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温茵陈直接昏死过去,醒过来的时候旁边睡着一只白色狐狸,温茵陈也不是傻子,知道这就是跟自己睡的那只。
真就被一只狐狸睡了,离了个大谱。
但是她能把所有情况都说出来吗?为了她的一世英名她决定忽悠季斯年,反正季斯年也不懂。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她为了帮助萧清柔渡过难关,她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大猛1,她俩也就在床上呆了几天成了这样。
温茵陈说到兴头上企图将画面用她优美的语言描述一遍,只可惜尺度之大季斯年怕顾漓吃不消,直接制止了。
温茵陈砸吧了一下嘴,总觉得没把自己英勇的行为说出来十分不得劲,低头看了眼一直盯着她的萧清柔,使劲揉了一下她的毛,狐狸毛最后炸在她身上,她也没啥反应。
温茵陈又揉了揉她的脸,这看着怎么那么像一只傻狐狸?
她问:“她还有救不?”
顾漓说:“有。”
温茵陈下意识将狐狸递给顾漓,只是顾漓没接,白色狐狸落了空,直接掉在了地上,它一脸茫然的抬起小脑袋看着温茵陈,下一秒又回到了温茵陈怀里,张嘴咬住她的手腕,倒也没用力,像是在气她把自己丢出去了。
温茵陈胡乱揉了揉柔顺的毛,也不知是觉得毛舒服还是在安慰。
温茵陈疑惑道:“你不是说有救吗?”
顾漓点了点头,“确实有救,但我不想碰它。”
眼底的嫌弃不带一丝掩饰,一旁的季斯年连忙捂住顾漓的眼睛,尴尬地对着温茵陈笑了笑。
温茵陈茫然道:“你俩不是认识吗?”
顾漓:“认识,不熟。”
养姐妹的关系而已。
季斯年一脚踢在顾漓小腿上,顾漓眨了眨眼,睫毛划过她的掌心,痒痒的。
季斯年低头凑到她耳边,“温茵陈想救,就救吧,好不好?”尾音微扬,似是撒娇。
顾漓没有片刻犹豫,转身进了房间。
温茵陈愣愣的看着她,这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季斯年一巴掌拍在她背上,“想救还不快跟上?”
温茵陈:“她不把她带进去吗?”
季斯年:“你要是不想她缺胳膊断腿的,你就自己把人,哦不,把狐狸带进去。”
温茵陈:……
无话可说的温茵陈将懵懂的狐狸重新塞进包里,萧清柔用鼻子怼了怼拉链,不太想进去。
季斯年拦住她,“你把它抱过去就好了,塞回去干嘛?”
温茵陈理所当然道:“抱不动啊,放进包里拖进去多简单,要不你来?”
季斯年瞅了眼起码几十斤重的白狐狸,露出一抹标准迎宾笑容,摆了个那边请的手势,“你随意。”
温茵陈进了房间就把白狐狸抱了出来,想将它放在床上,只是刚有动作就被顾漓制止了。
“别动。”顾漓拧紧眉,看着她俩。
白狐狸重量属实很敦实,她只得将它放在地上,“咋了?”
顾漓冷冷地看着浑身是毛的萧清柔,“都是毛。”
“对啊!多可爱”萧清柔不止人长得漂亮,连狐狸样子都漂亮极了,尤其是那一身反光的毛发,她真是爱极了。
顾漓嫌弃地吐出一个字,“脏。”
温茵陈:???
你有病吧?四个字在嘴边转了个圈,最后被一脸冷漠的顾漓下了回去。
温茵陈蹲下身在萧清柔依恋的眼神中摸了摸了她的脑袋,心里满是怜悯。
可怜的娃啊,啊不,可怜的狐狸啊,你忍忍吧。
下一秒完全没犹豫,转身出了房间,萧清柔站起身急切地想跟着出去,结果被身后的顾漓定在原处。
顾漓薄唇轻启,“别企图浪费我的时间。”我和她的时间。
……
温茵陈出了房间没理坐在一旁的季斯年,将自己砸进沙发,闭着眼伸手将一旁的毛毯扯过来盖在自己身上。
真特么累啊!
可是怎么总有人戳她?
她瞪着那双还肿着的核桃眼,没好气道:“你干嘛?”
“做了?”
“嗯哼。”语气中还有些嘚瑟。
“你喜欢她?”
温茵陈睁开眼,回味着萧清柔的脸和身材,砸吧了一下嘴,“就像你之前说的,喜欢那张脸。”虽说doi有点累,但是也算痛并快乐着,她有些不好意思没将后面那句说出口。
季斯年皱着眉,眼里还盛着些许不可思议,“你以前也不缺长得好看的人围在身边啊。”
温茵陈直起身,伸出食指摆了摆,脸色神秘莫测,“nonono,食色性也,他们好看是不错,也没在我床上好看啊,她不一样,她直接在我床上好看了。”
季斯年:……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温茵陈胆子这么大?
