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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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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繁华都市的心脏地带——时代广场,一块巨大的投影屏幕高高悬挂,仿佛是一扇通向世界的窗口。此刻,它正播放着最新的实时消息,吸引了无数过往行人和游客的目光。

画面中的新闻记者,身着一套优雅大方的白色套装礼服,显得格外端庄秀丽。她站在镜头前,面带微笑地向观众播报:“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今天是5月15日,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日子。隐川市动植物繁育保护专业委员会即将在动植物繁育与保护协会—隐川分区隆重召开成立大会。据悉,华东区域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以及隐川市林业局的相关领导也将亲临现场,共同见证这一重要时刻。”

随着记者的介绍,镜头缓缓转向她身后。只见一群身着正装的人们正沿着红毯鱼贯而入,走向礼堂。他们步伐稳健,神情庄重,仿佛肩负着重大使命。这些人来自不同领域,但都怀着对动植物保护事业的热爱和执着,相聚在此,共同为这一盛会贡献自己的力量。

“让我们共同期待,这个新成立的专业委员会能够充分发挥其职能作用,推动隐川市乃至整个地区的动植物繁育保护工作取得更大的成就。同时,也希望社会各界人士能够积极关注并参与到这项伟大事业中来,共同守护我们美丽的自然家园。”记者最后总结道。

当新闻记者结束报道后,她轻轻伸手,将镜头引向远方。镜头随即顺着她的手势,朝着那座宏伟的建筑大门推进。透过镜头,可以清晰地看到建筑上方醒目的标志——动植物繁育与保护协会。在阳光的照耀下,这几个字熠熠生辉,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这里即将开启一段崭新的征程。

今天是动植物繁保协会成立委员会的重要日子,来来往往的皆是备受瞩目的贵宾级人物。走进大堂,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张张由高档红木打造而成的会议桌,与充满现代科技学院气息的钢筋水泥建筑形成鲜明对比。不仅如此,这里的灯光布置以及墙壁粉刷装潢都显得有些陈旧过时,但这种复古的风格竟得到了站在前排的几位领导们的一致认可,他们纷纷点头称赞,眼中流露出对往昔岁月的怀念之情。

其中一名领导人感慨地说道:“咱们协会真是越办越好啦!这次委员会的创立无疑是个绝佳契机。这么好的一个平台,我们必须充分发挥其作用,积极协助政府推动银川地区的动植物资源保护和合理开发利用工作。”他的话语充满激情与决心,赢得了在场众人的热烈掌声。大家深知这一任务的艰巨性,但也坚信只要齐心协力、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够取得令人满意的成果。

为首的那个领导人穿着一身唐装,他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庞上,每一道褶皱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慈悲。那双深邃而温润的眼眸,犹如一池静水,波澜不惊却又深不可测。他的目光沉稳而坚定,不怒自威,宛如一座高山般巍峨耸立。即使他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你,也会让人产生一种无法抗拒的敬畏之情,仿佛自己正站在一位伟大的领导者面前,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来,心生谦逊之意。

在他身后紧紧跟随的是一群身着笔挺正式西装的属下们,以及一些依附而来的相关行业人士。他们一个个全都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并适时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表示出自己的谦逊与尊重。

“这一切当然离不开林局长对我们工作给予的正确指导啊!您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金子般珍贵,如玉石般美好,深深地影响着我们工作的推进呢。”

“哈哈哈哈,小白可真是会说话呀!走吧,我们进去看看场地布置得如何?”那位被称为林局长的老人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后说道。

听到这话,站在老人身后那个拥有一头耀眼金发的中年男子微微欠身,伸出手指向某个方向,做出一个优雅而礼貌的手势,请老人朝着那里走去。

这座崭新的会议大堂背后,是一片郁郁葱葱、绿意盎然的茂密丛林。在这片丛林之中,矗立着两座标志性的塔式建筑。它们平日里通常被用作休息之所,但此时此刻,则被巧妙地利用起来,用以分散进入会议大堂的冗余人流。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进出的车辆变得越来越多,手持邀请卡踏上红毯的人流也逐渐密集起来。协会的工作人员们全都身着特制的华服,整齐划一地站在一旁,负责引导嘉宾入场。

然而,在其中一座塔式建筑的厕所里,橘黄色的灯光洒落在花橼的头顶。她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她并不喜欢的白色礼服。裙子的花边犹如鱼的尾巴,走起路来极为不便。由于礼服过于贴身,完美地勾勒出她身体的曲线,这让她感到十分尴尬和不自在。

她的脸上无法挤出一丝愉悦的神情,但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打扮得如此美丽动人的椿却兴奋不已。

"我们家的小花本来就是个大美人,稍微这么一打扮,简直就是艳压群芳啊!"椿满心欢喜地赞叹道。

花橼伸手扯了扯腰间紧绷的衣裳,心里暗自嘀咕:这衣服也太紧了吧,感觉只要自己稍微放松一下,之前吃零食养出的小肚腩就要无所遁形了!

