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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平静生活中的涟漪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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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美术馆之旅

柏弘伟将杜卡迪停在美术馆门口,陈学义此时已经站在美术馆门口等了。

“你听说过鲍莫尔病吗?”陈学义开口问道。

“我听说过小儿麻痹症、手足口病、唐氏综合症。但是抱歉什么是鲍莫尔病?”柏弘伟露出疑惑的表情。

“鲍莫尔病是美国经济学家威廉.鲍莫尔在1967年提出的一种现象。”陈学义开口解释,“他指出进步行业的快速发展会导致相对停滞行业成本的快速上升。”

“好吧,你想说明什么?”

“鲍莫尔病会导致美术馆的成本不断上升,可是营收却不会。比方说,需要一个画家一个月创作出一幅画,现在仍然如此,就是艺术行业的生产力没有上升。可是美术馆的成本却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而不断上升。比如,保安部门、服务部门、房租水电等。”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工业尤其是IT行业的迅速发展导致人力成本迅速上升,最终使得美术馆的成本上升。可是艺术行业的生产力却没有增加。”柏弘伟点点头,说道,“所以你在国外就学了这个?”

“那倒不是,不过现在越来越多的谋杀案都和经济有关,恶补一下现代经济学的知识并不是一件坏事。”

“好吧,看来我也需要找时间进修了。不过比起经济学,我更喜欢看Moto GP的比赛。”

陈学义笑了笑,继续说道:“机械方面我自然没有你擅长了。不过我有一个想法,封承则提倡将数字化融入到传统的抽象派艺术画作中去,利用电脑加快艺术家们的创作,以提高艺术行业的生产力。你说这一点会不会触怒了艺术界的那些传统势力?”

柏弘伟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不错这个是一个可能的作案动机。不过从目前掌握的各种证据来看,传统的作案动机比如偷盗和伪造画作等,看起来是更有可能的作案动机。”

陈学义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来到了美术馆的接待室。

“您好!我们约了美术馆的副馆长邹杨先生。”柏弘伟对前台的女接单员说道。

“好的,你们要不去那边等一会。邹先生马上下来。”女接待员用甜美的嗓音说。看来是统一受过训练的,柏弘伟想。

没过多久,美术馆的副馆长邹杨从接待前台侧面的楼梯走了下来。

柏弘伟打量着这位久负盛名的美术馆副馆长。来人个子不高,额头宽阔,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可靠的人,但是比柏弘伟想象的少了几分艺术家的气息,多了几分生意人的精明。

“很抱歉,让两位在楼下等我。因为美术馆今天有一个拍卖活动,所以有不少事务需要安排。”邹杨带些歉意地说道。

陈学义微微张开嘴巴,说道:“美术馆如今打算拍卖藏品了吗?”

邹杨连忙摆手说道:“并不是。我们大多数情况下只是给艺术家们一个拍卖自己产品的平台。虽然少部分时候也会拍卖一些美术馆的藏品,但大多数只是一些不那么有名气的作品。毕竟如今美术馆也在面临成本上升的问题,需要增加收入。”

“哦,鲍莫尔病。”柏弘伟低声地喃喃道。

“什么病?”邹杨疑惑地问。

“哦,没有什么。封承则的作品也会拍卖吗?”陈学义问。

这时,三人走进了美术馆二楼的一个可以容纳十人左右的接待室。邹杨一边请柏弘伟和陈学义坐下,一边递了两瓶矿泉水给两人。“很少会,因为封先生的作品是美术馆非常重要的收藏之一。我们美术馆除了会收藏《归船》这种传统画作之外,西方学派的画作也是我们重要的收藏之一。”

“那么,这幅《雏菊》呢?”柏弘伟将一直拿在手中的油画放在接待室的书桌上,问道,“我听说美术馆有收藏这幅画作,那么桌子上的这幅画作是赝品吗?”

