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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夜骐与吐真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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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吗?”踏进休息室的时候,我注意到德拉科的脸色异常地难看,好像瞧见了一锅被隆巴顿熬坏了的疥疮药水。

“我们在霍格沃茨,亲爱的,能发生什么事呢?”达芙妮放下面前的书对我轻笑,随后瞧了瞧躺在沙发上的德拉科,好像他只不过是个闹气的孩子。

“你知不知道我们等会儿有一场保护神奇生物课?”现在他坐直了身子。

“噢,当然。”我答应着,不明白那有什么值得恼火的地方,明明上节课的时候德拉科还兴致勃勃地拿着一把雏菊去逗弄那些刺儿佬。那群初生的幼崽挤在格拉普兰教授为它们编制的蒲草篮子里,还没能看得清这个世界就已经学会用它们粉色的鼻头去探寻雏菊的香气。“我想这星期那些刺佬儿要长大了些,你可要小心它们咬到你的手指。”我咯咯笑着,可德拉科只是冷哼一声。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那个讨人厌的巨人回来了。昨天我和乌姆里奇教授闲聊的时候——当然,你知道她很信任我——她对我说那个巨人回来了,格拉普兰教授的代课已经结束了。我敢打赌如果不是乌姆里奇教授在这里,他会给我们弄来一头客迈拉兽。想想吧,客迈拉兽,那玩意儿会把我们都撕碎的!”

我明白了。

他去见乌姆里奇了,又一次。上个月德拉科兴致勃勃地对我说乌姆里奇成立了一只调查行动小组,我们都应该加入,因为他确信波特在瞒着学校进行某种秘密活动,“相信我,潘西,这会有好处的。”那时他语气肯定地对我说。我曾无意间听到父亲略带轻蔑地说马尔福先生信奉平衡的艺术,可他却从不在邓布利多这里放上他的砝码,难道他们真的知道些什么?马尔福先生似乎更偏爱黑魔王的时代,可如果那真的那么好,父亲又为什么带着所有人去了南非?

还有他呢?我想起斯内普,感觉到心口有什么东西跳了一下,好像那里也住了一只用鼻子嗅探雏菊的刺儿佬似的。他是怎么看待波特的话的?他相信他吗?无论德拉科对波特多么不屑一顾,我们都无法回避那场梦魇:塞德里克死了。

“你瞧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了吗?’不要怕孩子们,我驯服了它们’,我一个字也不信。”德拉科小声地嘀咕着学着海格的话。我跟在他后面,踩着湿漉漉软塌塌的草地朝着禁林深处走去。林子里的雪很深,前头有学生施了个糟糕的融雪咒,以至于后面的人每一步都踏在泥泞的雪水里。那些在冬日里已经枯萎的鼠尾草被翻出了它们的根,让我怀疑第二年它们还能不能发出新芽来。我打赌没有人想来这里,可那个守林人说这堂课的主角在里头,而他是全英国第一个驯服“它们”的人。至于“它们”是什么这需要我们自己走过去看。包括格兰芬多的一些学生都在小声地抱怨,可海格却只是不做声地扛着一头死牛朝里头走。

“或许你应当感到开心,”我轻声说,“虽然格拉普兰教授算是通过了考核,但是既然换了老师......”

“没错,潘西!毕竟没人想在保护神奇生物课上被扭断脖子。”他回头看我,眼睛亮了起来,声调也渐渐高了。我看见格兰杰回头瞪了他一眼,然后更快地跟紧了海格。

突然队伍停下来了。海格把那头死牛放在地上,没过一会儿,站在最前面的帕瓦蒂发出一声尖叫,“我觉得有东西,它好像在我旁边!”我跟着德拉科挤了过去,看见那头牛的肉在一块块地剥离,露出阴森森的带血的骨头,随后那些肉似乎在被什么东西咀嚼着,消失在空气里。我感到一阵恶心,想转过脸去不去看那副景象,可根本移动不了自己的身体。人群发出一阵阵的惊呼,夹着好奇的问询和小声的诅咒,似乎所有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德拉科向后退了几步,我攥紧了他的手指,余光看到诺特正极其厌恶地注视着那块空地,随后扭过头去,好像真的看见了什么似的。

“那是什么?”我紧张地问他。

“我想是夜骐。”

我听见格兰杰的声音,夹着一丝颤抖。“只有目睹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它,也正因为如此,一些有偏见的人认为它是不幸的象征。”

“咳嗯——”我听见拖长的咳嗽声,乌姆里奇来了。这让德拉科放松了一些,他开始重新凑过去幸灾乐祸地听她对海格的盘问。我顺从地应和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嘲讽,感到一阵阵反胃,我想我还没有办法忘记刚才的画面。

“如果我是你,我会少说话。”

