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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毒医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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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凛冽杀气将茶桌上黑白相见玉雕棋趴盘子掀飞。

摧雪手掌撑在案上抬腿借力翻身,衣袂翻飞,迅速躲开那股杀气攻击。

她在空中旋转半圈稳稳落在地上,双手环胸,发丝微微乱,皱眉撩开额前发丝,另一只手指尖银针闪烁,电闪间迅疾飞出射向瓦檐处暗藏的女子。

银针被女人用手掌接住。

“程花容你何时也爱使偷袭这套了?”

话音落,一身破烂黑衣玉足赤.裸,皮肤苍白唇色乌紫的女人出现在暗影中,她手腕,裸露肩膀和大腿处银铃清脆作响,四处皆有颜色艳丽小蛇探出头,伸出毒蛇信子冲着摧雪嘶鸣。

沙哑不似女音声音沉沉响起:“这么多年了,阿姐的残局你竟还没破解,真是不堪。”

摧雪踢了一脚掉落满地棋子:“你还说,方才我将要破解时不是被你打断?”

程花容上挑狐眼微眯:“快到甘一了,你为何不来寻我?”

闻言摧雪抬手摸摸自己脸,随手拿起镜子左右瞧了瞧,脸上的假皮果真有些松弛,喃喃:“都快半个月了吗?”

“看来你这公主当得还挺舒服,别忘了正事。”程花容边说边从包裹中掏出丹药递给摧雪,“假皮取下给我。”

手指寻到耳后一凹凸处,摧雪使力扯下,脸上微微有些刺痛。假的皮囊取下,一张眉眼清冷,皎若秋月,略带英气脸庞显露。

将皮囊递给程花容修复,程花容盯着摧雪那张清孤眉眼半晌,结果皮囊时缓缓来了句:“这么看,你与这沈茯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

这句话摧雪不知已经听过多少次了,而她自己也知晓。吃下丹药保证等下皮肉与假皮贴合:“你来北襄干甚,只是为了找我?”

程花容雕面时撩起眼皮淡淡看摧雪一样:“就是来找你的。”

摧雪有些惊讶。

程花容是江湖有名毒医,儿时被比她大三岁的贺萱所救,因此便跟在贺萱身边,直到贺萱死后,她便离开鸿天祠浪迹天涯,随缘出现,来无影去无踪。

虽说程花容算是摧雪长辈,但程花容以贺萱为尊,待其他人都是一副亦正亦邪爱搭不理淡漠模样,就连身为贺萱养女的摧雪也不入她眼。

摧雪从小傲气,因此与对她态度并不算好的程花容关系并不亲近。

那时她寻到程花容老巢找她换脸,被程花容拒绝。

后来程花容只答应给她做一副非永久性假皮,副作用便是每半个月便需要她来亲自来保养。

摧雪原本早已忘掉这件事,没想到程花容这懒散又目中无人的毒医会亲自赶千里路来寻她。

“你向来跟在母亲身后寸步不离,可知道我母亲到底是如何逝世的?”她想了想,开口问,希望程花容能比她知晓得多。

程花容执刀手一顿,半刻才低低出声,眉眼漆黑暗沉:“你怎么会不知道?问我干甚?”

看来程花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自己此前也一定知晓,既然自己之前就知道事实,父亲为何要瞒着她。

“我之前因重伤失去过一些记忆,你如此说,难不成母亲并非因病去世?”

“宴颐没告诉你?”程花容低头继续手上工作,看不清神色,声音沉缓。

“父亲说母亲是因病去世。“

程花容再次停下手上动作低头沉默,半晌没说话,直到摧雪等待得着急后她才慢悠悠开口:“那便是因病去世。”

“为何要瞒着我?是不是和武林盟主有关。”

“少瞎想。”

“那你告诉我,你肯定知道,你愈遮掩说明母亲死因问题愈大。”

摧雪性情倔强,一但你决定或者认定的事很少会改变,程花容虽与她不亲近,但是却也知晓这丫头什么性格,她揉揉太阳穴:“你非要追问这个事干甚?宴颐不告诉你那说明知道这件事对你并没有好处。”

“什么坏处能让我这个做女儿的连母亲怎么死的都不能知晓。”

“行了,我告知你,你便别再查了。”

“不许说谎,不许糊弄。”

“阿姐是被人害死的,具体是谁,我并不知晓。”程花容言尽于此。

可摧雪竟没有继续追问她是否真的不知凶手,程花容觉着有些奇怪,但见摧雪脸色无异色便没再注意她。

摧雪在程花容转头一瞬间,眼神深沉。结合此前罗郢怀疑太傅是被鸿天祠灭门一事来看,难不成,害死母亲的是这北襄太傅。

待程花容将假皮囊为摧雪戴上,给其表面涂上液体,嘱咐:“切记不要让脸部受伤,血液渗出,不然皮囊受损,沾染液体,会脱落。还有,不可让人触碰你的风府、风池穴。”

“嗯。这次为何不取血?”

