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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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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怨?”沈祭刚想问其缘由,就发现有人走了过来,立马闭上了嘴。

裴夜泊在走向沈祭的瞬间,身上没有一丝魔气,他朝沈祭伸出手,似笑非笑,“久等了,沈仙君。”

沈祭愣了一下,将手搭了上去,借着裴夜泊的手,站起了身子。

杜决站在不远处,静静望着楼易之的身影,竟有一瞬间觉得遥不可及。

自从他决心入魔,人人对他都避之不及,唯独楼易之,非但没有对他害怕,还一个劲儿地处处为他好。

楼易之什么都不懂,居然还在妄想拯救他。

只有杜决自己知道,他无可救药,不论楼易之在阻止什么,他的路只有入魔这一条。

他别无选择,结局已定,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楼易之侧头见着杜决,手忙脚乱从莲花上下来,疾步走到了杜决面前。

“师哥……”楼易之避开目光,将他手上带的储物戒取下,放到了杜决手中,“这里有你的衣服,先穿上吧,在外面……多不好的。”

杜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亵衣,黑着脸在楼易之的储物戒中取出了一件衣服穿在身上。

意外的是刚好合身,可楼易之的身板明显比他小点,他准备这种大号尺码的干什么?

杜决不悦地将储物戒还给了楼易之,嘴上冷道:“谢了。”

楼易之盯着他恢复原样的黑棕色瞳孔,暗暗松了口气,“师哥客气了。”

杜决没在看他,转身朝裴夜泊方向走去,刚想问裴夜泊身上的浓郁魔气怎么隐藏得这么好,却余光发现身后的楼易之又朝后踉跄了两步。

“——你杀不死我的,除非你没有了执念,可是你有啊,真情实意怎么可能磨灭。”

楼易之的身子被杜决扶住,他捂着嘴,又咳出几口血来,看得杜决心头一震。

“你怎么了?”杜决二话不说将他打横抱起,再次放到了莲花之上,“你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事?”

楼易之摇了摇头,看着杜决不想说话。

“——你也不想让他们担心吧?那就不要告诉他们你的心魔还在,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你会知道我的好。”

“——我就是你,我生于你的内心,我们密不可分。我会如影相随,直至你想通,愿意入魔的那天。”

楼易之鼻尖一酸,看着杜决红了眼眶,声音沙哑,“师哥,我没事。我只是刚调息好不久,内息还没稳定,用灵力太着急了,又伤到了身体,其实并无大碍的。”

杜决默默点了点头,他从不信楼易之的话,转头看着沈祭问:“他身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知道的,对吧?”

沈祭站在原地,脚下的水镜生出涟漪,他说过要为楼易之保密的,可那既然是楼易之为杜决做的,那为什么不让正主知道?

他对上了楼易之的双眼,最终还是没有将实情说出来,编造着,“拍卖会上的法器不好得,之前他为取一些法器,不小心伤了身体。”

站在后面目睹全程的凉非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心虚地瞄了一眼楼易之。

“什么时候才能痊愈?”杜决意识到自己关系过度,一改态度,调侃说,“没想到我的好师弟还是一如既往喜欢作死,几年不见,连拍卖会都开上了。”

楼易之闻言偏过头,不在看杜决。

沈祭深望了杜诀一眼,走离他们二人。

裴夜泊见势伸手揽上了沈祭的胳膊,背在身后的右手用灵气撕扯,将那原本用魔气愈合的伤再度加深。

“今安……”裴夜泊将右手伸到沈祭眼前,低声说,“我手心疼。”

沈祭被那献血横流的手吓了一跳,他记得刚刚裴夜泊伸手拉他的时候明明没伤,难道是他力气太大,又把裴夜泊的伤撕裂了吗?

沈祭愧疚地握住裴夜泊的手,垂眸用灵力轻轻修复着,生怕又弄疼了他。

裴夜泊得意勾唇笑着,如果他身后有尾巴,那尾巴肯定都摇上天了。

凉非目睹了全程,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她刚刚在路上悄悄问裴夜泊了。原以为裴夜泊是潜入敌人内部,一步步击垮修真界,让魔族统一天下。谁知裴夜泊压根没有那意思一样。

凉非问他为什么还要去找那个修士,不应该让那个修士自生自灭吗?

