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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撒雅】我亦为她而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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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子座的黄金圣斗士。出乎意料的,纱织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欢迎前来观选,希望这次遴选的结果能让圣域满意。

他先是惊讶对方知道他的身份,不过很快也想明白过来。虽然黄金圣斗士在大部分世人眼中都身份神秘、踪迹成谜,但圣域虽有上界之名,在许多地方也离不开下界的支持,譬如物资供应、金钱支持,在这些方面都仰赖着下界豪门的帮助。相应的,圣域也会开一点方便之门,不然西欧豪门家族最小的儿子也成不了双鱼座黄金圣斗士。作为豪门之女,纱织知道他的身份不奇怪。

您在赏花会上时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吗?他询问。

纱织笑了笑,告诉他:不是的,我在那次宴会上虽然注意到了你,但并不知晓你的身份,是后来才查明的。不过,即使是在当时,我的心里也隐隐有种预感,像你这样超然的男子,必定不是凡尘俗人。结果的确不出我的所料。

撒加有些受宠若惊。作为黄金圣斗士中最强的存在,他自小受到过不少赞美,已经能做到心如止水,唯独这一次,面前这名女孩的赞美使他心生潮涌。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在下不过小小一介黄金圣斗士,当不得您这般赞许。他这么说道。

纱织笑了,笑声清脆又优雅,能波动人的心弦:如果你这个上界圣域中的最强黄金圣斗士都只能用一介来形容,那么我这个下界的普通女孩又该是如何的卑如尘土呢?另外,你不必对我使用敬语,你的身份比我高,年纪也比我长,该我叫你一声大人才是,而不是你来尊称我。

撒加原本还没有意识到,此刻被她点明,不禁也有些奇怪。他的身份的确是圣域里最高的,仅次于教皇之下,他从来只对教皇使用敬语,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面前的女子时,他却不自觉地态度谦恭起来。仿佛她生来就该受到他的仰慕。真是奇怪。之前赏花会时那股莫名的情绪又漫了上来。他遗忘了什么吗?而遭他忘却的那些记忆又和面前人有关吗?

遴选开始,两人坐在包厢里一同观看。纱织指着其中的一个女孩说,那就是东洋派出来的代表。她是贫民窟里的孩子,为了拿到前三名的奖金给同伴治病,而报名了东洋内部举办的初选。原本她是要被刷下去的,但是那天我正好去了,觉得这个孩子有一张坚强不屈的脸,很有意思,就让她过了初选,没想到最后居然让她突出重围,成为了东洋的代表。

撒加看了一眼那个女孩,没发现那女孩有什么过人之处,唯一使他目光多停留了一秒的是对方紫色的长发。他想,也许东洋根本就没有认真对待内部初选,看大小姐帮了这个女孩一回,便投其所好,直接让这女孩成为了代表。毕竟整片大地的遴选举办了百年,都没有选出一个圣女来,选哪个人当做东洋代表并无区别,不如哄大小姐开心。

事实似乎也正是这般,出身贫民窟的女孩于诵赞、祈祷等方面颇为生疏,看出来努力练习过,但还是比不上那些自小接受训练的竞争者,在第二轮的比试中落败。

纱织叹了口气,显得有些失望。撒加看着她,忍不住脱口而出:若纱织小姐对此有兴趣,为何不亲自下场一试?以纱织小姐的资质,这世上的任何女子都无法与你相比。

纱织笑了,脸庞浮现出一抹动人的红晕,似乎被他夸赞得有些害羞:您过誉了,只有善良纯洁的人才能成为圣女,像我这般骄纵任性的千金小姐,怕不是才一跪倒在女神像前,就被女神降下天雷作为警示。再说,我是爷爷唯一的孙女,我如果去当圣女了,爷爷又该怎么办呢?

撒加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欠妥,颇为窘迫地表示歉意,但口中还是道,我不认为你骄纵任性,纱织小姐。同时,他的心里也偷偷记住了一些信息,原来她与祖父相依为命。这个信息对黄金圣斗士来说毫无用处,但他仍旧记住了,不知为何。

遴选还在继续。当最后的十名优胜者被选出时,异变忽然发生,会场剧烈摇晃,有数十股陌生的力量朝场内发动了攻击。撒加不假思索地揽住身旁少女的腰肢,用瞬间移动把她带离了倒塌的包厢。

纱织看着包厢着急不已,她的管家和保镖们还在里面。撒加让她放心,他会把那些人带出来。他也的确这么做了,把受了伤但没有大碍的管家和保镖们带离出来,带到她的身旁。得他救命之恩的管家脸色不怎么好,嚷嚷着即使事出突然,他也不能随意搂大小姐的腰,他这是在占小姐便宜。撒加装作没有听到,但耳根悄悄热了。

袭击来势汹汹,但也不敌最强黄金圣斗士的防守和反击,现场没有遭受到太大的破坏。然而袭击者仍旧气势嚣张,大肆宣称女神已经放弃大地,放弃她的子民,圣域已经变成遗弃之所,黄金圣斗士也只是在苟延残喘。这番宣言动荡了不少人心,因为事实的确如其所言,女神已经许久没有眷顾人间。

众人悲愤惶然。女神啊,难道你真的抛弃你的子民了吗?

