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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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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等人回到晏家已是二更半了。

采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在酒肆雅间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人来,还是后来家中的小厮派人将她喊回去,她才知道自家少爷受了欺负。

韩昭不敢将此事欺瞒,明明白白地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晏家夫妇。

晏家夫妇听了自小如珠玉捧在手中的儿子被人欺负,银牙都要咬碎,恨不得将那金珑瑜捆了沉江。又听自家儿子说这韩昭不惜以功名为代价为自家儿子讨回公道,当即就要下跪感谢。

“二位这是做什么,晚辈万万受不起这样的大礼。”韩昭见二人屈膝,连忙将人扶起。

晏家夫妇当即就要准备酒水礼物,准备明日一早去县衙探探情况。

“二位也不必忧心,他金家纵然是当地豪绅,在法理之前也要依法受刑。”韩昭道。

“郎君虽然是秀才相公,但到底年轻,这金家怕是没那么容易服软受刑。”晏海虽敬重感恩韩昭,但读书人到底清高了些,不知道这人情世故里面的厉害,“他金家是安合首富,家中内亲外戚当官的不在少数,连上京也是有人的,这安合衙门他家是不放在眼里的。我家只是商贾之流,想要让这金三郎受罚,怕是难办,只怕这衙门会重拿轻放。”

晏海深知此事恐是以卵击石,但他家二郎受辱,这口气怎么都是咽不下去的,就算收效甚微,他也要试试,虽然不能让金珑瑜脱层皮,但他在这安合好歹有些脸面,舍些钱财,总归能让这金三郎不好过些。

韩昭见晏海心中有了主意,也不多言,回了凤栖院。

晏长华在房中照顾采星,又是叫大夫,又是使唤人烧水熬药,又是安慰采月,忙得团团转。

这采星也是个痴的。她平日最是沉稳负责,照顾晏长华可谓是无微不至,今日她家少爷受了天大的委屈,最开始出事的时候她又没在晏长华身边,便觉得是自己失职才让少爷受辱,心中又是愤懑又是伤心,哭得撕心裂肺,一下气急攻心,厥了过去。

采月见自己亲姐被气得晕厥,又听了自家少爷当街被辱的事,登时怒起,一时要去金府杀人,一时要去府衙敲鼓。

晏长华一个头两个大。

韩昭来后帮着拦住采月,讲了许多道理,保证那金珑瑜没好果子吃,这才将她稳住。

晏长华见韩昭来了,忙松了口气。

“我爹娘怎么说?”刚回家采星就晕了,他来不及去堂中见父母,抱着采星直奔凤栖院,又是安置采星,又是叫大夫看诊,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无事,你父母说这事他们会处理,让你放宽心,好生歇息,不要放在心上。”韩昭见床上的采星面色不大好,有些担心,“采星怎么样了?”

晏长华叹道:“谢大夫来瞧过了,并无大碍,只是急火攻心,歇两日喝点安神汤药便好了。只是今日着实委屈她了,跟在我身边被骂得不轻。我是男子,那些轻薄之词我并未放在心上,只是采星到底是个女儿家,被那般骂,难免郁结于心。”

韩昭心道,现在这世道,女子把自己的清誉看得比命都重要。采星不过十七八岁,还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为人又清正,平白无故被骂得那般难听,的确容易精神崩溃。

“既然无碍,那便放宽心,早些歇息吧。”韩昭见已是后半夜,便劝晏长华早些休息。

晏长华不放心让采月一个人在旁边照顾,等韩昭回了玉华楼,还是留在房中跟采月一道看顾采星。

次日

韩昭不打算在家等消息,准备和晏家夫妇一起去府衙问问消息,回来讲给紫英采星,让二人心情舒快些。

还未等他穿戴齐整出门,便有前院服侍的管家让他去前厅,说是金家来人了。

哦?

