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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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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所有青春热烈不白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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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做了那个梦。”

程葭夷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的人面若桃花。

“那个泰山春梦?”

好友宋青云在微信通话中的声音有些平淡,“我早说你该找个男人谈恋爱,都饥渴成什么样了。”

梦里,她在森林中狂奔,想要摆脱追在身后的野兽,丛林中荡下个光条精壮的身体,在黑暗中把她掠走,攀着粗藤从一棵树荡到另一棵树,最后把她塞入树皮做的巢穴中,他高大的身影压下来,为所欲为……

“程葭夷,你在听我说话吗?”

思绪被好友的声音打断,程葭夷拍拍脸,让自己清醒,听到宋青云说,“我去不了了,我家老头摔到腰,我现在赶回去看他,你自己去啊,两位都是高质量男性,也许是你的春梦解药。”

“解药就算了,我会准时到。”

程葭夷起身出门。

走到电梯前,她还在想着那个梦,两个月前开始做的,算上昨晚,已经做了四次,同样的梦境,同样的结尾,过程有些不同的姿势变换。

比如男人抱她在林中荡漾,有时单手抱,有时公主抱。她想不通,公主抱的时候,他拿什么攀抓树藤?双脚?那照力学,也该是倒吊着。这么想着,她用手机随手刷电影泰山的图片,看到张网友恶搞的动漫图,还真有泰山公主抱女主的直立画面。

当泰山双手公主抱女主时,粗藤在他身后,网友往下部分发挥,画出男主是怎么保持这个姿势的——

臀夹树藤……

“噗!”

程葭夷没忍住笑出来,伸手摁电梯下行键。

旁边同时伸过来筋骨分明的男人大手,他手长,比程葭夷先摁到按键,于是,程葭夷的手指就摁到了他的手指上……

她抬头去看,心里马上咯噔一下,慌乱地收起手机,心脏狂跳。

男人很高,体格健硕,粗眉深目,左边眉尾有道细细的疤痕,像压着条白线,乍看之下,透着点桀骜不驯的野蛮,生人勿进。

上身穿件黑色旧皮夹克,下身黑蓝牛仔裤,脚踩德训鞋,鞋子穿得很旧了,他惯常的打扮。不过身上好闻,应该刚洗过澡,短发还没完全干,他惯用的香皂气味,干爽清冽。

“孟,孟教练。”

程葭夷抽回手,努力平复心潮,不动声色地打声招呼。

电梯到了,两人前后脚进去。

“出去吗,程医生?”

孟鹤零礼尚往来,眼尾瞥她藏到身后的手,嘴角轻轻地扬了扬。

如果要用一种音乐形容他的声音,程葭夷只想到萨克斯,也可沉敛,也可轻狂。

“嗯。”她淡淡点头,脸有些热。

电梯下一层楼,进来几个人,还有推婴儿车的,突然拥挤,孟鹤零往后站,程葭夷被挤到他胸前几寸,马尾不经意地荡扫他胸口。

她个头有165,低跟鞋子,脑袋到孟鹤零下巴,他能看到她白皙纤长的玉颈,大概就是网络上说的什么“天鹅颈”,马尾落下的几缕发丝,轻柔地贴在脖颈后。

推婴儿车的林阿姨认出程葭夷,费劲地扭头过来说:“哎哟程医生,我家那位最近尿频,晚上起夜七八次,一次挤那么两滴,肚子偶尔还疼,能给他看看吗?”

电梯里其他住户面露不自然神色。

程葭夷语气轻柔:“可以,提前预约挂号。”

“我家那位不爱去医院,还是我逼着让找您,他磨磨蹭蹭,说什么给泌尿科女医生看病,他嫌丢人,这不,拖得严重了。”

程葭夷点头表示理解:“我们科室男医生多,如果觉得不好意思,可以挂男医生的号,身体不舒服得及时就医。”

林阿姨说:“哎哟,我儿子说您可是樟安最厉害泌尿外科大夫,又是个归国的医学博士,年纪轻轻当主治医师,不得了哦,给您看肯定放心。”

电梯里不少人扭头来看程葭夷,她大大方方接受别人的目光,浅笑:“尽早看医生,病不能拖。”

林阿姨笑呵呵地:“程医生有没有对象?过几天我侄子过来,你们见个面呗?他也是个高材生咧。”

