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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亡妻所手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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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还有人活着,他们恐怕也不会想着再回来,没有修仙门派掌门的许可,私自来的,都会被门派中人处决。”

白胡子老头话里带满了无可奈何,更多的是痛意。恨吗?或许是恨的,可过去了这么多年,恨又有什么用?

楚清让问出心中疑惑:“此处山庄并没有受到阵法压制,你们为何就离不开?”

在极度的心里折磨中,白胡子老头的笑声变得如此刺耳,如此的无助,过往的伤疤在此刻,正在不断的掀开暴露。

白胡子老头抬起手,将衣袖往上一扯,露出满是被岁月侵蚀褶皱的手。

手腕上有着一处红纹,这是什么,楚清让心里一目了然。

“这都是那些修仙人在我们身上打下的。又怎么离开的了这里?也就只能在这缚蜀里走来走去,每到夜晚时出来看看月光罢了。”

楚清让脸上没有任何的嫌弃,口中道:“失礼了。”话毕,楚清让握住白胡子老头的手腕,手里正在运转着灵力。

灵力停滞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只要灵力不过度行使,便不会出现灵力停滞的状况。

白胡子老头想要将手抽回去,可楚清让却握的很紧,解释着:“我尝试看能不能将这符咒解开。”

楚清让嘴里呢喃着,一道黄符就此出现在楚清让的手中。

黄符出现的那一刻,白胡子老头的瞳眸正在不断的睁大聚焦,白胡子老头用尽最大的力气将楚清让推了出去。

楚清让毫无防备,直接被推倒在地,一个惯性,将牧云迟给带了下去,牧云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双手只知道要牢牢地抓住楚清让。

嘴里喊着师尊。

楚清让嗯了一声,摸着他的头,安抚着。

楚清让再看过去时,方才能见到的所有鬼魂,都不见了踪影,什么也看不清了。

这怎么回事?

就当楚清让要起身时,一张无形的威压不断的从上方传来,压的他起不了身。

有楚清让的护着,牧云迟并没有感觉到不对劲。

楚清让感觉到有东西在握住他的手腕,甚至想要将他带去一个地方。

楚清让手里夹着黄符,没有片刻的犹豫,想要将牧云迟送去闲云山,可为时已晚。

眨眼的功夫,两人不知出现在什么地方,周围一片漆黑,格外阴寒。

那无形的威压也在渐渐消失,牧云迟害怕的睁开一只眼睛,可什么也没看到。

牧云迟伸手拉了拉楚清让的衣袖,嘴里喊着:“师尊。”

此时此刻,两人都坐在一个蒲团上,在他们眼前的好像是一个书案,也不知这是何意。

楚清让嗯了一声,牧云迟害怕,想伸手去牵牧云迟,可一动手他才发现,他的手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控制,无法动弹。

啪的一声,红光亮起,在窗台的蜡烛被尽数点亮。

楚清让方才看清眼前的景象,牧云迟就坐在他的身侧,手一直在他的袖子上来回的拉扯着,可看牧云迟一直没有睁开的眼睛,便知道这动作不是他想要做出的。

楚清让的手被一个无形的力量给牵扯着,手中握着一根狼毛笔,而在这笔下的则是一张用鲜血染红,散发出血腥味的纸。

血还是新鲜的。

因为,这血是从楚清让的手心顺着笔身,一点一点的流落在原本雪白的纸上。

那股力量还在,有东西在磨砚。

牧云迟紧紧的依靠着楚清让,言语间的害怕溢于言表,可是又不敢吼,只敢小声说着:“师尊,我的手不听我使唤了。”

楚清让道:“我知道,别怕。”

那股力量控制着楚清让的手,沾墨,在鲜红的纸上写着:

一纸血书,与妻别。

无情无义萧以衿。

一笔一划,写的格外沉重。好似有人靠在他的身后,握着他的手。

耳畔似乎也有了声音。是女子哭断肠的哭喊沉吟。

本在扯着自己衣袖的那双手停下了,楚清让侧过头,低眸看向身侧,哪里还有牧云迟的身影!

再睁眼看时,牧云迟端坐在自己身前,人已经没了意识,眼睛紧闭,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拎着般。

“入缚蜀的修仙者都去死吧!”一道凄惨尖利的女声从四周传来,刺穿耳膜,回荡。

楚清让手心依旧在流淌着血液,楚清让将笔松开,起身走向牧云迟,将牧云迟拉到自己的身边。

整个屋舍透露着诡异的红,好似要将他们吞噬,这屋舍中有梳妆台也有女子的衣裙,鲜红的摆设,喜字,贴满着整个窗棂还有床,门。

楚清让将牧云迟从地上抱起,手里夹着一张黄符,嘴里低喃着。

黄符脱离开手,飞向房梁。

黄符悬浮于空,一个鲜红的身影,赫然在目。

那女子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双手双腿都被骨钉定住,盖头盖着脸,用白绫吊在房梁上。

在黄符的压制下,就连鬼魂也无法动弹。

楚清让心里一片动荡,手一伸,将黄符收回。

黄符脱离的那一刻,鬼魂霎那间便出了那具身体体内,端庄的站在楚清让的面前。

新娘就像是在看着楚清让般,嘴里吐出了几个字:“你……不怕我?”