我转过头,看见重新注视着夜骐的诺特,他的声音冷得像林子里的雾。

“好建议。”我冷淡地说。

“请别把我视作好为人师的庸人,”他微微点头致意,但看不出抱歉的意思,似乎只是在遵循某种言语往来间的礼节,“我只是好奇斯莱特林里竟然还有一位利他主义者。”

他的声音让德拉科也转过身来了,不过德拉科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话中之意。“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西奥多,”他朝诺特招了招手,“你叔叔的事情我很抱歉。”

他没有回答德拉科的安慰,只是点点头。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达芙妮一直站在原处,甚至没有朝这边看过来一眼。他们仍在约会,可我突然意识到达芙妮已经很久没和我提起他了。

“我想我已经掌握到了足够多的情况,你会在十天之内收到你的调查结果。”乌姆里奇用她那甜腻的腔调对海格说道。她的语调比平时更缓慢,托着长长的尾音,说话的时候她夸张地做着手势,好像对面是个无法理解英语的半人类。我想起上一次她在斯内普的魔药课上问东问西的样子,而那之后的几个星期斯内普还依然站在这里,毫无疑问他通过了这项考察。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本应如此,这样的魔药大师她找不到理由不用他。

我想起此刻斯内普办公室的操作台上正熬着一锅吐真剂。自从我和他确定未来我要成为一名药剂师后,在我们的私人教学里他就开始给我布置一些六年级才能熬制的药水儿。今天并不是我去补课的日子,但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的吐真剂会在今晚熬制成功,这是个很棒的理由不是吗?合理又正当,想到这一点我的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

海格引导着学生三三两两地散开,看来那看不见的东西来了不少。我看见诺特耐心地扶着达芙妮的手在空中摸索,在似乎触碰到夜骐的时刻达芙妮的脸上露出讶异的微笑。更多的人只是胡乱地走动,这让我意识到我们中的大多数并没有亲眼目睹过死亡。

突然我的右手指尖一阵温热,有什么东西在舔我的手。我不知所措地抱住手臂朝后退,又撞到了另一个身上。

“别动,”我听见一句怯生生的提醒,是隆巴顿,“你碰到它的翅膀了。”

“你能看见?”我讶异地问。

“嗯,我爷爷......”他点点头,随后小声补充了一句,“上课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只是没有人听。”

“噢.......”我想说些什么,又无话可说。

“对啊,韦斯莱,我们也在纳闷呢!要是你见过谁咽气,就能把鬼飞球看得更清楚些吗?”我听见德拉科的声音。果不其然,韦斯莱和格兰杰一组。自从达芙妮无意间提到波特和拉文克劳的秋·张走得很近后,德拉科对韦斯莱的敌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烈。我看了隆巴顿一眼,转身快步向德拉科走去。当我离开的时候,我的手指触碰到某种冰冷的、湿漉漉的东西。我想起那头被啃食的牛,手臂一阵寒冷。

“别理他,罗恩!”格兰杰拦在了他们之间。海格摇了摇手里的铃铛宣布下课,格兰杰急忙举起魔杖,在没人踏过的雪地上融化出一条通往城堡的路。

“所以早上是你对吗,格兰杰?”德拉科拦住了她,“你那糟糕的融雪咒弄湿了我的袍子。”

“是吗?”她冷笑着说,“那你为什么不把它脱下来寄给你妈妈?她每个星期都给你寄饼干不是吗?”

德拉科苍白的脸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你在看我的包裹?泥巴种。”

“如果谁再让我听见那个词我会让他留下来清理炸尾螺。”海格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走过来了,他严肃地盯着德拉科,显然他会那样做。德拉科咬了咬嘴唇,踏着积雪从另一条路离开了。我快步追上他,却意外地发现他看起来相当愉快。

“你听到了吗,潘西?”他语调轻快地对我说,“她在留意我的包裹。”

整个下午我都在惦记着那锅吐真剂。上变形课的时候我心不在焉地把A念成了I,这让我分到的那只老鼠膨胀了两倍大。它在空中吱吱叫着,肥厚的爪子在空中用力地扑腾,打翻了放在克拉布桌子上的一笼变色树蛙。“留堂,帕金森小姐,”麦格教授神情严肃地对我说,“你需要在一年级来上课之前把这些树蛙抓回笼子里。”

“我倒是很想看到新生把它们当成巧克力蛙咬下去的样子。”在陪我收拾那群树蛙的时候德拉科幸灾乐祸地说,随后他因为这个笑话笑了足足三分钟。这些树蛙稍不留神就改变了颜色,你甚至没法使用追踪咒,因为你不知道躲起来的究竟是哪一个。

