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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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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辛酸的前尘往事不免有些慨叹,不过还好,她的对手们终究是棋差一着,不仅没搞垮她,阴谋败落,还引起了先帝的怀疑,叫云靖容借势逆风翻盘,顺利登基,稳坐天子尊位。那些临深履薄,时刻提防她人暗害的日日夜夜已是过去。幸好有她的皇后一直陪在她身边。

就是有些愧对恩师。纪太傅离京后不愿再与朝堂上的事有牵扯,而与太女私下往来说不得会又被有心之人利用,卷入政斗漩涡,便一去再无音讯。也不知她如今如何了。

云靖容想说些轻松的:“纪太傅走的时候,她的儿子好像是两岁……现在都有二十了吧,肯定已经许了人家,说不定她老人家正含饴弄孙,享天伦之乐呢。”

沈翊想了想,笑道:“我还真有些想象不出纪太傅那副古板样子,是怎么哄孩子的。”

说到这儿云靖容来精神了,笑道:“太傅家那可是老来子,宠的没边,那日我去送太傅见过一回,走哪都亲自抱着,舍不得撒手呢。他还拔了太傅的簪子——你是知道的,以前太傅一见我就要数落我衣冠不正的,连头发丝乱了一根都要挨她老人家骂。太傅被弄得头发都散了,还笑的牙不见眼,说她儿子有眼光。太傅为官向来廉洁,屋舍衣饰上也从不好奢靡,平时束发都只常用木簪,只那天换了支稍值钱些的,他才伸手去够。”云靖容现在想起来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恍若梦中。她那严肃的老师什么时候有了这副面孔了?

沈翊听罢也笑起来:“有了孩子果然就不一样了。”

“对了,四月那回赏春宴时,那纪淮卿也在,小翊可还有印象?”云靖容说着说着才想起好像跑偏了,又回归正题。那次只是后宫妃嫔与外命夫的一场游乐性质的宴会,云靖容并未出席,也就没亲眼见过纪淮卿。她突然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能把她那风流好色的妹妹迷成这副模样。

这么早的事,当时又不曾特意关注,因而沈翊并不能太清晰具体地想起来他长什么样,但还是有些印象的。那纪淮卿确实是个清丽美人,气质不俗,举止待人礼节方方面面都挑不出来什么大的错漏来,言谈也不卑不亢,以他的眼光来看,还算是个合格的贵公子,应当出身不低,就是不知究竟是哪家的。邵家虽比不得沈谢这样的高门,但也算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一时间她俩还真想不出跟邵家算得上门当户对的纪姓人氏,那便可能是外地嫁到京城来的。

云靖容忽然灵光乍闪:“既姓纪,又差不多的年纪,说不得他便是太傅家的?”

是或不是,明日亲自问了,或是派人去一查便知。只是若真的如她猜测这般……云靖容又笑不出来了,愁云满面,把脸埋进沈翊怀里,叫他给自己按摩:“万一真是,哎呦,云靖海真是会给我找事。”当姐姐当成她这样,云靖容毫不怀疑自己哪天要是猝死也不是操劳国事累死的,肯定是被这小崽子气死的。

“怕靖海对他不好吗?”沈翊不愧是云靖容的解语花,没有他猜不透的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性子,朕的京城都要成她淮王的后花园了,这会儿是新婚燕尔正热乎着,指不定哪天就又搂上新人,把王妃给抛之脑后了。”云靖容叹道,“要真是这样,我怎么对得起恩师。”

普通民男一朝飞上枝头,成了超品的王妃,这本是旁人想都不太敢想的好福气。只是她妹妹那顽劣性子,她实在不大能违心地跟人拍胸脯保证说云靖海定是个良配。就算是男子,哪个不是爹生娘养的,孩子受了委屈人家娘爹哪能好过,若现在这个纪淮卿真是恩师之子,简直可以说就是拉偏架她都不知道该帮哪头。

“我倒觉得,靖海娶了他是好事,起码人就在咱们跟前,方便照看着。就是要插手她小两口的家务事,也有个正当名头不是?再者靖海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这才是真真切切地知根知底,不怕他暗地里被婆家磋磨受苦,不是更放心么。”沈翊思忖片刻,娓娓道来,认真为云靖容分析起利弊了,“若他当真是纪太傅之子,想必太傅教养出的公子是不会差的,也配得上靖海。”

云靖容想了想,觉得沈翊说的确实在理,悬着的心暂且是放下了。

比淮王妻夫先一步进宫的是淮王妃身世的消息。没有刻意抹除隐瞒的话,想了解个人的一些基本信息是很轻而易举的一件事,在户籍册子上都登记的清清楚楚,所以消息才能来得这么早。

二十岁,跟纪太傅家孩子是一般大;祖籍江潜,跟纪太傅一个故乡;娘家生身母亲名纪泽川,正是纪太傅的名字。桩桩件件都契合上了,没分毫差漏,这下再想安慰自己是巧合也不能了,确是故人之子。更重磅的消息是,纪淮卿是八年前母父双亡后入京投奔的邵家。

这信息量有些大,云靖容一时有些心乱,脑子里不合时宜地蹦出一句:幸好没叫他做小。

但纪太傅妻夫怎的已经因意外过世了?