盖头将新娘的脸遮住。

楚清让抱着牧云迟的手紧了紧,并不是害怕,而是怕她会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再次将牧云迟从自己手上带走。

世间百态,有好有坏。

楚清让从未碰到过这种事情,也不知为何人死后,会有如此大的怨念,不肯轮回转世:“姑娘,何故于此?”

新娘听着楚清让问的这几个字,嘴里不断的呢喃着,甚至带有迷茫:“何故于此……何故于此?”

来这里的修仙者在看到她的第一刻便是想着动手杀她,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有人问她:何故于此。

眼角湿润一片,冰冷的泪水从脸庞滴落在地上,血红的泪水,一滴又一滴。

楚清让伸出手,手里拿着一个帕子递给新娘,什么也没说。

新娘没有接过,脚步不断的后退,退到无路可退为止。

就在楚清让要靠近时,新娘已经化为一道红光,回到悬挂在房梁的尸体上。

这里还是缚蜀,没有变。

而他们所处的,相当于是这些鬼魂的棺材。

楚清让走回远处,将书案上那张血纸拿在手中,上面的字,让人不寒而栗。

萧以衿,死。

亡妻所手执也。

萧以衿,又是谁?

楚清让看了眼趴在自己肩膀上的牧云迟,想来是睡着了。

睡着儿也好,小孩子怕鬼,醒后怕是又要被吓着儿。

这门也不知能不能推开,手上的血依旧在汩汩流淌,止不住。

流的血并不多,楚清让也没有去在意。

带着牧云迟便伸手要将门推开,可这门是却格外的牢固,推不开。

就像是一副棺材板。

回头,那悬挂在房梁上的新娘,就是新娘死前的死状,而她的鬼魂每日都得看着自己的死状。

楚清让手中再次浮现出黄符。若是她想离开,随时都可以离开转世。

怨恨纵然是深,可终究还是会有放下的可能。

亡死的人多吗?多,多到缚蜀上下所有人都亡死。

修仙本就是靠着天赋,人杰辈出的弟子虽不少,但在一个城池出来的却如此之多,就不得不让人怀疑。

哪怕这是他们的天赋,也都会被诬陷,陷害。

若不是用了什么禁术,为何只要是从缚蜀出来的修仙之人,修为都是如此之高,甚至比同届之人高出许多,就连追赶都无法追赶。

嫉妒之心谁都有,普通人有,修仙之人也有。

一旦超出原理的事,都会一律被评为不原理,而他们的这些判断,便是将人杀死在剑下的最好辩解,也不会有人怀疑,甚至觉得杀的好。

而他们的努力,他们的人生,就因这‘禁术’二字,没了性命,没了未来,所有的一切就此被淹没。更没有人会为他们感到不值。

也不知出来有多久了。

缚蜀的事,他一个人无法插手解决,更不知什么样的解决是最好的结果。

楚清让抱着已经熟睡的牧云迟用灵力离开这椁棺材。

而这一离开,他又回到了原本在来时的位置。

这不得不让楚清让怀疑,那一切,要么是不存在,要么就是自己心魂被侵扰。

远处根本就没有房屋,只有一座又一座高山,这些田也都早已荒废。

若不是鬼城,那又是什么?

缚蜀一事,回闲云山后,楚清让得好好的进藏书阁找找关于此事的记载。

若是薛正初愿有与他告知此事,那便再好不过。

只不过身为闲云山的掌门,薛正初向来是最忙的。也不知有没有闲空。

误打误撞,总是撞到这些不好的事。

楚清让头疼的搜了搜太阳穴,带着牧云迟一路回了闲云山。

还别说,虽然牧云迟现在也才六岁,重还是重的。抱久了,手更是酸疼。

这一路走回去,还碰到了不少弟子。

因上次收徒大典见过一次,弟子们也都记住了楚清让的样貌。

只要见到,便会行礼。

楚清让也都纷纷点头表示回应。

而牧云迟其实早就已经醒了,甚至可以说的上没有睡,只是闭着眼不敢看那些罢了。还有就是他想靠着楚清让,不想离楚清让太远。

但凡楚清让动动脑筋想想,或者多注意注意牧云迟,便能看出端倪,可楚清让没有。

楚清让一回去,便看到那五位弟子坐在一处,正有说有笑。

楚清让想着就这样从五人旁边走过去似乎有些不太好,便想着打个招呼,于是便道:“在说什么呢?”

五人见楚清让回来了,立马便行礼道:“师尊。”

楚清让点着头,应道:“在清风居内,不必多礼。”

他们都穿着闲云山弟子服,除了女弟子衣裙是偏于水绿色的外,其余弟子都是偏向于水蓝。

弟子衣着几乎偏向于浅色,唯有长老的衣着会偏向深色些。

一位弟子兜不住事,儒问玦见楚清让问,便也源源不断的开始说了起来:“师尊,风长老讲课可有趣了,还带我们去御风峰走了一趟,御风峰里的结界好漂亮。”

楚清让看着他们五人,有些眼盲,认不清谁是谁,就记着名讳,脸和名能记住一个也算好了。

楚清让迟疑了一会儿,说着:“那你们想学结界吗?”