邹杨低抬头望向柏弘伟说:“这幅就是昨天出现在封先生哀悼会上的画?”见柏弘伟和陈学义都点头后,他继续说道:“这幅画绘制得十分精妙,我得让美术馆的鉴定专家来看一下。”

十分钟后,一个高个白净的年轻人走进了接待室。

“这位是我们馆的鉴定专家徐桐。小徐你来看看这幅《雏菊》,我都看不出破绽来。”邹杨朝站在门口徐桐招了招手。

徐桐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会放在桌面上的画作,随后站直身体,用着十分客观的语气说:“这幅作品不可能拿来以假乱真,因为只要是行家就能够看出这幅画的颜料堆叠的手法有着画者自己的特色。我个人比较倾向于这幅画是一个技法高超之人的临摹之作。”

“那么会是美术学院的学生画的吗?”柏弘伟问道。

徐桐想了想说:“这个画者的画技成熟老练,是美术学院的学生的可能性不大。不过不排除有天才的存在。”

“那么通过绘画的技法,能够辨认绘画的画者吗?”陈学义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就像鉴定笔记一样。”

“理论上可行,比如达芬奇就善用晕涂法,使作品的边界看起来朦朦胧胧。但是想要隐藏技法也非常容易,目前仍然很难光凭作品就可以辨认出画者。”

“好吧,谢谢你小徐。”邹杨点头向徐桐表示感谢。

待徐桐离开之后,接待室里又剩下了三个人。

“那么现在问题变成了,既然这幅画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赝品,为何要放在封承则的追悼会上,还要以如此高调的方式。”柏弘伟蹙起眉头说道。

接待室里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安静得只能听到三人的呼吸声。

“那么,邹副馆长。我们能去参观一下封承则的这幅原画吗?”陈学义站了起来,决定打破沉默。

“哦,当然没有问题。我们去油画馆就可以看到。”邹杨率先走出了接待室,朝接待室里的两人招了招手。

走进主要的展览区时,邹杨放缓了步伐。柏弘伟和陈学义走在他两旁。十分钟后,邹杨说道:“就在这里,这个小型的展室里的都是封先生的画作。”他一边说,一边指向南面墙:“那幅就是《雏菊》。”

画作被挂在一面浅蓝色的墙上,和画作中的大片黄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封先生和大多数的抽象派画家一样,在早期他们非常注意绘画的技巧,到了后期的作品色彩成为了他们创作的主题。”邹杨继续介绍说。

柏弘伟十分挫败地发现他到现在仍然没有看出来,墙上这幅画和手上的这幅有何区别。他心想,我也能画出这些抽象画。这里涂一点,那里抹一下,最后随便说画的是什么。

“美术馆目前有发生过失窃现象吗?”陈学义站在一副红色和蓝色为主色调的画作前,问道。

邹杨摇了摇头说:“没有发生过。”

就算有,美术馆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就承认,毕竟这关乎着名声。陈学义想。

三人正聊天,一位工作人员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脸惊慌。工作人员在邹杨的耳边悄悄耳语了几句。柏弘伟看见,邹杨脸上一直带着的礼貌又疏离的微笑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讶和慌乱。

邹杨挥了挥手,示意工作人员先行离开。随后,他转身面向柏弘伟说:“柏队,我们借一步说话?”

“怎么了?”柏弘伟从心底迅速升起不好的预感。

邹杨支支吾吾地说:“这里不太方便,我们要不在员工办公室说话。”说完,他指了指西面蓝色墙壁的一扇门。

柏弘伟点头示意邹杨先行。于是三人走进了一间只有五到六个平方米的员工办公室。房间里只有一张折叠床,一个水池,显然是用来给工作人员中午休息用的。

“说吧,怎么回事?”这回是陈学义先开口提问。

“是这样,封先生命案发生之后,他家里的一批画作在经过鉴定人员检验之后就交给了美术馆保管。”邹杨满头冷汗说道。

“是啊,因为刑侦队没有保存画作合适的环境。只有美术馆拥有恒温恒湿的设备。”柏弘伟说道。

邹杨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滚落下来的汗珠说:“嗯。我发誓美术馆绝对没有私吞封先生的画作,这些画作还是证物是不可以定价和拍卖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柏弘伟有些不耐烦了。

“这批画作抵达美术馆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进行鉴定,因为......”

"我没有兴趣听你为何入库的时候没有进行鉴定,我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邹杨再次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带着几分犹豫地说:“入库的十二幅画作中,经过鉴定,发现应该有五幅是伪造的。而且是封先生这段时间最有名的五幅画作,预估应该超过五十万元。”

“你是在告诉我,遵城美术馆弄丢了封承则的五幅价值五十万元的画作,而且全部都是证物?”柏宏伟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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