在这个时候,原本在第二轮比试中被筛掉、贫民窟出身的少女,忽然跳了出来,双手举起在袭击中被震倒的胜利女神权杖雕塑制品,英勇无畏地指向袭击者,高声说女神没有抛弃我们,女神的光辉将永远沐浴在她的子民的身上。无知的反叛者们啊,如果你们想要引来神罚,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袭击者被惹怒,一股巨大的力量降临上空,似乎要将会场里的一切毁灭。就在撒加准备用异次元空间转移这股力量时,又一股陌生的力量出现了,它形成了一片透明的穹顶,笼罩在被炸开一个大洞的会场上方,抵挡住了敌人的攻击。

是女神!是女神强大而又慈悲的小宇宙!

在场所有人都呼喊起来,女神没有抛弃他们,时隔百年,女神终于显示了神迹!我们的女神啊,我们将永远崇爱着您!

……

袭击结束后,会场里发生的事迅速传遍了全世界。贫民窟的少女被众人跪拜,坚信是她打动了女神,她就是新一代的圣女。圣域也得知了此事,教皇速命撒加将少女带回。

临行前,纱织感谢撒加在会场里的相救,她对他说,多谢你,双子座。

一股陌生的情绪侵袭了撒加,他带着自己也无法明白的缘由道,我的名字叫做撒加,如果可以,请用这个名字来称呼我。

纱织先是微微惊讶了一下,接着就缓缓笑了,像明珠熠熠生辉。她说,好,撒加,你也可以称呼我为纱织。

樱花花瓣落下,在撒加心里下了一场雨。

……

贫民窟的少女被撒加带回圣域,教皇迫不及待地召见了她,得知她来自东洋之后更是激动,亲自带着她去往女神像前,让她祷告。这是数百年都不曾有过的先例。少女没有辜负教皇的期待,女神回应了她的祷告,确认了她正是这一代的圣女。就这样,贫民窟的少女一跃从下界的最底层上升至了上界的最高处,成为了女神的代言人,圣域的圣女。

或许是出身缘故,圣女平易近人,没有丝毫架子,很快和圣域上下相处融洽。她把圣域里的所有人都视为朋友,对教皇视为长辈,对黄金圣斗士十分亲近,颇有好感,尤其是对撒加。

当日在会场,自天花板上落下的碎石将要砸中我时,是你用招数把它击开了。她如是说。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没有你,就不会有今日的我。

撒加其实不记得他有做过什么了,保护民众是黄金圣斗士的职责,无论是什么样的攻击、什么样的意外,只要能威胁到民众安全的,他都有义务处理。他现在能记得的只有那个身着白裙的少女,那个如明珠一般的笑。不过,面对圣女,回答还是需要冠冕堂皇一些的,所以他说道:属下随手之举,您无需放在心上。

……

圣女来自东洋,这对东洋来说是一种荣耀,作为这片土地上最尊贵的豪门,城户家族的掌权人带着孙女一起来到圣域,同新晋的圣女会面。撒加作为黄金圣斗士的代表,随同教皇一块和圣女前往会面。

会面中,纱织对圣女说,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发现你有一颗坚强的心,没想到你是圣女。看来,当初是女神的指引使我注意到你。

圣女回答了什么,撒加没有注意,他的目光不自禁被纱织吸引了。心里莫名地冒出一个念头:或许当初在会场里,他们两个的目光相遇,也是在女神的指引之下。

这个念头使他羞愧,他才和对方见了不过两面,怎么就生出了这种妄念?偏偏此时大小姐已经和圣女聊完了话,用一种矜持又优雅的口吻,自然而然地喊他:撒加,你带我在圣域里逛一逛吧。让他的心又为之漏跳一拍。

他在征得教皇的同意后颔首行礼,和纱织一前一后走出了会议室。两人缓缓步行在十二宫的台阶上,在和煦的日光中,纱织环顾着周围,若有所思地说,这里应该种一点樱花树,樱花落下的场景一定很美。

听见这话的撒加下意识想象了一番这个画面,觉得的确如她所说,一定会非常美。同时,他也无法克制地去想,他们二人的思想为什么能这么合拍?原来她也和他一样觉得圣域里缺少这种粉色的花。他用得体的笑容回答:如果你去同教皇提议,他一定会答应的。城户家族帮助了圣域许多。

途中,他们遇到了射手座的黄金圣斗士。对方是一名潇洒不羁的青年,遇上纱织后眼前一亮,迭声称赞她的美貌,邀请她和他约会。撒加皱眉,用冷淡的态度把他打发走,然后朝纱织道歉,说他就是这么一个性格,实质是个好人,只是为人轻佻浪荡了一些,请不要放在心上。

纱织没有在意,只是表示,在她的印象里,她总觉得射手座该是一名仁、智、勇兼备的圣斗士,拥有着一颗热忱真挚的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撒加有些恍惚,不知为什么,她这话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又觉得有些奇怪,那股陌生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纱织又问,射手座有兄弟吗?

撒加回答,没有,他是孤儿,没有亲人。

她继续问,那你有兄弟吗?

他继续回答,我不记得我的出身了,自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生活在这里,这里的人们都是我的亲人、我的兄弟、我的姐妹。

真是奇怪。纱织没有停下脚步,在温柔的熏风中说道,我总觉得你应该有一个兄弟。如果你有一个兄弟,你希望会是什么样的?

撒加想了想,说,希望能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弟弟吧,可以不用特别听话,只要别太顽劣,做出让他……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让他什么呢?如果他有一个兄弟,他希望对方不做出让他什么的事情来?

怎么了?在微风中飘舞长发的女孩问他。

没什么。他把心头这股怪异的感觉压下,继续和她一起拾级而下。只是觉得,如果有一个兄弟,生活或许会变得有趣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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