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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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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胳膊还在流血。”

孟星河满脸泪水带着哭腔,帮忙消毒的手不住地颤抖。

“去医院吧,夏已深。”

孟星河近乎乞求地说道。

夏已深伸着另一只完好地胳膊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帮孟星河擦净了眼泪,“相信我,没事的,你帮我包扎一下就好。”

孟星河泪眼朦胧地看了看夏已深,又看了看对方的手臂,“相信我”三个字鬼使神差地在他脑中盘旋。

然后孟星河小心翼翼地拿起了纱布。

此时,夏已深的电话突然响起。

他微微看了眼孟星河的脸色,发现除了担忧并无异常之后,便用完好的那只手臂伸手接起了电话。

“好,知道了。”

“有消息再告诉我。”

“嗯。”

他匆匆几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孟星河蹲在夏已深跟前,一边仔仔细细地将夏已深的伤口包扎地稳妥结实,一边疑惑问道:“谁呀?是警察吗?他们抓到那个人了吗?”

夏已深挂断了电话微微扬起嘴角,尽可能表现地轻松。

他伸手将孟星河有些凌乱的头发顺一下,“你有没有印象,最近得罪了谁?或者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孟星河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拿剪刀的手都变得哆嗦。

他心里清楚,这句话是没有抓到那个人的意思。

可剪刀就在他手上,他需要稳住,不能伤害到自己或夏已深。

于是,他深呼吸了几下,尽力稳着手,用剪刀“咔嚓”一声将纱布剪断,然后等把剪刀放在了医疗箱里后,才缓缓开口:“我不记得我得罪过什么人,印象中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话音落下的刹那,窗外“轰隆”一声,吓得孟星河瞬间失语,跌倒在地毯上。

几乎是立刻,他双臂抱膝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努力在内心默念着“1,2,3”用医生教给他缓解情绪的方式深呼吸。

而此刻的夏已深也顾不得胳膊上的伤匆忙探下身子把孟星河抱紧怀里。

“别怕,我在这呢。”

“我会陪着你。”

夏已深努力地安抚着。

窗外的雷鸣已经响彻天际,孟星河在这间小出租屋里蜷缩了多久,夏已深就抱了多久。

等雷声远去后,孟星河才慢慢地舒展开了身体,也微微把对方推开了一些。

“没关系的,这么多年我学了很多方法缓解,已经好很多了,在室内是可以应付得来的。”

他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可这短短两句话却让夏已深的表情更加阴沉痛苦。

他恨这么多年的雨夜里他没办法陪在孟星河旁边。

更恨能在雷雨天气逐渐变得坚强的孟星河。

他们是属于彼此的啊......为什么现在的孟星河好像不太需要他了呢?

夏已深的心瞬间冰冻一片,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孟星河必须永远是他的所有物。

他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好了心态,平静地说道:“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我会陪着你,不用怕的。”

孟星河没懂这句话的深意,只微微挑了下嘴角,没有应声。

夏已深的眼神晦暗不明,继续说道:“今天的事儿你也不用担心,警察那边我会让助理一直跟进着,私底下我也会继续去查的。”

他的声音里有一种上位者的自如,这让孟星河不自觉地相信和依赖。

“好”。

孟星河垂眸应道。

可下一秒,他便惊呼出声“夏已深!!”。

他看着夏已深的手臂纱布再次泛起粉红,立刻站起身:“什么都别说了,我们现在立刻就去医院”

孟星河语气急促,内心泛起自责,刚才为什么相信了夏已深的话,没去医院呢。

他的包扎水平并不好,甚至不能确定擦上的药是不是止血最好的。

孟星河的心乱作一团,然后快步走到了玄关,拿起了钥匙......

而此刻,夏已深的助理突然找上门来。

助理微微弯腰道:“孟先生,夏总在吗?”

孟星河没精力去思考为什么对方会知道自己的门牌号码,只急促地催着夏已深,“夏已深!快点儿,助理来接你了,我们先去医院。”

夏已深的脸色很沉,心中暗骂助理来得太早,还没有到最好的时机。

他有些赌气似地说道:“好,我现在就去医院,但是有件事,我想跟哥哥说一声。”

孟星河皱着眉头看向夏已深,用表情催促着,“什么?”

夏已深胳膊上纱布的颜色越来越深了,但他全然不在乎,反倒是不紧不慢地晃荡到了玄关和孟星河并排站在一起。

“你喜欢的尼朗老师要在临城开私人画展,邀请一些朋友去参观,想去吗?”

孟星河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语气也焦急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谈画展!快去医院!!”

他说着便抬手拉了夏已深一把。

可对方却岿然不动,甚至斜倚在出租屋的墙上歪着头笑着看他,满是轻松惬意。

“我这次来是专门邀请你以我的男伴的身份去参观画展的,可半路上就看到有人欺负你,还为此受了伤。”

夏已深把自己手上的胳膊微微抬起,好让孟星河看得更清楚。

“难道哥哥要拒绝吗?”

孟星河无言以对,只是无助地看了眼助理,寄希望于助理能出言赶紧劝一下这个胡闹的“夏总”赶紧去医院。

可助理接收到他的眼神后便匆忙垂下了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其实尼朗是孟星河最喜欢的画家,他离开夏家的很多年里都在靠画画为生,而他对画画的启蒙就是从尼朗开始的。

可他现在的脑子里根本装不下尼朗,装不下画展,只能盯着夏已深胳膊上颜色越来越深的纱布。

“我......我得考虑考虑。”

孟星河看着夏已深的胳膊答道。

夏已深微微笑了笑,对孟星河的焦急浑不在意。

“好吧。”

“我觉得我的胳膊只是受了轻伤,并不需要去医院,我也考虑考虑。”

孟星河听了这话,顿时瞪大了双眼,“你.....”

