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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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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高居显自然是风光无限,但同时也意味着有无数的眼睛盯着,只要有利可图、有机可趁便会被有心之人死死咬住。

孙悦白从来都处在这样的位置上,过去的许多年他一直做的很好,原本命运轨迹里可能遇到的危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安殊亭也有意无意的帮他避过,在别人眼中,孙悦白依旧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但难啃并不意味啃不下。

而有的人便是表面行事再有君子之风,骨子里的凉薄却怎么也无法改变,万安和,那个在原本轨迹中靠着孙悦白的人脉风生水起的人,这一次因为安殊亭的的出现没有了这样的的便利,可他还是能在恰当的时机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孙悦白,孙悦白,这几个字在万安和心中翻来覆去,让他的心热了又凉。

而对于那位齐夫人的要求,虽然他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但那次会面依旧会在脑海中时时浮现,或许就是怕自己后悔,所以当时他说出口的话才会那样干脆利索。

万安和在纸上写出了“金陵”、“知县”这两个词,笔尖一抖,又在旁边落下孙悦白三个字,重重的画了一个圈。

金陵知县意味着只要这次高中,万安和不用按部就班,就能少走起码五六年的弯路,而得到这些只需要他做一件无伤大雅的事,偏偏这件事的另一端连接着孙悦白。

万安和从前一直很感激孙悦白,甚至在很久之前他下过决心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他一定会给孙悦白最大的回报,让所有人都知道孙悦白的眼光高绝。直到他在孙悦白的的书房发现一本话本子。

先生看的话本很容易勾起人的好奇心,万安和自然也一样,可当他掀开那本书的时候,万安和的整个世界都开始改变。

那一本书是描写龙阳之好的故事,一位西席先生和他教导的富家公子。

万安和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思,翻阅完了那种平日里只会让他觉得荒谬低俗的东西,而在看的时候他竟然不自觉的将话本里的故事带入到孙悦白和自己身上。

也是在那日之后,他开始从细节上关注先生,而先生的另眼相待仿佛就是一种回馈,让万安和欢欣又辗转反侧,他甚至是一边苦恼着世俗之见,一边幻想过他日后和先生扶持的模样。

高高在上的仙人落下神坛,为你垂首,只这样一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可所有的一切在安殊亭出现的时候拐了个弯儿,从前的种种似乎全都变成了痴心妄想。

安殊亭,万安和重重的在纸上落下这个名字,又用墨涂掉,巨大的黑墨团霎时间晕染了洁白的纸面,万安和眼中闪过一抹狠意,整个人仿佛瘫软一般靠着椅背。

七零八落的书占满了整个桌案,明明科考在即,可他却无法静下心来,到底该怎么办?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万安和回过神打开房门。

客栈的小二递进来一封信件,万安和接过信封,林夕梦写来的,他愣了愣,随即向小二道谢。

关上门,捏着手中的信件,万安和漏出一个轻嘲的笑意,拿出信纸,抖了抖。

只下一瞬,万安和神色凝滞,捏着信封,踉跄了一步,靠在身后的门上,失神的望着自己的指尖。

林夕梦竟然怀孕了,而且这件事情还被山长发现,就连先生、安殊亭还有孟大人都知道了。

这一刻万安和脑海里浮现了孙悦白淡若秋霜、皎如明月的面容,最终化为尘埃,消散在天地之间。

他扶着门站直身体,快步来到桌前,从抽屉里拿出齐夫人留下的信放在一边,然后铺开纸张,笔尖凝滞了一瞬,又在看到林夕梦的的来信时果断落下。

“齐夫人亲启,你所提之事……”

万安和心里明白他其实已经别无选择,林夕梦怀孕的事情根本瞒不住,若是他提早知道,或许还能转圜一二,可到了这种地步,一切只能将错就错。

已知的危机似乎已经过去,但是新的危机悄悄来临,这一切安殊亭并不知晓,他和孙悦白一同坐在安家厅堂之中,看着还看不出显怀的白晚秋是不是看向孙悦白的目光,竟产生了一种啼笑皆非的的感觉。

