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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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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植物繁育与保护协会的招牌金光闪闪,高悬在大门口上方。这块招牌以深绿色的砖瓦为底色,上面涂着典雅大气的米白色涂层,显得庄重而又不失清新。招牌上的字体边缘还点缀着一些常见的动物和绿色植物的简约图案,这些小细节为整个招牌增添了几分生动和趣味。这是近年来经过翻新后的新风格,既保留了传统的韵味,又融入了现代的元素。

走进大门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条宽阔的马路,每条都足有三个车位那么大。它们环绕着中央那个五彩斑斓、花团锦簇的花园,径直伸展成一个圆圈,并在圆心处合并。这里设有一排足以容纳20辆车的停车位。抬头望去,可以看到一栋只有六层的平楼建筑。尽管这栋建筑已经有些年头,但它并没有采用当下流行的错位设计,而是以对称为主,给人一种平稳、规整的感觉。

顶楼的那一层便是花橼此行的目的地——白泓副会长的办公室所在之处。她坐在缓缓上升的悬浮电梯里,心情愈发沉重,脑海中不断盘算着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各种思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有些焦虑和不安。她深知这次会面的重要性,必须谨慎对待,找到合适的措辞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和诉求。

好不容易才到达办公室门口时,却发现街道外面居然还有人在焦急地等待着。这些在门口等待的人,每一个都身着精致得体的西装,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当他们看到花橼出现后,纷纷扶了扶眼镜,然后迅速走上前来,恭敬地递给她一张名片。

花橼低头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名片,心里已经明白了这些人的来意——他们都是专程赶来询问关于水仙草项目具体内容的。毕竟,如今这个项目已然成为了他们协会的焦点话题,备受瞩目。甚至,当里面的人出来时,透过门缝往里张望一眼,就能看到坐在办公桌前的白会长正笑得合不拢嘴。然而,就在他与门外的花橼目光相对的瞬间,那笑容突然变得有些僵硬。

不过,等到其他的访客都依次见过并陆续离开之后,花橼才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迈步走了进去。此时,白会长的态度倒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满脸和颜悦色地对着花橼微笑道:

“哎呀,小花啊,你怎么来啦?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呀?你负责的那个项目准备得如何了呢?有没有什么新的突破或者进展呢?”

原本准备好要说出口的话语,被对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怼得生生咽回了喉咙深处,她心中不禁暗自感叹,原来他如此懂得如何利用花橼身上那些令其不满之处来刁难她啊!

不过好在没过多久,花橼便迅速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节奏。

只见她双手撑在桌前,眼神直勾勾地凝视着对方,神情异常严肃认真。

“白会长,把我研究所门前那片树林移走的任务,是不是您发布的呀?”花橼开门见山,单刀直入地问道。

然而,面对花橼的质问,白会长却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企图装傻充愣蒙混过关,完全否认自己曾经做过这样的事。

“哦?有这回事儿吗?也许是我手底下某个新来的秘书干的吧?他初来乍到,年轻气盛,一心只想做出点成绩来,又不懂规矩……”白会长闪烁其词地解释道。

可惜,花橼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头,并当着他的面,直接从眼前的页面中翻出了工人们发给自己的那张图片,然后将它放在桌上,推到了白会长面前。

那张图中关于盖着公章的那部分地方被放大后截图,手指往白会长的方向轻轻一扫,那个证据便如同一道闪电般,直直地飞到了他的页面上。

而白会长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再也没有纠缠不休。毕竟,这可是确凿无疑的证据啊!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拿起一旁的保温杯,拧开盖子,悠然自得地喝了一口茶,然后毫不犹豫地承认道:

“没错,是我干的,但这又有何不妥呢?”

听到他如此爽快地承认,花橼不禁微微翘起了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原本撑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收了回来,然后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仿佛化身为一名威严的法官,字斟句酌、郑重其事地说道:

“那片树林已然孕育出了树灵,根据政府颁布的树木保护条例,它完全可以被列入四级保护树林区域。可你却派人去挪动那些树木,这显然是违法行为。”

“违法?!”白会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花橼。

白会长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谁告诉你那片树林被列为四级保护树林区域啦?那只是一片极其普通、毫无生气的树林罢了!”白会长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你!!”花橼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白会长。她万万没想到,会长居然会当面抵赖,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来。当初,当她发现那片林子里孕育出了树灵时,她可是亲自带领会长前往那片树林进行实地考察的啊!