“你......”

“夏已深,别胡闹。”

孟星河难得地显出了一丝霸道。

夏已深只悠哉悠哉地看着对方,声音低沉,“哥哥要不就当是帮我的,我一个孤家寡人哪有什么伴儿啊,就当是陪我了,或者感谢我今天救你。”

孤家寡人么?

孟星河在焦急之中突然捕捉到了一些其他的信息。

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夏已深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单身么?

为什么?

他一边想着一边因为男伴的事儿陷入两难。

自从与夏已深重逢,好像很多事儿都在沿着出乎意料的方向走。

之前的合作是,现在的画展也是......

他认命似的微微闭上了双眼,不再看对方那只受伤的胳膊,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已经跟着那只胳膊一起疼了起来。

“好吧,时间地点发给我,我会过去。”

夏已深微微挑起嘴角,“好的,那医院我也会去的。”

他的目的现已达成,抬脚就要跟着助理一起离开。

可孟星河却紧随其后换好了鞋,“我跟你们一起去。”

他抿唇把不放心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夏已深略微愣了一下,不经意地跟助理对了一下眼神,然后微笑道:“外面天气不好,我不放心你出门。”

“要不,你在家等我给你报平安?”

孟星河不安地看了看夏已深的胳膊,然后又从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

确实不好。

如果他跟着去了,说不定还要别人照顾他的情绪。

“那你可别忘了。”

孟星河叮嘱道。

夏已深郑重点头,“嗯”了一声便跟着助理下了楼。

他不能带着孟星河一起去医院,因为他根本不会去医院......

他找来的人,手底下都是有数的,没有去医院的必要......

晚上,夏已深回到了市中心的公寓里,家庭医生帮忙重新处理了伤口,他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孟星河。

【夏已深:已经没事了。哥哥,晚安。】

孟星河从夏已深走了之后就惴惴不安地坐在沙发上,一眼不眨地盯着手机,直到收到了信息才把心放回肚里。

他轻快地摁着键盘,叮嘱着近两天不要碰水,不要吃辛辣,不要用力之类的话。

可还没发出去,他便全部删除了。

夜晚,手机又响了一声。

【夏已深:哥哥,晚安。】

孟星河正在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回复。

深夜,手机再次响了一声。

【夏已深:哥哥,你的晚安呢?】

孟星河嘴角不自然地抿起,轻轻敲着键盘,回复道:“早点休息。”

*

画展当天。

孟星河收拾好后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了早已等在不远处的夏已深。

他第一时间去看了下对方的手臂,虽然能看出来之前受过伤,但过去了小半月,现在已经不耽误生活了。

孟星河松了一口气,搓着自己的挎包背带上前招呼,“谢谢你来接我。”

夏已深绅士地帮他开了门,还很贴心地托扶了车顶,“不客气,记得系好安全带。”

“孟、先、生。”

“孟先生”三个字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这让孟星河有些心虚。

他知道这是夏已深在气他太过于客气的意思,但他对夏已深......是在没有更好的相处办法。

这次的画展因为是私人展,所以人并不多,只有寥寥几人在空荡荡地画展里来回穿梭。

孟星河一走进去便兴奋难耐地将夏已深甩在了身后。

尼朗先生的画一向很能戳中人心。

特别是那一幅......

“找到了!”

“果然在这。”

孟星河没控制住欣喜惊呼道。

旁人诧异的眼神瞬间朝他射了过来。

孟星河的脸肉眼可见地变得通红,夏已深笑着走到他身边抬手捂上了他的嘴巴。

“冷静。”

夏已深贴在孟星河耳边小声说道。

声音确实很小,孟星河甚至能感觉到气音的流动吹拂着他耳边的头发,让他感觉耳边很痒,一直痒到了心里。

他的嘴巴被夏已深捂着,呼出的热气全都扑在了对方手心,自己的嘴唇也若即若离地贴上了对方的手掌......

糟糕!

气氛又开始变得奇怪了。

孟星河呆愣了一瞬,便立刻把对方的手拿了下来,“对....对不起,还有......谢谢。”

夏已深没有接这句话,然后转向面前的画作,问道:“你很喜欢这幅画吗?我不太懂,看着有点奇怪。”

“确实是有点奇怪。”

孟星河接着解释道:“这幅画的名字叫......”

“谎言。”

“谎言?”

夏已深看着画作下方展示牌的介绍,和孟星河异口同声说道。

他的神色没有一点点改变,继续问道:“什么意思呢。”

孟星河看着眼前的画,解释道:“画作中两个人一个名叫布克,一个名叫诺伊,俩人皆穿着象征圣洁的袍子。”

“诺伊向布克贡献出了自己的心,而布克把它踩在脚下,并切断了诺伊的翅膀,给诺伊戴上了锁链。”

“这幅画的内容大概就是这些了。”

夏已深面色如常,疑惑道:“说不定这只是一副单纯的充满暴力的画儿呢。”

孟星河精致的五官微微笑着,这是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由衷发出的笑。

他说道:“当然不是,你看......”

孟星河指着画作中的布克,“布克拿着刀割断了诺伊的翅膀,但他另一只手上拿满了糖。”

“那些糖才是谎言。”

夏已深笑着看向眼前的这幅画,叹道:“原来如此,谎言原来这么可怕啊......”

孟星河跟着说道:“是啊,我最讨厌的就是谎言和欺骗了。”

孟星河:“我最讨厌谎言了。”

心理素质超好的夏已深,点头微笑。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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