“母亲这会儿总盯着先生是有什么事情吗?”安殊亭话一出口,整个厅堂里霎时间鸦雀无声。

白晚秋脸色僵了一瞬,很快嗔怪的看了安殊亭一眼,“你这说的什么话,不过是想着这些日子多亏了先生照顾你,要好好答谢一番而已。”

说完她坦然含笑的目光向孙悦白脸上看去,“先生喜欢手机茶具,之前我托人找了一套耀州大师烧制的茶具,回头给你送过去。”

安殊亭哦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白晚秋,又看着孙悦白,心里有些酸溜溜的,“我还不知道先生喜欢茶具呢?”

名为母子的两人都看向自己,大厅里许多人的目光也若有似无,尤其是安殊亭目光灼灼,孙悦白放下手里的茶杯,用手帕擦着指尖,“不用了,我眼光比较独,一般只喜欢自己挑的,别人选的难免不得心意。”

孙悦白干脆果断的拒绝,这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但越是这般众人却越不免想入非非这是否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孙悦白一直都是备受关注的人物,关于他的事情自然也是备受关注,尽管已经过去多年,但他和白晚秋年轻时候的纠葛,所有人都有所耳闻。更何况他至今未婚,又莫名和安殊亭亲近。

反正在安家人眼里,孙悦白愿意亲近安殊亭就是因为白晚秋,甚至有人猜测,是否是因为对白晚秋无法忘情,所以才会对她的儿子爱屋及乌。

真正满意的可能只有安殊亭可,他脸上也带了明晃晃的笑意。

白晚秋被驳了面子,脸上的笑也落了下去,她环顾了四周,装聋作哑的老妇人,或低头或躲避视线的大儿子,目光凝视,心中带上了两分犹疑,眼睛在安殊亭和孙悦白身上不着痕迹的打量。

许若诗那个女人说的莫不是真的,白晚秋脑海中闪现过这个念头,很快又被她否认。

“先生品味高雅,自然与旁人不同,我们一番感激之心也绝不掺假,我家安安虽说没什么大能耐,但这孩子的贴心是谁也比不上的,您尽管使唤。”老夫人满脸慈爱,对孙悦白态度殷切。

孙家的大少夫人看着祖母,又不着痕迹的打量自己那个看起来格外年轻的婆婆忍不住低头。

不论是威势厚重的公公,还是此刻坐在堂前雍容雅致,气度斐然的孙悦白,这样出色的两个男人竟然都对婆婆倾心不已。

年轻时候的轶闻已经无从探究,可能让两个出色的男人念念不忘半生,大少夫人低头掩饰住了眼中的深思。

“就是,我年轻力壮,先生想怎么使唤都行。”安殊亭一本正经的说道,引得孙悦白斜眼瞥了他一下。

这个家伙是好使唤,那身力气全朝着自己使了,想到之前两人胡作非为,一晌贪欢,孙悦白指尖轻动,耳尖止不住发烫。

“他是少有的贴心,难得没有年轻人的毛躁,品行、学识也是一等一,日后自然大有一番作为。”心里怎么想的不论,孙悦白在众人面前对安殊亭的夸赞却毫不吝啬。

堂间的众人面面相觑,这些词听着耳熟,但哪一个恐怕都和安殊亭沾不上边,可说话的又是孙悦白,倒让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安殊亭轻笑,看着众人仿佛见鬼般的神色,“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看,我这几个月没回家了,如今的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

安殊亭这话一出,就得了祖母一个瞪眼

原本孙子从一进门正襟危坐,她还想着总算大有长进,可听听这说的什么,果然本性难移,指望安殊亭性子沉稳谦虚那是不可能了。

不过老夫人并不生气,心里反而十分高兴,先生要么就是睁眼说瞎话,要么就是纯粹喜欢他孙子,所以看他哪哪都好。

世人皆知孙悦白人品贵重,当然不会说瞎话,那只能说实在是疼爱遇儿,以至于看不到他的任何缺点。

老夫人此刻是真真切切的心落到了实处,看着孙悦白的眼神从慎重尊敬,多了几分亲近,“我看他也长进了许多,可见先生平日用心教导,日后他要是敢不孝顺先生,自有他的好果子吃。”