季斯年揉了揉眉心,“你到底什么想法?”
温茵陈用了好几天的喉咙属实不舒服,找了杯冰水想润润嗓子,被季斯年制止了,给她到了杯温水。
温茵陈接过水喝了口,破锣嗓疑惑道:“你不是不喝热水的吗?”
季斯年就跟不是人似的,不喜欢喝热水,连大冬天也会从冰箱里掏出水喝两口,也不知道浑身跟冰块一样是不是这个原因。
“有人不让喝。”
温茵陈愣了一瞬,想起屋里的人,冷哼一声,“呵,对,她是人,我不是。”
她说了多少遍了,也没见她不喝过啊,大白菜绝对是被大白菜拱了,烦人。
季斯年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有些心虚道:“现在是我问你什么想法。”
温茵陈嘿嘿一笑,“想法?有一点,她技术不错,我喜欢!”一点就通,就是时间过于久了点。
季斯年默了半晌,有些无奈道:“那你打算之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情我愿的事,我又没强迫她,不过如果她想发展发展某些关系,在我结婚之前也是可以的。”温茵陈的语气中满是无所谓。
季斯年诧异的眼神看向温茵陈,有些不明白她这番话怎么从37度的嘴里说出来的。
“别这么看着我,老头这家产太大,老哥守着不太容易,他俩对我多好啊,我都已经不干活了,起码也得联个姻,让他俩省点心吧?”
“他俩说的?”季斯年疑惑,按温家对温茵陈的态度应该也不会需要她这么做吧?
温茵陈又喝了一口,温热的水划过嗓子,舒服了一瞬,“没啊,电视剧上不都这么演的吗?”
季斯年:……
“少看点电视剧。”顿了顿,继续道:“还有小说!”尤其是不对劲的小说,她怕哪天她被网警联系了。
温茵陈皱了皱鼻子,“干嘛,就那么点爱好,还想剥夺,过分了哈!”
季斯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那我祝你联姻顺利。”
“谢谢您嘞!”
温茵陈放下手中的杯子,重新躺回沙发上,将毛毯盖过脑门,声音从毛毯下传来,有些闷,“说吧,给我发的短信啥意思?”
季斯年下意识皱了皱眉,“什么短信?”
脸上的毛毯又被自己掀开,温茵陈不可思议道:“你给我发的短信你问我?三心二意,见色忘义,渣女!”
喜提渣女名头的季斯年想起没被回的短信,同样也想起自己前两天的饥不择食,竟然问着温茵陈要这些,脸上的热气止不住的冒出来。
温茵陈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心满意足地笑了,继续闭上眼睛放松精神,“您这撩小姑娘的手段不少,怎么连这些都不会,出门别说认识我,我嫌丢人。”
季斯年的绯闻虽说都是假的,但某些行为被称为中央空调也不为过,尤其是对小姑娘家家的。
想到这温茵陈睁开眼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这人怕不是就喜欢小姑娘?
啧,不像她,是个掰不弯的小白杨。
季斯年自动忽略了她的眼神,食指和拇指摩挲了两下,声音清亮,“我过两天要去拍戏。”
“拍呗,你给我赚钱我还能不让你去?”跟她说什么?
季斯年垂眸,“李导那边闲杂人等不让去。”
“我知道啊,那又怎么了?”温茵陈不解。
“这就意味着我需要跟顾漓分开。”语气依旧平静,可温茵陈睁开的眼中倒映着季斯年不平静的表情。
温茵陈索性起身,不再躺着,伸手摸了摸季斯年的脑袋,自言自语道:“也没发烧啊啊?怎么尽说胡话?”
季斯年偏过头,咬着下唇道:“我与她相识不久,唯一知道的是她确实喜欢我,可是喜欢太轻了,如果我和她分开的时间,她又遇到了另一个喜欢的呢?毕竟她能这么快喜欢我,说不定也能这么快喜欢上别人。”
说她杞人忧天也好,不信任顾漓也罢,但她从小就缺少安全感,对于不能确定的东西,便不要,可顾漓是个人,不确定性太大,却也是她从小到大以来唯一想争取的。
很奇怪,也很离谱,但又觉得合情合理。
“所以你想用身体让她离不开你?”
季斯年睫毛轻颤,没回答,却也算是回答了。
其实也不全是,还有一半原因,她总觉得她对顾漓,顾漓对她有说不清的欲望,她俩本就不是奔着柏拉图去的。
无声中,温茵陈将“有病吧”三个字咽了回去,可真是一张床上睡不出两种人,这俩都有病。
一个非说油光顺滑的毛毛脏,一个长着一张基本没人比得过的脸,说人家短时间内喜欢上别人,想用身体留人,这就俩病友凑一起,真好,别嚯嚯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啦!不过八月份还有一个考试,日更可能有点困难,不过我会尽量多更一点的,啾咪~