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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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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两人一起去了玉华楼。

韩昭连忙叫春杏去烧一壶热水,顺便再拿些屉布和瓶罐来。

韩昭先将裁小的布虚虚塞进大肚细颈的瓷瓶口,又用裁了两条布条捆住,将磨好的咖啡粉放入布兜里,与瓶口铺满,分三次打圈往瓶里注水,又闷蒸了片刻,这才解开布条。

晏长华闻着满园飘的微苦香味,听春杏说这粉是花了大力气研磨的,又见韩昭这一套不比煮茶简单的程序,对这从未喝过的饮子更加好奇了。

韩昭将冲好的咖啡分成三碗。

韩昭等不及了,使劲吹了吹那冒着腾腾热气的咖啡,轻轻啜了一口。

是那个味儿!

晏长华愉悦地眯起眼睛,发出一声喟叹,不顾烫口,又浅浅呡了一口。

虽然远不及原来喝的那些手冲精品咖啡,但在这个世界,还挑什么呢,有的喝就不错了。

晏长华和春杏见他喝得餍足,小小尝了一口。

“哕——”

两人不约而同地吐了出来。

“姑爷,这饮子怎么比药还苦啊?”春杏被苦得龇牙咧嘴,她辛苦一上午就磨出一碗药?

晏长华赶紧喝了一杯茶漱口,想不通韩昭为什么如此享受这般又苦又糊的浆水。

韩昭见两人吐了出来,一拍脑门笑出了声。

是他疏忽了。

他们二人年纪都还小,还是爱吃甜食的年纪,喝不来这种纯咖很正常,毕竟在现在各种风味的咖啡饮品才是年轻人的选择。

韩昭笑着让春杏去拿牛乳和糖来,春杏虽然不懂姑爷又要做什么妖,想着不会有比药更难喝的东西了,于是飞奔去了厨房取了牛乳和糖。

韩昭将牛奶按照一定比例兑入咖啡中,做成拿铁,让两人再试试,若还是觉得苦。就再加奶加糖。

晏长华又喝了一口。

嗯?

好喝!

晏长华又喝了几口,加了牛奶后,又涩又糊的浆水变得丝滑醇厚,还带着浅浅的乳香,回味醇厚悠长。

春杏还是觉得苦,又加了些奶,这才肯大口喝。

喝咖啡容易,做咖啡难。

韩昭看了看没剩多少的咖啡粉,下午日头毒辣,若是烤豆子怕是要中暑,便准备下午磨粉,晚上烘豆子。

想着那满满一袋的豆子,真是甜蜜的烦恼。

这几日,凤栖院满院飘着咖啡香。

除了韩昭和春杏,晏长华和采星、采月也加入了制作咖啡大军。作为报酬,韩昭都会以手冲咖啡为谢,韩昭为了贴合他们的口味,还随地取材,根据他们的口味,用抹茶粉做了抹茶拿铁,颇受其他四人的好评。

最开始采星、采月还有些惶恐,虽说二公子从小待她们极好,但哪里有主人给下人煮茶倒水还递到手上的?他们渐渐发现这姑爷并不是假装良善,而是真心待人随和,没有一丝读书人的酸腐高傲,这才敢放心大胆地接受韩昭的好意。

“我发现这几日我喝了这饮子,午间都不用小睡了,白日里精神头也比以前好。”晏长华翻着豆子,闲话道。

采月连连附和,这几日她白日做事都不打瞌睡了。

采星道:“看来这豆子还真是上好的药材,姑爷和少爷喝就是了,让我们做奴婢的喝有些浪费了。”

韩昭笑道:“这咖啡豆不是什么金贵药材,只是跟茶一样有个提神的功效,不过不要贪杯哦,小心晚上睡不着。”

几人在院中一边做咖啡,一边说说笑笑,时间匆匆如水。

晏长华觉得这深闺的无聊日子有了韩昭这么个人之后也没有那么难熬了,他见识颇多,温柔耐心,感觉与他总有说不完的话。

虽然母亲常说,他以后一定会恢复男儿身份,到时候就可以去考科举或者陪着父兄出门做生意,不会一直被困在家中。有时候他晚上会想,如果像现在一样,韩昭和他每日说说笑笑,看书谈天,这样在家中过一辈子也不错。

“给小姐请安。”一道女声打破了此刻的安宁。

原来是白敏院里的小丫头,来请韩昭去花厅议事。

韩昭放下碾钵,拍了拍身上的灰,也没有换衣服就去了。

韩昭行至花厅,只见晏海和白敏都在,旁边摆满了绫罗绸缎和金玉之物,韩昭一时也拿不准他们这是什么打算。

“贸然请郎君来也是有事相商。”晏海请他上坐,又招手让丫鬟奉茶,“如今入了伏,过不了多久便要收秋赋。原本是不干郎君的事,只是郎君现在明面上已经入了我晏家的籍册,郎君有秀才功名在身,可以减免赋税,我家占了郎君的便宜,可以免田赋四十亩。”

晏家有田产千亩,四十亩免赋对晏家不值一提,只怕韩昭心生不悦,与他家生了嫌隙。

“老朽想来郎君是读书人,也不事农桑,便想着折了银钱给郎君。”

