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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二十六、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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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在院子里呆着吧,好好养你的骨头,千万别死在我这儿了。”

李凤龙说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徐竹琛,还是没压下疯狂上扬的嘴角:“来,趁着罗挚也在,你再说一遍,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明明有轻功,居然还能从墙头上掉下来,把腿摔断了?”

徐竹琛紧闭双眼不理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猛然意识到,在芷阳的这些日子,她已经被李凤龙“熏陶”得越来越像她了。

她把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看看李凤龙,李凤龙坐在黑檀的圈椅上,一张脸上写满了“乐”,她身后的纸蕉墨竹,一个个如同泥胎木雕,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有刚刚挤进屋里的罗挚,脸上还带着些许担忧。

“徐恩师,徐恩师你不能死啊,徐恩师你睁眼看看我啊!!”

徐竹琛一个没闪开,眼看着就被罗挚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这孩子是真伤心了,哭得撕心裂肺,惊天动地:

“你要是死了,谁帮我问凤姐要新的宝剑啊呜呜呜呜哇哇哇——”

徐竹琛双手平伸,一把抓住趴在她/身上哭得一抽一抽的罗挚,把她拦腰举了起来。

“你认错人了……”徐竹琛压低声音,露出一个自认为邪恶的表情,“我不是徐竹琛……我是……阎王奶奶!”

罗挚哭到一半,被平着举了起来,整个人都呆楞了一下,虽说如此,她的眼泪鼻涕还没有收住,随着她吸了口气,一条亮晶晶、滑溜溜的鼻涕从天而降,稳、准、狠,落在了徐竹琛的下巴上。

空气安静了一瞬间,紧接着,是罗挚紧张的抽气声和李凤龙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般的爆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罗挚、罗挚,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竹琛手里还抓着罗挚,分不出手去擦掉脸上的鼻涕,她感受到那条凉凉的鼻涕从她的下巴上滑下去,“啪嗒”,掉在她的脖颈上,还大有继续下滑的趋势。

耳边,还传来了罗挚略带颤抖的声音:

“徐、徐恩师,难道你的脑袋也摔坏了?”

徐竹琛终于忍不住了,她不敢坐起来,便晃动肩膀,将湛露猛地打出,打在李凤龙腿上。李凤龙大腿一抬,接过湛露,交给纸蕉,刚一转身,眼前又飞来了一个罗挚。

她略略后退一步,两手伸出,稳稳地将罗挚抱在怀里。罗挚尚且没反应过来,徐竹琛已经麻利地掏出手帕,面目扭曲地揩掉了脖颈上的鼻涕。

“我有种预感,我要一病不起了。”徐竹琛重新躺回床上,双眼紧闭,“我要吃海参、燕窝、瑶柱干贝粥、清蒸大闸蟹、椒盐牛利饼、蟹黄狮子头……”

李凤龙环抱着罗挚,把下颌懒懒地搭在罗挚肩头,她身上很干净,有一股烈日曝晒过的衣服的气味。罗挚恍惚之间,倒是想起了小时候扑在晒好的、蓬松温暖的被子里的感觉。

“你继续说,”李凤龙的声音也懒懒的,“病病歪歪的还想吃那么多上火的东西,烧死你得了。”

她拍拍罗挚,罗挚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李凤龙怀里,顿时小脸红透,忙不迭地钻了出来。徐竹琛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眼前简直是以逗小孩为乐的李凤龙,忍不住又把眼睛闭上了。

“但是啊,”她闭着眼睛,两臂环抱,躺得直挺挺的,“再有几天?四天?不就是那个王赫的诞辰了?他当时不是来下帖子了,说要咱俩都去吗。我不去没关系吗?”

她听见李凤龙嗤笑一声:“那有什么关系。你把腿摔断了,王赫那阉人还能找人把你架过去不成?伤筋动骨一百天,四天,你能下床就不错了。”

徐竹琛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内力里有个小人,她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她克制住自己也学着小人翻白眼的冲动,再次确认道:

“我只是从三米左右的房檐上摔了下来,你确定你找的那个郎中没说错,我的骨头真的断了?”

她说着,试图晃动一下被一层层木板和布条包裹起来的左腿,但收效甚微,只收获了一阵钝痛。

说来也怪,她从比这更高的建筑上跳下来过多少次了,有时候甚至来不及运用内力护体,都没有摔成今天这样过。

李凤龙一个眼神,纸蕉连忙上前按住了徐竹琛的腿。她身材娇小,但练武多年,肌肉紧实,两手按住那一团棕白色的架子,皱着小脸道:“徐大侠,你这次摔得很奇怪。我能感觉到,你身体里被打进去了一股极炎热的内力,抵消了你功体里的坚冰,甚至让你的身体变得更脆弱了。”

“冰火相遇,还是在你毫无察觉的时候,自然会让你错估情况,跌的跟头也比平常更难愈合。”李凤龙敲了敲圈椅的把手,“你的功体被人家克制了,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吧,死丫头。”

徐竹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高高吊起的房梁,叹了口气。

“也不是第一次了。”