结果裴夜泊笑着说要追求那个修士。

凉非整个人都傻了,她以为裴夜泊只是开玩笑,结果眼下一见,竟然是真的?!

裴夜泊的掌心酥酥麻麻的,他见伤口愈合如初,反握住了沈祭要收回的手,“多亏了你。”

沈祭觉得裴夜泊的那只手尤为的热,热的他全身上下血液翻涌,一种他从未理解过的感觉呼之欲出。

“不客气。”沈祭猛地抽回了手,摸着带有裴夜泊余温的手背,一时慌神。

裴夜泊掌心空荡,他缓缓收紧,指尖摩挲着,似在回味,笑说,“你之前突然消失,我都快担心死了。”

“嗯。”

裴夜泊皮笑肉不笑,“你就嗯一声,没别的了?”

沈祭狐疑看他,“那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裴夜泊心生伤情,情绪低落,拽着沈祭的衣袖,像孩子一样撒娇,“万一玉佩不管用了怎么办?万一我找不到你了怎么办?我也会伤心也会难过。你当时直接扔下我消失,我急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沈祭叹了口气,“下次不会了。”

“当真?”

“嗯。”

“不行,我还是不信你。要不你给我保证个什么?”

沈祭看着他易容的脸,对上了目光,“与君相结,与君共勉,与君共赴。”

——与君相结,与君共勉,与君共赴。

沈祭对于裴夜泊这个人想了好久,从开始到现在,再到未来。这是他深思熟虑一番后能够给裴夜泊的保证与诺言。

他从来不会轻易对一个人承诺。

但自沈祭从遇见裴夜泊之后,他却对裴夜泊产生了一种类似于依赖的感觉,在这层依赖之下,是让他急于想要与裴夜泊相近却不可的情感。

他看不透裴夜泊这个人。

这个人明明与他站得很近,却又显得无比遥远。

第四试的道情慢慢到了尽头,而裴夜泊似乎成为了他不可触碰与不该遥想的大道。

大道难修。

“这番话我喜欢听。我知道沈仙君为人如何,假话自然不会出自你口。”裴夜泊笑说,“那就说好了,我们共赴。所以不管以后你去哪,必须都得带上我。”

沈祭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好。”

凉非慢着步子走到他们后面,她看了一眼裴夜泊,清了清嗓子,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呀?”

原本他不想去插手裴夜泊的事情,可这人偏偏让她来做推波助澜的那个人。

裴夜泊的示爱还不够明显吗?

眼前这修士是蠢还是……

“魔族?”沈祭没有将斩霜雪出鞘,只是手指点了一下剑鞘,问她,“太虚幻境灵气极纯,你是怎么毫发无伤进来的?”

凉非心虚地朝杜诀和楼易之看了一眼,见他们二人没注意,她扬了扬手腕,将神器展现在沈祭面前,“看到没,这可是上等法器,对于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修士,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多看看吧。”

凉非洋洋自得地将手腕伸在沈祭面前,意外的是并没有看到沈祭痴迷的目光。

沈祭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问,“你们魔族怎么拿到这种法器的?”

“哎不是,你这修士怎么说话呢?”凉非气得叉了腰,“魔族怎么了,魔族就拿不得这种法器吗,魔族在你们修士眼里就上不了台面了吗?”

凉非看着沈祭身后沉默的裴夜泊,见他也有赞成自己的意思,仰首挺胸说,“我告诉你,等我们魔族新主继承,你们修真界就等着被夷为平地吧!”

