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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仗义的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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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30日天晴骤雨

哥哥大人,明天就是湘北和陵南打校际练习赛的日子。

本周,湘北篮球部进行了极其严苛的备赛,每个人都拿出了百分百状态。我相信,明天绝对是一场高潮不断的大战!

在向哥哥大人报告湘北球队近况之前,我想先说说自己被学校处分的事情。

*

上个星期,我和三班的女生发生了冲突。体育课上,我用砸破排球的方式恐吓了对方。庆幸的是,没有人受伤。哥哥大人,我对自己的软弱和失控深感惭愧,不知如何跪罪是好。

学校对此事的处理是冲突双方均到对方班级念诵道歉书,并且承担为期3日的劳动处罚。对这个处理结果,我心甘情愿接受。

我去三班念道歉书的时候,我们班的同学都站在课室外面,静静听我念完,并且跟我一同喊对不起。道歉的声音震响整栋教学楼,许多人都跑来围观。我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眼泪一个劲涌出来,班上女生都紧紧围在我身边,她们让我别哭,但她们哭得比我更厉害。

哥哥大人,原来同窗情谊如此美好,好得不可思议。我本以为,大家会害怕我、避开我,然而这些都没有发生!像我这么奇怪的女生,原来也能得到别人的认可,这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哥哥大人,我真想永远当个高中生。

*

因为我的右手受伤,流川枫打算替我完成劳动处罚。让我吃惊的是,樱木军团主动跑来帮忙,水户洋平说:“流川枫,你去练球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

流川枫没说话,只望着我。我当然是推着流川枫走,每一天的练习时间都很宝贵!

流川枫露出= =的死鱼眼,但水户洋平跟他说了几句,他便拿起球包走了。不愧是口才了得的洋平!

洋平有种能轻易说服任何人的本领。我觉得,他以后当个检察官,或者帮派头目都挺好,不管混黑还是混白,他应该都游刃有余。

未来的首领洋平带着樱木军团很诚恳地向我道歉:“我们听晴子说了,总之,全都是我们的错啦!请你原谅我们!”

道歉什么的,我倒是不太在意。不过,他们几个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行跪罪大礼,头都磕到地板上去了!

不可置信!樱木花道到底教了他们什么啊!我原以为他们随时随地掏出各种道具搞怪的本领已经是极限了!真没想到!

我连忙扶起他们,周围传来的奇异目光简直让人无地自容。我在学校的风评好像越来越奇怪了!

*

高官:“真没想到女生也这么热血,班级大乱斗什么的……你们比男生还猛哦!”

野间:“听说理子一对50耶,真的吗?”

大楠:“不止啦,对面至少两百人!”

洋平:“没错,理子可是能扛住花道拳头的女生啊!一般人单是挨一拳都起不来了。”

高宫:“所以理子真的是黑、道老大的女儿吗?听说你身手非凡,从前就打遍神奈川国中,还有富丘魔女的称号哦。”

我:“对,整个富丘都是我家的产业啦。”

野间:“听说还有女生被打到重伤吐血,真的吗?”

我:“对,重伤那个是我,区区致命伤不值一提啦。”

大楠:“听说流川枫是被你用武力强制,被迫做你男朋友的。”

我:“……对,我平时还用鞭子抽他,逼他去打球。”

“喂,理子,你在耍我们对不对。”

“很明显吧!”

“太恶劣了,不帮你擦窗户了哦。”

“该擦干净的是你们的脑壳!”

我们几个不停斗嘴。我本来还指望洋平管教管教他们呢,谁知他在一边疯狂大笑,眼睛都笑成奇怪的形状。

我算是看出来了,能组起樱木军团这种奇葩团体的首领,本人怎么可能正经到哪去!

*

其实劳动处罚的任务不重,擦完高一走廊的玻璃窗户就行。

有干活利索的樱木军团帮忙,估计半小时就能完成。他们真强,不愧是将篮球部休息室清理一新的强人!我觉得洋平带着他们开家政公司应该也很不错!

“喂,小学妹,要帮忙吗?”

我正给他们递抹布,突然,一把粗犷的男声问道。

我扭头望去,三个看起来一副不良少年打扮的男生,站在我身后。

洋平本来笑嘻嘻的脸突然一沉,问:“德男?你想干嘛?”

我瞪大眼睛,明明手里还拿着抹布,洋平却瞬间完成主夫到首领的转变,发出冷冽的杀气,那样子甚至冰冷得有点可怕,像电视剧的武士。

我觉得水户洋平还是别混黑的好……跟他作对的人肯定会死得很惨。

“冷静点,水户洋平,今天没你的事。我只是来关心关心这位学妹,怕你们找她麻烦嘛!”

