疑惑地观察着周身的变化。

四方高低错落的座位消失了,审判桌和房间中央的审判椅也同样像水雾一般消失踪迹,取而代之的是面前拔地而起的高大城堡,威严耸立,却破败不堪,藤蔓和不知名的植物攀上围墙,我和所有在场巫师一起回头看向自己的身后,是蒙灰的断了角的独角兽雕像和看不到尽头的昏暗园林,我抬头望去,屋顶消失不见,一轮血月在头顶上照耀着在场所有人,散发着诡异的光线。

【欢迎大家,来到,威尔维特庄园。】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婉转轻柔,凤凰的梵音般神圣,又如独角兽在禁林深处低语,回荡在整个房间,听不出她所处的方位。

【她把整个房间变成了门钥匙吗,我们是被传送到这里的吗?】我听见有巫师小声而不可置信地问道。

【怎么可能,给整个房间施法,一次性传送这么多巫师,她没有时间,也根本没有这么强大的魔力!】

【等一等,卡文迪许呢,还有威尔维特呢,消失了?】

巫师们这才后知后觉,刚刚被魔杖控制的傲罗和部分巫师已经恢复了自由,而维多利亚和卡文迪许已经完全失去了踪迹,胆子大的傲罗尝试着向四周巡视,却被眼前的空地绊倒,磕到了看不见的台阶上。

【不是门钥匙,我们没有被传送。】审理官提高声音,【请诸位保持在原位,我们仍在审判室中,我们仍然处于魔法部的保护之下,请大家保持镇定,魔法部能够保证大家的安全。】

【保证安全?您不该反省一下魔法部的防护措施吗,能让那个黑巫师在严密的监管下逃脱,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审判室,甚至有机会能够施展幻境,把卡文迪许先生带走?这就是英国魔法部所谓的安全?】一位和卡文迪许一同前来的德国巫师不满地说道。

【审理官先生说的没错,请大家保持镇定,魔法部不能保证诸位的安全,但我可以,】维多利亚的声音再次响起。

【维多利亚威尔维特,卡文迪许先生在哪儿?】刚刚说话的德国巫师站起身,向四周举起魔杖,恶狠狠地问道。

【嘘……安静,亲爱的先生,作为今天故事的主角,他不会这么落幕的,】她的声音依然温和地听不出什么其他的感情,却像是塞壬的歌声,让人不自觉安静地倾听,

【最近有关威尔维特家族的传说在魔法界掀起了不小的风波,作为威尔维特家族最后一人,在传闻成为某些人争权夺利的工具之前,我不介意为诸位介绍些关于我们家族真正的历史……】

说着,在眼前的高大城堡之前,那座残破的独角兽雕像之前,一本有着古老封皮的厚重书籍静静地漂浮着,周身被莹白色的光芒包围。

【1346年,威尔维特第一任家主拥有了你们面前的这片土地,而这里也成为了我们世世代代守护的家族,】

随着她的声音响起,那本书的封皮翻开,翻过几页停了下来,莹白色光芒从停留的页面飞入空中,如烟花般炸开,零碎的光芒充斥到整个房间,宛若一个强大的修复咒,一切破败和残损被修复,一位高大的男巫立于修建得当的花园之中,仰首看着满是繁星的天空,漂浮在空中的羽毛笔记录着些什么,

【如果你们从霍格沃茨毕业,又是个喜欢在图书馆度过空闲时光的巫师,你或许读过他和夫人的著作,那曾经是一百多年霍格沃茨学生的课本,现在看来也许过时,但这并不能否定他们的成果……】

【1379年,第一任家主离世,他的长子科洛维尔,毕业于赫奇帕奇学院,投入了草药学和魔法疗愈的研究,】书页再次翻动,场景也跟着再次变化,那是一片祥和的土地,人们带着笑意相互问候,巫师帮助麻瓜用魔法抬起重物,麻瓜们帮助巫师寻找着珍惜的草药,

【他虽然没有他父亲那般天赋异禀,却是个善良友好的巫师,比他的父亲更懂得如何维系领地内巫师与麻瓜的关系,威尔维特庄园也就在这一刻成为了这片区域的领主,保护着这片土地上所有的巫师与所有的麻瓜……】

【一百年后,威尔维特家族遭遇了第一次入侵,科洛维尔次子哈克蒙德在麻瓜世界内无意卷入一场谋求王位的战争,我相信大家都选修过魔法史,那是猎巫运动的前奏,】她继续说着,

【彼时,第四任家主奥利弗斯——被誉为威尔维特家族最伟大的家主,刚刚从霍格沃茨毕业,他是一位伟大的黑魔法大师,也是后来你们传闻中那个与恶魔签订契约换取黑魔法能力的威尔维特……】

