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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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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仇炎塑,他把斗笠往上推了推,露出那双冰蓝的眸子。

练从星用眼神痴痴描绘着他,几年不见,这家伙好像又长高了。她依然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而那张脸倒并无太大变化,依然淡漠如烟。

或许是这眼神太露骨,仇炎塑的冰山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看够了?”他皱起眉头,嫌弃道,“你不是见过男人吗?”

练从星脸一发烫,脑子一抽:“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皮肤保养得好好!”

“......”仇炎塑一僵。

他伸手把柜台上刚放着的小青蛙又收了起来:“不修就算了。”

见他又作势要走,练从星直接一个“侧翻”从柜台旁的小矮门跳了出来,扯住了仇炎塑的袖子:“不许走!你又要去哪儿?”

仇炎塑被她追出来的方式惊住了,只见她那裙摆卡在了小门的缝里,撩起来一片。

“你是傻子?”

这矮门不好开,上面的小门闩是关着的,练从星生怕他一个轻功又飞走了,就着急了些。跳出来其实很简单,只是她忽略了自己穿着长袍子。

练从星没有反驳,她也觉得自己蠢透了!什么嘛,一见到这人,平日里的稳重呢?成熟呢?干练呢?统统没有了,统统都喂狗了!

她随意把裙摆弄了下来,手却一刻不放开这人。仇炎塑见她慌慌忙忙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翘起。

“真搞不明白,”他慢条斯理道,“你这样子到底是怎么做成生意的。”

练从星回头,鼓起腮帮子,像只生气的大兔子:“我怎么做生意的,你不清楚?你不是一直偷偷在看吗?现在又急着走,你到底想干嘛?”

她往前逼近一步:“仇先生,你是不是偷窥狂,胆小鬼?”

这话一出,仇炎塑脑门简直冒出青筋:“你说什么?”

“怎么,每年那归象魁不是你送的?”练从星转守为攻,往仇炎塑身上凑去,气势汹汹地仰头怼他,“还有那些掉在我院子里的乌鸦羽毛,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仇炎塑,你该不会是鸟变的吧?”

仇炎塑气得头顶冒烟,手里捏着的小青蛙发出“咔哒”一声——盖子好像捏坏了。

“练从星,”他的笑容渐渐变得可怕,“你长大了,胆子也肥了。”

他左手伸向腰间,作势要拔剑,练从星忽地又变了脸,嘻嘻笑着按住了他那只手:“好啦好啦,别生气了,你先把小青蛙给我,我给你修修!”

她把那小青蛙从仇炎塑手里挖了出来,却又听“啪嗒”一声,表盘上的盖子掉到地上,小青蛙没了脑袋。

“你......”练从星一时呆住,“你是吃菠菜长大的吧。”

“菠菜?”仇炎塑疑惑,“为什么?”

“没什么。”练从星捡起盖子观察了一下,“还行,还能修,不过这接口被你掰变形了。”

她瞟了一眼儿仇炎塑,正色道:“这可能一时半会儿修不好,你得等几天。”

“几天?”仇炎塑冷笑,“有练仙子经手的小东西,怎么可能需要修那么久。”

这家伙怎么学景雅轩说话!练从星一个寒颤,他是一直都暗中观察自己么?

一想到这几年,仇炎塑可能在暗处一直细致入微地观察自己,练从星心里一阵发毛——是兴奋的。

他竟然如此在意我么!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又想抽自己巴掌了。不行!不过五年没见而已,我怎么能这么不矜持?

她使劲吸了两口气,平息心中的汹涌,平静道:“仇先生,麻烦你别这么叫我,跟那个孔雀贵公子似的。”

仇炎塑抱起双臂,眼神犀利地盯着她:“孔雀贵公子?你不是挺喜欢他么。”

“你在开什么玩笑!”练从星大声表态,“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冤大头!你别乱想啊!”

见仇炎塑依然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练从星继续解释:“我对天发誓,我不喜欢景雅轩,也不喜欢其他任何人!”

仇炎塑嘴唇微动,把斗笠一压:“你喜不喜欢谁,关我什么事。”

“赶紧把这小玩意儿修好。”

他留下这么句话,转身往屋子的后门走去,那边是奇物铺的后院,也是练从星现在居住的地方。

练从星傻呆呆地看着他轻车熟路地进去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捡起桌上的青蛙残骸,跟到了后院儿,只见那人竟已经坐在了树下的躺椅上。

那可是她的宝座啊......

不过既然是他要坐,那也没办法了......