"要不还是换回原来的衣服吧,这白色的一点都不耐脏,穿着它我连行动都很困难啊!"花橼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要脱下身上的白礼服。

椿一听她要把衣服脱下来,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赶紧上前几步,一把夺过花橼刚刚脱下来的衣服,塞进原本装衣服的袋子里,然后背到身后,好像生怕被人抢走似的。

"不许换!你就穿着这个站那儿当吉祥物就行了,难不成你还打算去打拳击吗?告诉你,你可是咱们研究所里仅有的S级潜力的二级研究员,就凭你这懒散的性子,如果不是天赋足够好,恐怕早就被打发到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自生自灭了。"椿没好气地说道。

“赶紧去吧!今天林业局的副局长,华东区域的协会代表都来了。”椿朝着花橼那又耷拉下来的肩膀狠狠地拍了一下,同时语气严肃地说道:“保持微笑,知道吗?你可是我们协会的代表之一。”

花橼心中一阵无奈,她实在对这种所谓的责任感提不起兴趣。似乎因为自身具备某种天赋或能力,就必须肩负起相应的责任。若无法妥善完成,那么所有过错便会归咎于自己身上。她非常厌恶在未能把事情办好时,承受他人投来的异样目光,仿佛自己不配拥有这般力量,既愧对自己,也愧对他人。

人类的世界竟是如此复杂,森林中从未有过这样的规则。天性亲近自然的花橼,对于处理纷繁复杂的世俗人际关系感到十分棘手。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懊悔和无奈:“要是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才不会听你的话加入这个协会!现在真是后悔莫及啊,感觉还不如找个土堆扎根算了。”

“好啦好啦,别再发牢骚了,快走吧!”椿急忙挽起她的手,快步走出了厕所,生怕她在路上胡思乱想,一时冲动直接放弃参加这场重要的会议,躲到某个僻静的角落里,从此与世隔绝。

事实上,这次聚会之所以能吸引如此众多的人前来,原因远不止于委员会的成立那么简单。更为关键的是,大家希望借此机会向当地政府展示多年来动植物繁育与保护协会所取得的研究成果,以便为下一届委员会的工作开展争取更多的项目支持,并吸引更多的投资资金。

椿在她的耳畔,喋喋不休地讲述着这次前来参加会议的不仅包括林业局的相关领导,甚至还吸引了来自隐川区以及隐川以外地区的科研部门的权威专家、高等院校的专业人士,更为关键的是,众多相关企业的代表也纷纷云集于此。对于一个项目周期几乎长达数十年之久的动植物繁育研究协会而言,如此规模庞大且多元的交流平台实属罕见;而下一届恐怕难以再有如此众多的参与者和关注度。因此,这无疑是拓展人际关系网并争取项目合作的绝佳契机。

归根结底,无非就是两个字:赚钱。

“你不是已经拥有巨额财富了吗?你这简直就是贪心不足!”

“谁会嫌钱多呢?况且,科研项目本身就需要耗费大量资金,尝试和犯错所带来的成本更是无需赘言。每多拉到一个‘冤大头’,就意味着多一丝成功的希望啊。”

“哎呀——,你就利用我做你的金字招牌吧。”

“哼!你可真是不知好歹啊。”

待到二人走出厕所,打开客房的门后,门外喧闹无比的氛围立即如潮水般涌来,原本安静祥和的大堂内此时变得异常嘈杂,身着正式礼服的俊男美女们不停地穿梭往来、奔走忙碌着,打探着那些陌生面孔的各种身份消息,生怕自己错过任何重要的信息。他们彼此之间还相互交换着各自的联系方式,并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

说话声和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吵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椿在花橼的耳边大声说着些什么,但她根本听不清楚。于是,花橼朝着门后退了一步,打算将客房的门关上,以免被卷入这个复杂的社交圈中。

然而,椿却从里面拉住了她,用力地将她往外拽去,完全不顾她的意愿,硬生生地把她扯到了门外。

“你还想跑到哪里去?给我重视你的职责,微笑,别在众人面前给我们协会抹黑,你那个搁置了这么久的科研项目,还要不要?”