书页跟着翻动,原本祥和的庄园被数不清的巫师和麻瓜挤满,原本属于主人们的花园却被划分为新的临时住所,孩子们恐惧地躲在母亲的怀抱之中,女人们安抚着孩子却又要忙活着手工活,男人们排着队运送加固的石板,巫师们挥舞着魔杖巩固着保护屏障,已经拥挤的庄园的大门却打开着,不时有浑身脏污的麻瓜或巫师拖家带口地再次涌入,在忙碌之中,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巫蹙眉观察周围,他的长袍已经被泥土玷污,他不时抬手帮助几个疲惫不堪的麻瓜,又或者弯腰安慰着几个瑟瑟发抖失去了父母的孩童。

屏障之外,是虎视眈眈的军队和借着猎巫运动东风渴望入侵这座古老庄园,获得此处秘密的巫师,奥利弗斯看了看逐渐抵不住攻击的屏障,像是下定了某些决心,快步迈入藏书阁,没人知道在里面发生了些什么,但当他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挥舞魔杖,强大的魔法能量将整个庄园隐匿在森林之中,黑魔法生物听取他的命令,成为庄园最称职的守卫,在森林中游荡,使得不怀好意的来客忘记前进的方向。

【确实如此,奥利弗斯擅长炼金术与黑魔法,但时间太久了,我们都忘记了,他与恶魔签订契约获得的强大能量是为了守护,而非为了杀戮……】她讲述着这位巫师的故事,【但他也带来了难以承受的危机……】

话音未落,庄园外的森林一片喧闹,数不清的魔法攻击从四面八方向着奥利弗斯而去,他挥动魔杖,强大的魔法能量自杖尖而出,以一人之力抵挡了全部的攻击,虽然保护了身后的庄园,却没能化解那道攻击,魔杖由于超过负荷而失灵,从他的手中飞出,被集中的魔法汇聚一团,引发了一场巨大的魔法爆炸,哪怕只是一段魔法形成的记忆幻想,身处记忆之中的我们都感受到了巨大的波动,不少巫师感受到危险甚至举起魔杖构建护盾以防被爆炸波及,而幻境中那些企图入侵的巫师和麻瓜就没有这番好运了,他们在爆炸声中变成了血雾,毫无声息地成为了这片土地的滋养。

【如你们所见,伤亡惨重,魔法世界面临暴露的危险,若非威尔维特庄园抵御外敌的屏障,或许伤亡还会更多,奥利弗斯引咎离开庄园,自行接受魔法部的审判,】她的声音顿了顿,似乎也在看着那个失魂落魄丧失了魔杖的强大巫师一步步迈出庄园大门,【他在审判中说道,无论巫师世界还是人类世界,社会即为魔法力量的巨大蓄水池,只能为各种世俗目的所用,而这非威尔维特家族学习使用魔法希望看到的,也正是在这一年,威尔维特家族隐匿于世。】

【但奥利弗斯的自首并未能给威尔维特庄园带来永久的安宁,强大而纯粹的黑魔法,古老而神秘的传家宝,这些本该独属于威尔维特,却随着这一次的危机暴露于大众视线,纯血家族、魔法部勾结,企图找到威尔维特家族的旧址,入侵失败便开始编造恐怖的谎言,为自己的贪婪寻找冠冕堂皇的借口,】

她的语速加快,带着不屑和鄙夷,书籍随着她的声音也跟着翻页,人们在其中的记忆幻境中看到了在历史上因为各种原因留名的纯血家族家主以及各代魔法部重要成员,

【卡文迪许家族的老家主是位懂得审时度势的聪明人,在威尔维特家族第三次被大规模攻击时救下了时任家主,自此他们也成为了我们在魔法界唯一的朋友,唯一的代言人,我们珍惜这段友谊,感恩两个家族之间的互助合作,直到1930年,你们眼前的这个巫师……】

巫师们发现年轻的卡文迪许先生立于庄园之中,周遭满是哭喊和尖叫,他疯狂地大笑着,手握魔杖指向一个柔弱的麻瓜少女,一道绿光毫不犹豫地夺走了她的生命,他的身后是无数同样疯狂的巫师,圈养的独角兽的头颅被刀剑砍掉,鲜血被收集,漂亮的角成为收藏品,几百年的老建筑燃起熊熊烈火,一地的尸体和掉落的珠宝……

【带领着真正的黑巫师侵入了我的家族,甚至前一天他还与我父亲彻夜长谈,我的父亲用生命守护了家族最后的秘宝,却没能保护住世代生存在这里的族人,那天,血月初升,而我,这个你们口中黑魔法创始家族最后的恶魔,也正是出生在了这个血月之下……】

书籍翻到了新的一页,场景变回最初破败的庄园,我们终于在中央重新看到了那把高椅,而坐在之中的正是卡文迪许,他已经完全丧失了意识,头软绵绵地倒向一边,若非金属锁链将他禁锢在高椅之上,我毫不怀疑他会就这么倒下。