儒问玦一听,眼睛顿时睁得滚圆滚圆的,可爱极了,甚是期待:“真的可以吗?”

楚清让见他这副模样,噗的笑了一声:“自然是可以,不过你们先在这等为师一会儿,阿云睡着了。”楚清让走时,甚至还朝他们比了一个嘘,不过楚清让就是想逗逗他们。牧云迟睡得沉,应该听不见。

将牧云迟带到偏舍的床上后,楚清让便小心翼翼的走出偏舍,将门轻轻关上。

手上的伤口,楚清让也只是随意的清理了一下,并没有拿东西包扎,衣袍上的血渍也都用洁净术清理干净。

五位弟子也在等着,原本只有五个凳子的座位,突然多出了一个凳子。

是他们在楚清让抱牧云迟去偏舍时,他们去搬的。

楚清让也没觉得有什么,和他们坐在了一块,他们五人如今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身高都比楚清让要矮许多,坐在一起,更是格外的明显。

儒问玦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楚清让会怎么教他们,也想知道他们拜的这位闲云山清风峰长老会教给他们什么本事。

儒问玦问道:“师尊准备怎么教我们?”

五人一脸期待的看向楚清让。

楚清让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教着:“伸出双手。”

五人照做,伸出双手。

楚清让道:“可会运气?”

五人你看我我看你,应该……会吧?都是有些迷茫的点着头。

楚清让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既然点头了,应该是会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是运气。

再者楚清让也只是随口一问,运气和结界其实没有关系。

五人的手都放在桌面上,唯独楚清让没有。

五人都在等着楚清让接下来的动作。

“为师先教你们一些简单的,就护身结界吧。因修为而定,修为高,护身结界就高。在出事时,也能够自我保护。”

谁知,楚清让话落下,手上便出现一张还未画有纹路的黄纸。

黄张悬浮于空,楚清让指尖泛起灵力,一指尖轻动,本什么都没有的黄纸上,渐渐出现了一道道纹路。

黄符画好后,楚清让便收了起来,放在桌面上。嘴里道:“好了。”

五人互相对视,一脸懵的望向楚清让表示不会。

原来他们的师尊是道士啊。

楚清让见此,将黄符收起,这其实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法子,下山后,他还真是越来越喜欢用黄符来行事了。

不过楚清让没想到的是,在这一刻,他在他们的心里已经是一个道士了。

楚清让说着:“要想学结界,除了要修为外,还需要懂得结界口诀,你们得领悟,才能学成。”

护身结界无需口诀,就是要看他们的领悟如何,可他们现在什么都不会,就算楚清让教给他们,他们也听不懂。

还是得在问道堂多学学这些。

楚清让见他们听不懂,也没有再想着继续教下去,反倒是问了一句:“知道何为灵力吗?”

儒问玦抿着唇,伸出手,手里顿时之间便泛起了一道淡淡的灵力光泽,问着:“是这个吗?师尊。”

楚清让嗯了一声:“既然知道这是灵力,可懂得如何运转灵力?”

儒问玦摇头。

其实他们也只是懂些皮毛罢了,什么修为灵力都是在书上看到的,知道的并不多。

而此时能感知到一些灵力,也只是微小的。只有等他们自己领悟,结出灵核后,才能真正的明白什么是修为灵力,怎么去行使灵力。

也难怪要有问道堂。

去问道堂学课的弟子,都是尚未结丹的弟子。待弟子结丹后,长老才会亲自去教学。

本想着说能教他们一些,看来,是教不了。

楚清让看着眼前的几人,在认脸,不过名讳叫什么便不清楚了。

他们也不知道楚清让这是在一直看什么。便也随着楚清让的目光这看看那看看。

哒哒哒,楚清让放在桌面上的手,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风云逸闻声瞥了一眼,恰巧便看到楚清让手心的伤疤,皮肉外掀,伤口处泛白,毫无血色。

风云逸看到的那一刻,便说出了口:“师尊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伤?”楚清让本就不想被他们瞧见,风云逸这么一问,楚清让当即便将手收了回去,看了一眼,回应着,“一些小伤而已,无碍的。”

“小伤不处理,久了后也会疼的。”话毕,风云逸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药罐,递给了楚清让。

楚清让并没有接过,将药推了回去:“不必了。”

可楚清让这话落在风云逸的耳朵里面,就像是嫌弃,风云逸本放松的手,顿时间紧了紧,将药罐拿了回去。

嘴里念叨着:“不脏的。”

恰好楚清让听了个准,知道少年这是心受到了创伤,当即便解释道:“为师并非是嫌弃,只不过觉得是一处小伤而已,用不着涂药的。”

楚清让嗓音很也温柔,哄着少年,同时也是在抚慰少年以往不好的过往。

“是吗?”风云逸嘴里呢喃着。

楚清让极其肯定:“是。”

其他四人的目光,也都落在楚清让的手上,见他们这一副模样,楚清让藏了藏手,不想被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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