椿的这番话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了花橼的内心。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心态,然后向椿投去一个坚定的眼神,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拿到赞助的话,就立刻打钱。”花橼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

椿同样以肯定的眼神回应道:“没问题。”

花橼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她仿佛给自己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懒散状态瞬间切换为交际模式。她挺直胸膛,紧紧挽住椿的手臂,一同走进拥挤的人流之中。

每遇到一个人,花橼都面带微笑,热情地与对方打招呼。而椿则在一旁详细地向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人们介绍着花橼,讲述着她所拥有的辉煌成就和耀眼的光环。

“这位是野生植物繁育科研院的工作者,他致力于探索自然与生命的奥秘,为保护和繁衍珍稀野生植物贡献着自己的智慧和力量。”

“这位是医药利用企业的代表人物,他站在行业前沿,积极推动医疗科技创新,努力将科研成果转化为实际应用,为人类健康事业不断奋斗。”

“这位是资源保护专业的教授,他深耕学术领域多年,对资源保护有着深刻见解和独到观点,培养了一批又一批优秀人才。”

……

“接下来介绍一下这位,她是二级研究员花橼,是咱们研究所当之无愧的明星人物!作为唯一的s级潜力研究员,她手头正在进行一项极为重要且具有挑战性的项目——研究血涂花和椿虫之间复杂而微妙的寄生关系。到目前为止,她已经取得了令人瞩目的科研成果:成功地从这种特殊关系中提炼出一种名为‘共鸣’的神经毒素。别小看这毒素哦,它可有着神奇之处呢!通过实验观察发现,这种神经毒素能够让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在同一时间产生相同的神经反应。当然啦,这项研究目前还处于试验阶段,但前景非常广阔。如果你对此感兴趣,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欢迎随时交流探讨。”

“哇,我之前就有所耳闻这个项目!这种神经反应毒素真是太神奇了。虽然它本质上是一种毒素,但其中所蕴含的有益物质却能发挥巨大作用。想象一下,如果给抑郁症患者注射这种物质,并让他们与同时注射该物质的正常人建立起情绪共鸣,那对于缓解病情、改善心理状态将会带来多大的帮助啊!这无疑是医学领域的一大突破!”

“不止如此,还能缓解低落情绪,也可以让那些不知道孕妇辛苦的男人感受到怀孕的痛苦,促进家庭的和谐,我听说当时甚至有行政工作者建议将其列入犯罪惩罚中的一项,让那些不知悔改的罪犯感受到那些受害家属的痛苦,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项目,我倒是很感兴趣。”

“这绝对是一个超级烧钱的项目啊!相关植被如此稀缺,这本身就是极大的困难。而且,对研究员的资质要求也高得离谱。到目前为止,这个项目的进度恐怕连20%都不到吧?谁能知道到底要等到何时才能研究出成果呢?与其把钱投在这种遥遥无期的事情上,还不如用在更紧急、更重要的地方。”

“所有伟大项目的研究都必须经历无数次的挫折与失败,但这些失败都是值得的。为了那一次最终的成功——一次伟大无比的成功,所有的付出都微不足道。在这样的成功面前,投入的时间和金钱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对于一个有眼光、有品味的投资者来说,这无疑是一项在漫长人生旅途中极具意义的投资。”

“伟大的成功比比皆是,归根结底,你所谓的伟大不过是一种猜测罢了。连项目的最终结果都还是个未知数,现在就下定论,未免言之过早了吧?”

“我想我所定义的伟大,和你所想的伟大是截然不同的。在当今社会,科技发展日新月异,每个人都能亲身体验到自身身体的变化,但人与人之间的心灵却渐行渐远。于我而言,物质层面的成就远不及拉近灵魂距离来得更为伟大。共鸣,这是一个美妙的词汇。在这个离婚率飙升至百年新高、生育率亟待降低的时代,难道你不觉得如今的人们更迫切地需要彼此间多一份充足的信任吗?

共鸣能够给予你直抵灵魂深处的信任感,难道你还认为这不是一件极其伟大的事情吗?”

