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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江湖少年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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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在思考后说出想要试一试的时候,父亲应该如何回答呢?

如果花如令是个固执己见的老头,他一定会怒眉竖起,吼道:“我不同意!”

如果他是一个喜欢让孩子歉疚的父亲,他一定会软着声说:“你可想过,你若是走了,你娘定会夜夜难眠,忧心得茶饭不思。”

可花如令都不是。

他认真地打量着自己的孩子,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想清楚了?你可有考虑自己的眼睛,还有那几位朋友是否可靠?”

想到朋友,花满楼笑了笑,他道:“他们几个都是有趣又善良的人。”

顿了顿,他对花如令道:“我预料不到未来会遇见什么,也许我还会遇到无法解决的麻烦。但我知道,我还有家可以依靠。”

明明还没有分别,他却有些体会到贺小乐说的“想家”了。

花如令道了一声“好”,他的儿子不会逞强到不顾自己的安危,这就已经足够了。

他道:“让我为你和你的朋友们践行。”

可以说,他真的是一位开明的好父亲。当然,若是不开明的话,他也不会将儿子养得这般好。

因为是跟长辈一起吃饭,几个小酒鬼老老实实地喝着茶。

花如令有些惊奇地看着贺小乐,他问:“小乐,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为何我觉得你有些面善?”

贺小乐长得与贺老爷很像,贺老爷又与花夫人一母同胞,花如令觉得贺小乐面善也就不稀奇了。

“姑父”二字差点脱出口,因为不能告诉长辈自己身份,贺小乐有些坐立不安。

他道:“以前不曾见过。”

花如令按下疑虑,见几人年纪都很轻,于是语重心长地叮嘱他们一些江湖上要注意的事。

什么勿要贪杯,什么小心女色,什么财不外露……虽然都是些浅显的东西,却没有一人不耐烦,他们都很认真地在听。

因为这是一个父亲对第一次出门的儿子的关心。

一餐饭吃了很久,日头已经西斜。

“不如吃过晚饭再走”这句话在花如令的喉头打了个转,最终他只是倚着门挥了挥手,什么话也没有说。

在许多人的目送下,四个少年踏上了他们的旅途。

没有人知道,他们会给江湖带来些什么样的故事。此时的江湖,还没有人认识他们。

同样没有人知道,江湖的又一个传奇就要诞生了。

四个少年又来到了杭州城。

日头已经落下去了,夜晚并不适合赶路,四个人住在了东门边上的客栈。

因为花满楼看不见,之前的路,陆小凤和司空摘星都很注意地走在他两边,生怕他被人碰了或者自己踢到台阶摔上一跤。

可花满楼一点都不像一个瞎子,行走坐卧,他简直同正常人一样。

坐在客栈里,陆小凤不禁问他:“你对杭州城很熟悉?”

知道他想问什么,花满楼含笑:“我出门不多,对杭州城并不算太熟。不过因为看不到,所以我练了一种听声辨位的功夫,至少不会让我那么容易跟人撞上。”

他当然知道陆小凤和司空摘星的好意,他也很感激他们。

倒是贺小乐反应有些奇怪,他不但知道他的小花,似乎还很清楚他的本事。

陆小凤吃惊地问:“可街上人这么多,你也能辨得出离你近的脚步?”

花满楼点头。

贺小乐颇有些自豪地接嘴:“不但辨得出方位,我哥他还能听出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三双眼睛齐齐看向贺小乐。

陆小凤奇怪地问:“你如何知道的?”

花满楼含笑望着他,心想,贺小乐果然对他很了解。

贺小乐也不知道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他只得紧紧闭上嘴巴。

陆小凤懂了,这又是贺小乐不能说的秘密。

晚餐没有了长辈在,四个人吃得很轻松也很愉快。

回房间的时候,花满楼路过贺小乐,他笑着说了一句话。

“真巧,我母亲与你是本家。”

本家这个词很妙。它有时候可以指已嫁女的娘家,有时候又只是两个同姓之间的客套。

贺小乐“啊”了一声,他想说点什么,可花满楼却已经越过他回房间去了。

花满楼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贺小乐不清楚。但以他对表哥的了解,除非自己主动坦白,否则表哥一定不会揭穿别人的秘密叫人为难。

贺小乐想起了之前在兖州城,表哥也是这么冷不丁地突然问他为什么要拜西门吹雪为师,可自己讲不能说,他也就不逼了。

回到房间,把自己捂进被子,贺小乐想,表哥也太聪明了吧!不过能见到他们真的好开心啊!