刚刚沉浸在幻象中的傲罗迅速围了上去,连带着德国来的巫师也跟着一拥而上,试图解救出已经丧失意志的卡文迪许。

【我不是个合格的威尔维特,我从出生起便违背了奥利弗斯家主的嘱托,前二十年一直游荡于人类社会和巫师社会,】她像是在自言自语,这次她的声音终于聚于一处,我们寻着声音看到她坐在眼前残损独角兽雕像的背上,姿态高傲,面前漂浮着一个同样软绵绵的玩偶,她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眼前那个玩偶,而被困在金属椅子上的卡文迪许也跟着玩偶的动作摆弄着四肢,看着审理官和周围的巫师们再次举起魔杖,她抬起头莞尔一笑,【别紧张,亲爱的审理官先生,我没兴趣再造成一场二十年前同样惨烈的杀戮……】

【讲了讲几段和我的家族相关极其重要的历史,】她的动作仍然从容,哪怕不时有咒语向她而来,她只是用杖尖挑了挑眼前玩偶的四肢,偶尔用玩偶的身体挡住一个来势汹汹的咒语,随之便是卡文迪许在椅子上发出痛苦的尖叫,

【等等,你们这些愚蠢的英国佬,不要再向她施咒了!】德国的巫师愤怒的咒骂着,看着卡文迪许一次次遭受的痛苦,却对禁锢咒无可奈何。

【或许你们有兴趣挑选一些放在报纸上,无论是放上我的原话,还是再编上点新的恐怖传闻,找些新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我都不介意……】她继续说道,眼睛看向了一直在记录的记者,轻轻抬手,杖尖划开了玩偶的一条腿,棉花暴露,只剩下一点布料连在玩偶的身体上。

同样,卡文迪许的一条腿被无形的刀剑划开,鲜血喷射,周围的几个德国巫师无一幸免,衣袍或脸上都沾上了鲜血,卡文迪许痛苦的惨叫着,在场胆子小的巫师也跟着尖叫,举起了魔杖生怕自己也被卷入这场血腥的报复。

【或许,你们会根据今天我展示出来的家族场景去借着寻找我们家族的秘址,渴望你们先辈整个职业生涯都在渴求的珍宝和古籍,也打算效仿你们的先辈,再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入侵?】她像是没有听见场上的喧闹,魔杖又划开玩偶的一条胳膊,而后指向那双扣子缝制的双眼,加上了一点力气,扣子便轻而易举地崩开,掉落一地。

卡文迪许跟着尖叫,紧闭着的双眼流出血泪,一个傲罗踩到了什么圆滚滚的东西,后知后觉那是一只眼球。

维多利亚站起身,漂浮着的玩偶已经残损不堪,她像是玩够了游戏的孩子,魔杖最后一下微抬,划开了玩偶的脖子。

卡文迪许终于连最后一点声音都被堵住,血沫从喉咙中涌出,染红了胸前禁锢着的铁链。

【那你们也要想好自己有没有命活着走到威尔维特庄园,】维多利亚冷漠地看着卡文迪许一地的鲜血,玩偶失去了魔力支撑,掉落在了地上,她忽视了周围的喧闹和尖叫,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向她而来的缴械咒、石化咒、禁锢咒等等,一步步迈入血泊之中,精美的花纹被鲜血浸染,她欣赏着卡文迪许的惨状,那张被邓布利多说是如天使一般的美丽面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如果说奥利弗斯是和恶魔签订契约的黑巫师,那我,就是这个契约几百年累计下的恶果,血月因我而升,恶魔附着于我,】她向着四周微微俯首,像是做着告别,在看向邓布利多和威尔米娜时顿了顿,最后双目盯向审理官,【烦请诸位牢记,威尔维特始终伫立于不败之地,她无意参与任何争斗,但也不会任人欺凌。】

【那么,我的生日礼物已经拿到了,要是再晚回去的话我家先生或许会担心,】她的语气又变得轻快,【告辞。】

随着一阵微弱的爆竹声,在重重包围中,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周遭威尔维特庄园的场景也跟着消失,变回了明亮、空旷的审判室,仿佛一切如常,刚刚的女巫从来没有出现过,傲罗们面面相觑,不明白自己的咒语为何毫无用处,德国巫师们脸色煞白,注视着卡文迪许残破不堪的躯体,威森加摩代表们仿佛被石化在原地,我以灵魂形态立于其中,听不出剧烈的心跳声是来自我自己还是在场的哪位巫师……

场景渐渐模糊,在我离开这段记忆之前的最后几秒,我听见了德国巫师愤怒的咆哮以及审理官疲惫的声音。

【阿不思,你刚刚为什么不出手救下卡文迪许,你能做到的不是吗?】

【很抱歉,审理官先生,在我进场之前由于卡文迪许的包庇罪指控,我的魔杖被封控管理了,很遗憾看到这样的场景……】

我也同样疲惫地闭上双眼,随着声音的全部消失,我回到了邓布利多教授的校长办公室……

终于第三视角写vv了,后面估计日记里的越来越少逐渐转变成克莉丝视角的维多利亚

第24章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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