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果餐厅。
今天的大果餐厅不营业,但餐厅里来了两个人。
莫生,还有一个长相俊美但看着气质阴柔的人。
来阴叔并不想插手昨晚夜枭发生的事,但莫生、赵也都没和唐家打过交道,他作为昨晚打电话的中间人,只能过来露一面。
秦昊——也就是那个长相英俊的唐家当家人,至于唐家当家人怎么姓秦,无非是私生子夺嫡的常见戏码。
秦昊和来阴叔打招呼:“搞了半天大家都认识。”
来阴叔赶着上班,长话短说:“有人在你的场子里动手脚,你查起来比我们方便,我们也不好掀你的场子。”
“昨晚夜枭的负责人已经告诉我了,结果就在这里。”
秦昊把一个U盘丢过来,他和来阴叔的私交来自于他还没有掌控唐家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没人待见的私生子。
来阴叔生来冷淡,没有踩低捧高,平等地看待每一个人。他们勉强结识,帮一个小忙不足挂齿。
来阴叔把U盘交给莫生,显然莫生和秦昊还有话要说,来阴叔无意参与,和他们告辞。
秦藻跟着来阴叔离开,把大果留给莫生。
他坐在车上思索:“赵也竟然不在。”
“赵也以什么身份在这里?”
“也对。”秦藻皱起眉头,清醒状态下的他考虑起很多细节,觉得自己昨晚不一定是干了好事。
他联系赵也,赵也那边回复很快:“没你的事,我和莫生算账。”
他的语气稀松平常,秦藻没有从中听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他点头:“是我冲动了。”
赵也‘啧’一声,“都说了没你事。——不过,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你?还是莫生?”
“你知道的不少。”
秦藻叹气,“恐怕冯齐都知道。”那个白包子每次碰到莫生赵也吵架,都会左右劝。赵也和别人吵架时,他只会起哄。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下,秦藻觉得赵也可能是恼羞成怒,在准备暗杀名单。
他连忙说:“希望我没有画蛇添足。”
赵也隔了一会儿,在电话对面冷笑,“不会。我和莫狗走着瞧呢。”
挂断电话,秦藻复盘了一下赵也的说话态度,觉得那俩人应该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件而疏远。
那就好。秦藻放下心。
来阴叔到了公安局,把车留给秦藻,“晚上来接我,宝贝。我带你去吃一家味道不错的川菜。”
“哪儿啊?”
“晚上说。”
秦藻和来阴叔的关系因为一个夜晚,一跃千里,而另外一边的莫生和赵也跟他们比起来,那干脆就叫一跃万里了。
莫生离开大果,秦昊和他分道,他拿着秦昊给的结果,这结果需要他做应对。
而另一头,提前醒来后留下张纸条就高冷离开的赵也,也需要他做应对。
他给赵也打电话,赵也不接。
他又从兜里掏出纸条,纸条上写着:这事儿没完。
这也看不出喜怒。
不过他昨晚愿意过来,自己已经知道答案了。
莫生先回莫家,和家里掌权人沟通了这事,又对自己的人作出安排,就驱车去赵也住的地方。
赵也果然没上班,他按门铃不到……十分钟,对方就怒火冲天地来给他开门。
“你有病?!”
“看你说什么病。”
赵也放莫生进门,自己长腿一伸,重新躺到沙发上看电影,故意不理睬莫生。
莫生在对面沙发坐着,看赵也舒舒服服地吃着零食,看着电影,把自己当个隐形人。
他忍不住呛:“你这样坐着,不会不舒服?”
赵也暼了他一眼,只当他在放屁。
但莫生坚持尬聊:“上药了吗?”
赵也一盒蓝莓给他砸过去,砸完又伸手:“捡起来。”
莫生倒是真老老实实给他捡起来,又去厨房清洗干净,交到他手上。
赵也伸手接的时候,莫生转手去拉赵也的裤子。
赵也挡住他:“找死?”
“昨晚那种情况很危险,你不可能叫医生来检查,能检查的只有我。放开我看看。”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还不知道危险?我心里有数。”
“我看看。”
“看看也可以,你把自己脱了给我上一次。”
“呵,你现在能行?”
“你脱了看我能不能行。”
两个人僵持下来,昨晚的事发生后,他们两的关系一百八十度转弯,两个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情意。
但明白是一回事,两个人习惯的相处又是另一回事。
赵也摆明了:虽然昨晚吃亏是他自愿的,但那是因为莫生特殊情况。除了昨晚,他不可能还屈居人下。
而莫生不说尝了甜头,他就算没尝之前,也是没想过屈居人下的。
两个人都了解对方,新感情的建立卡在最关键的地方。
莫生坐回去。
赵也嗤笑,白了他一眼。也就是赵也现在身体不舒服,否则莫生送货上门,他高低要跟他打一架,把面子里子都找回来。
“背后的人查到了吗?”他问莫生。
“嗯,一个生意对头。不重要。”他能处理。
赵也嘲讽:“你可真不行,这种手段范林林都不会上当吧。”
莫生自知丢脸,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来阴叔竟然和唐家的秦昊关系不错。”
唐家那是什么背景?莫家没洗白之前,就干唐家现在干的事,但没唐家这么厉害。
来阴叔一个家族‘二世祖’,怎么会认识唐家的当家人?
没错,来阴叔这种不接手家业,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的人,统一被称为是二世祖。
提到来阴叔,赵也想起秦藻对他说的细节,说是来阴叔只看一眼莫生,就发现他不对劲,立马打电话叫人。
这个举动很奇怪。
秦藻明显也知道这个举动奇怪,但他不觉得来阴叔和这件事有关系,或许只是身为警察的直觉。
所以秦藻大大方方地把这事告诉赵也,如果莫生和赵也在意的话,可以自己问来阴叔,免得到时候看到监控,反而怀疑起来阴叔来。
赵也把秦藻的话转述一遍,莫生摇头。
“跟来阴叔没关系。”他也不觉得来阴叔参与了这事,顶多就是碰巧又警觉性高。
“看来以后免不了和那家伙打交道了。”
赵也觉得烦。不说来阴叔帮了莫生,就说秦藻对来阴叔的这份信任,就说明他们两个已经越走越近。
“你怎么这么不待见他?”
“我讨厌他的说话方式。他的每一句话都是陈述句,他在要求别人,然后再假惺惺地接一句:可以吗?行不行?——虚伪。”
“每个人都像你这么‘真实’的话,也很令人苦恼。”
“我乐意。”
“行吧。”莫生还能说什么呢。
“好了,不脱裤子来一发的话,你可以走了。”
“你确定不需要我帮你上药?”
“留着机会给你自己上吧!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