韩昭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原来是送钱来了。

原本这四十亩的份额都被韩昭兄嫂拿走,虽然韩家也就几亩薄田,但靠给别人家挂靠免赋,韩家兄嫂每年也能得到不少的银钱米粮。

只是靠秀才功名得来的钱粮从未花在正主身上。

韩昭不是贪得无厌之人,况且这秀才功名也不是他挣来的,便道:“也不必折成银钱给我了,在下在府中吃住,二位也不曾收我的银钱,这些便当作我的食宿费吧,若还有剩余便折了香火钱给我母亲供奉长明灯吧。”

韩昭心里明白,这事还是自己占了便宜,毕竟这晏家的生活规格他那点钱是支付不起的。

晏海听了,只觉得韩昭行事磊落,想到自家曾要害他性命,心中更觉愧疚。

“这银钱都是俗物,郎君不要也罢。”白敏坐在旁边插话,暗忖这读书人骨子清高,银钱不好使,自己便从其他地方补偿他,“我看郎君也没有几套换洗的衣衫,如今入了夏,衣裳换得勤,我便差人赶了几套给郎君换洗,郎君先将就用着,这些花样颜色若是不喜欢,家中铺子里还有其他样式,改日再让郎君亲自选。”

韩昭看着那五颜六色堆叠在一起的锦绣罗裳,如同小山一般,只觉得这些衣服穿够他穿十年了。

“这些都是小事,”晏海招手,唤了两个伶俐的小厮进来,“郎君近日身体渐好了,想来也要出门读书游宴,身边没个使唤的可不行,这两个小幺儿还算懂事,还望郎君不嫌弃差遣。”

读书?游宴?

对啊!

他差点忘了这原身可是十三岁就中了秀才的小神童,若不是父亲过世,被兄嫂虐待被卖到晏家,现在他肯定是在上学读书,准备科举入仕。

这晏家夫妇想得实在是太过周到了,难怪挣得了这么大一份家业,这是精准拿捏了客户心理啊。

晏海知道韩昭家中情况,他有自己的盘算。

一个读书人最看重的便是读书做官,他如果能把韩昭供到两榜进士,他也有利可图。其一,晏家也算对他有资助之恩,他们从此恩怨两清,晏家也不欠他什么了。在外人看来他也算慧眼识珠,供赘婿读书做官,也算为人厚道良善,若韩昭真中了进士,进士岳丈的名头对他的生意还会有助益;其二,等到韩昭中了进士,都不用晏家说什么,他肯定会提合离,毕竟这高中之后休了糟糠之妻,找个高官岳丈当靠山比他这商贾岳丈要好得多,也不算他家始乱终弃,自己家的名声也不会受影响,反而会收获世人同情。

晏海心里算盘打得响亮,越算越满意,满脸堆笑道:“郎君不用担心,老朽都打点好了。前两日我去过东城书院,夫子也同意让郎君重新回去念书,束脩我也代郎君交了,等这个旬假过了,郎君只管去念书就是。”

韩昭听罢,拱手谢道:“有劳晏老爷了。”

他原本想做生意,差点忘了这是以商为末的古代,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对他这种进士潜力股来说,读书才是正道。

原身在最苦最难的时候也不忘读书,想来是想为官做宰的,若是他不读书反而去做生意,别人怕是会以为他疯魔了。

韩昭回到玉华楼后,脑中还在想如何才能弃文从商,倒是春杏看着送到院中的衣裳欢喜得上蹿下跳。

不一会儿,杜若又送来了一个檀木盒子,打开一看全是佩环香囊折扇之类的饰品。

韩昭看着这些文人书生才用的东西,有些头疼。

人家一番盛情,连出去读书打扮撑场面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再拒绝就是打人家脸了。

虽然他是秀才的身体,但心是一个三十岁的现代生意人,让他读圣贤书,搞之乎者也这一套不是要露馅吗?

“姑爷你看这个玉佩,雕的还是鲤鱼哩,挂起来肯定好看。”春杏拿着一枚玉佩兴奋说道。

韩昭扫了玉佩一眼,那玉洁白无瑕,成色极好,想来价值不菲。

“还有这枚发簪,”春杏凑近闻了闻,“还有香味呢!”

春杏没见过这些好东西,笑得合不拢嘴:“姑爷十三岁就是秀才相公,现在才过十七,怕是不到三十岁就能中进士呢,以后怕是玉佩簪子有一大箱,每天轮着戴都戴不完。”

难怪她二伯娘在她堂姐嫁了个童生后就在家里耀武扬威的,原来读书人这么厉害。她那堂姐夫十八岁过童生试,三十五中秀才,二伯娘都笃定她姐夫四十岁肯定当举人老爷。

这姑爷十三岁就是秀才,怎么算都肯定比他姐夫厉害。

十七岁?

韩昭懊恼地拍了脑门一下。

惯性思维真是害人不浅!

他现在不是三十岁,而是十七岁。

自己十七岁也还在上学,大学毕业才开始创业做生意,他现在完全是在瞎操心。

韩昭恨不得将春杏抱起来举高高,一语点醒梦中人,这小孩怎么这么聪明!

韩昭一下就开阔了,自己可以先读几年书,就当读大学学习当代知识了,去书院读书还可以结识人脉,一箭双雕。

春杏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自言自语,也不管韩昭是否在听。

韩昭没有嫌她聒噪,只是面带笑意地听着春杏说她二伯娘和她姐夫,还怕春杏说得口干,给她倒茶水喝。

春杏这下更加坚定姑爷能中进士了,毕竟她姐夫十分没眼色,在家里从来没给她倒过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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