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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长夜,长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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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长夜,长夜(2)

男人阴沉着脸走进,在三叶纯身前缓缓蹲下,眼里透露着一丝疯狂,抬手摘下了被三叶纯咬在嘴里的口枷。

“想到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吗?”

没了那个塞在嘴里的东西,三叶纯终于能合上自己那酸痛的下颚,他的嗓子因为长时间暴露在空气里,此时已经干痛的发不出声,在艰难的咽了咽喉咙后,勉强狼狈地出声说道:“我不就是没同意你搞粉吗?没必要这样吧,挣钱的路子多的是,你……”

话未说完,弗莱用足力气的手掌便落在了他的脸上,紧接着是脖颈被对方掐住的窒息感。

“为什么要把手伸到整个中东!伊斯塔布尔的男人不够你这个婊/子爽的吗!“男人嘶吼着,样子活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我的那怀孕的妻子,我刚出生的孩子,都死在马兰德,她们在呼吸的最后一刻还在求我给她们一些药!”

长时间依赖成瘾药物造成的戒断反应侯群是会死人的,三叶纯一直都知道,在加拿大,在缅甸,他在城市的背面,那些阳光照不到的小巷子里,见过太过死于戒断反应侯群的人,他们面容枯槁,像是沙漠里被连根拔起后曝晒的野草。

使不上力的手臂被弗莱暴力的从绳索中扯出,身体被带动时,各个关节都传来生锈的疼,在加上机体缺氧,脸颊上疼痛在这些感官反馈下显得甚至有些微不足道,三叶纯只觉得太阳穴下的血管突突直跳。

“你是个医生对吧,不能救人的医生,这双手留着也没用吧?”男人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随后,手指上就传来了压上重物的感觉,猜到对方要做什么的三叶纯挣扎了起来,但并不能摆脱制约。

感觉到三叶纯突然变猛烈起来的挣扎,弗莱加重了压制的力度,用手握住枪管,将手柄对准了三叶纯微微带有枪茧的右手手指,手臂高高举起,然后一下又一下的用力向下砸去。

十指连心,尖锐的疼痛从指尖传来,超出阀值的感觉让三叶纯甚至发不出声音,只能伏在地上剧烈地颤抖着,他的身体剧烈的反应后呈现出一种脱力的姿态,冷汗浸湿了额角的黑发,活像个刚才水里捞出来的失足者。

看着三叶纯的失态,弗莱神经质地大笑,比疯子更像个疯子。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支针管,里面是无色的液体。

“这可是我们拿到的新货,听说比之前的那些玩意猛了好几倍。”

针管抵上还在无意识抽搐的手臂,剧烈疼痛中神智甚至有点模糊的三叶纯只能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的东西触碰了自己一下,随着血液流回心房又流出,一股舒服的清凉蔓延到全身,缓解了之前的疼痛。

弗莱看了脱力的瘫倒在地上的三叶纯几分钟,然后拿走了房间中唯一持续的声源,那个滴水的水箱,关上门后,室内重新回到了黑暗,只留下了属于一个人粗重的喘/息声。

思维在药物的作用下像被抛上云端一样,飘飘然的没办法集中去思考。

‘彩虹’,他听说过这个来自于加拿大的新货,高纯度的神经递质促进剂,之前有过两个被这东西整嗨的人被送到他的诊所。吐血、脱水、电解质紊乱、脉弱、抽搐、幻觉,而他能做的只是用维生素B族药物去缓解他们的痛苦。

但他们最终还是死了,死于戒断反应,拼尽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要从拘束带中脱离出来,像是一棵妄想脱离土壤的腐草。

在无尽的黑暗里,时间的流逝会被无限拉长。直到那扇门重新被打开,在视线模糊中,针管又一次扎进皮肤。

三叶纯一开始是抵抗,后来变成了对面前将要离开之人的挽留,哪怕是对着施暴者,但对幽闭空间的恐惧占据了终于是占据了上风。

温热的泪水似乎是从眼角流出,沾湿了脸庞。

我哭了吗?

浑浑噩噩地蜷缩在墙角,伸手胡乱地擦拭了两下脸,在没有参考的情况下,在加上药物带来的轻微致幻效果,三叶纯无法确切的判断时间过去了多久,几小时、几天、还是几个月?

