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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初冬篇(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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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儿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像回光返照般不痛了,但意识还处在云端之中,由远似近,朦胧模糊,睁不开眼。周围悉悉索索的动作使她五感更加放大,她能听清但做不出睁眼和动作。

“殿下……求,求,求您救救春儿……妾再也……不,不,不任性了……”小姐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已经嘶哑得连最后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但还要突破极限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会让小姐如此害怕,握着自己的手抖得快抓不紧。

她应当是在给殿下磕头,每一下都那么用力,唯恐面前的人不肯施恩救她。

“岚儿,都怪本宫,你骂本宫都行,别这样对本宫……”殿下好似是在阻止小姐继续磕头,难受地说完转头问秦昼公子:“秦昼,春香姑娘当真药石无医了吗?”

“殿下,臣什么方法都想过了,即便是神仙在世,也无力回天啊!”秦昼回道。

“春儿……怎么办……我该怎么才能救你……你别不要我……别,别不要我……”小姐哭到最后只剩最后一口气了,放弃了对殿下的哀求转身应当是在看着她,炽热的眼泪落在她脸上。

“醒过来啊……醒过来……醒过来啊……别不要我……”她的眼泪稀稀疏疏地落到她脸上,沾湿了她的脸颊,她痛到最后只剩喃喃这几句。

“别不要我……求求……别不要我……春儿……我什么都给你……求求你醒过来……”她摇着她肩膀,只是重复着这几句。

“醒过来……醒……过……来……”

春香也在努力地睁开眼,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沾湿了枕头。

生平第一次对死亡如此恐惧的她也在挣扎着睁眼只想见自家小姐最后一面。

拜托了,拜托了,让我再见小姐最后一面吧!

老天爷,求求你了,我愿意死后永堕十八层地狱只换自己最后一次再看一眼小姐。

也许是老天也看她可怜,让她终于睁开了双眼。

苏岚还没来得及对她露出一抹笑,她抬手捂住了小姐的眼睛,对殿下他们摇了摇头,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片空间

殿下理解了她的意思让所有人包括他都退下了,一时之间,房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房中的炭火用的是最上等的银丝炭,暖气很足,一丝冷风都感觉不到。

风铃随风轻轻摇动,发出悦耳的铃声。

“春儿……”她不解又害怕未知的黑暗,喃喃问道。

“对不起……小姐,我没法看你的眼睛……”

“春儿你别睡了好不好……”她抬手握住她盖住她眼睛的手,忍住了眼中的眼泪:“我不想你睡了……”

“小姐,你知道我刚才梦到了什么吗,我梦到了我们从前在府里那些回忆,每一个回忆都那么美好,还有你和殿下的回忆……我看得出殿下对你好,以后还有殿下照顾你……我也……也放心……”

她其实一点也不放心,小姐那么单纯留她一个人该咋办啊……

她想一直陪着小姐,可是再也没有时间了……

“……我要你陪我……我只想要你陪我……”她剧烈地摇着头,挣脱着想要板开她的手看着她。

她感到指间的泪水都是滚烫的,被烫得她一颤,越来越疲惫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她再捂住她的眼睛了,无力地垂下了手,气若游丝地道:“对不起……小姐,让我第一次任性一次吧……”

“不要……春儿……不要离开我……”她慌乱地接住了她纤弱无力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颊,缓了会呼吸哭道。

她抬眸看着自家小姐:“小,姐,我,想,回,家。”

苏岚哭着点了点头,看向她似有千言万语都藏在了眼眸里。

她双眼最先消失的是眷恋和不舍还有不甘心,释然再逐渐涣散无光,接着永远闭上了双眼。

她连续几天情绪过于大悲大喜后,心里的那根弦也彻底断掉,再支撑不住地昏了过去。

外面的连续下了好几天,雷电交加,雨势没有丝毫减小的迹象。

陆清安站在苏岚的床前,见她一脸憔悴苍白,安静地站在一旁。

等秦昼把轻纱覆于上面把脉过后,他皱了下眉头,将药盒拉开那期一个布袋,将里面的银针都用火烫过一遍,按照对应的穴位插了进去。

“苏岚怎么样?”此刻殿内只有他和秦昼二人,他平淡地问道

“苏岚姑娘这几天情绪一直处于高度崩溃紧绷中,春香对她的打击太大,这才急火攻心,昏睡了过去,我给她施针后,再让下人按照我的药方去抓药每日早晚两次,不出几日便能醒来。”