金家的手脚倒是快。

韩昭快速整理了衣袍,三步并两步随管家去了前厅。

前厅里坐满了人,连晏海二房——晏江夫妇也在。

晏海夫妇端坐在主位,晏家二房两口坐在左位,四人面容凝重,见韩昭来了,才面色稍霁。

金珑瑜和一男子坐在右侧。

那男子约莫三十五六,与金珑瑜长得有七分像,面目舒朗,眉眼含笑,衣着华贵,威仪尽显。

男子见韩昭来了,对晏海道:“这便是世伯的贤婿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啊。”说罢向韩昭浅浅作揖,又道:“在下金珑岭,是这竖子的大兄。舍弟昨日冒犯了晏家妹妹,家母和在下深感歉意,特来登门致歉,乞求郎君的原谅。”

“金三公子不曾冒犯在下,而是内子,要乞求原谅也是求得内子的原谅,而不是我的原谅。”韩昭不想与他虚与委蛇,开门见山道。

金珑岭没想到这人不按套路出牌,被韩昭这番话噎住了。

晏家夫妇听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韩昭果然不畏权贵,是向着他家二郎的!

金珑岭怔了怔,出嫁从夫,虽说晏家小姐是招婿,但男尊女卑,给你韩昭这便宜丈夫道歉算是给晏家脸面了,难不成让他金家的小公子给一个搔首弄姿的小娘子道歉?

金珑岭冷哼一声,刹那之间又面带微笑道:“郎君所言甚是,毕竟郎君入赘为婿,这主家是晏家,的确是该向晏妹妹赔礼,是金某考虑不周了。”

这金珑岭说话夹枪带棒,含沙射影,以为赘婿能让他面上无光。

天真!

“的确是金大公子考虑不周,按照《大成律》,这金三公子现在应该在县衙受杖刑,然后去西南服苦役,金公子你现在应该在家为弟弟准备行装,而不是与我在这咬文嚼字。”

金珑岭眼神凛冽,忽而又勾起一抹笑,朗声道:“郎君这是哪里的话,舍弟已将事情的原委都告诉在下了,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怎么就牵扯到国法了。”

“误会?七夕佳节,大庭广众之下污蔑良家女,企图调戏,这便是金家认为的误会,那这国法对你金家而言岂不也是儿戏笑谈,想来金家也没将朝廷法度、天子之言也放在眼里。”韩昭也不听他在这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看了一眼金珑瑜,直言道:“金三公子看着面色红润,想是一点油皮都不曾破,想来那八十杖也是笑谈。”

金珑岭没想到他这般堂而皇之地拿圣上威仪,朝廷法度来压他。果然是读书读腐了,竟这般天真傻气,不通人情。

“哎呀,郎君误会了。我这般说也是为了晏家妹妹的声誉。若真在衙门立了案子,那晏家妹妹被人轻薄的事情不就人尽皆知了嘛,我家这个竖子横竖是个不争气的,只是韩郎君你以后科考入仕,怕是有所拖累。”金珑岭见他认死理,便换了个思路。

“吾一介青衿,科考入仕固然重要,但国家法度不可废,就算日后科考被人知晓此事,也是金家犯事受影响,于我,于身为受害者的内子有什么影响?”

金珑岭见这韩昭是个油盐不进的,转身对晏海说道:“世伯这贤婿果真对晏妹妹情深似海,连功名前途都不在乎了,只是晏家在这安合也是有头有脸的商户,世伯与小侄纵横商场,这名声有多重要,不必小侄多说,您也是知道的。”

又转身对晏家二房夫妇说道:“听闻晏家二房还有一位待字闺中的妹妹,也到了许人家的年龄,若这事传出去,怕是影响前程。”

韩昭听罢,暗忖这人果真不简单,专挑人软肋掐。

金珑岭言辞恳切道:“我家这竖子固然轻浮,但总是不愁娶新妇的,便是求不到好人家的女儿,纳几个妾也就罢了。若晏家的妹妹因为我家这竖子毁了清誉,没有好人家要,那可就误了终生了。”

见晏家人沉默,金珑岭心中更是十拿九稳,又道:“我家这般都是为晏家考虑,为了补偿晏家大妹妹,我特地选了上好的丝绢珠宝,就停在院中,若是世伯和晏妹妹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告诉我,我们金家绝不还口。”

