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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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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死人自然不是意外,或许是什么村民没有察觉到的原因,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妖孽害人,这都是无稽之谈。”

“反正这件事情咱们遇上了,索性查查清楚。”安殊亭想着今日见到的那几家村里人满眼麻木悲愤,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孙大头是就是这一片的人,这里的事情他基本都清楚,我们将他叫过来问问就是。”孙悦白道。

安殊亭没想到他这样心急,心里明白孙悦白应该是相信自己说的话,但又想找到证据巩固印证这个说法,他隐隐察觉到也许这件事情就是消除孙悦白心结的契机。

孙大头很快就过来了,不愧是自小就在村子里长大的人,孙悦白当初点了他做管事就是因为他人高马大,做事精明利落。

今天也是他先发现孙悦白,然后带了人过去,这才让他们顺利脱身。

对村子里的事情,他确实如孙悦白所言如数家珍。

“……反正就是邪了门了,从今春开始,村子里的青壮年死了一个又一个,这个月,刘家的三也去了,可惜了,去岁冬日村里刚从鹿别山引了仙泉,说起来他们几个也算出了大力气,也是这群短命的无福。”

说着他看似隐晦的看了一眼桌上坐着的小孩儿,抬眼就对上安殊亭冷漠的容色。

“走吧,我们一块去,总归不可能是妖孽作祟这样可笑的原因。”安殊亭敛眉,顿了顿,起身。

孙悦白似有所悟的点点头,“所以你是怀疑村子里那么多人出事儿和新发现的水源有关。”

“只是有所猜测罢了,我们去验证一下。”安殊亭出门前看了一眼那个小孩子,即便在陌生的环境,周围都是陌生的人,他都不哭不闹,乖巧的令人心疼。

引过来的水在村尾的位置,用竹节连接,清澈的水流顺着竹管流淌,这都是村里那些青壮年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翻山越岭才做到的。

安殊亭掬了一捧,清澈透亮,还带着沁人的凉气。

“怎么样?”孙悦白问道。

安殊亭甩掉手上的水,仰头看着远处植被稀疏的高耸山峰,没有回答孙悦白,而是转头问孙大头,“你说的鹿别山就是那座山吗?水就是从那里引过来的?”。

“就是那座山,虽然没长什么好东西,但老一辈人都说那里曾经是七彩神鹿选中的地方,如今发现了泉眼,这就是神鹿的恩泽,所以大家伙儿才费尽心思将水引到村里。”

“我们过去看看。”安殊亭指了指山的方向,如今又没有检测设备,只看这水根本看不出什么,所以还是要去水源那里排除一下。

孙大头看了看日头,有些为难的望向孙悦白。

孙悦白却没有看他,只是走到安殊亭身边点了点头。

一行人走了好几个时辰,为了好走路,并不跟着竹管走,而是绕着小路,所以距离及更远了。

安殊亭和孙大头还好,他们平日都是习惯了这样的运动量,孙悦白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因为分神脚下的碎石子险些将他绊倒,幸好被安殊亭一把拉住。

“还有多久到?”看着越靠近越稀疏的植被,安殊亭拿出手帕擦了擦孙悦白额角的汗迹。

“再走一段路就到了。”孙大头不知什么时候只闷声在前面带路,听见安殊亭的话回到。

安殊亭扶着孙悦白,“歇一刻再走。”

孙悦白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点点头,将手里拄着的树枝放在一边,手帕铺开,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看来跟着你每日动动是对的。”

看着安殊亭一身清爽,孙悦白苦笑。

安殊亭看他一眼,蹲下身将他衣袍上沾到的草叶一一拂去,想着回头确实要加大孙悦白的运动量,不过要循序渐进。

心里胡乱琢磨着,突然,安殊亭神色一凝,地上一种生长在碎石中的紫色的花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

