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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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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岁宁和宋怀书的故事,且得从永定寺一行之后道来。

自永定寺返还,许岁宁大受鼓舞,隔三差五往宋父递拜贴,宋怀书常在白鹭书院,这头和他父母搞好关系,以宋父宋母对她的疼爱,待他空闲回家,指定和他念叨她的好处。日久天长,水滴石穿,他总会有所动容。

经过不懈地身体力行,半月前,事态有了转机。

应宋母的要求,宋怀书家去小住几日,而许岁宁,抓住时机,忙忙上宋家做客。得益于她精湛的演技,宋怀书本人未曾看破其中明堂。

宋母对这个未过门的儿媳非常满意,极力促成,安排儿子接待来客。于是乎,便有了云舒撞见的,宋、许二人于茶楼品茶的场面。

“怨不得我哥哥自书院回来,都不登我的门看望我,原来是有佳人陪伴,把我这个妹妹抛到十万八千里外了。”宋知韵“满腹怨念”道。

许岁宁笑哈哈安抚她的情绪:“怪我,没眼色霸占了宋公子,不过念在咱们俩多年的姐妹情分上,让我一次好了。事成以后,定大大犒劳你。”说着,移近,为她捏肩。

“行啊,这笔账先记着。云舒,拿纸笔来,免得她反悔。对吧,我的好嫂嫂?”宋知韵玩笑着指使云舒,云舒捧腹大笑,摆摆手躲出去,表示不和她们俩掺和。

俩姐妹花枝乱颤了一阵,瞧外边万里无云,说定同去会云楼听戏。

会云楼场子豪华,聚集于此的多为各路达官贵人极其亲眷。

可巧,今儿个一进门遇上了钟迟,只见她孤零零在二楼靠里的位子上坐着自斟自饮,胳膊一侧的酒壶眼看见底。

许岁宁和钟迟没有过交往,宋知韵则先行介绍一番。

“这位钟二姑娘,当真名声大噪,连我母亲都有所耳闻,问过几回她的事迹。”许母笃信佛,品性淡然高雅,甚少关心红尘俗事,倘非有夫女难舍下,约摸现下已是佛门中人了,这般远离尘世的人物尚且多于启齿,可想而知钟迟的声名该何等火热了。

“她是被连累惨了。贺家那位,一天天尽管无事生非,凭一己之力搅动京城风云。”钟迟全顾灌酒,根本不闻其余事,宋知韵隐约猜到了她借酒浇愁的极理由——盖是贺景那边没谈拢,回信不合她的意。

“咱们也别说嘴了,再不上前劝劝,人该醉成泥了。”许岁宁思虑周全,抢前一步,按住钟迟倒酒的动作,“二姑娘,醉酒伤身。”

闻言,钟迟仰高头颅,开开合合的睫毛之下,盛着迷茫,须臾,咧嘴笑道:“好漂亮的姐姐……唔,我想想……我好像没见过你呢。”

“二姑娘醉了。”宋知韵随后过来,左顾右盼找寻钟迟的婢女,四处睃遍,未见其人,便和许岁宁商量:“此地人来人往,放任她醉醺醺的不合适,你搭一把手,咱们俩先把她安全送回,再来听戏吧,横竖离开戏且有一阵功夫呢。”

云舒与许岁宁的婢女青溶上来帮忙。

钟迟酒品尚可,只略微吵闹挣扎几下,就憨笑着任人所为了。

往钟府的半途,钟迟硬拉着宋知韵诉苦:“他怎么对我那么绝情,严词拒绝我不够,还生生把耳坠退还……没良心的,因为他,我关了大半个月的禁闭,好不容易自由了,快活的气儿还没吸上几口,就要和我形同陌路。哼,我才不如他的意,我现在就去找他……!”

一语尽,扒着车窗动个不停,宋、许两人费了老大力气方将人治服。

及至钟府,刻意走了侧门,万幸如愿没惊动钟大人钟夫人。

一着床,钟迟顿时呼呼大睡,看样子是累极了。

钟迟的丫鬟留她们吃两盏茶,她们好言推却,只嘱咐:“照顾好你家姑娘,还有,她吃醉的事,别往外透露。”

“奴婢晓得的。”

重新沾上会云楼的雅座时,戏正热烈开演,但许岁宁却无心排遣,不住感叹钟迟命苦。

“趁早断了也好。刘氏不是省油的灯,牵牵扯扯的只会她自己吃亏,除非贺景能狠心脱离贺家,但以他的为人,够呛。”宋知韵冷静分析利弊。

霍铮斩断亲情已有十个年头之久,贺家人姑且三番两次前来折腾,可见那一家子犹如狼窟,稍有不慎,即被生吞活剥了去。

“你现在倒头头是道,看来霍将军将你教得不错嘛。”许岁宁拐了个弯,“你家将军有音讯了吗?南边的乱几时能定?”

