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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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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穆和一顿,眸光渐冷,“你想如何?”

裴观微微一笑,“他跟你说了什么?”

林穆和一声冷哼,转过了头,“你若是想将这人交给陛下你便去说,我不会拦你。”

裴观眉头微蹙,没有作声。

他若是赶着将宫阶交予陛下,倒是刚好撞上宫阶心中所想。

林穆和回到东宫,恰逢林瑞赶来在他耳边轻语片刻,便直奔暗室。

暗室同往日没什么区别,只是今日阳光好些,照得里面亮堂了几分,看上去没有那般阴森可怕。

那黑衣人整日整夜地派人守着,好吃好喝地供着。

林穆和穿过狭窄的巷子,走到那人面前,那人嘴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至少能开口说话。

“想好了吗?”林穆和看着跪坐在地的人说道。

黑衣人微微抬头,冷笑一声露出鄙夷的目光,又将头垂下。

林穆和也不着急,命人找来张竹椅,就这样坐在了他的面前。

两人僵持了许久,林瑞这才外面赶来,手中拿着一张画卷。

林穆和不急不慢地放下跷着的腿,从他手中缓缓接过,轻轻地将画卷展开,“来,你来瞧瞧这画如何?”

黑衣人闻声抬头,定眼一看眸中露出惊恐的神色。

画中一位妇孺带着个小儿坐在门栏前,小儿手中拿着串糖葫芦,看上去十分温馨。

“你想要什么就冲着我来!”黑衣人戴着脚镣,沉重地扑向了铁栏上,“你不要动我的妻儿!”

林穆和淡淡一笑,将画递到他手中,“自然,我只是想着你也许久未见妻儿,便带来画卷解这相思苦。”

黑衣人朝后退了一步,用手仔细地抚摸着画卷,一滴浊泪缓缓滴下。

“你想知道什么?”他主动问道。

林穆和又从林瑞手中拿出纸与笔,“受何人指使?”

黑衣人沉默了半响,答道:“江淮。”

林穆和嘴角露出笑意,将纸与笔拿给他,“你且将整件事情完整写下,这封呈罪书我会交给陛下。”

黑衣人捏了捏拳头,拿起纸笔,抬头道:“你能保我妻儿安全吗?”

林穆和点点头,“我保证。”

他叹了口气,在地上草草写了起来。

“还有一事,苏家宅子,也是他让你做的?”林穆和沉默了半响,这才问道。

黑衣人愣了愣,“这也要写?”

“不用。”林穆和站起身来,对着林瑞道,“待他写好拿给我。”说罢,便走出了暗室。

林穆和刚出暗室,没走几步便听到花园中有几声笑,他眉头微微一皱,穿过花丛瞧见园中的秋千上坐着个人。

裴诗正打算来找裴默拿几本古籍打发时间,不曾想他还在禅室礼佛,便只好等着,抬眼间却瞧见林穆和朝这个方向走来,她赶忙从秋千上起来,朝他摆了摆手,“穆和哥哥!”

林穆和微微偏头,无奈道:“公主慎言。”

裴诗哈哈一笑,又坐在了秋千上,脚底缓缓晃动,带动着秋千微微晃动,“还没祝你与穗岁早生贵子呢!”

成亲那几日裴诗出去游山玩水玩了好几天,,估摸着时间大概这几日才回到宫中,倒是被裴植说对了,她不过是小孩子的心性,遇到不开心的事出去玩上几日便好了。

她话刚落,早生贵子?林穆和神色一冷,转身便朝着寝殿走去。

裴诗一愣,自己说错什么话了?

正好,裴默也刚好从禅室出来,看见两人都在院中,声音有些惊喜,“妹妹,你多久回来的?”

裴诗一溜烟地从秋千上跑到了他的旁边,“我才回来两日!”

裴默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裴诗眯了眯眼,看向了他的书房,“我来找皇兄拿几本古籍研究!”

“你直接去我书房拿了便是,何必等着我。”

裴诗撇撇嘴,“那我还想见见你嘛!”

裴默宠溺一笑,带着她去了书房。

“皇兄,林将军怎么来了?看着还不太高兴的样子?”裴诗看着林穆和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转头问道。

裴默朝着她招了招手,“林将军与他新妇闹不合呢。”

“不合?”裴诗加大了音量,“发生了何事?”

“这其中的缘由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那我刚还祝他们早生贵子!”裴诗撇了撇嘴,“难怪他刚刚对我没好脸色。”

裴默笑了笑,“不碍事,他又不是小心眼的人。”他从书柜的下侧翻找了好几本古籍,“你瞧瞧这几本可还行?”

裴诗两眼发光,“好好好!这个好!”

裴诗喜古册,爱钻研古册中的繁字,常常看到深夜还不歇息。

林瑞拿着呈罪书从暗室出来时,便听见书房中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他下意识地偏头看了一眼,瞧见了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将军,裴公主回来了。”林瑞一脚刚踏入寝殿,便看着林穆和说道。

林穆和点点头,“嗯,已经见过面了。”

林瑞顿了顿,“那她可有说什么?”

林穆和眉头略皱,反问道:“她能说什么?”