椿如鱼得水般地向每一个对自己的项目感兴趣的人详细介绍着花橼及其科研项目,仿佛化身为一名金牌销售员。无论面对任何年龄层段、性别或背景的访客,她都能应对自如,甚至连最棘手的问题也能轻松解答。

打一套太极拳,用似是而非的逻辑误导对方,让他短时间内无法反应过来,但又不至于让他感到尴尬或丢面子,从而能够淡定自若地应对局面。

她说出的那一番话,犹如一道清泉流淌过原本喧闹浮躁的现场,使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被深深触动。

她的身上仿佛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光辉,如同太阳一般吸引着每个人的目光,让人们情不自禁地对她所说的话心生信服之感。原本已经频频点头表示赞同的众人,在看到说出这番话的人的面容后,那份信任感更是油然而生,又增添了三分。

而站在她身旁,始终面带微笑,努力扮演好完美吉祥物角色的花橼,却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将目光投向了自信心爆棚的椿。

椿坚信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坚信自己正在从事一项对未来意义非凡、极其伟大的事业。即使这件事情还遥遥无期,可她无比的坚信自己的决定,这份信任也感染到了周围的每一个人。

嗯……除了她自己以外。

这便是椿所拥有的能力——向日葵的能力。向日葵拥有着追随光线的本能,光线走向何方,它便望向何处。长时间沐浴在阳光下的植物,也逐渐变得如同光芒般温暖,并具备了类似于阳光的附加效果,即感染力的增强,使人感受到无尽的温暖。

就好像无人会对阳光产生疑问一样,当她坚定地相信自身的光芒时,没人能够当面质疑她所言之语,至少在当时无法提出异议。然而,一旦这种感染力消退,后续可能会收到大量的投诉和退款,那就只能由其他人去处理了。

她天生就是销售界的佼佼者,只可惜内心怀揣着研究科学成果的梦想,平白无故地耽误了美好的前程。

“说得太棒了!我非常乐意为你提供投资。”

“我也是如此想法,能够为这样伟大的事业贡献一份力量,实乃我的荣幸。”

“如果您有任何特殊需求,请随时告诉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这是我的......”

短短几分钟内,椿的手中便接过了一叠厚厚的名片或纸条,上面写满了各种联系方式。更有甚者,当场掏出支票本,潇洒地签下金额,然后将其递到椿的面前,仿佛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女孩,而是未来某个领域的巨擘。这些人紧紧握住花橼的手,用力地摇晃着,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位即将改变世界的伟大科学家站在眼前,而自己能够参与其中、为这样一个伟大的项目贡献一份微薄之力,实在是莫大的荣幸。

花橼能真切地感受到每一只紧握着自己的手所传递出的真挚情感,那是一种纯粹而炽热的情绪。在这种激昂的氛围中,大多数人都真诚地认为,拥有财富和资源的他们应该肩负起责任,为这个时代、为美好的未来奉献自己的力量。

当然,想要得到这份力量肯定也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作为回报的,不过他们的内心绝不可能仅仅只是因为贪婪这种单纯的念头而已,必定还隐藏着许多更为错综复杂的其他想法,比如责任、比如成就等等。

然而,肩负着如此重担的花橼此刻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甚至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她所负责的那个项目就如同她亲手养育的孩子一般,如今尚未进入难产阶段,连胚胎都尚未发育完全,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而那些递过来的名片和打进账户里的钱款,难道真的会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子一般,在经历几次短暂的涟漪后便沉入水底吗?

罢了,想那么多又有何用呢?正如椿所言,科研项目本身就是一个极度耗费资金的领域,失败可谓是家常便饭。毕竟成功的可能性仅有一种,除此之外自然全是以失败告终,实在无需过度自责。

然而,尽管如此,一个人的性格与思维方式却并非轻易就能改变的。她眼角那慵懒的笑意再次滑落,流露出一丝落寞与失望。她聆听着周围人们对她的赞美之词。

"真是令人惊叹啊!年轻而有才华的二级研究员。"

"S级潜力的研究员,前程似锦,无可限量。"

"你注定将成为一名伟大的人物。"

"能够为你的项目贡献一份力量,实在是我的荣幸。"

...