“九,十,十一......”还差最后一只。我举着魔杖开始满屋子念还原咒,只要被咒语击中它们身上的保护色也会跟着消失。“在那里,它跳到走廊上去了!”德拉科喊道,我抱着树蛙笼子跟在他后面。

“奇怪。”德拉科在走廊尽头停了下来,“我明明对它施了还原咒,可它就在这儿消失了。”

我环顾四周,这里没有别的路了。周围安静极了,甚至听不到树蛙的鼓鸣,只有壁画上几只穿着芭蕾舞裙的巨怪在画框里来回奔走,举着棍棒殴打那个叫傻巴拿巴的男巫。

“希望下一节课前麦格不会数一遍。”德拉科往回走着,时不时回头看那个奇怪的走廊。

“我想她来不及那样做。”我慢悠悠地说,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什么?”

我把树蛙笼子重新放在第一排的课桌上,举起魔杖施了个咒语。“好了,接下来第一个碰到它的人会让笼子的锁消失,他们就得重新抓树蛙了。”

“哈!”德拉科兴奋地笑了,“要不是斯内普教授留了太多的作业,我真想留在这儿看看会是哪个倒霉蛋。”

“如果你能把花在魁地奇上的时间分给魔药课作业一半,你就能在这里看上几个小时了。”

“你说这话的样子真像格兰杰。”德拉科停下了笑容,突然说道。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也有一份没有完成的魔药课“作业”。

“帕金森小姐。”

当我敲开那扇门的时候斯内普看起来并不意外,给我打开门之后他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我凑过去,看到长长的羊皮纸上已经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魔药配比的的图案。

“还差十五分钟。”他一边写着字一边说。

“什么?”

“你的吐真剂。”他知道我会来。

我俯身靠近那张羊皮纸,想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他坐直身体停下了笔。

“教授,这是什么?”

“一些试验结果。”他简短地说。我摩挲着那卷羊皮纸,指尖小心翼翼地划过他未干的笔迹,等待他继续。

“有人认为以薰衣草的露珠代替清水制作狼毒药剂可以缓解狼人变身结束后的疲惫感。”

“那么您是怎么认为的,教授?”

“很可惜,我只知道一位狼人”,他的脸上浮现出某种古怪的神情,像讥讽又像是憎恨,“但从药剂的结果来看这是有可能的。”

“真有趣,或许下个满月我们可以去森林里收集些薰衣草的露水。”我直起身子对他微笑,忽然发现他的脸近在咫尺。他还在看那张羊皮纸,我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眼角的皱纹和上下审视时浮动的睫毛。他的嘴唇有些干燥,让我想起在干燥的夏日里等待被海水浸润的沙滩。我意识到我的嘴巴里还留着薄荷汽水的味道,只要我俯身......只要我俯身......

“帕金森小姐?”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战栗了一下。

“我今天在保护神奇生物课上看到夜骐了。”我轻声说。

“看见?”

“不,确切地说它舔了我的手指。”我又在看他的嘴唇了。

他皱起眉头注视着我,似乎在等我解释我看见夜骐这件事和盯着他走神之间的联系。有那么一瞬间我在想他会不会对我摄神取念。

“我还没有见过死亡,这让我想起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我期待已久又遥不可及的事。我应当继续期待它吗,教授?”

“这取决于你。”他平静地说,“如果它真的遥不可及,你就不会期待它。”

“是这样,人不能在心怀希望的时候绝望。”我轻快地说,随后对他轻笑,妩媚又讨好。“我很高兴您耳朵上的疤痕消失了。”

他皱了皱眉头,似乎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上次魁地奇时我看到您的耳朵上有一道伤口“,我指了指自己的,“那道霍克拉普留下的痕迹。我很高兴现在它已经彻底消失了。”

斯内普神色复杂地注视着我,好像我刚刚说的是什么令他难堪的事。他沉默地站起身子走向操作台,我跟在他身后,看见那些沸腾了许久的药水终于平静了下来,向上散出几缕垂直的水雾。斯内普挥了挥魔杖,那些水雾散去了,映出我与斯内普重叠的倒影,好像一个影子依偎着另一个。

“它真的没有任何味道。”我靠近嗅了嗅。

“吐真剂没有颜色也没有气味,但是只要三滴,哪怕是黑魔王也会吐出他最深处的秘密。”

这是他第一次和我提起黑魔王。他的手臂上也有一块疤,覆盖在黑色的袍子之下。去年那场魁地奇世界杯是我第一次见到黑魔标记,一条扭动着的蛇在骷髅的口中吐着信子,那时我望着天空,几乎可以听到它的嘶鸣。随后是被掷上天空的麻瓜夫妇,那个女人的衣服被一件件剥下,人群里的欢呼声和尖叫声同时在我耳边响起......德拉科疯了一样去找格兰杰。

我打了个寒颤。斯内普举起魔杖,我手边的桌子上出现一杯热茶。

“谢谢。”我端起那杯茶小口地喝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德拉科在那时就爱上格兰杰了。似乎人的心总比大脑要快一些。我想起当我发现自己在迷情剂里闻到他身上的气味之前,只是在他低头查看我的坩埚时莫名地心跳加速,那时我并没有意识到我爱上了自己的魔药学教授。

“你的脸色很苍白,帕金森小姐。”他低声说。他在担心我吗?