电梯门开,林阿姨却只顾讲话,婴儿车堵门口,车轮卡了下,怎么都提不起来。

“别堵门口啊。”有人提高声音抱怨。

程葭夷身后,孟鹤零侧身轻轻擦过她的肩往前,单手提起婴儿车,轻轻松松出去了。他的手真的很大,使不完的劲似的,程葭夷相信他挥一挥拳,能把天砸个窟窿。

婴儿车里的奶娃娃咬个奶嘴嘬着,眼睛乌溜溜盯住孟鹤零,孟鹤零挑眉瞪眼,像剧台上的夸张表情,吓得娃娃奶嘴掉了,“哇”一声哭出来。

孟鹤零恢复淡寡的生人勿近的神情,没事一样双手插兜,转身又进电梯,他去地下车库。

“哎哟怎么哭了。”

林阿姨忙着哄孙子,没空跟程葭夷说话了。

清风明月,九月底的天气入夜清凉,程葭夷在小区南门外等约的车,手有点凉,她双掌搓搓,目光在食指停留,想起自己指尖压在孟鹤零手指上的触感,恍惚了下。

一辆摩托车轰轰地从地下车库驶出。

哈雷机车上的高大身影微微弓背,戴着黑色全覆式头盔,在夜色中呼啸而去。

二十分钟后,孟鹤零到拳击俱乐部,几个教练带学员在场地里砸沙包和反应靶,见到孟鹤零进来全停下打招呼。

“孟哥。”

孟鹤零点了下头,往教练休息室走。

老严和骏仔坐在休息室长凳上怂眉耷眼的,见着孟鹤零才抬起来头来。

“你痒没痒?”老严站起来边抓裆边问。

“没有,你们怎么回事?严重吗?”孟鹤零问。

“严重倒也不算严重,就是有点痒。”老严说。

老严全名严华,五十岁,一米七出头,国字脸,皮肤黝黑,年轻时打羽量级职业赛,带过不少职业拳手,拳击俱乐部的合伙人之一。

“肯定是毛巾的问题,这几天就孟哥你没在馆里洗澡,除了你,我们几个人都中招了,这事特么传出去我们这里还能开?”

骏仔岔腿抓裆,他高高瘦瘦,二十六岁,鼻梁上的疤刚拆线没多久,月初打业余赛伤的。

“孟哥你看,起疙瘩了。”骏仔说着拉裤链。

孟鹤零挡开他:“我又不是医生,给我看能管用?”他挠了下耳朵,连痒字都能传染似的,“一共几个人?”

老严说:“六个,四个教练两个学员,学员比较熟的,私下谈过,答应不会说出去,不过治疗费用我们肯定要出,多少还要贴点封口费。”

孟鹤零边思索边点头。

骏仔:“肯定是刘力,那家伙就爱到处乱搞,又不讲卫生,谁的毛巾都用,抓着个训练短裤就往自己身上套,还不爱穿裤衩,我他妈……被我女朋友知道我染病,她不得扒了我的皮吗?孟哥你说刘力害人不害人?”

老严叹气:“你师娘因为这事几天没理我,怀疑我是不是外面有人,家里裤衩都给我烧干净了,浑身长嘴也解释不清,我以为就我一个人,得,闭馆吧,好好消毒。”

有些地方不对劲,孟鹤零没明说,想了想说:“现在就闭馆消毒,刘力这边我去找人,源头是不是他先别忙下结论,你们几个尽快去看医生,这事不能拖。”

他给刘力打电话:“在哪?”

刘力:“滨江路清吧,我约会呢,有什么事明天说啊,来了个大美人,还是个医学博士。”

程葭夷走到两位男士对面坐下,左边那位戴着眼镜斯斯文文,样貌清俊,右边那位刚挂下电话,身材很壮,长相却偏奶油,有点反差,他先自我介绍。

“程医生你好,我刘力,青云的高中同学。”

左边眼镜男士也开口:“程医生你好,我叫宋承,我们见过的。”

程葭夷对宋承淡淡点头:“上个月9号,航心大酒店肾脏肿瘤医交会,我们见过。”

“程医生记性好。”宋承目带笑意。

刘力讪讪地,感觉被抢了先机,不太爽快地说:“宋承啊,少了个宪字,人也是差了点意思哈。”

“你这么说话是不是有点不尊重人?”