“他们在帮我做劳动处罚,请问你是?”

“我是高三的德男,受人之托来看看,总之,学妹没事就行。记住,以后有什么事解决不了,来高三找我,我罩你。”

“……额,谢谢德男学长?”

“不客气,再见。”

他们来得快也去得快,似乎真的就是来看看我的状况。我有点茫然,洋平问:“理子,你认识三年级的德男?”

“完全不认识。”

我抬头望去,果然,高三走廊的窗户里,有一个长发身影,静静地望着这边,好像正等着看我什么时候发现他。

我朝他招招手,他点点头。德男前辈走到他旁边,搭住他的肩。他们对话几句,便转身走了。

“但,他们是好人吧。”我扭头对洋平说。

“德男他们是三年级的不良集团,听说跟社会□□走得很近哦,之前他们还想找花道的麻烦。”高宫一脸疑惑。

他们几人对望,然后齐声说:“理子,你家果然是道上的吧!”

“才不是!”

*

我和樱木军团到达篮球部的时候,训练正值白热化。赤木前辈状态神勇,连连暴扣;流川枫大发神威,运球过人劈扣如风!

连樱木花道也秀了一手标准的带球上篮!

我惊讶得不得了,短短几天就把上篮练得那么纯熟,命中率也不低,四球三中!樱木花道的潜力真是深不可测。

“洋平,看到了吗?樱木现在会三步上篮了!”

“哈哈,因为晴子给他来了一次秘密特训,那家伙兴奋了好几天。”

“不愧是晴子!我得赶紧把器材架起来,错过好多条素材!”

晴子朝我们跑过来,她的视线落在我的手上,脸上满是关心:“理子酱!你的手还好吗?”

“完全没事!这点程度明天就能拆绷带了。晴子,你真厉害,还当了樱木的师父,他的上篮很不错!”

“啊、不是我的功劳,是樱木同学他本身很强啦,学什么都很快。我当初练上篮花了两年功夫,樱木同学用几天就追上了……”

我连连点头:“因为他是天才啊!”

“我听见有人夸本天才!”樱木花道猛地扭过头来,咧嘴大笑,朝我们奔过来:“嗯哈哈哈哈,原来是理子酱啊!听说你现在变成一年级女生头目了,你是来看本天才……”

他的话还没说完,脑壳就吃了流川枫扔过去的一球:“白痴,不许过去。”

“可恶!臭狐狸,你给我等着!”樱木摸着后脑勺,怒火冲天,朝流川枫扑过去,流川枫轻巧绕过他的攻击,运球上篮一气呵成。

“好球!”我对流川枫喊道。

他斜斜瞥我一眼,我仿佛听见他从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哼”声。

不错,看来他也干劲十足!

*

因为右手不方便,我拜托洋平帮我架设录像机,并且逐一调整四部机子的曝光度、焦距和快门速度等,确保画面清晰。

洋平很感兴趣地问:“理子,为什么要这么多部机子来拍?”

我指着四部机子的位置对他解释:“拍球赛一般都是多视角、多机位,这样才能捕捉到全面的球赛细节。”

“比如,从高处俯拍的二楼看台机位,可以把握整体比赛的情况;在篮球架下面的机器,则从底部仰拍,这样能清晰捕捉流川枫进球瞬间的动作,画面视觉感也很强。”

“第三部机子的安排比较灵活,一般放在底线位,如果流川枫是进攻方,那么就在球场的后场拍摄,主要捕捉他的投篮动作;如果流川枫是防守方,那就布置在前场,拍清阻挡动作。”

“最后一部是手持机器,跟随流川枫的视角灵活移动,把摄像机变成他的第二双眼睛,方便赛后复盘。”

洋平颇感惊讶:“听起来好复杂!可这只是普通的部活训练吧,按你的布置,简直像拍球赛一样专业。”

“因为流川枫每一球的训练都是扎扎实实的,从没有半点偷懒。他可是一个每天都在进步的天才!用多少镜头记录都不为过。而且,如果我在平时不能熟练掌控拍摄的方法,积累经验,那么我肯定也拍不好一场球赛。”

我认真地说:“如果我没拍好流川枫的高光表现,那我就罪该万死了!”

洋平露出不能理解的表情:“就算你这么说……可拍那么多录像,对你和流川枫,又有什么用?”