“我只是想到了,我突然想到夜骐的皮肤划过我的手指。我从来没有过这么冰冷的感觉。”我说了谎,哪怕它的内容是真实的。

“如果只是夜骐就让你这么害怕的话,你应该庆幸自己并没有真正见过死亡。”他轻哼了一声,好像我不过是个天真的孩童。

“或许是相比死亡,我更害怕它所意味的分离。”我低下头,“您还记得我的那个梦吗?我在水中看见的人是我的母亲。那些锋利的岩石刺破了我的脚踝,我害怕却无法下来,直到您接住了我......”我打了个寒颤,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那是我不想让他看见的部分。他看见了吗?他知道了吗?梅林啊,他没有疑问,也没有反驳。

“教授,或许我们可以在吐真剂里头也加入薰衣草的露水?”我胡乱说着,试图转移话题,“如果说狼毒药剂是因为薰衣草露水中的镇定作用,或许它也能缓解吐真剂使用者的紧张?”

“帕金森小姐,我假设你知道吐真剂的使用者往往并不需要知晓自己饮下了这种药剂?”他挑了挑眉毛,我意识到自己说了蠢话。

“当然,教授,我知道。可是如果每个人都知道吐真剂是无色无味的,那么给它加一点气味反而会降低人们对它的戒备不是吗?”

他一时语塞,好像在回味其中的逻辑是太过聪明还是太过愚蠢。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我取了一管吐真剂,在里头加了半瓶薰衣草的露水后一饮而尽,接着放下试管走到他面前。“教授,你可以问我问题了。我现在感到很安静,放松。”

我站得如此之近,几乎挨着他的前襟。我看到面前他略微起伏的胸膛。他会问我什么问题呢?如果他问我最喜欢的教授是谁之类,又要怎样验证?梅林保佑!不,或许他会让我回答我总是记不住的生死水的内容,现在我可没法再糊弄了。我盯着他的嘴唇,期待又忐忑。

一分钟过去了,他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沉默地注视着我,我不明白......他生气了吗?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么这么做?”他终于开口了。

我张了张嘴唇,感到喉咙干涩得像吞下了一篮苦涩的橡子。我想说“因为我希望更好地学习魔药学”,可当我用力地挪动着嘴唇,说出来的却是“我想要你更了解我”。

我低下头,感到一阵眩晕。我看到他的胸口比平时更剧烈地起伏着。我不敢看他的脸,这真的是个糟糕透顶的回答吗?

“我想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

他侧过身去,把剩下的吐真剂倒进细口瓶里。为什么?他不想了解我吗?还是因为我刚才的话让他想起了那个梦?“教授......”我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做得很出色,帕金森小姐,你可以回去了。”

“不!”

他的身影顿了一下,这一次他没有问为什么。再之后是长久地沉默,好像他害怕向我提问题似的。

“西弗勒斯!”我听见急促的、激烈的敲门声,好像门口站着一只只差一英寸就啄到虫的啄木鸟。斯内普疾步走过去打开了地下室的门,外面站着只穿着一件睡衣的麦格。

“西弗勒斯,校长要你立刻去办公室一趟,波特他.......”她急促的话语因为瞥见了在一旁的我而中断了,“帕金森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抱歉旧病复发无法久坐,拖更了这么久,还在看这篇文的宝宝我要挨个抱抱QAQ

这一章里帕金森小姐第一次看到了夜骐,那因为与死亡相联系而被人们冠以不详之称的生物始终萦绕在她心底,这让她第一次开始思考死亡意味着什么。也是在这一章,她第一次和德拉科路过了有求必应屋。这是我的心愿——以帕金森小姐的视角讲一个故事。霍格沃茨发生的每一件事,哈利他们缔造的传奇,也同样落在另一双旁观者的眼眸里。

“我还没有见过死亡,这让我想起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我期待已久又遥不可及的事。我应当继续期待它吗,教授?”

“如果它真的遥不可及,你就不会期待它。”

“是这样,人不能在心怀希望的时候绝望。”

教授,你真的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吗?你可以承诺她吗?在她喝下吐真剂后,你为什么不敢提问了呢?

以及德拉科这个傻瓜真是......上一个喊心上人“泥巴种”的斯莱特林现在还在为之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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