仇炎塑悠哉地往躺椅上一靠,摘下斗笠开始闭目养神,好像在自己家似的,丝毫没有见外的意思。他已经连续奔波十几天了,确实需要一个小憩的地方。

他也不知道为何,明明这个丫头什么武功也不会,待在她身边却觉得很安全。

或者说,是安心。

不过现在也不能叫她丫头了。仇炎塑闭上眼,面前又浮动出她那略显成熟的少女身材。这五年,每一次来看她,都是不同的样子。

他就像在养成什么活人彩绘娃娃似的,看着她渐渐从一只小丫头儿变成一只少女。

练从星也觉得自己在养成。这次一见,仇炎塑也有不小变化,他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也没了以前那种病恹恹的感觉。他好像在发光,越来越有超凡脱俗的气势。

这感觉很微妙,她也说不清哪儿来的。

现在,她看着这人靠在躺椅上,完全放下警戒心的模样,心头像磕了蜜一样。哪怕几年不见,他也不再对她竖起满身的刺。

她走进一旁的木棚子里,把小青蛙放在桌上,往藤椅上一坐,侧过头观察仇炎塑。

光晕洒在他的鼻尖,练从星仿佛开了放大镜一般,她好像看见了他脸上那细细的、透明的绒毛。

“宿主!你醒醒啊醒醒!别再垂涎美色了!”

脑中突然响起扫兴的声音,浇灭了她的兴致。

“小光,你又想被屏蔽了是吧?”她在脑海中发出恼怒的声音。

“不是啊宿主!我是害怕呀,这仇炎塑,他,他他......”系统支吾了。

“他怎么了?”

“他越来越黑了啊!”系统带着哭腔嚎叫。

“什么意思?”练从星搞不明白,这人白得发光,哪里黑了,“还是你想说,他身上的黑气变浓了?”

“是啊宿主,变浓了,变得和幸才哲的白色光环那么浓,只不过他是黑的......”

“为什么会这样?”练从星琢磨着,“他明明看起来比五年前健康多了。”

“呜呜,我也不知道,我是个没用的统,都是我的......”

还没等它说完,练从星又毫不留情地屏蔽了它。

她在脑中回想了一下过去五年发生的事,对比着和原身故事线不同的地方。最明显的,应当就是幸才哲进京赶考,高中榜首后,却没有和北堂家的大小姐结婚。

他在两年前就去了长京,此后了无音讯,练从星差点儿忘了这个人。

仇炎塑在原剧情线中的结局应当好不到哪儿去,毕竟是个冒黑气的反派或炮灰。而如今他的身体看上去不但没有不好,反而有血气了不少,连力气都那么大,能徒手把钢铁捏变形。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让他的命运线有了改变?

练从星在这儿胡想乱想了半天,也没个结论。忽地,一个松果弹到了她脑门上。

“你!”她撑起身子,那仇炎塑依然闭着眼,纹丝不动。

“你从哪儿捡的?”她捡起地上的松果,拿在手里端详。

“你再磨蹭一会儿,我就把你这棚子拆了。”仇炎塑懒洋洋地威胁。

练从星一副才回过神的样子:“喔!我差点儿忘了。”

她起身,蹦跶到仇炎塑跟前俯身看他。仇炎塑感觉跟前有什么黑乎乎的影子挡住了光线,便睁开了眼。

只见练从星咧嘴,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我有个好东西要给你。”

仇炎塑眯起眼,这女人又要做什么?

“你在这儿等等我啊,很快就回来。”练从星说完,一溜烟地消失了。仇炎塑侧脸一看,那只坏掉的金属青蛙壳还摆在棚里的桌上。

“练从星......”仇炎塑默念这名字,望着头顶那棵树上的枝叶,眼底是说不清的情绪。

......

此时的练风铁匠铺里,练忠正蹲在院子里对着石桌上的一叠纸琢磨。

这两年他每年只接一两个单子,每笔都能赚不少钱。再加上小星的铺子开张,没事儿就往他屋里塞几块金元宝,他练忠属实是不差钱了。

唯一让他苦恼的,就是这院子太小了。义女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铺子,不爱跟他住一块儿了。他也不好整天像个老父亲一样去叮嘱她这样那样的,怕遭人嫌弃。

如果购置一块府邸,是不是就能让小星回来住了?

他起了这个心思,就坐不住了,整天研究些府邸的布局,思考着买个什么样的宅子才能让女儿喜欢。

“嗯,这块地还不错,但是荒废太久了。”他翻过一页纸,丢到一边。

“嗯,这地儿挺好,但是离西街太远了。”他又翻过一页纸,丢到一边。

“嗯,这块也不......”

哐当一声,院门被撞开了,练忠吓得一跃而起,大声呵斥:“谁!”

只见练从星冲了过来,喊了一声:“义父!我回来拿东西。”

这声儿还没喊完,她人已经不见了,跟一阵风似的冲去了后院。

练忠在原地愣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你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

他来到后院里那个放杂物的屋子,那屋子门大开着,练从星就在里面。

这屋子他几乎从不进去,里面放的都是义女做的些小玩儿,他把这儿当做留给女儿的隐私空间。

不过这次他没忍住。练忠实在很好奇,到底是要拿什么东西,这么急匆匆的?

他抬脚进门,只见练从星正抱着一根长长的,用银色丝绸包裹的物件,看长度很像一把剑。

不止一个,她脚下还有一根,和她手中抱着的一模一样。

练从星抱着手里那根,又嗖地冲了过来,“义父帮我锁一下门!”

她擦过练忠的肩,又跑远了,只留下一句:“我叫王婆带了只鸡,记得吃!”

“这孩子......”练忠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看来,这购置府邸的事情必须尽快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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