林瑞默默闭嘴。

“东西呢?”林穆和见他不语,又问道。

“哦哦……在这!”林瑞从怀中拿出那份折叠好的纸张,“将军,我看过了,这封呈罪书写得都是江淮指使,可江淮背后的人明明就是二殿下,他这一写倒是全推到江淮身上了。”

林穆和仔细看了遍,这才缓缓抬头,“平日里叫你多看点书,你这些东西学到哪里去了?”

林瑞讪讪挠头,“将军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

林穆和抬手敲了敲他的头,“这便是他的聪明之处,每件事明面上都是江淮,可江家已经是强弩之末,又怎会有这么大的能耐,我们能猜到的,陛下肯定能猜到。”

林瑞这才恍然大悟,“那他呢,他怎么办?”

“刺杀太子是大事,你说他能怎么办?”林穆和瞥了他一眼,不耐烦道。

林瑞默默闭嘴。

这月,九月十三,桂花开满园。

“你干的什么混账事!刺杀太子?这你都干得出来!”裴植坐在高台之上,抓起一吧奏折便朝台下跪地的人扔去。

裴观跪在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陛下,戚妃娘娘求见。”公公从殿门来传。

“传她进来。”

骆枝戚一身素袍,头上戴着几只简单的素钗,正缓缓走来,看了一眼地上的裴观,“陛下!”

平日里骆枝戚不怎么走动,她身子骨不太好,吹不得风,常常就在寝宫里呆着,不过她的寝宫可谓应有尽有,还专门为她打造了一间冬暖夏凉的屋子。

裴植知道她来是为什么,还不等她开口便自己说了起来,“你不必多说,此举是最为妥当之法。”

往日他定会关心她一番,让她莫要出来受了风寒,但今日一事他早就将此事抛置了九霄云外。

骆枝戚跪在他脚下,“陛下!观儿定是被有心之人蒙了眼才做下这等事,您要罚就罚臣妾,是臣妾教子无方!”

裴植叹了口气,“你先起来说话。”

骆枝戚擦了擦泪,“江家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难不保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她话刚出,殿上的人都微微一愣。

“娘娘!”林穆和蓦然打断她的话,“慎言。”

骆枝戚顿了顿,到嘴边的话这才改了口,“陛下,观儿是你我看着长大的,你怎就舍得将他流放到边塞!”

裴观微微抬头,与骆枝戚的目光对视,却没有说话。

“娘娘,你就没有想过江淮是受何人指示呢?”林穆和轻言道。

“穆和。”裴植突然喊道,“你先出去。”

林穆和眉头微蹙,跪在地上,“陛下,臣还有一事,说完此事臣自会退下。”

裴植表情已然不悦,“何事?”

“烦请公公去请门外的些刑部侍郎宫阶。”

公公有些为难,抬头看了一眼裴植,裴植微微点头,他这才敢去外面传唤。

宫阶缓缓从外走来,声音有些颤抖,“刑部侍郎宫阶,拜见陛下!”

裴植有些不解,“你可有事?”

宫阶从怀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件,还泛着暗色的血迹,“陛下,我阿父是顺河县安会明,十年前那宗高达千两黄金的贪污案便是由我阿父顶了罪!”

裴植表情一顿,若是由他所说,此等大的贪污案他自然会记得,可他对此事却什么都不知道,“快呈上来!”

宫阶老实地将信封递上。

裴植耐心地看完,心中一颤,“这封信是何人给你?”

宫阶跪地道:“正是我阿父!那时我年幼他将信给我,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将信交到你手上。”

“一个县令贪污数千两黄金?”裴植冷哼一声,“这说出去谁信!”

“当时是谁结的案?”

宫阶摇摇头,“臣不知。”

“查!去彻查此事!”裴植勃然大怒,“这信上安县令字字泣血句句戳心,落笔处不是他一人,是上百个百姓的签字画押,此等人怎么就被说成了贪污!”

宫阶缓缓抬头,眼角处的泪悄然落下,“谢陛下!”

他心中悬着的事终于落下,曾经父亲交予他的信封,他递了十年,终于递到了陛下的手上。

“传朕口谕,将十年前顺河县的所有卷宗都寻来,宫阶负责去彻查此案!不可姑息!”裴植朗声道。

此事尘埃落定,定会有沉冤昭雪的那一日。

林穆和看着宫阶松了一口气,自己的目光不约而同地与他对视一眼。

裴植这才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林穆和与宫阶出了殿门,殿中只留了骆枝戚与裴观两人。

“如何?我说了我答应的是自会做到。”林穆和语气中有些小得意。

宫阶微勾唇角,“你不怕我要说的事是坏事吗?”

林穆和朝前走了几步,“可你今日所述之事是坏也是好,是非对错只是对应的不同罢了。”

“那二殿下一事对你而言是好还是坏?”宫阶跟上他的脚步,“你如今跟着太子扳倒了二殿下,下一个呢?”

林穆和淡淡一笑,“太子已是太子,对于二殿下何来扳倒一说。”

晚间,养心殿传出消息。

裴观因刺杀太子,永生囚禁于和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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