安殊亭在四周寻找,果然还有,目测数量还并不少,他折下这一支,在地上仔细寻找,很快就折了一束。

孙悦白见他这般,脸上总算带上了一丝浅笑,轻轻的吐了一口气,眼睛随着安殊亭移动,原本因为藏着心事、走路劳累的郁躁也稍稍消减。

他双手后撑着石头,眉眼清润,青山白云,孙悦白此刻眼睛里只有安殊亭。

他从前十分不解,为什么有些人能够为了感情做出许多惊天动地,甚至抛却生命的事情,可如今他却明白了。

有人将你时时放在心上,忧你所忧,想你所想。

他会因为你想,所以做很多事情,他能在你情绪不好时舒缓安抚你的情绪,有时候哪怕是小小的一件事情都能让人心情愉悦一整天,这些弥足珍贵的对待,如今他都从安殊亭身上得到了。

安殊亭捧着花束走到孙悦白身边打算要和他确认时,孙悦白很自然的站起来伸手。

这种莫名的仪式感让安殊亭愣了愣,咽下了滚到嘴边的话,笑着将花递给他,“今天这可是幸运之花,收了这束花,你近日的烦扰将会一扫而空。”

孙悦白低头,指尖轻轻拨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他轻笑出声,“很独特,不是吗?”

孙大头站在一边挠了挠头,不明白孙悦白手里拿着的干瘦的紫色花朵有什么好看的地方,这种东西,他们平时走过都不会多看一眼,偏偏主家竟然一副十分喜欢的模样。

“这可是鹿别神山上的花,当然与众不同。”为了迎合主家,孙大头想了半天还是挤出来这么一句。

安殊亭这才注意到孙大头,他收敛了神色,轻咳一声,转头问,“你是不是还没有成亲?”

孙大头呵呵一笑,“我娃娃都两个了。”

孙悦白蓦然笑出了声,轻轻的拍了安殊亭肩膀一下,“快走吧,要不天就晚了。”

接下来的一路,安殊亭都细细观察周围的环境,等他们来到泉眼的地方,安殊亭没有再去观察泉水,而是蹲下身,看着泉眼四周成片的紫色花朵,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孙悦白不解的蹲身问道。

“现在看来是泉眼出了问题的可能性很大。”

孙悦白还要再问,安殊亭摇了摇头,“回吧,等回头再找些人探查一番。”

孙悦白没有再多问什么,知道安殊亭必然是有了结论,此刻连他也难得的生出了好奇心。

下山的路其实更不好走,孙大头看着走在前面,相互搀扶的两人,那位安公子还一边用树枝挑开半路伸出的刺枝,心中感慨这些个富贵公子儿就是有“闲情逸致”。

三人相当于爬了几个时辰的山,然后又转回,什么也没有干说是查探,其实就只是摘了一捧平平无奇的花,偏还将主家郎君哄的眉眼带笑。

安殊亭和孙悦白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村子的夜晚格外宁静,只偶尔有两三声狗叫,几只蛙从脚边跳过,没入田间。

两人并肩走着。

孙悦白借着月色小心的避开,望着溪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波光潋滟,若有所叹道,“可许江乡三亩地,轻舟向晚乐然归,这种安适闲静的生活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安殊亭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和孙悦白站在田间白发苍苍相互搀扶的模样,不自觉地的望向他平和清俊的侧颜,“的确是一件幸事。”

“我们以后老了可以找一个宁静的村庄定居,等我们都白发苍苍的时候还能相互搀扶着在田间行走。”

孙悦白顿了顿,轻笑着摇头,“等我白发苍苍的时候你还身强体壮呢?”

“那岂不是正好,我刚好搀着你,到时候还能亲自照顾你,所以你以后要对我更好一点,这关系到你晚年的幸福。”安殊亭挑眉,顿时乐了,他随意一脚踢走路上的小石子,胳膊搭上了孙悦白的肩膀。

这似乎也是另外一种程度上的养老送终,倒是刚好合了她祖母和那位好母亲的意。

孙悦白轻轻的嗯了一声。

安殊亭转头,却看不清楚孙悦白的表情。

他微微沉吟,想着今日的种种,还有孙悦白格外反常的表现,索性停下脚步,在孙悦白疑惑的目光中脱下外衫铺在草地上,盘腿坐下,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眼看着孙悦白坐好,安殊亭望着流水潺潺,“我总觉得你心里有什么顾忌,有些事情压在心底很容易让人觉得不痛快,你可以试着和我说说。”

安殊亭从来都是个聪敏的人,虽说不上洞察人心,但对孙悦白的事情尤其敏感,无论是从前刻意防备、还是如今两人形影不离,他没有去看孙悦白,而是静静的望着溪面。

周围似乎只剩下声声蛙鸣,孙悦白低头,眼神虚虚落在身下铺着的安殊亭衣衫上的图案。

许是月色漆黑,孙悦白突然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他想将自己隐藏在心中的秘密告诉这个人。

他爱慕,信任,却也最难以启齿的安殊亭。

良久,孙悦白抬头,看着安殊亭俊朗平和的面容,突然转身环着安殊亭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不敢告诉你,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怕你离开,所以,安殊亭,你准备好听我的秘密了吗?”