他开心地笑了很久。

第二天醒来,看到窗外的红日,看到悄悄探进房间来的枝桠,嫩绿的叶随风摆动,像是在欢迎一样。

贺小乐又笑了。

他想,今天一定又是开心的一天。

找寻林还恩、李蓝袖、苏佩蓉的事已经交到了花如令手里,他说一旦有消息,就会派人通知他们。

而他们几个,则是去松江府找张简斋。

张简斋本来是住在扬州城的。但昨晚司空摘星打听到,因为掷杯山庄的左二爷病了,前几日张简斋去了松江府,应该没那么快回扬州。

所以他们今儿一早改了行程。

出了东城门,陆小凤问司空摘星:“你小子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司空摘星嘿嘿一笑,倒退着往前走,面对着另外三人,回答道:“像张简斋那样的名医,想找他看病的有钱人一定不少,只要往那几家门口有药渣的高门府邸一探,自然就知道了。”

贺小乐感激道:“司空大哥,多谢你为我这么费心。”

陆小凤却笑着摇头:“小乐你别上他的当。他又不知道张简斋不在扬州城,如何会多此一举去打听?”

花满楼也很无奈,他道:“恐怕是做梁上君子,结果正好听到了这个消息。”

司空摘星理不直气也壮,他道:“可至少省了往扬州的冤枉路,你们当然还是可以谢我。”

陆小凤才不谢他,看着眼前望不到头的官道,他问贺小乐:“我们真的不买四匹马?”

早上他们路过马棚,陆小凤就想买马了,可贺小乐却说他想走一走。

但他们走出了城,贺小乐却还是没有要买马的意思。

陆小凤不确定地问:“难道我们要一路走去松江府?”

贺小乐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他确实想这么走,可表哥他们毕竟还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一直走路的话,大概会比较辛苦。

他道:“那就不走了吧,我去买辆马车,大家也能轻松一些。”

若是东方不败听到这话,他一定要说不公平。

在他那里不肯坐马车,甚至要从河南走到河北,到了花满楼他们这里,却主动提出要坐马车!

并不知道贺小乐有多爱走的几人欣然坐进了他买来的大马车。

马车里还精心地准备着糕点小食。

贺小乐对自己的体贴满意极了。

一路上,他们一起聊着各种逸闻,看过美丽的风景,闲来无事的时候甚至还玩起了马吊。

陆小凤感叹:“若不是还记着要去找张神医,我简直要以为自己与三两个朋友在游山玩水了。”

司空摘星脸上画着算作惩罚的涂鸦,无所谓地道:“反正是马赶路,又不是人赶路。玩也是一天,愁眉苦脸也是一天,还不如痛痛快快地玩呢。”

花满楼颔首:“不错,如此好时节,不好好开心地渡过,岂非可惜?”

贺小乐咂了一下嘴:“说起时节,好像马上就是鲈鱼上市的时候了。”

陆小凤道:“听说,松江府的鲈鱼甚是有名。”

司空摘星道:“据说左二爷的鲈鱼脍天下一绝,可惜他病了。而且就算没病,我们这几个无名小卒应该也没有这个口福。”

能让掷杯山庄左二爷亲自下厨做鲈鱼的,普天之下也不过两个人而已,其中一个楚留香还已经“死”了。

花满楼有些忧虑:“不知道左二爷的病好了没有?”

左轻侯病了很久,等到贺小乐他们达到松江府的时候,他的病还没有好。

他的病是心病,自他的女儿左明珠死而复生,却被施家庄的施茵占据了身躯之后,他其实就开始病了。

只是心病这种东西并不会那么快体现在躯体上,所以到张罗女儿与薛二少的婚礼之前,他似乎都还好好的。

可等女儿嫁了人,等他一个人守着偌大的掷杯山庄,又等到他听闻了楚留香的死讯……他的病就像秋天的风把树叶变黄一样,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的躯体。

直到一个月前,他病倒了。

张简斋急匆匆地从扬州赶来,左二爷的女儿女婿在掷杯山庄住下,就连他的死对头薛衣人也来看过。

没有人知道他怎么了。他就像“死”前的左明珠,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左明珠是假,所以她能坚持一个月。可左轻侯是真,不过大半个月,他已瘦得脱了相。

要不是张简斋快马加鞭,在他病倒后第五日赶到了掷杯山庄,用药石吊住了他的性命,恐怕此时的左轻侯已是个死人。

整个掷杯山庄都笼罩在一种压抑死寂的氛围里。

贺小乐他们来到掷杯山庄拜会,说明来意的时候,这里的下人态度都不是很好。

一个人道:“我们老爷病了,不见客。”

另一个人道:“除了大夫,现在谁也不准进掷杯山庄。”

贺小乐站了出来,他道:“可我就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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