“你这分明是在睁眼说瞎话!你难道就不怕我去告发你吗?”花橼觉得自己已经无法与对方进行正常的沟通了。面对如此蛮不讲理的人,她觉得只有通过法律途径才能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

“告我?!!”白会长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轻蔑笑容。他的目光随意地扫过眼前的年轻人,仿佛对方只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罢了。

白会长悠然自得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后,方才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你去查一查林业局相关网站上各级保护林木区域的名单,看看是否有你所说的那片区域。”

然而,这句话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花橼的脑海中炸响,令她瞬间陷入一片茫然和慌乱之中。她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声音也变得结巴起来。

“我……我已经带你去看过了,难道不是应该协会内部自动就往上申请的吗?”花橼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原本的自信和笃定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她万万没有料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如此局面,原本自己确信无疑的事情,此刻却成为了最大的绊脚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会长的心中犹如一面明亮的镜子,但他却面色平静地矢口否认道。

“如果那片树林真的孕育出了树灵,那么作为第一个发现它的人,你应该在第一时间向林业局提出申请。毕竟,那片区域本身就属于你所管辖的范围。这不仅是你的责任,更是你应尽的义务。没有人有义务替你去处理这些事情。”白会长义正言辞地说道。

听到这些话,花橼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的心绪开始变得不稳定,无法集中精力思考。而看到花橼这样的状态,原本还一脸平静的白会长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那是一种对花橼不成器的愤怒,是一种对她辜负期望的愤怒。他用力地将手中的保温杯砸在桌上,发出的巨大声响让已经有些恍惚的花橼吓了一跳。

“就是这样,你总是这样,仗着自己的天赋好,就觉得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会为你让步吗?你要知道,这个世界的运转规则并非如此!它更像是一场漫长的马拉松竞赛,每个人都在竭尽全力地向前奔跑,奋力争取上游。一旦你稍有松懈,就会有人赶超上来。花橼啊,你固然拥有出众的天赋,但你绝不能仅仅依赖于此而期望一生顺遂。这个世界并不会围绕着你一个人转。”

听到这些充满长辈口吻的教导之词,花橼默默地低下了头,紧紧咬住了下嘴唇,以至于下嘴唇的位置都被咬得失去血色。然而,她内心的倔强和不甘让她再次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凝视着白会长。

“我承认这次确实是我疏忽了,但实际上那片树林已经属于四级保护区域,只是还没有正式申请并获得上面批准罢了。”她坦然承认了自己的过错,但同时也坚决否认所有责任都应归咎于她。

白会长缓缓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唉,我跟这个年轻人说再多也是徒劳无功啊!她居然如此执迷不悟,一直纠结于这件事的是非对错,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端起保温杯,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慢慢抿了一口热茶。当他再次抬起头,望向花橼时,眼中的失望和期待已然消失无踪。

“真的吗?事情恐怕并非如你所想哦!也许是你弄错了呢?难道你整天埋头思考自己的项目,以至于头昏眼花,出现了幻觉?那里不过是一片再普通不过的树林罢了,况且林业局已经下达了公文,决定将那些树木迁移走,在此处兴建一座全新的实验室。”

成年人的世界里,并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之分。尤其对于身为会长的他来说,任何事情都必须以利益为重,协会的利益高于一切。至于花橼指责他睁眼说瞎话,那不过是小孩子玩过家家时才会在意的小把戏罢了。

花橼的手微微颤抖着,她能真切地感觉到,白会长所言出自真心,他确实打算拆除那片树林,哪怕这意味着要毁掉历经千辛万苦才孕育出的树灵。

“你不能这么做!!!”花橼情绪激昂,用力地把手拍在他的桌子上,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和坚决。与此同时,感受到这股力量的白会长也毫不示弱,同样用手掌重重地拍向桌面,两股强大的力量在桌子中央相遇、碰撞,相互抵消。

“我不能?我为什么不能?哼!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凭什么?就因为你是我们协会唯一的s级潜力的木系二级研究员吗?是,这点我承认,但那又怎样呢?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看看你自己,这么久了,你拿出过什么像样的成果来吗?没有吧!