“那就好,你这几天帮我多留意着她的动静。”

他没什么感觉,一直以来她都是为了混淆老皇帝的视线的棋子但面上还是得装。

“好。”秦昼点头

……

慕枝执着毛笔的手一撇,毛笔应声而断成二半。

她征然地抬首看向外面,前几日的不安在此刻愈加变大。

沈惊鸿在她第四次消遣手中的棋子后才姗姗来迟。

他单手携着古琴,古琴仔细地被白布裹起,慢慢悠悠地朝她的方向踱步过来。

身后还有几名丫鬟帮他拿琴棋书画的工具,过来后,他先是让他们把东西都摆放好,然后他将古琴置于琴架上,抬眸示意她过来。

“昨日听过白姑娘会琴棋书画,那么我也不必再细说,我每样出些考题给你,再随你喜欢的来演示一遍后如若合格了我们再进行下一个。你觉得如何?”

他一边整理手中古筝的琴弦,试音,一边语速不快也不慢地解释着,还不忘抬首让她坐下。

“先生,可以开始了。”她点了点头,接过几张纸张。

而后找了个位置坐下,把纸瘫在石案上,执着毛笔认真地答题。

几位丫鬟摆放整理好琴棋书画必备的工具后,也依言退下了。

沈惊鸿在一旁看着手中的话本,心中对漏斗的时间也清楚,便不会太注意时间的流逝。

慕枝低头神情专注,执笔干脆利落,俨有大气风范,严肃地看着手中的题。

过了好一会,漏斗的时间流逝了第四回,距离答题时间结束还有二回时间。

她放下手中的毛笔,把纸张拿在手上,走过去双手呈上给他阅览。

“这么快?”他惊讶地问

“您出的题我都会,写得也就快了些。”她嗯了一声,没什么表情地回。

他不敢相信地看了好久,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反复阅览,竟找不出她的一丝错误来。

……全对

“我怎么说也教过不少千金小姐,想不到白姑娘还有如此能力,真是让我颇为欣赏啊!”他由衷地赞叹道。

她听惯了这些赞叹,也就对他的话产生了免疫,不过面上还是装得谦虚的表情行礼。

“先生缪赞了。”

他也没再敷敷衍衍,起身虚扶起了她。

“白姑娘多礼了,你担得上我这句欣赏。”他回礼。

“笔试也算通过了,接下来你琴棋书画各代表一样实际操作一下,然后我们也就进行下一个环节了。”

她点头走到古琴后坐下石凳上,双手抚上琴弦。

面板和底板以梧桐木,筝边码子以红木,筝头岳山琴钉以紫擅木,前岳山镶有铜丝,二十一弦用丝弦制成的古筝。

先试了下音,见没什么问题她抬首点了点头。

丝丝缕缕的音符漂散在空中,远处停歇在树Y上的小鸟唧唧地叫了几声,花瓣片片落下,美妙动听的乐声传入了他的耳中,更甚远中。

清脆悦耳的乐声时而肝肠寸断时而轻吟似意,如三月的春风,寂寥的月色,山洞之中的泉水。

他闭眼,一副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的田野村间就这样展示了出来,这是一段任由人想象的画面。

心中有何想,便是何画面。

一曲作罢,她起身致意。

他心情愉悦地睁开了双眼,肯定地对她点了点头。

“婉转缠绵,悦耳动听,果然是一首令人心情愉悦的曲子,只不过这曲子我从未听过,可请姑娘指点几句?”