/

李凤龙让徐竹琛养病,她就真的乖乖躺在房间养病,每天除了吃饭洗澡、方便喝药,几乎没什么动弹的机会。

虽说日子难得清闲下来,但她天生就不是做甩手掌柜的料子。李凤龙不让她参与芷阳地局势,还十分贴心地派了好几个小丫头来服侍她,被她一一回绝。要不是她取剑谱的时候从床上狠狠摔了下去,恐怕罗挚来看她都会被赶回去。

罗挚在“发现摔断腿的徐竹琛”这件事上没什么贡献,把她捡回武器行的是墨竹,尽管徐竹琛想不明白墨竹一个瘦弱的女孩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徐竹琛回到武器行时,罗挚睡得正熟,等她醒过来,徐竹琛的腿就已经是现在的模样了。

她的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开了闸就止不住。在徐竹琛床前哭了半天,一直到李凤龙把她领出去,她的眼泪还在不停地往下掉。

“罗挚,咱们不哭了,你告诉我,昨天你和你的徐恩师是怎么守住武器行的,好不好?”

罗挚这才擦干净眼泪,开始抽抽噎噎地讲起自己都做了什么。

她讲起故事来,事无巨细,就连徐竹琛吐了多少血、自己拿了哪一件棉衣都说得头头是道。李凤龙听她讲到“绣着紫萱花的浅粉色内衬”时,愣了一下,听完后,她沉默了好久,才摸了摸罗挚的头,说道:

“既然徐竹琛那丫头教了你东西,从现在开始,她就真的是你的老师了。你要尊敬她,好吗?”

罗挚用力点了点头,又不放心地问道:“那我学了掌法,还可以要宝剑吗?”李凤龙大笑着答应了。

如今已经是徐竹琛养病的第四天,如同李凤龙所说,她的确没准备让她参加傍晚地宴会。徐竹琛在床上躺着,拘束在木壳子里的腿没什么知觉,她看看趴在一旁画画的罗挚,问道:“罗挚,你不去帮李凤龙挑头饰这些吗?她今天肯定打扮得很漂亮。”

罗挚手中的笔管顿了一下,她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去了,昨天,我和墨竹姐姐一起收拾的时候,不小心、把凤姐的珍珠全都弄洒了,啊哈哈……听说墨竹姐姐捡到了半夜……”

徐竹琛扑哧一笑:“你这性格,真够粗枝大叶的。学起掌法可要注意,不能这样粗心。”

罗挚嘿嘿一笑,点点头,埋头继续画起来。

徐竹琛坐在床上,稍微一偏头就能看到她在画什么,但画面上各种图案的内容,又像萱草花,又像两个小人,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她看罗挚认真的样子,也不打算再打扰她,便转过头,自己玩起冰来。

这些天,她的内力总算得到了恢复,缺失的记忆却还没找回来。李凤龙嘲笑她,肯定是那部分记忆被火蒸干了,徐竹琛不置可否。

徐竹琛用内力化出一小块坚硬透明的冰砖,徐竹琛将手指按在冰块上,砖石迅速升华,一点一点,显露出了一个椭圆的形状。

徐竹琛用指甲按住椭圆的前端,冰块不可思议地凹陷下去,如同被按捏的泥块。凹陷的冰块在徐竹琛内力的指引下一点一点变得精细,逐渐呈现出了起伏。内力沿着那些起伏的部分雕刻下去,坚冰之上,赫然显露出一尊惟妙惟肖的人像。

罗挚被徐竹琛这边的戏法吸引,忍不住放下手中的笔,凑过去看。徐竹琛正雕刻着手中人像的头发,见罗挚来了,她抬起手,按上最后一条褶皱,将雕出的冰人像推到罗挚手中。

罗挚接过人像,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对着窗外的光看了一会儿,还是不可置信地问道:“徐、徐恩师,这是我吗?这做得是我吗?”

徐竹琛见她开心,不由得笑起来:“你要是觉得像,就送给你。”

罗挚一把把冰雕捂在胸前,又后知后觉地想起冰雕会融化,连忙拿了起来。她握着冰雕,思索了一会,忽然开口道:

“徐恩师,您可不可以,在冰雕上加几道皱纹?”

徐竹琛有些疑惑:“皱纹?”

罗挚点点头:“嗯。”

“从小,大家都说我和母亲长得像,可是,母亲去世后,明明没多少年,我已经……我已经记不清楚母亲的样子了。”

“宗门里的姥姥说,忘记一个人,都是从声音开始,然后,就记不得她的样子,到最后,连她的存在都忘记了。我……我不想忘记母亲,我想,我一定要振兴宗门,然后回家,给母亲铸一座特别高的石像。”

“到时候,天下人,就都记住我母亲的样貌了,她就永远不会被忘记了。”

《诗经·卫风·伯兮》:"焉得谖草,言树之背"。“谖”同“萱”,“萱草”为忘忧之草,古人用以比喻母亲。

我们年轻的罗罗已经没有母亲了。

文章里可能有很多得的地用的是错的,这个,不是因为作者是文盲,主要是这个输入法太笨蛋了(哭

这章应该大家的身法基本明牌了,但是小徐:啊?

凤姐:玩狼人杀吗?全部明牌,但徐竹琛不知道的那种。

第27章 二十六、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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