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知道吗?咱们这个协会,要想发展壮大,就必须不断地向前迈进。我们可以包容你的懒惰和消极,但绝不可能让整个协会都停下来等你一个人!今年情况很特殊,我们成立了自己的委员会,大家都很清楚,我们必须要向政府交出一份实实在在的成绩单才行。

燕研究员的那个项目,确实是个非常了不起的成果,委员会已经一致决定把它列为今年最重要的项目全力推进。当初你刚进协会的时候,也是这样被重点培养的,现在你已经得到了应有的回报,难道还不满足吗?做人不能太贪心,什么都想要,最后只会什么都得不到!”

花橼被他这番话怼得哑口无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没错,想当年自己初入协会之时,可谓是风光无限、备受瞩目。协会不仅将最好的资源倾斜于她,更为其提供了专属的实验室。甚至,为满足她那近乎无理取闹般的要求——在实验室周遭大片区域内,特意为她打造出一片丛林,只为营造出最为理想的研究环境。

曾经的自己,确实不负众望地为协会带来过无上荣光。然而,当涉足全新项目之际,却遭遇重重困境与挫败。时至今日,项目已然陷入僵局,进展缓慢,战线越拉越长,周围众人也渐渐对自己心生失望之情。而她自己,则更是在这过程中变得自怨自艾、自暴自弃。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难道因为这些,就要让她放弃自己的坚持吗?她就是这般贪心,又能怎样!

于是,花橼挺直了背脊,迎着对方的目光,毫不退缩地道:“如果我说不呢?”

白会长悠闲地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后,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对着她说道:“你完全有权利拒绝啊,你大可继续坚守在那里,让每个前来挖掘的工人都被迫进入梦乡。然而,你不可能永远待在那个地方,况且我们还有其他手段来对付你呢。花橼啊,我知道你手握那份公文,它确实与协会跟你签署的合同相冲突。这是我的失误,但你可别忘记了,你身处协会之中,而我则是协会的会长。”

“副会长!”花橼的声音带着一丝倔强,她一个字一个字地着重强调着,试图通过这种孩子气般的方式来反击对方给自己带来的压力。

白会长不屑地哼了一声,“可我有实际的权力啊!”

他深知自己此刻正利用手中的职权向花橼施压,并为此感到一种莫名的快感。毕竟,作为协会里资深的二级研究员,他一直对这位新秀与自己平起平坐心生不满。

然而,由于她乃是协会的金字招牌,众人对她束手无策。此番好不容易逮到了能够拿捏她的机会,他又岂能轻易错过?

“你必须做出割舍!无论是你手中的巨额投资款项、你独自享用的专属研究室,还是唯有你知晓的秘密研究计划,甚至包括你一心想要守护的那片丛林。人不能贪得无厌,你仅有两只手,却妄图紧握如此之多的珍宝,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花橼踏入这间办公室时,曾料到自己在此事上难以获得公平待遇,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情况竟会恶劣至此。

望着窗外昏暗的光线,那沉甸甸的乌云宛如压在心头一般,令人感到无比压抑,几近窒息。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和不安,但那无数看不见的黑色丝线仿佛有千斤之重,紧紧地束缚着她的身体,让她难以挣脱。

“让我回去想想,给我点时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沮丧。她深知此刻的自己别无选择,只能暂时妥协。她渴望得到更多的东西,然而现实却残酷地告诉她,她并没有足够的资本去争取,或者说是她自己亲手断送了那些机会。

在白会长的眼中,花橼宛如一朵渐渐凋谢的花朵,毫无生气地垂着头,缓缓走向大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白会长心中竟生出一种释然的感觉。他慵懒地倒在躺椅上,对着即将离开的花橼喊道:

“当然,我们会给你时间。不过,你也要好好完成手头上的项目哦,协会是不会亏待你的。”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意味,让人捉摸不透。

伴随着清脆的关门声响起,门后的位置摆放着一只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这只花瓶历经数百年岁月,依然坚守着它曾经的使命——盛水插花。