韩昭听罢,脸色冷冽。

这金家真是无耻,明明是为了逃脱苦役,先以女眷清誉为挟,后用钱财收买,还偏装出这副替你着想的伪善样子,着实让人生厌。

只是这事牵扯晏家声誉和利益,韩昭一个外人也做不得主,只等晏家做决定。

晏海夫妇和晏江夫妇听了金珑岭这一番话,心中各怀心思,对视一眼,心下有了盘算。

“金大公子说了这么久,又来得早,想必还未用朝食,”晏海心中其实早已怒海滔天,只是这金家与他家有生意往来,又是官宦之家,他只好暂时忍下这口气,“我家这女儿被我娇惯坏了,昨日又回来寻死觅活,我是做不了他的主。况且我这女儿已为人妻室,小老儿虽然为人父,却实在做不得主,需得和我这女儿女婿商量片刻。还请两位公子去偏厅用个饭。”

韩昭见这等情形下晏海还对金家二人这般客气,便想到这金家怕是权势通天,不好对付。

金珑岭心领神会,胸有成竹,带着金珑瑜离开了前厅,晏海让人关了门。

“出来吧。”晏海朝旁边的屏风喊话。

说罢,晏长华和一对少年少女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男孩是二房长子晏长宁,女孩是二房幺女晏长荣。

“华儿啊,此事受委屈的是你,为父也不替你做决定,只是这事还与你长荣妹妹的婚事有关,你要仔细考虑。”晏海这话不止是说给晏长华听的。

晏海在金珑岭登门的时候便料到他使软刀子,以家中女眷的声誉要挟,便请了二房来。

晏长华看了看晏长荣,又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韩昭,心中纠结万分。

他心里恨不得那登徒子下地狱,且韩昭为了他连功名仕途都不放在眼里,他若是化干戈为玉帛,他自己咽不下这口气,也辜负韩昭。

但长荣的闺誉也很重要,若真因为这事许不到好人家,那会害了长荣一生。

韩昭见晏长华左右为难,愁肠百结,便出声问道:“长荣妹妹许了人家吗?”若是许了人家,那知根知底的,便不用纠结了。

“还不曾许配人家,现下正是相看的时候。”说话的是晏江的妻子安氏,言语之间带着焦躁不安。

白敏听出弦外之音,上前拉住她的手,宽慰道:“弟妹不必忧心,长荣这般模样心思,哪里找不到如意郎君。”

“大嫂不必安慰我,我明白的。华儿这次确实受了委屈,那金三郎轻浮惯了,金家又招摇,也该受些惩戒,收敛收敛。只是我们家里人都清楚华儿是个男子,那些话对他是无稽之言,更不要说轻薄了,但我家荣儿还要嫁人,家中生意也跟金家有牵连。要不这事就揭过去吧,大家都好过。”

安氏并非小门小户出来的,而是武将之后,受家中熏陶,心怀大义,平日最是惩恶扬善之人,只是这次事关自家女儿,又觉得晏长华是男孩,难免有些偏颇。

晏海和白敏都明白,只是咽不下自家捧在手心的儿子被羞辱的气。

身为现代人的韩昭也理解安氏的想法,这世道从来都对女子不公平,明明事不关己,却还是要被无辜牵连,即便是在现代,这种事也常有。

“阿娘,这怎么行!二哥哥受了天大的委屈,怎么能轻易绕过金三郎?那金三郎平时欺男霸女,沾花惹草,我看要抽他一顿鞭子,再打他八十棍,再放到西南去做苦役才能磨掉他一身的淫邪轻浮之气。”

说话的是晏长荣,小姑娘不过豆蔻年华,穿着一身利落的红色骑装,活泼俏丽,神采奕奕,看着很是喜人。

“你小人儿家,哪里懂其中的厉害!给我住嘴,一边呆着去!”安氏厉声呵斥道。

晏长荣作为晏家两房的幺女,晏家上下都对她宠爱有加,安氏更是对小女儿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她在家就是个小霸王,这下却被她娘吼得一缩,乖乖退到了一边。

众人都被安氏这一吼惊到,气氛顿时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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