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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幽澜洞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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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道:“是。”她回头朝身后摆摆手:“走吧。”

“等等。”

飞花:“……”她回过头来:“您还有什么吩咐么?”

折扇一收,扇头下点,游丹庭道:“这些金银财宝都放在原地,不许带走。本来你们脚程就慢,带上这些,更慢。”

飞花忍了忍:“是。那就都放下吧。”

游丹庭立刻给不远处的秦月净传音:“上尊,快来取走这些东西,那个小宗门就在山顶上,你扔到他们门前就行了。”

秦月净问:“要写个条子说明么?”

“写写写。”

做完善后工作,秦月净也变作一条蛇,悄悄地跟了上去,缠在游丹庭另一只手腕上,和她一起混进了诈骗小分队。

带着不速之客去见了分洞主,飞花在门边焦急而期待地等了片刻,等来了脸笑成花的分洞主,他站在门边,很客气地引路,嘴里却不客气地对飞花道:“飞花,带贵客去见右舵主。”

‘丹丹小姐’眼神一撇:“我要见的是幽澜洞主。”

分洞主谄媚道:“洞主不一定在呢,右舵主知道洞主在不在。”

就这么左推右推,游丹庭真正来到幽澜洞时,天色已经黑了。

幽澜洞在一片秃山之中,这山里大概有什么穿山甲之类的动物,到处都是洞,土皮上光秃秃的,连根草都没有,一眼望去,只有绵延起伏的红土。一个洞在此处,也算是大隐隐于市了。

秦月净惊诧不已:“竟然真的就这么来了?”

游丹庭道:“幽澜洞在鹿角岭,此处并非鹿角岭……不过,幽澜洞主一定就在此处等我。”就好像一山不容二虎,魔修之间,两强相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今日她踢馆的意思这么明显了,幽澜洞主绝不会龟缩在内。

也幸亏之前一路收集了不少魔气,不然此计不成。

飞花引着她走入洞中,原来外头看着黑涂涂的,走到内中,洞壁上却有一颗一颗的宝石照亮前路,其色七彩朦胧,进到其中,便如沉入一条星河瀑布之中,越是向内,宝石越是密集,竟将整个洞府映得如有明月照耀。

飞花轻声介绍:“这里从前是座矿山,后来矿挖没了,就剩了许多矿洞。”

“什么矿,”游丹庭问,“是这些宝石?倒挺罕见的。”会发光呢,不会有辐射吧?

飞花笑了笑:“是挺罕见的,外面的人,一辈子都未必能见到一颗。”

两人顺着窄窄矿道向下,每隔五十米,便有一对棋侍卫。这是个颇为阴毒的术法,常用以看守狭道或地宫,乃是将活人双脚种到石头中,从此那人便只能像个石头一样立在原地,替主人永永远远地站岗,直到死亡。

走了约数两百丈,矿洞忽然开阔平坦起来,一座高而阔的宫殿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宫殿以玄石铸成,飞阁连楼,殿宇深堂,在宝石星彩之下,颇为神秘,游丹庭心道:“这矿洞上圆下平,倒合天圆地方之说,此处主人是把自己当盘古了么?应当是巧合吧,什么洞不是上圆下平的。”

飞花道:“这就是洞主居所了。”她脚下不停,游丹庭亦跟上去,片刻后,两人穿过宫室,来到宫殿内园,虽无阳光,倒也长满了奇花异草,看上去蓊郁茂盛,花朵鲜妍。此处天顶的星子宝石密密匝匝仿佛沙盘白沙。她情不自禁仰头看去。

这些发着彩光的宝石,让她想起了很多年前旅游时看见的玻璃花窗。

晨曦穿过七彩玻璃,迷离斓光落到面颊上,正如此刻,恍若隔世。

想想,也确实是隔世了。

飞花停步,福了一礼:“请贵客稍候,我去请人通传。”

她一走,黑白二蛇也攀出来看宝石天顶,秦月净传音说:“不对劲。”

顾秀麟说:“陷阱啦,好明显的陷阱。要么就是阵法,不过弟子没感觉到阵法,师尊您呢?”

“没有。”

不能说她俩乌鸦嘴,毕竟游丹庭是自己走进来的;也不能说话音未落,因为她俩是传音,根本没有话音。

总之,在秦月净说完‘没有’之后,天顶的宝石们忽然接连亮起,朦胧褪去,从外至内^射下金灿光束,又由束成片,仿佛金色幕墙,丝滑地向站在中心的游丹庭逼来,最后停下时,只剩下一个堪堪够躺的小圆。

游丹庭眨了下眼睛。这金色辉光倒是很奇特,落在身上时,有种让人笑着流泪的冲动。这是什么新奇法术?