宋承脸色顿时不太好。

刘力摊摊手:“我没什么意思。”

宋承不悦:“四肢发达。”

刘力冷笑:“医生了不起哦……啊,不是说你程医生,你美貌与智慧并存。”

“油腻。”宋承推了下眼镜。

程葭夷突然很理解宋青云为什么生气,前几次她放宋青云鸽子,没有赴约“四人约会”,让宋青云独自面对两位男性,以宋青云的美貌高挑,男生们为她争风的场面定有过之无不及。

二十分钟过去,对面两人还在有意无意地争锋相对,程葭夷点的精酿上来,她满足地喝了口,真是沁人心脾,完全没注意对面两位在吵什么。

这家清吧只卖酒,根据二十节气推出精酿,今天正好是“谷雨”,口味与之前偏苦的“清明”明显不同,“谷雨”带点橙味的回甜和稻香。

精酿好喝,不卖吃的,还是少点滋味。她开始边喝酒边百无聊赖地看河边夜景。

身后突然移过来道高大身影,程葭夷捧着啤酒杯,嗅到略熟悉的薄荷气味,抬头看到孟鹤零桀骜的棱角分明的面孔,恍惚着,以为虚拟与现实折叠了,把梦境送到面前。

孟鹤零扫程葭夷一眼,她唇上沾了点啤酒花,眼睛睁得又大又圆,亮得晃眼,他有瞬间晃神。

他想起两个月前,第一天搬到她隔壁的隔壁,夜里他到阳台抽烟,见她在她家的阳台懒懒地伸着懒腰,咕嘟咕嘟地把半瓶啤酒喝光之后发出饱嗝声。

他不动声色扯了下嘴角,看向对面的刘力,声音冷冷的:“出来说话。”

刘力挤眉弄眼:“没看到我约会嘛,回头说哈。”

孟鹤零不耐烦,挑眉的动作带点刘力才能领悟的威胁:“你坐得住?你不痒吗?”

“什么痒不痒?”

“你自己哪里痒不清楚?”

刘力朝程葭夷欠身抱歉,起身勾住孟鹤零肩膀,压低声音:“这点痒算什么,你别坏我事,这程医生正点,是我的菜,我吃定了。”

孟鹤零拎起刘力后颈衣:“俱乐部六个人感染,你要是源头,别说吃了,我让你把隔夜饭也吐出来。”

他拖着刘力往门外走,刘力突然一脸痛苦。

“孟哥我肚子疼……”

“别给我整虚的。”

“真的疼……”

人从手中滑下去,孟鹤零将信将疑,他被刘力骗多了,早把刘力当喊狼来的熊孩子。

旁边程葭夷移过来,蹲下去问:“肚子哪里疼?”

“右,右边……”刘力疼得满头汗,脸色苍白。

孟鹤零这才意识到他没在装,脸色不由严肃,也蹲下去。

程葭夷隔衣轻轻摁压刘力腹部,压到肚脐右下方的麦氏点,他发出惨叫。

她抬头对孟鹤零说:“打急救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零下之炽》正在连载中,求收~

【从救赎到热恋/命定之人/连环案子】

1.

赫尔辛基,时隔15年,人群中匆匆一瞥,夏炽觉得梦里的少年重生了。

但少年叫江零,他叫江凛。

少年清澈纯粹、阳光万丈,向她伸出命运之手;

而他阴鸷粗鲁,轻浮狡猾,开口闭口就是骚话。

她帮他洗脱一场命案的嫌疑,自由的他,破开夜色朝她走来,不知为何令她觉得危机四伏。

她以为的拉普兰偶遇,其实是他的蓄意为之。

他说:“芬兰长夜漫漫,孤苦抑郁,夏小姐难道不想找个人作伴?”

2.

她回国第一天,机场停车场,见他站在垃圾桶边上偏头点烟。

好友拉着她说:“他看起来不像好人。”

眨眼他就住到她对门,她耿耿于怀,“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江先生?”

他眼底浮起狡猾,勾唇挑衅,“我借你两步,进我屋里谈?”

梦醒时分,他拉她入怀,紧紧拥住她。

他说:“我粗鲁无知,轻狂傲慢,欢迎你走进动物世界。”

她说:“我擅长从一而终,我会走到你心里,亲自看个仔细,有没有我的痕迹。”

他们开始了狼与羊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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