“若是听了之后,就再也不能回头了,我的手段你知道的,对吗?”孙悦白声音冷肃,满口威胁,安殊亭没有回答,只是一下一下有节奏的顺着他的背。

孙悦白目光落在他耳侧,眼睛有些发涩,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手贴着安殊亭的手,犹豫良久,最终咬着牙带入自己的衣衫,从腰间往下,一直到那个地方时顿了一下。

安殊亭感觉到孙悦白的身体带着颤抖,有一瞬间的不忍,想要告诉他算了。

可他也知道也许过了今日,孙悦白再也不会说出自己的秘密,那么这个心结也许就要困住他一辈子了。

下一刻,安殊亭瞳孔紧缩,掌心的触感,让他望着远处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雌雄同体”安殊亭从前听说过这样的人,他的脑子里瞬间闪过许多。

孙悦白那个被人威胁以至于让他一败涂地的秘密。

他从不喜人近身的习惯。

他们在一起了这么久,明明每次孙悦白都已经情动,可他依然忍了下来。

他从生出就被母亲认为是妖孽,不祥之人。

还有今日孙悦白对着那个孩子格外动容的表现,这一刻都有了解释。

便是在现代那个信息发达,思想开阔的新社会,人们对这种情况都有些接受不了,更遑论是在这个封建闭塞的朝代。

不说外界的舆论压力,只是对自身的不认同都有可能将人逼疯,可孙悦白还是挣扎着出了一片天空。

此刻安殊亭对孙悦白的心疼达到了顶峰。

感受着孙悦白身体僵硬,他久久无言。

孙悦白的脸还紧紧的贴着安殊亭的脖颈,似乎要嵌入他的身体,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心中也有种莫名的松快,又畏惧安殊亭接下来的反应。

夜静默的可怕。

安殊亭依旧一动不动保持着簇拥的姿态,耳边是孙悦白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你害怕了?”最终还是孙悦白先开了口,他声音仿沙哑,低不可闻,一字一句仿佛从嗓子里挤出来。

这个时候的孙悦白骨子里还是要强的。

安殊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抽出手帮孙悦白拢好衣服。

下一刻却被对方紧紧抓住,孙悦白大概只是下意识的举动,他紧攥的指尖却掐痛了安殊亭腰间的软肉。

安殊亭抿唇,极力忽略一阵阵袭来的痛感,“我怕什么?不过是生病了而已,每个人都会生病的,只是你这个病有些罕见,我在想要怎么跟你解释。”

安殊亭此刻的声音格外温柔醇厚。

孙悦白猛得抬头,就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月光流水,还有安殊亭眼里的星光。

素来沉稳淡漠的孙悦白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种委屈的感觉。

安殊亭摸了摸孙悦白的头,“孩子在母体还是胚胎的时候出现了问题,就会有这种情况。”见孙悦白目光闪烁,他又补充了一句,“但这种病基本不会对生活有什么太大的影响的,你看这么多年来,你都是健健康□□的也这般俊朗雅致,这就很好了。”

安殊亭的话仿佛尘埃落定般印在孙悦白心头,只看着这个人平静的眼神,似乎多年以来无法与人诉说的挣扎与自我怀疑都得到了理解与安抚。

安殊亭的手学着孙悦白最喜欢的动作,贴着对方的脸,在看到孙悦白眼角微红,眼中银光闪烁,抬手遮住了孙悦白发红的眼角,滚烫的水珠顺着他的指缝落下。

过了许久,久到月亮已经藏到了云端里,孙悦白这才拉下安殊亭的手,此时的他已经褪去了仓皇脆弱,又是安殊亭熟悉的那个温雅雍容的先生了。

“若是小时候就有人告诉我这些……”孙悦白顿了顿,随即摇了摇头,大概也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贪心。