二蛇退回袖子,游丹庭听见脚步声,转头一看,正殿中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影。

一个是飞花,另一个男子,却不认得。

他个子很高,身材颀长,头戴金冠,穿着一件玄黑深衣,偏偏又有各式金丝彩绣,站在玄黑的大殿外,举止随意,仿佛懒睡刚醒。他面上戴着半幅金面具,展翅飞鹰的样式,只有下半张脸露在外面。

游丹庭看了几眼,奈何隔着金光幕墙,怎么看都看不清楚。竟能挡住她的眼睛,这东西还真有点厉害。

她正自思忖,飞花不知何时已经走近来了,她面上带着恭敬的笑容,却不是对着游丹庭。

“洞主,这魔修果然被擒住了。果然,什么人都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去。”

原来那就是幽澜洞主。

幽澜洞主听见下属恭维,只是随便点点头,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他话也不说,一边转身一边摆手,飞花连忙道:“恭送洞主。”

“飞花,”游丹庭唤她,“你没发现你的分身没了么?”

飞花下意识道:“那么多分身,什么事都会碰上,没了不是很正常?”她说完,忽的面色一白:“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游丹庭冷静道:“你们这个洞主,是前几日才回来的吧?”

飞花喝斥:“与你有什么相干?!”

游丹庭没回答,反正她这反应已经说明一切了。套话有时是个技术活,有时又可以很简单。只要挑起他人的情绪了,想知道什么都是很简单的。

据她推测,带飞花的分身离开水牢的就是幽澜洞主,把魔气植入飞花分身中,直接杀了飞花分身的人,当然也是幽澜洞主。

对自己的下属也心狠至此。她还以为这人多么冷戾,现在一看,说冷漠无情或许更贴切一些。

光幕之外,飞花已误解了:“你杀了我的分身?!”

游丹庭正要否认,飞花本已发红的眼圈忽然又变了回去,她挑着眉道:“罢了,杀就杀了,也不缺那一个。我就不同你气了,你知道这宝石是什么?这是大善大德之人的舍利,至于这金光,这可是他们毕生的功德。丹丹小姐啊——修魔修得厉害又如何?你用不着刺激我,你也快死了。”

她得意洋洋地说完,等着看游丹庭的反应。

游丹庭却有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这光是功德灵光。难怪熟悉又陌生的,她还是第一次接触到除自己之外这么强的功德之力。真想不到,幽澜洞主一个魔修,竟然住在布满舍利子的地穴里。

她想了想,越过飞花头顶,看向正在一步步靠近的玄色男子,淡然道:“飞花,杀你的人是在这里,但不是我。”

飞花随她目光回首,正对上面无表情的幽澜洞主,她很明显地慌了一下,正不知如何应对,幽澜洞主平声道:“退下。”

目送飞花低头离开,游丹庭顺势打量了一圈花园,方才没注意,此刻才看到,原来这花园八方也立着棋侍卫,每一个都把眼睛死死盯着花园中央,也就是游丹庭。

不光棋侍卫盯着她,连幽澜洞主也盯着她,这是想干嘛呢?

秦月净慢慢缠紧她的手腕:“就现在,杀了他。”

游丹庭尚未回答,便觉面前一花,身体已下意识退了一步。

幽澜洞主的手顿在银丝面具前,这手还戴着只黑手套,润润地反射着金光,衬得手指格外修长。

游丹庭想:他怎么不怕功德灵光?难道这身五彩斑斓的黑衣服有玄机?

“你叫什么?”幽澜洞主问。

游丹庭顿了一下,还是回答了:“方才你听见了。”

幽澜洞主真像是还没睡醒一般,嗓子有些含糊,道:“没听清。”他走得更近,小半个人都探进圈内,磅礴魔气对抗着功德灵光,滋滋作响。

游丹庭没再退后,心想这人到底是要干什么,掐她脖子,还是扎她眼睛?系统说:“宿主,有时候你真是血腥得让我害怕。”她正想反驳那是幽澜洞主要干的事,不是她,便闻咔哒一声,面上忽轻,搭在耳根的银丝面具被取了下来。

她微微一怔。

幽澜洞主取下面具的手慢慢垂下。他的眼睛很执着地盯着她,却又一言不发。

半晌,另一只手抬起来了,依旧滋滋作响,像是想来碰她的脸颊。

秦月净大喊:“杀了他!”

顾秀麟也大喊:“生擒!生擒!”

游丹庭只偏了下头,视线落在那只意图造次的手上,欲劈手夺回面具,面具却被魔气侵染了,寒得她指尖一痛。正要忍忍硬抢,谁知对面幽澜洞主干脆一抛,竟然直接把面具扔回来了。

他放下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游丹庭莫名其妙一阵,又戴上面具,盘腿坐下来。顾秀麟问:“师尊,妖尊,现在怎么办?”

游丹庭想了想,道:“幽澜洞做这些事骗人财宝,必然有个缘由在,或者说有个账本名单之类的东西在。先把这个找到,看看他们这些年做了些什么。”

“为何不能直接抓了再审?”