“祖母这是什么话,我要是敢乱来,不说您了,先生收拾我不是绰绰有余。”安殊亭这会儿俨然成了主角,祖母话刚落,他便委屈的回道,边说边望向孙悦白。

孙悦白却只低头抿了一口茶水,一个眼神也没给安殊亭。

果然还记着呢,安殊亭无声的叹气,

“母亲,说到这里我还有事情要问你。”他是真的没招儿了,那件事情可能就是孙悦白的底线,所以这次比较难哄,安殊亭只好转移视线。

他放下手里的茶杯,慢条斯里的擦了擦手,那举止神态简直和孙悦白一个样,看的白晚秋眼皮子直跳。

“您和父亲恩爱多年,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金陵城内外流传多年的美谈,怎么突然给我安排了一个侍女,这不是想让我和倾慕之人离心吗?做人可不能这样。”他和孙悦白两人昨晚才到的,结果一进门就来了这么一个大大的惊喜,孙悦白到今天都对自己爱搭不理。

“什么?你还给遇儿房里放人了。”不等众人反应,老夫人就先炸了。

她倒不是觉得自己孙儿房里放一两个人有什么不对,可孙悦白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如今好不容易孙悦白对她的孙子另眼相看,老夫人怎么愿意给孙儿抹黑。

“放了,还是个明艳漂亮的小丫头。”安殊亭可不知道什么叫避讳,拱火谁不会。

他是可以置之不理,但白晚秋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安殊亭总觉得没那么单纯。

白晚秋捏着手帕一紧,许若诗说的莫不是真的,她本是不相信,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随手放了一个丫鬟,却不想被儿子在大庭广众下质问。

她脸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住,四面八方望过来的眼神,让她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大少夫人、二少夫人,事不关己,当然可以看热闹,但婆婆今天给小叔子房里塞人,以后会不会就轮到她们房里了。

白晚秋毕竟经历过许多,很快就恢复了表情,嗔怪的看向安殊亭,“你也不小了,还是这么口无遮拦。”

“你兄长们在这个年纪都有了心仪之人,也就是只有你,成天慌慌张张的不知道做些什么,我只盼着你成家后收收心。”白晚秋这些话倒也有些道理。

安殊亭看她变脸的速度,心中赞叹不已,对她的话半个字都不信,只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迎着安殊亭的目光,白晚秋话音一转,突然看向孙悦白,“灵均,你说是吗?”

孙悦白突然被问询,抬眼,神色平静,不紧不慢的摇了摇头,“少年人还是要多在学业、仕途上用些心思。”

这就是直接否认白晚秋的话了。

两人语气平静,气氛却莫名针锋相对。

仿佛默契般,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说话,尤其是二少夫人,眼睛忍不住偷瞄孙悦白。

她平日最崇拜姑母,正是她凭着一己之力改变了白家的地位,明明家世普通,却能将两个才智高绝,地位尊崇的男人抓在手心。

孙悦白和白晚秋的事情她打听了许多,就是为了能学到一二,可如今这场景,让二少夫人心中产生了质疑。

孙悦白不知道他成了别人观察的对象,看着白晚秋骤然深沉的眼神,勾了勾唇,这个女人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这样的神色从前看在白晚秋眼中只觉得优雅从容,让人沉沦不已,可此刻又未尝不是一种挑衅,多么荒唐的事情,孙悦白竟然和她的儿子纠缠不清。

这个男人,如皎皎明月,清冷出尘,总是高高在上,似乎什么都不看在眼里,清醒冷淡的俯瞰着众生,可如今……

白晚秋猛地转头,冷漠的看向安殊亭,眼中竟然有一丝嫉恨,“我已经为你看好了一门亲事,你也收收心。”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觉得心惊肉跳,屏息看着白晚秋,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看见白晚秋变脸。

