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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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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烈微微皱眉并未说话,顾七见状面露忧色,“公子可是有棘手之事?”

见唐烈默认,顾七单膝跪地继续试探道:“公子请说,只要用得上顾七,顾七万死不辞。”

唐烈不可奈何,“起来起来,不用你死。”随后他指了指茶壶,“顾七,你说竹篮如何打水?”

顾七挠挠头,“公子,顾七一介武夫,上刀山下火海顾七还能帮上公子,这...动脑筋的事,恕顾七愚钝。”

唐烈摆了摆手,道:“罢了,你去歇息吧。”

许久,唐邑都不曾回来,唐烈躺在床上,一时间有些后悔不该一时冲动答应下来,现在骑虎难下,难不成要去耍赖?

天色渐明,唐烈揉了揉微微发痛的太阳穴,瞥见不远处未动过的床铺,无奈地摇摇头,想必昨夜又去听曲喝醉了,只是唐邑光顾的酒肆从不固定,与其浪费时间寻他,不如随他去了。

外面已然热闹非凡,唐烈不禁心中感叹,昏君当道,这样摇摇欲坠的太平还能支撑多久。

罢了,这些都不劳他费心伤神,几番言语,终于跟一个小摊贩讨价还价买下一只竹篮,随后便往河边去。

时辰尚早,河边三三两两散落着朴实的妇女,哗啦啦流水声伴随着悦耳的欢声笑语,还有时不时传来有节奏的棒槌声,唐烈愣愣地站着,直着眼睛看着她们,如果他的母亲也能够这样对他笑一笑该有多好。

思绪不知不觉回到儿时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他的母亲也曾这样对他笑,无论他如何顽劣,母亲总是摸着他的头温柔地说:“阿烈,乖。”

突然有一天,他的母亲变了,变得很陌生,变的不可理喻,变的冰冷,他还记得那日父亲纳姨娘为妾,母亲为姨娘打点上下,对宾客笑脸相迎,握着姨娘的手好一番祝福。

回房后,他和平常一样对着母亲撒娇,一记重重的巴掌便落到了他的脸上,他清楚地记得当时母亲怒目圆睁的样子,与此前判若两人,吓得他藏在唐邑处不敢回去,而他的母亲也未曾寻他,然而待他自行回去又挨了一顿打,自此之后母亲的怀抱便再也不属于他。

唐烈记得恨了母亲很久,以至于长大成人之后,他与母亲的关系淡之如水。

“小伙子,采藕吧,看你的样子是第一次来,家里人不得空吧,这里是没有的,你得往东边去两里地,那边有。”身旁冷不丁冒出来的声音一下子把唐烈的思绪拉了回来,只见一个浑身泥泞的老妇,正用手比划着。

“我不采藕,谢谢老人家,您知道竹篮怎么打水吗?”

老妇震惊,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小伙子,你家住哪里?你自己能回去吗?”

唐烈晃了晃手中的竹篮,无可奈何,自嘲道:“这就是病急乱投医的后果啊。”继而抬头笑道:“老人家,多谢关心。”

老妇看他确实不需要帮忙,掂了掂沉甸甸的战利品,边走边喃喃道:“说话挺清晰的,就是脑子不太行,估摸能治。”

唐烈席地而坐,托起下巴继续贪恋着不远处的谈笑风生,随着时间的流逝,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突然,唐烈的瞳孔微微一缩,眸底有一道凌厉的光闪过,他死死盯着其中一个农妇的动作,只见农妇从篮子里重新拿出一件衣服又拧了拧,再放回竹篮,只是这样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唐烈顷刻间豁然开朗,他笑着掂了掂手中的竹篮,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午后,顾七便抱着一大包包裹快步进了云来客栈。

“公子,您要的东西。”

唐邑恰好在一旁小憩,见此情此景,他睡意全无,饶有兴趣地盯着二人,忍不住调侃道:“阿烈,这是要给姑娘家做衣裳?”

唐烈转身瞪了他一眼,“你不是顾七一来就跑吗?赶紧的,别耽误我们做正经事。”

唐邑慢悠悠地倒了一杯水准备看戏,完全不理会二人。

唐烈也并未继续与他纠缠,转身朝顾七道:“顾七,这可是最能吸水的料子了”。

“是,公子。”

唐烈翻了翻,满意地点了点头,眸底闪过一丝得意。

“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我难得得空,就不能说些我能听明白的吗?”唐邑晃了晃手中的茶杯,“不要浪费这好茶嘛。”

“神仙下凡了,阿邑。”

唐邑似乎想到什么,一骨碌从地上起身,逮起竹篮仔细瞅了瞅,又翻了翻包裹,一拍脑门,惊叹道:“不愧是阿烈,居然能想出这等法子。”

“少来这套,昨夜一夜未归,我还没问你呢。”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顾七见状,赶紧退了出去。

“阿烈,顾七面前,你好歹给我点面子嘛。”

“顾七面前你的面子早就被你丢光了,你别忘了你醉酒撒酒疯那次还是顾七扛你回来的。”

唐邑难以为颜,道:“诶呀,阿烈,好汉不提当年勇。”

“罢了,纵使我神仙下凡,对你终究黔驴技穷。”

入夜,没有唐烈的一日风平浪静,秦婉的心中却隐隐惘然若失,仿佛少了一抹生气。

在元音娘的催促下,秦婉最后朝身后瞧了瞧,便关上了房门,她心知肚明那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或许她与唐烈此生不会再见。

次日一早,门外便传来尼僧们窃窃私语声,秦婉与元音娘对视一眼,便下床准备一看究竟。

还未等二人穿衣,便响起了叩门声,“秦夫人,秦小姐,二位起了吗?”

“请师傅稍等。”

二人慌乱地穿戴好打开房门,便瞧见门口赫然放着一口木盆,木盆上面架着一只竹篮,竹篮里叠着湿透的布匹,此刻正往木盆里滴着水。

竹篮打水?秦婉大吃一惊。

“这是个什么?怎么会放在这里。”元音娘喃喃道。

“这,不是秦夫人?”玉清一脸茫然,抬头瞧了瞧其他尼僧。

秦婉思量着唐烈必定会再出入,如果因为这个被宁安寺上下注意着,那么她真的如履薄冰了。

“娘,师傅,请见谅,是我不小心打翻了木桶弄湿了布匹,只好在这里暂存,待天晴晾出去。”

元音娘半信半疑,反问道:“我怎么不记得婉儿有这类布匹。”

秦婉故作娇羞,轻轻拉过元音娘的袖子,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这是婉儿偷偷私藏的,本打算给大公子做定情信物,娘,这么多人看着,就到此为止吧好不好?”

元音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继而朝玉清笑道:“是有这么回事。”

众人听罢觉着无趣,便散去了,随后玉清招呼了一个弟子连盆带篮子搬走了。

唐烈悠闲地躺在对面的屋顶上,笑着看了一出戏,见人群散去,随手摘了一根树枝用内力一甩便丢到了秦婉的鞋跟,在秦婉抬头之前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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