“他说快了,那应当是快了。”宋知韵胸有成竹道,他是个言出必行之人,她信他。

许岁宁双手合十,虔诚祈祷,口中念念有词:“上苍保佑,一定让霍将军平安归来,这样我们的宋姑娘才能心安。”

觉得好笑,宋知韵效法她的模样,闭眼诚恳祷告:“上苍庇佑,快快使我哥哥开窍,如此许姑娘夜里方得睡得安稳。”

怀着相似的心事,两人会心一笑。

天际另一端,又是一番境界。

“二位大人,可以为将军松绑了。”红日满窗,这场涉及霍铮存活与否的“恶战”以胜利结尾,医师长长舒一口气,换下血淋淋的割刀,手持纱布、金疮药,细细包扎伤口。

纵王副将这么一位在刀尖上铤而走险的糙汉,此时却也忍不住热泪横流。长达两个时辰的折磨,霍铮足足撑了过半——下刀刚过半个时辰,他便已被剧痛所刺醒。全程,他一声不吭,一丝不动,王副将和鲍克洲甚至都不需要费力摁住他。

“将军,你真是条汉子,我这后半辈子,跟定你了!”王副将说得感人肺腑。

亲眼见证首尾的鲍克洲,对霍铮十足佩服得五体投地,近前报以一揖:“霍将军人中豪杰,鲍某惭愧。”惭愧以前听信外界谗言,暗暗唾骂霍铮冷心冷肺,仗着军功目中无人。

饱经蚀骨锥心之痛,霍铮满身气力被无情蚕食,难以张口回复。

“二位大人,将军须得静养。”医师好意提醒。

王副将吸吸鼻子,挥干泪水,重新振作,喊人进来收拾残局,自己则叫走鲍克洲,商量揪出内贼之策。

因霍铮重伤,不宜挪动,鲍克洲先押送一干人犯回城审理,王副将单留一队人马盘旋于匪寨,时时护卫霍铮安全。

将养小五日,霍铮有所好转,可下地慢慢走动了。他对自身要求严苛,能走动决不停歇,能站着决不躺着。

王副将看着心里极不是滋味,然每每劝告,总以被当场驳回收场。

是日子夜,王副将歇不稳当,左思右想,索性爬起来去问候问候霍铮。

两个人住的屋子仅隔一面墙,是以不消多时,霍铮的门前响起了咚咚敲门声。

“进来。”以往在边疆,王副将便有起夜的习惯,折腾起来精神了,就来他的帐里扯闲篇,他早习以为常。

王副将打开门探入身子来。该说不说,那帮孙子惯会享受,屋里的陈设眼花缭乱,各类名贵古玩、字画应有尽有,堪比皇宫。他用力吐出一股恶气,盘腿靠着那架美人描眉图屏风席地而坐,叫骂:“可算给这些却爹少娘的狗贼一网打尽了。拿着从好人身上搜刮来的黑心钱贪图玩乐,断子绝孙的玩意,呸!”

贼众的罪行远不止敛财害命这般单纯,玷污旁人妻女、贿赂官员……一桩桩一件件,可谓恶贯满盈,委实令人愤怒。

“被掳掠来的良民,都安顿妥善了?”霍铮人在匪寨,心在衙门,这些天的进展尽在掌握之中。

王副将道:“一个不差送回各家了,只是有几个没看住,自寻短见了……唉!”

霍铮不意外,淡淡道:“多给受害人家些补偿,折合下来的费用我出。”

“算我一份。明日天不亮我就安排。”王副将虽不比他富裕,倒也衣食无忧,这个利民举措怎能不参与。

“我受伤的事,老老实实咽在肚子里,尤其不可传回京城。”尤其不可让她知晓,她会多心的。

王副将不留情面嘲笑他:“上次在军营中箭,你可派孟康报信报得迅速,怎么现在一反常态,难道叫嫂夫人多为你着急着急不好吗?”

“不一样。”霍铮矢口否认,“现今我不愿惹她伤心。”昔日的算计,只为谋求她独一份的对待,而今鱼已落网,何须再多此一举。

王副将似懂非懂,临了突来暴躁,拍膝叹气:“有人挂念还不知足,好没道理。”

“天底下姑娘多得是,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既姓沈的姑娘与你无缘,回去以后,我请陛下为你择一位才貌俱佳的千金,许你为妻。”霍铮笑道。

“再好的小姐,也比不上她入得我的眼。”王副将郁郁不乐,下巴上日益茂盛的胡茬,一部分是源于最近繁重的公事,另一部分则起因于丢不下沈曼的失魂落魄。他心如明镜,后半辈子大抵是栽在沈曼手里了。

霍铮犀利发言:“有这使不完的牛劲,即刻交代下去,天明之前收拾利索,明一早启程进城。”

查明内奸刻不容缓,为她制成的这张天罗地网,也是时候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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