“不用了。”

“那接下来你去哪?”摧雪出于感谢顺口问了句。

“少管我。”程花容轻飘飘说了句,随后在摧雪肩上放了条青斑小蛇,“这是碧曼青,照顾好了。”

碧曼青乃是这世界上最毒之蛇其一,以主人血液喂养长大,其毒液沾染毙命,中毒之人除了以此主人新鲜血液做药引救治七七四十九日,否则无任何解药,毙命几率百分百。

碧曼青只有刚出壳一周内才能认主,可刚出壳的碧曼青脆弱,如果不是喂养经验十余年的毒医,很少有人能养活。

难怪程花容上次会取她的血液,原来是为了喂养碧曼青。

她将小蛇交于摧雪后,便翻窗消失黑夜中,来时无声无息,去时也一样安静。

摧雪转头,只见那才小拇指粗的碧曼青在她肩头惬意游走,时不时嘶嘶吐蛇信子。

碧曼青毒液对于以鲜血喂养主人来说没有作用。因此摧雪并不害怕,她将小蛇收进袖中,感受小蛇沿着她小臂爬行冰凉之意。

棋盘捡起,她再次试图破解母亲所留残局。

春猎这日。

一辆辆豪华马车行驶山路中。

胧雀被颠得直骂楼齐涯将位置选择在这个距离襄京极远的墉罔山。

摧雪百无聊赖逗着猫儿,跟随春猎皇族贵臣军队脚步声整齐,突然停下后,摧雪警惕的下意识撩开帘子看向外边。

一旁随行宫女见状恭恭敬敬行礼:“公主殿下,各位大人已在此处扎营,奴婢带您去寻帐篷,待明日一早再继续赶路。”

摧雪将手搭在宫女胳膊上借力下马车。“公主这边请。”

胧雀也随后跳下马车,跟着摧雪一帮人下车找到帐篷。胧雀环顾四周感叹:“不愧是天家人啊,出手就是阔气,连给我这个侍从的帐篷都这么华贵精致。”

摧雪刚来皇宫时也震惊于皇宫富丽堂皇与各种皇族权贵的奢侈亏阔绰,此时早已见怪不怪,她偷偷告诉胧雀:“沈珂用的筷子都是独山玉所雕刻的。”

“老天爷,蠢鸠你什么时候也能搞个公主让我过瘾,太爽了吧。”

见摧雪笑而不语,胧雀自顾自躺在玉雕榻上把玩自己的血刀:“哎,还是人家会投胎,不像我们两个孤儿。”

“瞎说,你可有父母,再说毅叔对你不好吗,各有因缘罢了。”

提到李毅时,胧雀手指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李毅死活要娶的那个官家小姐似乎也来了春猎。”

摧雪轻抿一口茶:“怎么了。”

“我要去教训教训她,你不知这个女可气人,明知我讨厌她此人还偏生爱往我跟前凑,每次都能在李毅过来的时候假装被我推倒,更别说屡次陷害我,可每当我想报复她的时候,李毅都会出现把我拦下。”

胧雀猛的坐起身,腮帮子气鼓,边说着边往外走。摧雪见状立马拉住她:“你说的这个小姐姓甚名谁?”

“卓清茵,你可认识?”

姓卓,摧雪似乎想到什么,赶紧收紧拉住胧雀后领的手:“不可,她是都察院右都御史的女儿,你不怕再次进监狱就去教训她吧。”

胧雀听闻当真顿下身子扭头看摧雪,垂眼失魂落魄,她摸摸胸口:“可是不去的话这里好闷,虽然我不说可是我也是极为委屈的,我又没得罪她,她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少女那黯然模样倒映摧雪眸中,半晌,摧雪还是发力将她拉回去:“别去。”

“我来替你教训这个女人。”摧雪天性.爱护短,更别说朋友受了莫大委屈还不敢反击之时,要是不阴回去她就不是鸿天祠的鸠了。

胧雀一脸愁容又逐渐笑开来,可不过几秒她又瘪嘴:“算了吧,比起我自己进监狱,我还是更怕你出事儿,楼齐涯这匹豺狼虎豹还在虎视眈眈呢,万一你露出破绽被杀,我也只能殉情以死谢罪了。”

“胡说,什么殉情,我死了你就不能活了?”

“是。反正除了你和李毅在这世界上我再无在乎之人,可是李毅不要我了。

此前你死讯传出,我连墓志铭都想好过,原本打算出狱后去找颐叔让我俩埋在一起的,可没想到你竟然没死。”

摧雪一愣。

她与胧雀度过童年最艰苦一段时光,相依为命,互相取暖,摧雪知晓胧雀依赖她,但没想到胧雀竟会如此偏执。

她沉吟不语,半晌后才开口说话:“没事,我不会暴露自己,届时你将楼齐涯到时候引去女眷所在之地。”

“楼齐涯?为何?”

“你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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