就连老夫人也不知怎么插话,思索的目光落在白晚秋、孙悦白还有安殊亭身上。

安殊亭轻笑一声,抖了抖前襟,站起身。

“母亲看起来似乎知道些什么,其实不必试探,您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好。”安殊亭这话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

白晚秋抿唇,心中不敢置信,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头去看孙悦白,孙悦白似乎有些惊讶的模样,对上白晚秋情绪莫名的视线,他严眼中闪过一抹兴味,随后便安之若素端坐于厅堂之上。

在安殊亭同样看过来时,孙悦白原本置于膝盖的手附在了安殊亭手背。

白晚秋自己不知道她的脸色在那一瞬间有多复杂难看,安殊亭垂眸,看着孙悦白形状好看的心中更加坦然。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就是,何必试探来试探去。”老夫人看气氛实在僵持,出声缓和,慈爱的眉眼还带着浅浅笑意。

孙悦白心中轻叹,看着安殊亭清朗坦然的眼睛。

尽管安殊亭对家里人感情很淡薄,除了他的祖母,似乎他只将其他的家人当作责任。

可也正是这位白发霭霭的老人,让孙悦白有些担心,一边是十几年百般疼爱的天职之情,一边是相濡以沫的恋慕之意,孙悦白何尝忍心安殊亭面临这种抉择。

“祖母,我原本其实很担心,我不似大哥心思缜密得母亲疼爱,也不似二哥机敏能干得父亲看重,我时常想自己日后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安殊亭上前拉住祖母的的手,这位老祖母早已不再年轻,可她的手依旧这样温暖有力。

谢老夫人愣了愣,感受到安殊亭的的认真,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抬眼静静的看着眉眼清俊的小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已经长成了大人的模样。

“会不会因为犯了错,被驱离,母亲大概是不会为我细细斟酌,父亲又总那样繁忙,说不定我会在一个无人知道的角落沉寂,慢慢的被家里人遗忘。”安殊亭说到这些的时候语气微凉。

老夫人握着安殊亭的手骤然一紧,“你可是我们安家的小孙孙,怎么会……”老夫人说到这里,骤然收声。

厅堂里的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白晚秋还不甚显眼的肚子。

一阵寂静无言,老夫人很快回过神,想说什么,却发现她似乎还没有孙子看的清楚。

她敢说自己绝对不会看着别人欺负孙子,可是自己还能活多久。

靠白晚秋和启明,老夫人心中更加酸涩,眼中是少有的愧疚,若不是她将孙子养在膝下,儿媳妇儿也不会和小孙子这般不亲近,她实在低估了了白晚秋的小家子气。

“不过我如今可是有靠山的人。”安殊亭掏出手帕,为祖母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他安抚似的拍了拍祖母的背,抬眼看向众人,随后视线落在白晚秋身上,轻笑一声。

此刻的安殊亭和往日里大不相同,他就站在那里,身形挺拔如松柏,意蕴淡然如朗月,明明声音轻透平和,却莫名让人觉得沉重深刻。

“我倒也不是突然有感,而是之前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因为年少无知得罪了很了不得的人,他本人很厉害,家族也很有势力,所以在他的家族施压的时候,母亲提议将我送走避避风头,父亲同意了。”

老夫人沉吟,看着安殊亭,尽管那只是一个梦,但不得不说,若是真是这般情况,那夫妻二人确实会如此处理,这似乎也是最理智的办法。

“我去了岭南,那里气候湿热,我因为长途跋涉,心情郁郁,生了重病……”安殊亭没有再说后面的事情,但大家都知道岭南是流放之地,环境艰苦,又缺少良医。

“遇儿。”老夫人握着安殊亭的手有些抖,她死死的的拽着,她并不知道那就是自己孙子曾经经历过的,甚至比安殊亭描述的还要凄惨孤苦,只是听着他说,就已经让她觉得喘不过气了。