沈祭摇头说,“我并没有讽刺你们魔族人的意思,只是这类法器不易得,有时候魔族人痴于借助法器修行做事的话,自身魔气与法器上附着的灵气相撞太久,很有可能爆体而亡。”

他脑海中想起那位曾经风流无比,而现在却被他封印到不知何处的魔族新主,没有再说下去。

凉非脸色瞬间变了,看着手腕上的镯子瞬间不香了,垂头丧气嘟囔着,“还以为是个宝贝呢。”

“不过你手腕上的这类法器通常出现在拍卖会或者好友赠礼上,在事前都会洗净上面的灵气,所以不论是修士还是魔族中人使用都是可以的。”沈祭说,“你用着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真的?”凉非说,“吓死我了,你干嘛不先说这个,非要恐慌我一下。等我们魔族新主归来,你小心你对我的新账旧账一起算!”

沈祭看着她,恍然大悟,“这么说,你是他的……”

裴夜泊大声“啊”了一下,转了转手腕,难过地看着沈祭,“没事,我突然手疼了一下。”

“还能是什么!”凉非高傲道,“像你这种低等修士都不配被他杀,到时候我随便找一个人用最烂的剑杀你,在把你扔进尸堆,看你下辈子还会不会说话。”

裴夜泊甩了凉非一记眼刀,她的气势一下便弱了下去,看向别处当无事发生。

“我们修士,面对你们这些魔族人都是有纵容的,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裴夜泊胳膊搭在沈祭肩上,“我的这位小修士见你修为不高,给你放肆空间,可别真把他给惹恼了,不然我可拦不住他。”

“你们修士,我们魔族?”凉非震惊地看着他,气的浑身抖,“你!”

“我怎么了?”裴夜泊点着头,笑说,“我们等你们魔族的新主即位,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凉非张着嘴不可置信。

裴夜泊用手碰了碰沈祭的脸,“话说……如果我是魔尊,我可不会杀了他。”

沈祭侧目而视。

裴夜泊眼神微眯,色欲隐现,“我会痛改前非,开始从良。”

凉非咬着牙点头,掌心紧攥着骨鞭,夸赞道,“好样的,你真是好样的!”

天理何在?

裴夜泊居然会被一个低阶修士冲昏头脑,她好像看不见魔族的希望了!

“你们可真恩爱啊。”凉非翻了一个白眼,“那你们怎么不亲一个。”

裴夜泊意外地挑了下眉,见沈祭的脸躲开他的手,摇头笑了笑,“大庭广众之下,他会害羞的。”

“……”

楼易之被杜诀领了过来,“沈祭,楼易之他不肯和我说,但这事你应该比他更清楚。我被你们联手耍的这几年,楼易之的耳朵到底怎么了?”

他刚刚正在讽刺楼易之多管闲事,不过声音大了点,却被楼易之脸上的表情吓到了,他的手像是下意识地捂住耳朵,脸上的痛苦不像演的。可不管他怎么问,楼易之就是不说,随便胡诌了一个借口搪塞他。

“等等,你刚刚……你刚刚叫他什么?”凉非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沈祭的脸,迷茫地站在原地。

杜诀没管她,继续问,“沈祭,他说他修行打通经脉时不小心打伤了耳朵,他也是这样和你说的吗?还是说,你们在隐瞒什么?”

凉非愣住了。

沈祭。

是传闻中的那个大名鼎鼎的沈祭,沈仙君吗?

那不是除去苍临,武力第一,三界绝色,号称青衣挽花谪仙降,斩霜落雪踏云归的那个吗?

和她眼前的这个修为低下,样貌平平,充满恶趣味的修士能沾上边吗?

重名了吧?

“嗯,他修行失误,伤了耳朵。”沈祭见楼易之一直悄悄摇头,继续说,“当时他险些走火入魔,差点无力回天了。心魔……也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杜诀沉默地松开了扯着楼易之后颈的衣领,“……原来是这样。”

沈祭又道,“楼易之确实是耍了你,让你前功尽弃,但他也没好过。”

杜诀冷冷看了一眼楼易之,“那就两清了,这样最好。你们若是再敢插手我的事情,我不会放过你们。”

杜诀刚走没几步,楼易之站稳身体后朝他追去,转头说,“这次多谢你了沈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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