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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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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尽人散,祁蔚搀着张以舟回他们家里。电梯门一开,就是玄关。张以舟喝多了,旁边的椅子不坐,非要把祁蔚抱到崭新的白色木柜上坐着,摇摇晃晃蹲下身给她换鞋。

祁蔚用闪亮的红色鞋尖勾起他的下颚,玩心大起,“以舟是小狗吗?”

张以舟摇头,手掌包着她戴了银色足链的脚踝一侧,拇指缓慢地揉着关节处。他像是醉到说不出话,只逮着祁蔚的膝头亲吻。他脸上两团红云跟着牵动的眼角恍恍惚惚地摇动,像是夏天在冰块杯里轻晃的阳光,有点照眼,又叫人忍不住想看。

祁蔚分不清是她醉了还是张以舟醉了。

张以舟亲够了,就盯着祁蔚。像时间停止了流逝,两人互相盯了好一会。张以舟忽然喉结微动,没说话,但瞬间惹得祁蔚满脸通红——自下而上投来的目光,直勾勾探进了她裙底。

“你怎么……”祁蔚的话未完,张以舟已经站起,扣着她的后脑勺含下了后半句话,另一只手从腰带往下,隔着层层纱捻在林深处。

祁蔚一被他碰那里,就忍不住打颤,脚底悬在云上似的,找不到落脚处。张以舟遮蔽了暖黄的灯光,她搂着张以舟,越咬越深。张以舟作乱的手逐渐激进,祁蔚忽然跃过他的肩,看见圆面透明罩映出两人的身影。祁蔚急忙扣住张以舟的手,道:“以、以舟……进去,门口有进出监控……”

“嗯……”张以舟粗重的喘息响在她耳边,祁蔚不由想,如果她没说,他会在这里就抵进她的身体里。哪怕电梯随时可能带着亲友到访。

他今天好着急。往常总是祁蔚叩门,他好整以暇地,想看祁蔚的花样。

祁蔚被张以舟托着,进屋落锁,往卧室里去。还好给两个阿姨放了假,让她们早早回家了……祁蔚伸手拂过门框上挂着的红丝绸,狡黠问:“今天不先洗澡了?”

张以舟脚步一顿,才想起这个。理性和欲望挣扎,他托着她转进了浴室里,“可以一起进行。”

不错的提议。

浴室里装的浴缸很大,而且贴靠一层单向玻璃。卧在浴缸里,远眺出去,就是海州半座城的霓虹。浴缸里已经撒了花瓣,随着热水涌入,花瓣浮在水面上,飘飘浮浮的。

祁蔚站在镜子前摘头饰、耳环。卸完妆,脸色看起来有点疲惫的苍白,便挑了支正红色口红往唇上涂。张以舟一直她身后像小狗一样蹭。从后颈亲到耳朵上,腰胯一下下//顶。像是完全屈服在急于求//欢的感官刺激之中。

祁蔚想起有一天睡前,张以舟看的书,里面有句话被做了标记。她想了想,背道:“我们的感官向我们揭示出的是一个充满混乱与变化的世界,它漫过了理性所建立的堤坝和水渠。张博士,你的理性似乎正在决堤……啊,张以舟!”

祁蔚正探讨知识,张以舟忽然推起她的裙子,从后头打断了她的论述。祁蔚被迫踮起脚,上半身倾斜,手掌撑在镜面上。口红从嘴角斜画到左脸,随即掉进了盥洗池里。

“以舟——太疼了……”祁蔚反手推他,却被张以舟钳制住了手腕。

张以舟拧过她的脸,指腹从左脸抹下,将她画出的口红擦去,最终压在她唇上。他身///下的动作完全未停,持续往里挤压着。

他们的亲密关系从第一次见就开始了,祁蔚已经适应了他的“可观”。但这全都基于张以舟进入正题前的准备。他在床上比床下,还更愿意迁就祁蔚,一步步都做得很到位。但今晚他没有“按部就班”,祁蔚完全是被迫接纳他。她痛得像是第一次和张以舟做这件事那会,山雷撕开雨幕,她被张以舟撕开。

祁蔚的身体反应已经把身后的人认成危险分子,手肘后击,打在了张以舟肋骨上。他明显吃痛,却没有丝毫松动的意愿。在陪祁蔚减掉腹部脂肪肝的日子里,张以舟已经熟悉了祁蔚的招式。他松开她的脸颊,从肩膀滑到手肘,甚至游刃有余地揉了几下,再握着她的手指去触摸他们最坦诚的地方。

“还没有全部吃进去……”他说。

祁蔚听出了“施暴者”不太对劲的情绪,她咬牙道:“柏昱不是你带进来的吗?冲我发什么脾气?”