“有些事不是抓了审了就能了事的。”话到一半,她又觉这话太生硬,正欲改口,只觉右手手腕一松,黑色细蛇顺滑地游走了:“行,我这就去找找。”

事情到此,也算做了一半。她松了口气,浑身上下的劲跟着一松,疲惫感瞬间卷了上来。系统道:“宿主,你休息一下吧。”

游丹庭默默躺下,花园里的石子铺地硬邦邦的,硌得脑袋疼。

白蛇从袖子里游出来,探出个脑袋,亦默默看着她。她斜望着一眼,笑道:“看吧,其实每天就在做这些琐碎事情。”

说是道门中的顶级大佬,其实每天过得一点都不潇洒帅气,不是上山就是下洞。修道呢,也真有修逍遥道的,就是她没见过。

白蛇又游了回去,缠着她的手,冰冰凉凉,好摸。

就这么望着天顶,她慢慢迷糊起来。再清醒过来时,她第一个反应是自己还真睡着了,第二个反应是迅速无比地截住那只意图不轨的手。

还是那只手。

仰眼看去,幽澜洞主半跪在她头顶前,伸着手,指尖向着她侧颊的方向,微微一瑟。

两人隔着几寸对望。

被逮住的那一瞬,他好像真慌张起来了,望着游丹庭的眼睛,喉结微动,想缩回手,却觉肌肤一凉。低头一看,有黑白二蛇,正从游丹庭的袖口探出,对着他跃跃欲试,似乎想来上那么一口。

他仿佛愣了愣,目光却从蛇上挪回了她的双眼,他忽然问:“你是来杀我的?”

游丹庭不假思索道:“不一定。”至少这会儿不杀。

这话比杀了他还难听,游丹庭暗悔嘴快,这男子却笑了。他抬头,扬声道:“关了!”

随他令出,萦绕在四周的金光帷幕暗了下来,被灵光衬得几乎消失的星彩又出现了,亮盈盈地落在游丹庭的眼睛里。

四周的草木依旧那样茂盛,她有点发懵,本来准备咬人的黑白师生也有点懵。

“你放了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说。

要不补救一下吧?游丹庭面不改色道:“我本是慕名前来投奔,谁知贵属却误会了。要是洞主也误会我,便拼上这身修为,我也忍不下这口气的。”

幽澜洞主颔首:“我明白。确实太委屈你了。幽澜洞的人真是太不懂礼数了。”他语气十分真挚,仿佛真心诚意这样想。

游丹庭:“?”系统更直接一点:“他是不是在骂自己?”

幽澜洞主继续道:“你是想离开,还是想住下来?”

游丹庭讷讷道:“……我还在想。”

面具下,幽澜洞主的唇角弯了一下,十分愉快地说:“那就慢慢想。要是想留下,就跟人说一声。”

游丹庭:“……”她默默放开手。

幽澜洞主离开了,她又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才站起来。

这是在干嘛?她正迷惑着,秦月净忽然吹捧了一句:“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次的话,很符合她那深沉的语调。

顾秀麟:“对对对。”

乱七八糟的。游丹庭迷茫地在花园里转了一圈,大概是得了幽澜洞主的许可,棋侍卫们不再盯着她行动了,倒是飞花又出现了。

游丹庭转来转去,发现这地方会理人的、能算得上人的,只有杵在入口处的飞花——棋侍卫们口不能言,黑衣侍从们装看不见。

只好过去问:“请问客房在?”

飞花的养气功夫显然很差,看到洞主不但不杀游丹庭,还把她放了,一开口语气里全是气愤,偏偏还要字句有礼:“洞主方才吩咐过,您想住哪儿就住哪儿,不拘什么房间。”

“那……洞主住哪儿?”

飞花道:“您可以自己去问洞主。”

那就只能她自己找了。

让飞花自便后,游丹庭开始在地宫中乱转,这地宫中的棋侍卫比外头甬道还多,一转弯一个,颇考验胆量。

秦月净传音:“他不会走了吧?”顾秀麟道:“不能吧,他一看就是……”话说到一半,又消了声。秦月净问:“那现在咱们怎么办?我方才找了找,这个洞主好像不读书的,一个房间连张纸都看不见。”

游丹庭心道那账册之类的东西,大概不会是平常纸本,正默默走着,路过一处副殿,忽听见内里传来说话声。光线太暗,她什么都看不清,唯一能传过来的,只有那人的声音。

“若有异动……再说吧。”

“好好一位姑娘,关在牢里多可怜。”

“一见钟情,怎么会?”

明明没有第二个人说话,幽澜洞主却像在与人对话。

游丹庭听见‘一见钟情’四个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袖着两条蛇,默默离开了。

而房中的‘幽澜洞主’也正好切断了传音。他从袖中翻出一块玉璧,轻轻一抚,一排排的文字看得人脑袋发晕。

这玩意儿他研究一整天了,还没研究透彻。要不直接拿给丹丹?可是棋侍卫始终盯着他,怎么办呢?

取下鹰面具,随手一扔,磕到地面当的一声。

容貌身形都改了,搞得丹丹都认不出他来了,属实糟糕。这面具也死沉死沉的,虽然等会儿老老实实捡起来的也是他,但是……先扔个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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