“你是我见过最见多识广的人。”最终他笑了笑,刚刚那些荒谬的想法也都变成了释然。

安殊亭摸了摸鼻子,瞬间心虚,但很快又理直气壮的揽过孙悦白的肩膀,“我大概也就是这一个优点了,幸好你喜欢。”

安殊亭当然知道自己身上其实有很多疑点,他和原主间奇妙的缘分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很多时候他们似乎不分彼此,却偏偏有着不同的际遇,也造就了不同的性格。

若是孙悦白问的话,他还会犹豫怎么说,可偏偏孙悦白从不过问这些,他似乎将一切都归集到天分这个神奇的理由。

孙悦白却往他身旁靠了靠,“你是最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

孙悦白的掌心从安殊亭光洁白皙的手背划过,这样的一双手非养尊处优是养不出来的。

可安殊亭的沉稳和见识,总让人有种阅尽千帆的沉淀感,也带着少年人的坚韧莽撞和意气风发,两种似乎不可兼得的气质偏偏都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孙悦白从不吝于夸奖安殊亭,平日的得意骄傲此刻却盛满了伤感,安殊亭竟有几分无措,他看着月光下孙悦白修长看着自己依偎姿态的影子,扬起眉梢,随手向溪面抛过去一块石头。

碎石落入水中,溅起水花,打破了这份寂静,“你知道这些花带来的幸运是什么吗?”安殊亭抬了抬下巴,故作神秘的问孙悦白。

孙悦白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今日摘下的花束,虽然和他们经历了一路奔波,但依旧清新昂然,撇去那些心思,孙悦白打起精神疑惑的摇了摇头。

他原本以为这只是美好的祝福,但看安殊亭的意思却是另有玄机。

安殊亭掐了一朵花捏放在孙悦白手心:“这是一种叫铜草花的植物,只在铜矿附近生长。”

孙悦白瞳孔微缩,“铜矿”这两个字在舌尖滚动,他将掌心往眼前的方向挪了挪,定定的看着掌心小小的花草。

铜矿意味着什么,没有人不知道,这将是一笔无法估量的巨大财富,就是孙悦白听了也难免动容。

他抬眼,怪不得安殊亭当着孙大头的面没有多提。

孙悦白心中满是疑问还在等着安殊亭解答,安殊亭却只是淡笑不语。

他只好无奈的勾着安殊亭的衣袖,“只凭这些花草就能断定么?那么矿的范围、大小又怎么确定呢?”

明明他们是去调查村子莫名死人的情况,最终怎么就找到了一座铜矿,要知道铜钱可是铸币必须的,其罕见重要价值不言而喻,可安殊亭这样语气笃定又轻描淡写,仿佛说的不是一座铜矿,而是一堆黄土一般。

安殊亭见孙悦白终于转移了注意力,侧身在旁边折了一根扁长形的草叶。

“在没有更加明确好用的工具的情况下,有经验的人就是要凭借这种花来确定铜矿的位置,当然还要观察周围的土质沙石。”他边说边将有些凌乱的花束重新整理扎了一个好看的草结。

想到上山的目的,安殊亭道:“虽然现在没有测试水质,但我推测是因为泉水流经铜矿的位置,污染了水源。”安殊亭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虽然没有现代化的设备检查水质,但是只需要多花费一些时间用动物验证还是可以得到结果。

如今这些反而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这些铜矿,若是处理不当,非但不是福气,还会引来祸端,不过这些对孙悦白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竟然是水源有问题。”孙悦白轻嘲的笑了笑,望着波光粼粼的溪面一时间无言。

村子里的人接引神泉,就是为了驱邪求福,却不想偏偏是他们费尽心思引来的水成为了最终的催命符。

而若非他们偶然救下,就会是一个无辜孩子背负着这群人的愚蠢死去。

“我年幼之时,若非嫡长孙的名头,大概也会像那个孩子,不,他们不会告诉其他人自己生了一个怪异的小妖孽,只会偷偷的处理掉,所以我如今活着,并非那夫妻二人良心未泯,而是运气好,真可笑对吗?”孙悦白突然满是嘲讽的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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