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降谷零应该不会接到潜入警察厅盗取资料的任务——其实贺茂赤川还挺希望接到任务的人是他，不过“波本”作为情报组的新秀，实力过关但资历不够，派出的成员应当是年限更长的老人。

当然，这种任务朗姆也不会亲自出马，从羽鸟久司留下的笔记来看这个自视甚高又没什么真本事的组织二把手不屑于参与进来。

所以……

贺茂赤川的目光停留在剩下的情报组成员的资料上。

一位代号“库拉索”的成员闯入他的视野。

一个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打字速度很快，少女时期就被带入组织培养成长，身手一流……

贺茂赤川想，如果他是朗姆，会选择这一位“VIP”出马。

这本笔记不便拍照，贺茂赤川把羽鸟久司记录的所有有关库拉索的资料发给风见裕也，由他转交给降谷零。

公安那边由他们负责，至于警视厅里的老鼠……他也该清一清了。

在阿笠博士的全力帮助下，小哀那边的进展听赤井秀一说很顺利，这让贺茂赤川放心不少。诸伏景光早一天恢复，降谷零和诸伏高明那边也能早一天安心。

贺茂赤川如往常一样每日到警视厅打卡上班，只是时不时会在茶水间与伊达航闲聊时透露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内容，比如“我们的工作很快就会减轻很多”、“我的那份提案不久之后就能通过”“说不定我们的年假还会延长……伊达说不定你和娜塔莉还能去北海道办婚礼呢！”

久而久之，整个警视厅都有一种“日本境界会有大改革”的感觉，鉴于消息来源是贺茂赤川，无论从哪个方面他都有更广泛的信息来源，可信度都更高几分。

警视厅更上层的几位大佬原本还觉得贺茂赤川此举有失沉稳，但看警视总监没发话，也纷纷把自己的意见咽回肚子里。

尤其是刑事部的警察得知这些若是若非的传闻后干劲十足，谁也不会拒绝一份福利还会大幅上升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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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深夜，贺茂赤川突然敲响赤井秀一的房门，在对方一脸迷茫的视线中揣着手问道，“我记得你们FBI好像对‘库拉索’发出过通缉令？”

赤井秀一瞬间精神，“确实。”

贺茂赤川晃晃手机，“外貌特征不用我再给你重复吧？她今天晚上在警察厅国安委员会搞事情，你现在去应该还能赶上热乎的。”

“咔哒”

赤井秀一装好□□放进枪袋，边走边问，“公安？难道不应该是波本的任务？”

出于某种贺茂赤川不知道的原因，赤井秀一始终坚持称呼降谷零为“波本”。

“能在你们FBI本部带走资料并且成功脱身的人，零那边估计能使上劲的只有他一个，库拉索不简单，把你找上多一重保险。”

其实贺茂赤川并没有百分百的底气打包票说今晚来的人一定是库拉索。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来人真是库拉索，不管是落入FBI还是公安手里，都比让人跑了好。

毕竟这次的赌注可是那么多卧底的命。

目送赤井秀一在夜色中驱车离开，贺茂赤川看看时间，带上通讯耳机。

警察厅里的行动会通过耳机及时传到他这里。

听声音，零现在正带着零科摸入国安委员会大楼，风见裕也则在监控室里实时汇报潜入人员的动向。

锁好门，贺茂赤川也驱车赶往警察厅附近。

耳机里的低声交谈一声接一声，贺茂赤川把每一条消息在脑海里归类分析，全程保持着静默。

在听到嫌疑人员进入数据库的时候，贺茂赤川心头微微一跳，下意识在心底默念“千万别是库拉索”。

然而他的运气一如既往的不好，降谷零一声“难道”直接告诉他今夜的来访者是库拉索无疑。

一直保持着通话状态的手机响起来，赤井秀一直接丢出一句“看到库拉索出来了”。

呼啸的夜风飘进贺茂赤川的耳朵，情况紧急，他直接把油门踩到底。

降谷零在通讯中反馈库拉索已经逃窜至彩虹大桥，繁华的东京没有夜晚一说，即使在深夜大桥上也还有一定的车流量。

“是谁？！”

降谷零的怒吼差点把贺茂赤川吓得一哆嗦。

“赤井？！”

看起来赤井秀一已经跟上两人了，不过听声音似乎后方有车祸发生。

“闪边去赤井！那家伙是公安的！”

贺茂赤川闪过一丝小小的心虚——仅仅只有一瞬。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赤井秀一和降谷零会当街别车啊！库拉索还在前面啊！

听动静追车现场估计车祸惨烈，贺茂赤川仿佛已经能看见成堆的报告在向他招手——降谷零还在卧底，他的行动报告一般交给贺茂赤川，今晚赤井秀一算是外援，他的善后报告自然是交给贺茂赤川。

“后方车祸太严重了，”赤井秀一突然道，“我无意与波本在这种情况下争出胜负。”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改用狙击。”

“什么？”这边是降谷零的声音，“学长，库拉索冲出防护栏直接掉下立交桥了！”

“我看见她了。”这是赤井秀一的声音。

手上的平板一侧显示着当前的交通——严重塞车，另一侧连接着交通部提供的监控——库拉索掉转车头在公路上逆行，直冲赤井秀一撞去。

思量再三，赤井秀一冲着车胎打出一枪。

一百八十迈的车速让库拉索短暂地失去对车辆的控制，车尾几乎是擦着赤井秀一飘过去，“咚”的撞上他身后还没来得及移走的失事油罐车，险之又险的半挂在桥面上。

“零，减速！”贺茂赤川捂住耳机转头厉声让赤井秀一后退，能跑多远跑多远。

赤井秀一不明所以，但还是选择照办。

还没退出多远，油罐车轰然爆炸，掀起的气浪直接吹翻了汽车残骸。

赤井秀一躲在车后，微微眯眼。

他刚才分明看见是一发子弹人为引爆油罐车。

降谷零绕弯赶来，与还没来得及把枪收好的赤井秀一打上照面。

哦豁，这下子误会大了。

降谷零瞪着赤井秀一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因为急着打捞库拉索先一步离开。

赤井秀一确定他走远后拿出手机，“失手没抓到人，还要麻烦你善后。”

“知道……”贺茂赤川回完消息，“你的车明天去报修，记得把账单给我。”

账单他会再转交给降谷零，反正这小子可是说过跟着贝尔摩德找到了公款吃喝的好办法，组织的钱不花白不花。

作者有话要说：蹲蹲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