“我自创的,曲子的名字就唤它《希望》吧,愿听过的人都能唤起心中美好的地方。”她落寞地掀下了睫毛,也算是给自己一个警醒。

“姑娘倒是心善,可心善在这乱世反而会被人轻易抓住把柄。”他凉凉道。

“可人若是没有一丝善意,那人活着不就是没有感情的怪物了吗?”她疑惑地道。

“非也,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世间,善良只会是变成敌人捅自己一刀的武器。”他好心地跟她说道。

她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我的琴你能弹出几分灵气,也算是它的荣幸了。”

“先生说哪里的话,荣幸不敢当,还是先生的琴给了我更好的能力。”她谦卑地微低下头,浅浅一笑 。

这个就算及格了。

然后走到桌面上,拿起宣纸铺开,执笔润墨,在纸张上写下一行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清秀婉转,行云如流水,有江南女子的含蓄内敛。

“这诗,姑娘是要赠予殿下?”他了然于心,却还是问道。

她摇摇头,不知道写什么,随便写的。

然而在他人眼里就是不好意思说明自己的心意。

沈惊鸿暗暗叹了口气,又是一个被骗的可怜女子,可惜了可惜了。

接着又到了另一边绘画。

她把宣纸摊放在桌案上,纸张的面积盖住了一大半的地方,满意地笑了笑,执笔调色,染色。

作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所以也不会有人去在意这个人作画过程是如何。

“先生还请离远些,待会怕颜料染上了先生的衣服。”她笑了笑,跃跃欲试着。

沈惊鸿虽心中存有疑惑,但还是让开了,离桌子有一定的距离。

她染了颜料直接往宣纸上甩,沈惊鸿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问她在做什么。

“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若是你不会作画,我教你便是,这样是何故?”

“先生,你等着看好了。”她说着也不忘一直染一直甩,纸张上五颜六色的颜料混在一起。

颜料溅在她的裙子上,多种暖色混在一起使这本是素色的裙子更添了几分清新脱俗感。

如果能有她家里那么大画布,她能发挥得更好。

见差不多了,她才俯身下来把这幅画加以点缀修饰,两个时辰一幅日出山水画也就完成了。

她在左侧题字末尾写上自己名字。

“先生请赐教!”她福身朝他行礼,谦虚有礼地抬眸对他笑道。

傍晚的黄昏日光照在她的身上,发丝都染着淡淡黄光,全然不像在殿下身边死气沉沉的模样。

“妙!妙!妙!我从未见过如此暴力作画的,姑娘还真是头一个。”他眼露惊讶之色,上前看日出山水画看了很久,对眼前这位女子则更加好奇了。

村野乡间里,农民赶起去田间开始一天的辛苦耕作,烈日炎炎,田野间的人有说有笑,傍晚的日落而作,农民搭着妻女而回。

“小女子一时难以自控,便失了分寸,还望先生见谅。”她发泄了一回,但面上也是隐藏了七分,只露了三分喜悦。

“姑娘行为举止不凡,在下佩服。”他收起了她的作品放到一旁,抬手示意她坐下。

“姑娘前三样都已经获得了几分我的认可,接下来是最后一步,弈棋。”他已然打开了几分兴趣,对她说话也便耐心了些。

两人走到另一边的石桌上,下人已经收拾干净并摆好了棋盘和棋子。

她欠身行礼后坐下,他随后入坐。

“请赐教。”她微微低了下头,笑道。

对方也回之一笑。

两人猜对子,猜对的那一方便先落子。

慕枝赢了,捻起一个黑子往中间的位置落下。

抬首向他示意。

他落在了黑子下三个位置交叉点上。

两人全程是一退一进,相互防守,他是步步紧逼,又刻意留了一丝空隙等待敌人自投罗网,对方沉稳冷静,以退为进,防守为大,搅乱敌人视线为主。

慕枝刻意保存了自己的实力,这棋只是切磋,考验她的能力,所以没必要赢。

等落下最后一字时,她毫无疑问地输了。

“我输了。”她赞赏地看向对方。

他也猜到了什么,便拱手作揖:“承让。”

她也回之一礼。

“再来一局,刚才都没有使出全部实力,这次我们不是学生和老师,只是对手之间的博弈,可好?”他把棋子收拾起来后,真诚地邀请她道。

他也收起了那副散慢的模样。

“下次吧,我得回去看书了。”她笑着摇了摇头。

他摇头失笑,点了点头:“是我冒犯了,白姑娘明日还在这个地方等我。”

“好的,先生。”她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沈惊鸿:这姑娘还真特别

慕枝:……多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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