但这一切真的如他们所说吗?自己是否真的当得起如此众多的荣耀呢?花橼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大厅里几张熟悉的面孔,他们正彼此低声细语,笑容满面地交谈着什么。虽然无法读懂他们的唇语,距离较远且听不清具体内容,但大概也能猜出一二。

想必他们正在热烈地探讨着椿卓越的营销手段吧。

椿的话,当然这也只能骗一骗那些不知情的外人了,研究所里的那些上层人士几乎都清楚地知道自己负责的科研项目已经停滞到何种令人绝望的程度。

然而,这些人却选择保持沉默,绝不会去揭穿这个残酷的事实。毕竟,揭露真相不仅费力不讨好,还有可能对整个协会的声誉造成负面影响。相反,上层的领导人们对椿的夸大其词竟然颇为满意,甚至感到庆幸。他们认为,有椿这样的亲戚在身边帮忙,简直就是上天眷顾。或许,凭借她的能力,可以让这个早已夭折的科研项目重获新生。更重要的是,这也许能够推动其他相关项目一同发展,实现共赢。

环顾四周,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较着真儿。思绪飘飞间,时间悄然流逝。当差不多走完一圈后,她意识到会议室内的选举委员会会议即将结束。于是,人流开始如潮水般涌向大会议室的方向。

椿此时终于放过了自己,不再挽着胳膊四处结识他人。假如这是一场游戏,那么自己头顶代表精力值的蓝色血条肯定快降到临界点了,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客房,迅速换下那身礼服,穿上自己舒适的休闲装,然后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沙发上。经过漫长的时间,她才逐渐恢复清醒。

她瞄了一眼时钟,发现差不多该吃晚餐了。又饿又累的花橼艰难地撑起沉重的身躯,打开客房门,准备前往宴会接待厅找点食物充饥。原本熙熙攘攘的大厅此刻已变得冷清许多,人流大多散去,只剩下一片杂乱无章的景象。清洁机器人正匆匆赶来清理现场,而在角落里,一群清洁机器人围聚在一处清理垃圾,不时发出冷冰冰的机械声。

“程序错误,非可回收垃圾,请离开原本位置,感激不尽。”

“程序错误,非可回收垃圾,请离开原本位置,感激不尽。”

……

花橼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又一阵重复的电子音,出于好奇,她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走近一看,原来是一群清洁机器人将一个物体团团围住,并不断地发出让其离开的指令。

花橼仔细观察,发现这群清洁机器人包围的中心位置竟然躺着一只玩偶大小的蓝色小龙。这条小龙的鳞片闪烁着迷人的光泽,看起来非常柔软顺滑,仿佛一摸就能感受到它的质感。此刻,这只小龙正懒洋洋地趴在一堆还剩下一大半的酒瓶子上面,前肢和后肢紧紧并拢,贪婪地举起酒瓶子大口大口地灌着酒。

尽管那些伸出机械爪的机器人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推动小龙,但它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小龙的身体密度似乎与外表不符,看上去轻盈得像个玩偶,实际上却异常坚固扎实。

然而,就在下一秒,这只沉浸在美酒世界中的蓝色小龙突然被一只纤细而白皙的手捏住了命运的后颈。

花橼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那沉重无比的龙身似的,轻轻松松地拎起小龙,小心翼翼地抱在自己怀中,如同见到一件令她欣喜若狂的玩具一般,爱不释手地上下抚摸着它柔软的身躯,嘴里还喃喃自语道:“好可爱啊……”

而此时,终于移除障碍物、可以正常清理酒瓶子的清洁机器人则对着花橼连连鞠躬,并发出一连串“感激不尽”的声音,表示对她的感谢之情。

花橼仔细检查了一下龙身,但却并未发现任何挂牌或其他标识,不禁心生疑惑:这竟然是一只野生的水系龙族?通常情况下,幼龙都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故乡,除非遭遇到某些特殊的意外事件。

再加上看这只小龙目前这种极度嗜酒的模样,显然是因为体内水系魔力严重缺失,急需补充大量水分才会导致身体本能地饥不择食起来。这只小龙身上所叠加的负面状态实在太多了,接触它恐怕未必是一件好事啊!

然而,花橼内心深处又实在不忍心将它丢置于研究所内不管不顾——谁能知道最终这条龙的命运将会如何呢?也许会被当成实验品,亦或是遭遇更糟糕的下场?想到这里,花橼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强烈的怜悯之情。

“你有没有主人啊?小家伙,你是从哪里来的?名字呢?”花橼看着眼前这个小团子,轻声地问道。

小团子眨了眨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呣?”像是在回应花橼的问题,但又仿佛只是无意识的呢喃。

此时的波兰已经醉得迷迷糊糊的,他蜷缩在花橼的怀里,微微颤抖着。突然,他打了一个冒着酒嗝的喷嚏,这让花橼不禁笑了起来。

“好啦,小家伙,看你这样子,还是先跟我回去吧。放心,我可是问过你意见的哦,当时你可是点了点头说好的呢!”花橼温柔地抚摸着波兰的头,决定了它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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