“只要我活着一天,绝对不会让你遭这样的罪,他们不养孩子不心疼,我心疼。”老夫人说着,狠狠的瞪了白晚秋一眼。

“嗯。”安殊亭低应了一声,紧紧的攥着祖母的手,就像从前“他”小时候蹒跚学步时一样,看着气得浑身颤抖的祖母,有种莫名的动容。

“只是梦而已。”孙悦白突然站起身,压抑着心里那股不舒服的烦躁。

“就是,祖母,不过是个梦境,哪里当得真,咱们家又不是泥捏的,在金陵比得过咱们的也没有几家,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大少夫人见有人开口,连忙劝慰,心中有些责怪小叔子,不过是一个梦,非要说的这样真实伤感,也不怕祖母年纪大了,出个什么意外。

大少夫人这话,让走向安殊亭的孙悦白身形一顿,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安殊亭,却没有出声,而是走到安殊亭身侧,指尖捏着安殊亭的衣袖。

老夫人用帕子摁了摁额角,她也知道这个理,可只一想有这个可能就难受的不行。

离得最近,她也将孙悦白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就是再迷糊,这回也察觉到了不对,哪里有两个大男当众扯袖子,就像是男女间的亲昵,这动作太轻浮了。

不过这会儿沉浸在小孙子可能身死的悲伤中,老夫人一时间情绪转换不过来,只有些麻木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你们可真是肆无忌惮,当我安家是什么,又当我是什么,还有你这个小畜生,果然生来就是讨债的。”白晚秋突然站起身,众人这才看见注意到她面容冰冷,眼神嫉恨,死死的的盯着安殊亭和孙悦白交握着的手。

交握着的手,安家大夫人揉了揉眼睛,嘴巴不自觉长大,这,这也确实够荒唐的。

的确肆无忌惮,明知道不合适,但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有种莫名的兴奋。

还有她向来温婉柔弱的婆婆,热腾人来也都是软刀子,这个模样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从前你以我名义多行便利之事,为何从未问过我当你安家是什么?”孙悦白皱眉,冷眼看着白晚秋。

“而且本就是你苛待了安殊亭,如今反倒倒打一耙,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做什么都想着自己。”孙悦白毫不留情,这也是他这些年第一次对不算是敌人的人露出冷肃犀利的模样。

“你……为何……”白晚秋只觉得孙悦白将自己完美的脸皮扒下来扔在地上踩。

在他们三人的纠葛上,白晚秋承认自己有些小心思,但那么多年,孙悦白从来都是放任自流,如今为了安殊亭竟然翻开旧事,斤斤计较起来。

白晚秋发现自己确实不了解孙悦白,这样斤斤计较,翻脸无情的人,真的是自己记忆里那个清润温和的翩翩公子吗?

“我就是在为安殊亭出气,自己离身不正,心思狭小,所以苛责自己的孩子?”孙悦白冷笑,看着远处走进的身影,又看着直盯着他们两人的谢老夫人,直接握着了安殊亭的手。

孙悦白怎么会不知道安殊亭在安家遭到的不公,虽然别人可能觉得这无关紧要,毕竟家里还是让他衣食无忧的长大,可孙悦白因为自身的遭遇,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更为极端。

在他心里漠视安殊亭已经是罪过了,而且或许别人觉得荒谬,但他觉得安殊亭刚刚说的不仅仅是一个梦,所以他才会对家人有一种流离在外的界限感。这样的安殊亭让孙悦白在心疼他遭遇的同时,心中莫名的窃喜。

因为他发现安殊亭说的他们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并不仅仅是甜言蜜语,而是真切的的事实。

“这是怎么了?”安启明风尘仆仆就像往常一样,他迈过门槛,看见孙悦白也毫不惊讶,甚至看见孙悦白握着安殊亭的手,也只是眉毛轻动。

“夫君……”白晚秋却仿佛是找到了靠山,立刻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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