她有些怅然。刚登基那会儿她是接手了一个几乎被蛀空的空架子,整日便疲于应对政务,整顿吏治等,分不出心力去考虑这些无伤大雅的事情,时间长了,竟慢慢也淡忘了,即使偶尔有一闪而过的念头,也会想着,若真出了事,纪太傅自会来找,自己何必去扰人清静呢?

没想到这一耽误,已是天人永隔。

“我已派人去暗中调查此事,这事情太多蹊跷,我甚至觉得连你也在被有意针对。”云靖海给纪淮卿夹了筷胭脂鹅脯,“你饿着自己跟谁置气?跟我置气?”又不是她干的,跟她生气有什么用。云靖海心想,也就是他好看,自己才会好脾气惯着了,不然换哪个女人能这么宠着他,自己真是天下第一好的妻主。

纪淮卿仍不作声,漆黑的眼瞳看不出半分往日的神采,似凝着一汪化不开的愁。

“你这样看着多招人疼,我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呀?”云靖海笑眯眯地看着他,慢慢咀嚼着口中的菜肴,那样热切的目光,恍惚叫纪淮卿觉得自己好像也成了她面前的一盘菜,在被她审视,也迟早要被她拆吃入腹,而对方似乎是读懂了他的猜想,调笑道,“我家王妃可真是,秀色可餐。”

纪淮卿的耳根又慢慢爬上了红晕,即便他现在正处于深切的悲痛和无措的情绪中。无论再来多少次,他都招架不住流氓。又恼又羞,一时只觉得气血上涌,额头的青筋都在突突直跳,眼前晃过一道白光,昏沉得差点没一头栽下去。

云靖海见纪淮卿没反应,又催促他快吃。

满桌菜式没有纪淮卿不喜欢的,但刚刚经历这么大的情绪波动,纪淮卿一时走不出这场沉重的打击,连用饭都觉乏力,一口也不想动。最后还是被云靖海一句熬垮了身子,可没法给邵珏报仇了给点醒,勉强正常进食了。

她说的有理,若邵珏当真是遭人谋害,他必须得看着凶手被制裁、向邵珏赎罪,才能安心下去,不然,真真是死了给他打下十八层地狱他都无颜面对邵珏。

他绝不信邵珏的死只是一场意外。

因要为邵珏守孝,所以即便是新婚次日拜见姐姐姐夫,要入宫面圣,纪淮卿也只是穿了一件素色的长衫,连根簪都不用,淡绿色的发带简单束起了长发。对此云靖海似乎没有丝毫芥蒂:“卿卿穿什么都这么好看,不施粉黛,也能艳压群芳,我瞧着连姐姐宫里最明艳的美人都比不过卿卿。我可真是有福气。”她笑得牙不见眼。

纪淮卿冷冰冰道:“娶我一个二嫁夫算什么福气?”

云靖海从背后环住他的肩膀,笑道:“我喜欢卿卿,卿卿嫁给了我,就是有福,跟你嫁没嫁过别人有什么关系?最后是跟我就行。”

纪淮卿明白了自己就不该跟这种人浪费口舌,一肚子歪理,巧舌如簧,黑的的能给说成白的,跟她争辩自己讨不着好,立马就识趣地闭上了嘴。

在云靖海殷勤地搀扶纪淮卿上马车时,袖管因她的动作往下落了一点,刚好漏出腕子上的玉镯子,纪淮卿对这个很是敏感,这个花色也特别,很有辨识度,只看一眼,纪淮卿便想起这是被她强要去的对镯中的一支。云靖海全神贯注观察着纪淮卿,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目光所及,还以为他是念起了她们那点子婚前的私情。一坐下,便邀功请好似的抬起手腕给纪淮卿看那镯子。

“卿卿送我的,我可是当宝贝一样供着,这是我和卿卿的定情信物。”云靖海有十足的耐心去讨美人一笑。

也确实如云靖海所愿,博得了美人一笑——虽然是冷笑:“淮王殿下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样不入流的东西,您也要抢。”

“那我也委实没办法呀。”云靖海好像永远不会被惹怒,一直眉开眼笑地看着纪淮卿,“谁叫我来迟了一步。”

“不过没关系,该是我的,我早晚会得到。”

太烂了但实在想不到什么合适的标题了orz先凑合着吧

第18章 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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