“你是不是从没放下过他?”张以舟问。他说着,一寸寸压到底,仿佛那里连通祁蔚的心。

“我怎么没放下他?你在胡说些什么?”祁蔚早该看出来的。带他见家里人的时候,爷爷提到柏昱,张以舟就不说话了。他对柏昱一直很芥蒂。

“你不敢见他。”张以舟开始退出,再深入,缓慢而坚定地施加他对祁蔚的惩罚。

祁蔚痛得生理性眼泪滚了出来,掉在台面上,发出啪嗒一声响。

“你还是为他哭吗?”张以舟问。

祁蔚的脏话也差点滚出来,“我是为你哭行吗?!张以舟!真的很痛!”谁会在新婚夜,被丈夫在这种事上欺负到哭?祁蔚突然觉得娘家人替她签订“不平等条约”实在明智之举。

“别动了!”祁蔚恶狠狠地回头瞪着张以舟,“我不敢见他是因为我怂!我既怕自己成为金丝雀,也怕柏家的事情影响我家里。我家产业做这么大,你以为容易吗?我爷爷三申五令,不准我见他。张以舟,你他妈的自信点,柏昱有他的好,你也不比他差!”

张以舟大概没想到祁蔚会骂他,被骂愣了,他默默从她身//体里离开。低声道:“在西雅图城堡,你并没有向着我。”

祁蔚撑着台面,喘息了一会,想起张以舟和柏昱打的那一架。她当时一个人给了他们一脚。“你是记仇吗?那会都是朋友在,我怎么向着你?而且……”祁蔚嘟囔道,“我哪知道后边会爱上你。”

张以舟第一次听到祁蔚说“爱”。他怔了怔,覆着祁蔚的手背,与她十指相扣,“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祁蔚都快疼死了,“今晚离我远点。”她甩开张以舟的手,丢了衣服,随便在花洒下冲了冲,就躺进浴缸里。

张以舟被骂醒了,自知理亏。他捡起祁蔚的衣服搭上衣架,把浴缸调成了恒温模式。他直起身,准备先出去。

“等等。”等祁蔚的目光从窗外霓虹移了进来,一下落到张以舟腹部——衬衫湿了,贴在他身上,勾勒出一个个小面包的形状。祁蔚为了腹部不再次生出脂肪肝,在家里装了健身器材,还有场子能打跆拳道。近水楼台,张以舟抽空也会练,加上处于备婚状态,加大了训练。他此时的腹肌前所未有……

也算是为老婆练的,祁蔚不吃白不吃。“今天是我们结婚吗?”她问。

“是的。”

“那该进行的仪式还是得有,对吗?”

张以舟瞬间懂,“刚刚弄疼你了。”

“我做得也不好,让你有不安全感了。对不起。”祁蔚仰看着张以舟,两人像久别重逢似得,都要在对方眼里看出点什么。

张以舟心软,跨进了浴缸里,衣裳未褪,沉入玫瑰之间。

祁蔚上身淌出水面,去拥抱他,说:“你是男狐狸吧,这么会勾引我……”

“你和我半斤八两。”

在勾引对方这件事上,他们的确最懂对方。张以舟今晚尚未泻出的情绪再次汹涌,在水间如鱼求//欢,追着红鲤鱼摇尾。他理智的堤坝重新修筑起,对祁蔚极尽爱意。聪明学生做什么都快,祁蔚乐意跟着他深入海底。

只是祁蔚非要讨嫌,又提起不愉快的事。她附耳问:“柏昱找到你,你就带他来。是考验我?在我为世事弄人而哭的时候,你是不是害怕我会跟他逃婚?”

“蔚蔚,你在捉弄我吗?”张以舟问。他握着祁蔚的手,把她翻了过去。腰下一沉,水底掀起一阵无声的小漩涡。祁蔚挨了疼,嘴上还是乱说,“你是因为这个哭,还是因为和我结婚高兴才哭?”

张以舟又被她戳伤疤,闷着脸要她为此支付代价。只是这回没让祁蔚受疼,而是打翻了她的化妆台,拿到一只口红,亲手给她涂。祁蔚明白他想干什么,欠欠地说:“‘小狗’要以下犯上?啊……”

祁蔚的下颚被他捏住了,像捏住一只苹果。他少有地狠心,骄横地抵入。

以前情到深处,祁蔚不是没想给他做过。但他好像怕打开潘多拉魔盒,不让。

这次魔盒真的被打开了。祁蔚自讨苦吃。

“唔……吃进去了……”祁蔚含混地嘟囔。

真是……过于搅乱人心了。张以舟的优美方程式陷入无序状态。

————

在保洁阿姨来之前,张以舟把所有暧昧的证据迅速打扫干净了。祁蔚钻出被子,目光朦胧地扫过全屋,要不是衣冠禽兽腰上还有齿痕,祁蔚就要以为是做了一夜混沌的梦。

张以舟对上祁蔚意味深长的目光,迅速遮下了衣摆。他把衣扣一颗颗扣牢,连领子下那颗也要锁上。仿佛怕祁蔚再次对他上下其手。

祁蔚扑哧笑道:“你知道你扣得越严实,越色//情吗?”

“我上午去开个会,中午回来和你吃午饭。晚上爸妈让去爷爷那边吃团圆饭。”

“开会?昨天爽了,今天就不认人?”

“你再睡会。Rose给你发的消息,我回复了,我记得你说那个慈善项目打算让她负责。所以我让她把她搞不定的事情罗列,给到你,其余她去解决。”

“你扣什么皮带啊?过来让我——再吃一口……喂,你跑什么?”

我们的感官向我们揭示出的是一个充满混乱与变化的世界,它漫过了理性所建立的堤坝和水渠。——《悖论简史》罗伊·索伦森

第76章 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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