洋平并不熟悉篮球,来看球也只是因为樱木花道的缘故。我并不奇怪他问出这个问题,于是我尽量用简单的语言向他解释:

“NBA的球队都有非常成熟的录像分析团队,至少是10-15人的规模呢!拍摄只是第一步,更重要的在录像中总结自身还有对手的技术特点、战术习惯。对职业篮球手来说,看录像是必可不少的赛前准备工作。”

“当然这只是原始素材,要是让流川枫每天都看这么多录像,他非累死不可!所以我还需要把素材剪辑,变成对流川枫有价值的分析材料。”

“通过视频,他可以直观地看到自己的动作表现,也能了解顶尖球手的技术和战术。流川枫那优美标准的姿势,大杀四方的球技,就是通过对比自己和NBA球星的录像,不断学习和修正,自己一点点磨出来的!”

最后,录像还可以让他了解对手的水平和战术,虽说大部分时间靠他自己单莽过去就赢了……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洋平表情复杂:“理子,你真了不起啊。我们只是高中生,需要做到这个程度吗?”

我摇摇头,“洋平,这没什么的。据我了解,其他篮球强校都配备了专业录像机和拍摄人员。你听过山王工业高中吗?那是称霸高中球坛十多年的强校,他们的篮球部不止会给自家队员录像,还有专业人士在全国各地的高校拍摄比赛,不断为山王挖掘人才和情报……强校厉害的地方可不止是球员!他们的体系和资源太成熟了,普通高中根本比不上。”

“既然流川枫选择来一穷二白的湘北,就得有人把他缺乏的后方支持补上才行!”

“理子,你真的很喜欢流川枫吧,看得让我都有点羡慕。”

“不,那不是喜欢。”我认真反驳。

洋平看起来吃惊极了。

我接着说:“那是一种信念,流川枫未来,绝对、肯定、百分百会在球坛大发光彩!追随一个注定发光的人,就有机会去触摸那份伟大,就是这样的信念。”

*

洋平用漆黑清澄的眼睛怔怔望着我,那表情显示他充分接收到了我话语的能量。

他绝对是最懂我的人,因为我们走到同样的道路上,对此我深信不疑。

“洋平所注视的樱木花道,天赋不比流川枫逊色。我相信,你也对他抱有这种信念吧。”

洋平很快恢复常态,他微微一笑,定定望着球场上奋力奔跑的樱木:“我从来没见过花道那么投入地做一件事。也许,他以后真的会变成了不起的球员。”

“所以我觉得你们也该拍拍樱木,留下他打球初期的珍贵记录。”

“听起来不错,但器材和录像带都很贵吧。”

“我这都是租的,老板跟我很熟,到时候可以帮你要折扣。”

“哈哈哈哈,好的。”

*

我和洋平相谈甚欢。他还问了我许多拍摄的方法和技巧,我开心得不得了!以后湘北的录像团队,肯定会多一个帮手吧。

这一天的练习非常卖力,足足练到晚上八点,真让人热血沸腾!赤木前辈叮嘱第二天八点半电车站集合,才宣布解散。

但他单独留下了樱木花道,应该是为他进行特别训练。

哥哥大人,依我看,樱木花道迟早会成为赤木家的人。能拥有两位赤木爱的特训,他果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孩子。

回去的路上,流川枫不知道为什么又在散发冷气,一句话都不想对我说。我问他是不是饿过头了?他反而来一句:“不要老对别人笑。”

“你说谁?”

“樱木花道那几个跟班。”

我吃了一惊:“他们不是跟班!他们是樱木love love骑士团!”

流川枫= =:“总之别笑。”

“为什么。”

“看得很不爽。”

“你自己从来都不笑,还好意思管别人怎么笑。”

“……”

“难道是因为赤木前辈对樱木进行爱的特训,你吃醋了吗?话说赤木前辈确实很偏心……”

“……我不需要。”

“那你是郁闷樱木人气比你高?这也没办法,谁让你总是板着张脸呢!你看樱木的笑容多可爱,人家成为万人迷不是没理由的!说实话,有时候我也想加入洋平他们,给樱木应援呢……”

流川枫向我投来死亡视线,试图想用眼神把我冻死。

真拿他没办法!我只好哄他:“男主角要保持锋利的眼神真辛苦啊,要不,你滴点眼药水吧。”

哥哥大人,是我的幽默过于难以理解吗?直到回家,流川枫都不理我,可真让人郁闷。

不管他了。明天出发陵南,敬请期待!

附照:

1.樱木军团擦窗合影

2.流川枫过人劈扣

3.樱木带球上篮

4.洋平的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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