洁白如雪、毫无瑕疵的花朵在瓶中绽放,与那线条流畅、弧度优美的花瓶相得益彰。尽管隔着一段距离,坐在座位上的白会长却仿佛能闻到空气中的芬芳,他情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气,眼神渐渐迷离起来。

花橼缓缓地走出房间,步伐沉重地走在长廊上。此刻,她从未感受过如此漫长难捱的时光,仿佛每一步都像是度过一年之久。因为自己的一次失误,使得原本正确的结果偏离了轨道,朝着错误的方向渐行渐远,而且情况越来越糟糕。

一个罕见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悄然萌生。

如果当初能够从一开始就把这件事情妥善处理完毕,那么现在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了。

一直以来,花橼的生活都非常顺遂,但她的内心却不像她外在表现出的性格那样软弱,只知道逃避问题。相反,她就如一朵迎着阳光绽放的花朵一般,充满了直面困难的勇气。

因此,当她站在悬浮电梯旁等待时,电梯门缓缓打开,她恰好看到站在电梯里正帮燕焚白整理领带的椿,她并未因自卑而移开视线或转身逃跑。相反,她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椿的眼睛,同时也注意到对方看向自己时那毫无惊讶之色的眼神。

花橼意识到,自己前来会见白会长的事已经被他们知晓,不知道他们是否专程赶来想看自己的笑话。

然而,椿只是像对待一个普通朋友般,微微颔首示意,权作打过招呼后,便挽起燕焚白的手臂,从花橼身旁走过,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

可花橼却反而沉不住气地猛地转过身去,对着那两个还没走多远的人大声喊道。

“难道你就真的没有任何话想要跟我说吗?”

这句话充满着怨气,仿佛是一个被无情抛弃的前女友,不甘心地质问对方一般。

听到这话,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随后转头看向她,抱歉地说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呢!关于你前面那片树林需要移植的公告,我忘记发给你了。你也知道,我这人记性向来不太好。不过别担心,施工还要等上好几天呢。首先得把那些树从土里小心翼翼地拔出来,绝对不能损伤它们的根部。毕竟,如果挪到新的土壤后无法适应,那就糟糕啦,那样可就有损咱们协会的声誉了哦!对了,花橼,我想起来了,你可是拥有S级潜力的木系二级研究员呢!到时候对那些树木进行迁移时,还得麻烦你过来亲自把关照料一下哦。你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花橼的嘴巴缓缓张开,她的脸上露出了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表情。椿的这一番话犹如一把尖锐的匕首,直插她的内心深处,杀人不见血却足以诛心。花橼深知,自己此次前来找白会长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但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决绝,甚至要求自己亲自动手去做,这简直就是在故意刁难和恶心自己!

原本,花橼还抱着一线希望,认为两人之间虽然已经撕破脸,但仍有挽回的可能。然而,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对方似乎对此感到乐此不疲。她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怅惘。

花橼的目光扫过椿身边挽着胳膊的那个男人,她注意到燕焚白心口处那浓郁的黑色正源源不断地向着椿的方向蔓延开来。那颗曾经充满生机活力的绿色心脏,如今已逐渐被污染,变得愈发墨绿深沉。花橼不禁低下头,凝视着自己胸口的位置,她发现自己身上原本清亮的绿色也被一些细小的黑色丝线缠绕着。

这些黑色丝线仿佛是命运的枷锁,紧紧束缚着她,让她感到无法喘息。她意识到,这场争斗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而她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更深的漩涡之中。面对眼前的局面,花橼知道,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采取行动来保护自己和捍卫自己的尊严。她决定不再容忍这种屈辱和不公,要奋起反抗,寻找属于自己的出路。

而以为对方会生气的椿,心中有些忐忑地看着花橼。只见花橼的目光先是扫视了一下她,接着又突然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手上,做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看到这一幕,椿不禁低声嘀咕道:“真是有病。”

随后,椿用力拉扯着燕焚白的衣角,想要转身离去。然而,她的第一下拉扯并没有成功,因为燕焚白此时正饶有兴致地盯着花橼看个不停。见此情景,椿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她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燕焚白的脚板上。

燕焚白吃痛之下,立刻回过神来。他转过头,看着椿,脸上露出讨好和安抚的笑容。然后轻声说道:“好啦,我们走吧。”说罢,他便主动牵起椿的手,一同离开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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