不知道。

幽闭空间恐惧症让他的情绪持续保持在一种高度紧绷的状态下,只有被注射药物后的那段时间才能体验到短暂的欢/愉。自己大概是昏迷过一次,或者两次,精神上的折磨远比身体上苦痛更加汹涌。

三叶纯只能勉强维持着那最后一丝理智,让他不至于在弗莱打开门的时候,像是祈求主人怜爱的狗一样爬过去。

那扇隔离了光线的门有一次被人打开,三叶纯往墙角缩了缩,颤抖着抬头看去,然后猛的撞上了一双因为震惊而收缩的绿眼睛。

有时情绪的奔溃只发生在一瞬间,比如长时间困于黑暗里的人突然沐浴光明,比如身边的人的不经意一句关怀,比如来自熟悉之人的一个小心翼翼的触碰。

……

琴酒自认对消毒水味并不陌生,无论是三叶纯身上,还是他开的那个没有任何证件的小诊所里一直都有这个味道,但当他坐在医院走廊里的等候位时,竟出奇的感受到一股难言的焦躁。

在他与三叶纯联系被切断时,琴酒第一时间就将电话打给了特其拉,中东情报组的负责人,询问为什么会有警擦拿到消息。

电话那边的女人在听到琴酒阴沉的询问后,一边保持着电话的接通,一边快速的敲击着键盘,最后回复道:“我用我的命担保,大不里士的条子没有任何动作。”

“你确定对方是警察吗?“

琴酒确定他看到的人穿的都是那身土黄色的警服……但除此以外确实没有其他证据能说明那群人是条子,毕竟拿到一身衣服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排除有第三方的可能性。”考虑过原委后,琴酒只能阴恻恻的回答,“我联系不上艾碧斯,他可能是栽了。”

“那你就祈祷那群人真的不是条子吧。”特其拉语气冰冷,“艾碧斯身上定位器显示的位置只有Boss有权限知道,这件事我会负责上报,救不救全看他的价值了。”

三叶纯的身份特殊,这是组织高层都知道的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组织中离Boss最近的人,出于提防,他的一举一动都不会脱离乌丸莲耶的视线,但又为了保护,三叶纯的位置只有Boss一人知晓。

而现在,在权限不足的情况下,他能做的只有等待消息。

自从加入组织,琴酒以绝对的任务完成率一路高升,用了短短四年时间就成为了高层成员中的一人,但面对真正的核心,权限差距的无力感让他忍不住攥紧了方向盘。

第一个从特其拉那里传来的消息是关于泄密者的,那个为三叶纯提供枪械的接头人的尸体被发现在一辆起火的轿车里,特其拉手下的人废了老大劲把他拖出来,却发现当事人早已断了气,着火的轿车不过是销毁尸体的手段。

尸体在高温下大片皮肤已经被烧焦,但好在还能确认身份,至于他的住所,早就被炸弹炸的彻彻底底,现场干净的就连习惯了扫尾工作的特其拉都不得不感叹一声其手法专业。

问题出在接头人身上,他大概是把定位器放在了那个装枪的吉他盒里。

朗姆。

没有任何证据,但琴酒想起了与三叶纯最后的通话,同为高层,虽然对方的负责区并不在中东,但手下发展几个其他地区的眼线并不是什么难事。

在和三叶纯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从三叶纯这里听到过不少关于组织中派系之争的事情。组织的前身是富可敌国的乌丸集团,乌丸莲耶直接把资产从明处搬到了暗处,省去了最初建设的阶段。

朗姆是高层中的高层,从乌丸集团还在明处时就是管理者之一,由明转暗后,为了进一步发展,组织将核心放在了局势动荡的中东,而朗姆留在东亚地区,负责当地的情报工作。

也正因如此,组织中隐隐约约呈现出了两个派系。至于直接听命于Boss的三叶纯,他属于哪方根本不需多言。

三叶纯重要吗?

当然。

与他相关的不仅仅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药物研发部,还有中东最大的非官方武装势力,莱彻姆。

如果将朗姆与乌丸莲耶这俩老爷子比作天平的两端,那么三叶纯没有回到组织之前,这个天平就一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当他带着名为莱彻姆的砝码放到其中一边时,这个平衡就已经被打破了。

这些暗处的无声交锋,身为漩涡中心的当事人,三叶纯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也是他不抗拒被打上定位器的原因之一。

琴酒从未感觉过等待是如此漫长的一个过程,直到来自特其拉的电话响起,此时距离三叶纯失联已经过去了26小时。

“真正的麻烦来了,Gin。”女人的声音仍然是冷冰冰的,可琴酒却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滋味在里面,“这次是一通官匪勾结的烂戏码。”

“怎么回事?”

“抓人的是条子,但没有档案,没有行动明细,这次行动是他们收黑钱干的私活,人抓住后就交给了他们的大金主。”来自维多利亚的国粹问候语夹杂在话语中,“这次艾碧斯出任务涉及到实验室。你最好提前联系莱彻姆的人,伊朗政府对武装帮派火拼的容忍度可远高于生化实验。”

特其拉说完便挂了电话,接头人按道理来说归她管,出了泄密事,作为负责人的她比任何人都要忙。

电话挂断后,琴酒犹豫半刻,终于打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随着“滴”的一声,电话被人接起,那是个发音是标准的美式英语的沧桑声音:“这里是阿尔戈·查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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